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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這么只豺狼,還不能叫云安回來,且騰出功夫先料理了才能安心。 王仁大喜。 李夫人冷眼看著,待無旁人時才叫李松家的:“叫你男人去西郊大營給老爺送信?!蓖踝域v對王仁終究怎么個章程,他若拿不定主意,那自己可要出手了。 將封好的信給她,正交代些別個呢,又有人外邊回:“老奶奶厥過去了?!?/br> 李夫人皺眉道:“怎么又暈了,大夫怎么說?” 新派去伺候李大嬤嬤的丫頭上來跪下,哭哭啼啼的說:“老奶奶吃了藥湯正要睡下,蘇州來的女人來問安,老奶奶得知舅老爺不好了,登時就仰倒了,岑大夫給救了回來。誰知剛才老奶奶又問別的事,我們聽著不相干,便如實(shí)答了,老奶奶一聲不吭就厥過去了,眼睛都翻白了,臉、臉都歪了!” 李夫人心知不好,逼問:“嬤嬤問的什么?” 那丫頭又哭,吞吞吐吐的說:“并不是府里的事,問了幾句鳳姑娘的陪嫁丫頭,又問了云安哥哥做什么營生,我們說……” “住口!”李夫人喝道。 命外面的管事媳婦進(jìn)來,把這丫頭連同大嬤嬤屋里的幾個俱都綁了,堵上嘴關(guān)進(jìn)柴房:“老人家才救回來,你們就敢說些嚇人的話唬她,豈不知病人床前最忌諱生啊死啊的!” 丫頭不住的求饒。她們方才就知道闖禍了,大嬤嬤一昏厥,這幾個就覺得是她們說的死了人驚了老奶奶的魂,病人本就八字虛,她們說的又是個尸骨無尋的兇水鬼,都說水鬼邪性,最愛害人…… 李夫人到底是個念情的人,還是起身親自去看大嬤嬤,卻聽岑郎中道:“老人家癱了?!?/br> 屏風(fēng)外,岑郎中臉鐵青,他行醫(y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能折騰的老婦人,全把大夫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現(xiàn)在好了,扁鵲再世也治不好她老人家了。 “我方才用銀針試過,右側(cè)半邊的確沒有知覺了。急火攻心,一連兩次,她腦中已淤了血,日后能散開還好,若散不開恐怕連說話都艱難。” 這天晚上,賈璉和熙鳳洞房花燭被翻紅浪,喜兒樂兒與賈璉原本的大丫頭守在門外,四人大眼瞪小眼等著里頭叫水,個中滋味,一一不同。 李夫人深夜方睡,睡前還叫瑞云來吩咐:“過幾日你仁大爺送我往姑蘇去,把你和瑞香都帶上。只是你總歸和旁的丫頭不同,老姨娘的墳在金陵,你們一家很該去拜祭一番,你再去跟你仁大奶奶磕頭奉茶,才不負(fù)跟我一場?!?/br> 瑞云喜不自禁,太太這話是抬舉她封姨娘的意思!次日果然瑞云一家都發(fā)動起來,個個都要跟船走。 只她們并沒得意多久,上了船才發(fā)現(xiàn)太太還將瑞香一大家子帶上了,居然有近百口人,俱是要隨船回南的。 上艙里,李夫人撇著茶沫子淡聲吩咐:“船到揚(yáng)州分船去金陵時,將瑞云瑞香兩家?guī)希兴麄円院罅粼诮鹆炅T,將身契等都送去給仁大奶奶。原是仁兒開了口,我不好不給。但我雖賞下兩個人伺候,卻不許她們仗著我的勢越過大奶奶去。這話你記著,一五一十回稟給仁兒媳婦?!?/br> 那管事忙應(yīng)下,一丁點(diǎn)兒風(fēng)聲不敢露,直到他從金陵往姑蘇去時,那些人才知道太太將他們舍下給了仁大奶奶,一個個鬧將起來,叫大奶奶賞了板子才消停。因瑞香那家子人忒多,除了她老子娘,其余人都被發(fā)配到莊子上去了——此時瑞香等才驚覺,太太這一手,將家里三四輩子的努力全連根拔凈了。 此為別話,不需細(xì)說。 卻說自王熙鳳和賈璉兩個青梅竹馬圓滿了心事,這一月好的蜜里調(diào)油一般,著實(shí)扎了不少人的眼珠子。 那些個通房丫頭不值一提,倒是王熙鳳的正經(jīng)婆婆邢夫人看不過眼,只留他們在東院住滿了一月,話里話外就催促:“老太太說了兩次了,你們挑個好日子搬去那邊罷,這里的院子還給你們留著,先叫老太太順心是正經(jīng)。” 熙鳳早有此意,這邊雖好,卻不如丹桂苑敞闊,況且邢夫人實(shí)在上不得臺面,不如挨著親姑母過日子舒心。 因與賈璉商量,賈璉受賈母愛重,往常也多在榮國府那邊居住,因笑道:“太太既說了,你照辦就是,我看初三就是個好日子?!?/br> 鳳姐冷哼一聲,斜著眼睛看賈璉:“我說的是這個么?我說的是你那兩個可心人兒,怎么安置她們才叫你高興!若不然她們又對著你哭哭啼啼,說我的丫頭們欺負(fù)了她兩個!” 賈璉見她嬌嗔可愛,忍不住一把摟進(jìn)懷里,先對嘴兒親了一口才道:“什么可人!就是兩個粗苯丫頭。奶奶才是爺心坎上的可兒……” 說著就動手動腳,熙鳳紅了臉,推攮他:“要死了,大天白日的,叫人知道了我可怎么活!” 賈璉弓著腰恨恨:“把人的火上來,奶奶還不認(rèn)!我們正頭夫妻,管別人怎么說,再者的你不肯自有肯的人,你又不愿意了?!?/br> 鳳姐聽他這話,已是冷了臉,冷笑:“那爺盡管去找那肯白日里廝混的人去!” 賈璉不過隨話兒試探一句,他與熙鳳好了一月,雖不曾膩煩,也擱不住別的丫頭偷空偷悄的勾引,方才在外看到喜兒搖搖擺擺的走路,上頭一對鼓挺的胸脯子顫顫的,心下便一動。 這會子見熙鳳如此,賈璉暗道,真是個醋壇子,少不得日后再說。等她想開了,自己就知道給爺們屋里放人了,這些個丫頭總比外頭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