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農(nóng)場玩穿越、只要你是大佬你就是我爹、狂女重生、[綜漫]美人天注定、天下無雙之王妃太囂張、穿越之農(nóng)家園林師、[綜]女神預備役、調(diào)香術(shù)、親愛的教練小姐、女配人設又崩了
“好!”當今持遠鏡看著,突然拍欄桿叫好。 大臣們亦紛紛應和。 “另一個領(lǐng)頭是誰?” 王子騰笑道:“是宋百戶的同門師兄,叫杜仲?!焙眯∽樱哦嗑?,就在圣人面前露了一回臉,王子騰此時倒覺得李夫人娘家外甥的能為比他親外甥那含玉而生的不凡更真些了。 “命他們將幾提粽子掛在樹上,看哪個射下的多,朕有賞!”當今命身邊太監(jiān),立時便有小黃門飛跑下樓。 場中藍旗一揚,杜仲等人立刻勒馬靜候。 …… 之后,本場之中,宋辰以七個居于首位,杜仲射中六個,余者皆有所獲。皇帝命令賞下布帛、茶葉以及折扇等,亦是宋辰的最厚,杜仲其次,余者便不贅述。 且說射后賞宴,不僅有文武大臣,連場中表現(xiàn)最優(yōu)的二十人也賞賜進玉臺同宴。 可卻因此出了一場不大不小的事故。原是圣人為慶端陽節(jié),命內(nèi)府工匠作精心雕琢出了一整套玻璃酒壺酒樽來,當時內(nèi)府官員與總領(lǐng)太監(jiān)計算的人數(shù)可不包括這新加進來的二十個人。就算內(nèi)府額外做了十副備用,此時也不敢送上來。 二十個人,只一半有酒壺酒樽,那還不如都不用這個。 只不過當今流露出與眾同樂的意思,連他所用的酒器都是同樣的,這會兒就算給這二十個人捧來金樽玉壺,只怕也會令圣人不自在。 “怎么辦?”其中一個小黃門與謝鯨交好,此時哆嗦著跟宋辰提了一嘴。 “若不然,諸位直接用酒壇?”或能顯得豪邁不拘小節(jié),令眾人都逃過責罰。 杜仲等人瞧那酒壇子,有人腦袋那么大,全是宮廷佳釀,勁力不小。都用酒壇是小事,可萬一有哪個醉了,在御前失儀可就似的大事了——既然用酒壇子喝酒,就沒有小口的道理,必得大口仰灌,不然就描補不起來。 “我酒量不佳?!本陀腥诵÷曊f,此時不是隱瞞的時候,一個犯錯,所有人都落不著好兒。 杜仲腦子飛轉(zhuǎn),忽而看到玉臺蓮池里碧綠的荷葉,眼睛一亮:“我們碧筒飲?!敝x天謝地小兒時哄meimei玩時弄過這個。 宋辰反應最快,當即俯身折下一桿翠綠蓮葉,杜仲倒入澄澈美酒,一個同樣美姿儀的年輕兒郎伸手拔下頭上玉簪,往荷葉中間的蒂心一扎,宋辰彎曲荷柄,從末端吸出一口美酒來。 其余人皆有樣學樣。 二十個年輕俊秀的兒郎們,取蓮葉喝酒,那荷葉長柄彎成象鼻形狀,一旦飲盡了好酒,就另換一支新荷葉,端的是風雅有趣。 圣上在上就看到此處的小郎君們周圍散著泛著水光的荷葉,乍一看頗有種在荷田上飲酒的錯覺,又見他們做派瀟灑雅致,還和睦的緊,你幫我倒酒,我?guī)湍愦唐粕徯模g或還碰一碰蓮葉,有個會玩的還摘了幾瓣粉色荷花給眾人放在碧筒中。 “還是年輕人有趣!”圣上大笑道,“來來來,我們也試一試!” 當即就有美貌宮娥纖纖素手采來蓮葉,奉與諸位大人。而六皇子早親自蹦下去,挑了個最大最綠的親手折給當今。 當今嘴角暗暗抽了抽,一看老六就是沒玩過這種風雅事的,這么大的荷葉,不僅不好拿,還容易將酒水漏出。三、四、五三位皇子見狀也親自折了荷葉以備當今替換。三皇子一心與搶了先機的老六比,好一會挑了個更大的;四皇子稍稍看一眼,就選了個新鮮小巧的;至于混不吝的五皇子,左右開弓,給他父皇薅了七八桿荷葉,全堆到老爺子案上,似乎要用量取勝。 然后這些龍子們才各自從宮娥手上取來一枝,接著宮娥倒酒,宮娥刺破蒂心。 圣上就有些意興闌珊——他想看的是兒子們?nèi)缤窍骂^的兒郎們相互幫忙,哪怕只做出個兄友弟恭的模樣也好。誰知這些個兔崽子這樣氣人! 不過……老四冷臉冷面的居然頑過這等風雅。用老六摘的荷葉喝了兩口,當今就不動聲色的換成了老四折的那個小的,朗聲大笑道:“添了一味荷香,果然更好了!” “恭祝風調(diào)雨順、河清海晏!” “好!” ……至始至終,三皇子都用余光瞟龍案上的那些蓮葉,見圣上取用過多桿了,他親手摘下呈上去的那片卻還在那里。三皇子胸口堵著一口氣,不安感愈來愈重。他雖同眾人保持一個步調(diào),恭賀、敬酒、說話、換蓮葉,可神思卻早已飛走了,因此根本沒注意到所有宮娥給他們?nèi)∮玫慕允遣淮蟛恍〉暮扇~,下面那些郎君們自家摘的也盡量小些兒,根本沒人用那種又大又有點兒老的蓮葉做碧杯。 與臣民同樂后,圣人才回大明宮。 宋辰、杜仲這二十個兒郎們又得了兩撥賞賜,更有那內(nèi)府的官員和黃門們親來與他們說過一回好話,眾人的賞物也竟是挑了同等里面最好的給了。 帶著微微酒氣,師兄弟倆尚有兩日假,于是也不著急往通州去,便一齊回了都中的小宅院。 此時那個宋辰打穿的墻洞,已被能干的魯伯請來匠人,修成了個月洞門。宋辰端詳良久,很是滿意,他那兩個長隨自往隔壁去歇,宋辰自己卻熟門熟路的開了東廂的門。 杜仲看他這副行徑,沒好氣朝天翻個白眼,只覺的牙花子發(fā)酸,拳頭發(fā)癢,想要再捶某人一頓。 只不過杜大爺想了又想,終于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