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我!” 黛兒站在臺下一邊,大聲道:“我我我!” 祝棠雨指著黛兒:“好,就你了!” 黛兒笑著跑上臺,祝棠雨把“蚊帳”套在她身上,笑道:“各位,你們看好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里面了……我數(shù)一二三,她就會消失!” 臺下眾人仔細(xì)地看著。 與此同時,老鴇躲在舞臺下,手里緊緊拉著一根繩子,一動不動地盯著舞臺上面。 祝棠雨:“一。” 梁景言冷笑一聲,看她數(shù)“二”。 老鴇躲在舞臺下,猛地拉下繩子,舞臺上面的一個地板打開,在祝棠雨數(shù)到三的時候,黛兒猛地掉在地上的墊子上。 老鴇松開繩子,地板又蓋上。 祝棠雨猛地打開“蚊帳”,里面的黛兒不見了!臺下響起了一片掌聲。 吳雨站起來拍掌,驚訝道:“太好了!太神奇了,她是怎么變的?” 梁景言不屑地笑道:“雕蟲小技?!?/br> 這時,舞臺下的一個角落里,杜玉蝶突然出現(xiàn),和旁邊一個男觀眾說著什么,男觀眾點點頭,朝臺上走了去。杜玉蝶盯著祝棠雨,冷冷一笑。 那男觀眾兩步跨上臺,指著祝棠雨,厲聲道:“各位……她作弊,我知道她是怎么變的!” 所有人大驚失色,阮姐面色陰沉,朝一旁的老鴇遞了個眼色。 老鴇連忙上臺,拉著男觀眾,道:“這位觀眾,有什么等表演結(jié)束了再說吧?” 男觀眾猛地推開老鴇,怒道:“怎么?你們不許我揭穿她,難道你也和她勾結(jié)一起欺騙觀眾?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她是怎么欺騙我們的!”說完便蹲下身,用力地把地上的木板打開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竊竊私語。 男觀眾得意洋洋道“你們看見了吧?實際上很簡單,只要在這兒開個洞,人掉下去,當(dāng)然就不見了!” 臺下一片嘩然,有觀眾朝著祝棠雨破口大罵。 “你居然敢騙我們!快滾下去!” “滾下去!滾下去!” 祝棠雨站在臺上不知所措,尬尷不已。 雅間里的梁景言正要站起身來,卻看見馬新棠跑上了臺,他對著臺下所有人道:“各位,安靜,請先聽我說,”見所有人安靜下來,馬新棠一把拉住祝棠雨的手,“其實她這個表演是熱身,逗大家開心,現(xiàn)在,表演才正式開始?!?/br> 話音剛落,音樂突然響了起來。 馬新棠一把抱住祝棠雨,摟著她的腰。祝棠雨眼睛都直了,“馬新棠?你干什么?” 馬新棠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會跳華爾茲嗎?” 祝棠雨一怔:“什么華爾茲,我……我不會?!?/br> “那好,你跟著我跳?!?/br> 二樓雅間里,梁景言盯著二人緩緩起舞,皺著眉頭,面色略微有些發(fā)白。 吳雨疑惑道:“他們在搞什么?” 陳西笑道:“看這情況,這馬少爺是打算救場吧。” 只見馬新棠拉住祝棠雨的手,用力一推,祝棠雨整個人旋轉(zhuǎn)起來,正當(dāng)她摔倒之際,馬新棠又一把抱住她。沒有等她反映,祝棠雨的身體突然又被帶動旋轉(zhuǎn)。馬新棠以他強(qiáng)勢的力量帶動祝棠雨的整個身體翩然而舞。祝棠雨的身體仿佛飄了起來,動作如流水般順暢,如朝霞般亮彩。輕柔靈巧的傾斜、擺蕩、反身和旋轉(zhuǎn)。 二人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半晌,一曲舞畢,馬新棠含情脈脈地看著懷里的祝棠雨。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聲音響徹大廳。 老鴇上臺,笑道:“沒想到祝棠雨小姐邀請了馬少爺做表演嘉賓,真是出人意料啊,這支舞蹈跳得太好了!” 有觀眾站起來,不解地問:“敢問馬少爺,這祝小姐是你的什么人?你居然這么幫她?” 臺下又響起了議論聲。 “我看啊,當(dāng)然是馬少爺喜歡的人了!” “既然如此,咱們就幫馬少爺抱得美人歸吧,接……吻……接……吻……” 這時,臺下所有人都開始跟著起哄,拍著手,異口同聲地附和著:“接吻!接吻!接吻!” 祝棠雨和馬新棠尬尷的笑了笑,站在臺上不知所措。 陳西長笑一聲:“看來這祝棠雨倒不是一般女子,居然還能跟馬新棠扯上關(guān)系,我們以前倒真是小看了她,是吧,景言?”轉(zhuǎn)頭看著身旁的梁景言,卻見空空的坐位,梁景言不見了。 陳西四處張望,問吳雨道:“景言呢?” 這時,隨著口令,馬新棠的手放在祝棠雨的肩膀上,漸漸向祝棠雨靠近,正當(dāng)二人的嘴唇越離越近時。 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住手!” 梁景言怒氣沖沖地走上臺,猛地拉過祝棠雨。祝棠雨整個身體被緊繃入懷,一個手臂攬盡了她的身體和視線。所有人都怔住了,看著梁景言陰森冷酷的臉,目光凜冽。祝棠雨驀的抬頭,看著繃著臉的梁景言,深邃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人群開始小小sao動,交頭接耳。 馬新棠松開了放在祝棠雨肩上的手,臉上的神情并沒有因為人群sao動的議論紛紛而顯得慌亂,相反,他定力十足,看著梁景言,鎮(zhèn)定道:“梁少爺?你想干什么?” 梁景言一抬頭,目光輕視:“這個女人,是我的……” 所有人再次怔住了。梁景言頓了一拍,伏下臉來,對上祝棠雨驚愕的眼神,挑了挑眉,邪笑道:“我的未婚妻?!?/br> 一語剛畢,全場嘩然。臺下像炸開鍋一樣,全部都驟動起來。 女人們嫉羨的目光宛如彎刀,齊刷刷地刺在整個被梁景言樓進(jìn)身體的祝棠雨。 “什么時候聽說梁少爺有了未婚妻的?!” “她是什么人,怎么從來沒看過?!” …… 在雅間里的梁清明,也是一臉的驚訝。 馬新棠的面色沉了下來:“原來是這樣,梁少爺,實在是非常抱歉?!?/br> 祝棠雨羞紅了臉,目瞪口呆地看著梁景言,冷道:“梁景言,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便在梁景言懷里開始掙扎,梁景言還未等她反應(yīng),大手又結(jié)實的拉住她的手臂,一個猛拽。 祝棠雨掙扎出聲:“好痛啊,放開我!” 梁景言力道更是加深,拖拽著祝棠雨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下臺。 人群自然是讓作兩旁。二人穿過杜玉蝶的身邊時,梁景言的目光絲毫沒有偏移,帶起一陣小風(fēng)。杜玉蝶望著梁景言的背影,和后面極力反抗扭曲的祝棠雨。目光徒的加深,里面鋪滿傷感和落寞。 一片秋后的清月,已經(jīng)升到夜空中來了。水月樓外,梁景言把祝棠雨拽出來。祝棠雨大力地掙扎著:“你干什么???好痛,放手啊!” 梁景言不語,又一使勁,把祝棠雨猛地壓到身后的大柱子上,雙手扣住她,祝棠雨毫無縫隙地貼著梁景言的身體。祝棠雨依舊掙扎著,蹙起眉道:“聽不見嗎?放手放手……我…… ” 話還沒說話,唇便被封住。 祝棠雨渾身一震,睜大雙眼掙扎著要推開他,梁景言卻吻得越發(fā)用力。似乎,是被冰封許久的火焰,他的熱情,瞬間迸發(fā)出來,灼燒著他,也灼燒著她。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情愛,在這一瞬間,都變成了霸道…… 他霸道地吻著她,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一樣,攻城略地,毫不憐惜。而她的身子被他禁錮,絲毫動彈不得,此刻,更是在他的熱情中,漸漸融化,融化…… 這個吻,像是吻了一輩子,又像是只吻了一瞬間,直到她因為呼吸不暢,有些不滿的拍打著他時,他才猛的回過神來,放開了她。 祝棠雨一雙手得到自由,舉起手來,照著他的臉先甩了一巴掌過去,半途卻被梁景言截住,又被拽進(jìn)他懷中。 梁景言的一雙眼,燃得灼灼:“祝棠雨,我喜歡你?!?/br> 祝棠雨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她怔住了,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你瘋了?你別以為想騙我,我才不信,我……” 梁景言輕笑,雙手捧上她的臉頰,又強(qiáng)勢地吻了上去。祝棠雨大驚,圓睜眼睛掙扎,雙手依然用力拍打著梁景言,心慌意亂,卻不料,一直手臂輕輕撫上了自己的脊背,一下一下的撫摸,漸漸令她放松下來。他的唇不住輕輕啃咬著她的下嘴唇……他眼瞼低垂,濃密的長睫毛清晰可見,意態(tài)溫柔。 她抵住石柱的身子漸漸放松,迷亂中張開嘴唇,感覺到了她的回應(yīng),梁景言立即加大了攻勢……倆人唇舌糾纏半響,祝棠雨忽然清醒一點,她扭動了一下身子,軟弱掙扎:“梁景言……”猛地一推,便把他推開了,大驚失色道:“你……你到底怎么了?” 梁景言不知覺地問出口:“你喜歡我嗎?” 祝棠雨忍不住臉紅起來,支支吾吾道:“你……你今晚怎么好像變了一個人?” 梁景言看著她,她微微地喘息著,雙眼水靈靈的,蕩漾著一種極致的流光,白皙皮膚似乎被蒸騰過一般,泛出一種粉色的美麗,如同絢麗的晚霞,眼里至極,那一瞬間,梁景言魂飛魄散,他腦中一空,下一秒,卻已經(jīng)又吻上了她的唇。 感覺到她的身子一僵,捧起她的guntang的臉,挑眉一笑道:“你不說喜歡我,我就吻到你說為之?!?/br> 祝棠雨從頭到腳都僵住了:“梁景言!” 梁景言又低下頭,咬住了她的唇:“說不說?” 祝棠雨的臉早就紅成一片,表情早就出賣了她的心,索性一閉眼,認(rèn)輸?shù)溃骸昂煤煤?!我喜歡你!……” 梁景言挑唇一笑,輕輕咬了咬祝棠雨下唇,聲音深沉透著蠱惑:“棠雨。” 祝棠雨身子一僵,不再掙扎了,梁景言的舌頭肆無忌憚,仿若要侵襲她的一切。祝棠雨的身子被越扣越緊,腳尖已然挨不上地,像被嵌在梁景言的身體里,而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與力量,只能任由其擺布,整個身體都窩進(jìn)了他的懷里。 許久,梁景言終于放開了她。祝棠雨長噓一口氣,唔—— 梁景言滿意地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又變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勾起一側(cè)唇角:“你臉怎么紅成這樣?” 祝棠雨反應(yīng)過來,瞪著梁景言,一把將他推開:“你……” 梁景言像什么也沒發(fā)生,涼涼地瞟了她一眼:“還有,你嘴巴腫了?!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眼角眉梢都是抵不住的笑意。 “梁景言,你給我站??!”祝棠雨握緊拳頭,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躲在一旁看清一切的杜玉蝶,面色陰沉,眼神像是冰刀,瞪了一眼祝棠雨,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 水月樓的舞廳內(nèi),阮姐上臺,安撫著臺下的客人:“各位對不住了,今晚的表演就到此為止了。” 臺下眾人都不滿意地開始起身離開。 阮姐轉(zhuǎn)過身來時,臉頰上的面紗突然掉了下來。這時,梁清明不經(jīng)意一瞥,在看到她面紗下的臉時,整個人都僵住了,阮姐居然長得和阮芙蓉一模一樣! “嘭”的一聲,梁清明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他猛地站起來,大聲道:“阮芙蓉!” 阮姐的視線直直地迎上看了他,冷冷地笑了笑。 這時,另一邊的馬新棠,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他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娘!?” 井上雄看著馬新棠連忙跑了下去,疑惑地說:“奇怪了,阮芙蓉不是死了嗎?” 突然,一群手拿長槍的人出現(xiàn),朝舞廳內(nèi)四處開槍。 人群四處逃亂、尖叫著,阮姐緩緩下臺,消失在舞廳里。馬新棠四處找著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