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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幾枝梨花,放在手中把玩,輕輕巧巧地踏進面前的破廟中。 原本想碰個運氣,進去后不由得呼吸一滯。 少年坐在佛像前的石臺上,手臂上的傷口突兀地流著血,目光空洞,渾身散發(fā)著疏冷,有著不屬于那個年紀的漠然,卻也遮掩了身后神明的大半光芒。 直到顧宜寧手中持著花枝貿(mào)然闖進來,才令他沉郁的視線內(nèi)多了抹顏色。 顧宜寧是個見色起意的,第一次看到傳言中的陸旌,立刻被他清俊的一張臉吸引。 她走上前,想捏捏少年光潔的臉。 然而個子太矮,連石臺都爬不上去,只好作罷,轉(zhuǎn)而扯了扯他的衣擺,仰著頭道:“你下來,下來當(dāng)我的上門女婿,我讓你坐進我的馬車?!?/br> 其實計劃中并沒有上門女婿這句話。 她是看少年長得好看,沒忍住便說了這樣輕薄人家的話。 想來也辱了對方的自尊心,顧宜寧決定對他負責(zé)。 沒想到陸旌冷冷地看著她,不耐煩地把自己的衣擺從她手中扯開。 顧宜寧暗罵了句不識好人心,喋喋不休地勸他上馬車,說著說著,就提到了相府。 她突然捂住嘴,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我跟顧漢平?jīng)]有關(guān)系,你千萬別誤會?!?/br> 陸旌開始時就認出她是顧漢平格外嬌慣的女兒,見過幾次,許是她干過的荒唐事太多,印象深刻,看一眼就忘不了,聽她提到相府并不意外,反應(yīng)很淡。 只覺這是個挺笨的小花瓶。 外面是層層圍剿他的刺客,這破廟不能多待,他縱身躍下石臺,沒走兩步便被人抱住了大腿。 顧宜寧死死扒拉著他,“不準走?!?/br> 陸旌低頭,輕輕動一下就能把人踢開,看著她吃力的模樣,止住了念頭。 小姑娘得了空,便朝門外喊,“來人啊,剛才有人親我,你們快把他抓到馬車上?!?/br> 外面匆匆跑來幾人,恭敬道:“五小姐,發(fā)生了何事?” 顧宜寧站起身來,指了指陸旌,“把姑爺給本小姐帶回去?!?/br> 陸旌失血太多,不想現(xiàn)在跟人動手,眼看著有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這里,便沒什么反抗地上了她的馬車。 黑衣人攔住馬車,見是相府千金,他們是顧漢平派來的人,不敢得罪他的寶貝女兒,便沒搜查就放行了。 到了鬧市后,沒有人再追殺,陸旌翻身跳下馬車,轉(zhuǎn)眼便沒了蹤跡。 顧宜寧看著他留下的一枚玉佩,好像是還債的意思,她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有些可惜地感嘆,“真是負心漢?!?/br> 但陸旌樣貌著實優(yōu)越,身手又高超,讓她念念不忘了好幾日。 后來和顧漢平吵架時,又在街上看到陸旌。 她用力招招手,熟稔一笑,少年視而不見。 顧宜寧此時身無分文,又拉不下臉找顧漢平要錢,跟了陸旌一段路后,才鼓起勇氣,不好意思地湊過去,問道,“你能借我點錢嗎?我會還的?!?/br> 陸旌垂眼看她,仿佛在急于甩掉這個包袱,直接把整個錢袋都丟給了她。 顧宜寧還錢時,在路口等了陸旌好幾天,都沒等見人,只好去了陸府。 陸家只有一個老夫人在,老夫人和藹親切,和她的祖母完全不同,她很喜歡。 老夫人也喜歡她,讓她常來府中玩。 她答應(yīng)地很好,幾乎天天來。 老夫人感嘆道:“旌兒性子悶,你多跟他說說話,他就跟你熟了。” 顧宜寧開始時也是這么想的,但見陸旌實在不熱絡(luò),也不愿討人嫌,漸漸就不去陸家了。 這天在書院上課時睡懶覺,被夫子責(zé)罰,出門后悶悶不樂地找著相府的馬車。 門外的姑娘都竊竊私語,偷著往同一處方向看過去,滿眼歡喜。 顧宜寧怏怏地往那里瞥了一眼,看到長身玉立的陸旌。 對方視線越過眾人,落在她身上,兩人目光撞在一起。 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這人了,看了一眼后不動聲色地別開了頭,小廝領(lǐng)著她,馬上就要上馬車時,被一道人影攔住去向。 陸旌在她面前站定,把手中的糖炒栗子遞過去,“祖母讓你去陸家玩?!?/br> 顧宜寧捧著還熱乎的紙袋子,抿了抿唇,禮貌拒絕,“不了,就不過去打擾你溫習(xí)功課了?!?/br> 說罷她便上車,留下身影沉肅的陸旌。 原以為這輩子跟矜冷的少年無緣了,第二天下課后又見他在書院門口。 連著兩個月,她吃了各種零嘴,陸旌扔下就走,她不想吃人嘴短,只好給錢。 陸旌看著碎銀子,很是不悅,但來日照常等在門口。 顧宜寧又跟顧漢平吵架,沒有去處,便去了陸府。 偷偷問過陸老夫人一次后,陸老夫人也很是驚訝,“我只讓旌兒去找你一次,他連著去了兩個多月?” 顧宜寧點點頭,“是啊?!?/br> 她覺得陸旌并不討厭她,便不再拘束著自己了,使喚陸旌使喚地十分勤快。 從那以后,陸旌依舊像往常那樣去書院門口等她下課,兩人一起回陸家,到深夜時,陸旌再把她送回相府。 顧漢平整日找不到顧宜寧人影,自己女兒一下課就被外人拐走,很是惱氣。 顧宜寧每次都把罪名推到陸旌身上,后來越發(fā)習(xí)慣,仿佛掉入了他精心編好的一張織網(wǎng)中,不依賴別人,只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