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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他因瑣細工作愈發(fā)煩躁之時,接到一份來自國外的郵件。 “有份國外工作你是否接下,有亡靈之海的線索,地點在英國。”落款是喬魯諾·喬巴納。 是意大利“熱情”組織的頭目。不久之前白辭還任職于此,是喬魯諾的二把手。說來慚愧,那大半年除了隨之搞事賺錢,白辭也無甚成就。 在他歸國之前,二人約好以后互通情報互相利用繼續(xù)搞事。 現(xiàn)在,在一堆瑣事纏身的白辭眼里,喬魯諾的郵件來得剛好。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下午四點四十五分,決定提前下班。白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后合上筆記本。 “今天的文件,處理得差不多了?!?/br> 隔壁的伊地知正在寫著那份出差報告,往這邊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三大摞文件已經(jīng)處理完畢,僅余幾份。 他長長嘆了口氣。在白辭鎖了筆記本離開辦公室,伊地知才敢說出心底話:“天才……真的好可怕。” · 走出辦公室,走過走廊,白辭來到盡頭的陽臺。晚霞涂滿了天空,霞光靜謐地落在每一處。 遠眺晚霞,他撥通了國家長途。 喬魯諾電話接得很快。 “老板,這么閑嗎?”白辭調(diào)侃道。 “在開會。但你的電話,不能不接?!眴挑斨Z說話既有分寸,又恭維得當(dāng)。 白辭配合地笑了兩聲,直挑話題:“我出不了國,但有興趣聽聽那份工作內(nèi)容?!?/br> 畢竟這其中有關(guān)于自己眼睛詛咒的線索——亡靈之海。 “這讓我很為難。”喬魯諾語氣頗為溫文爾雅。 心知不過偽裝,白辭不拆穿,也不著急,只是說:“信我的話,我可以遠程遙控這事把它辦妥?!?/br> “而且這委托,你也不想接,所以才丟給我這個局外人吧?” 面對白辭的戳穿,喬魯諾也不隱瞞:“委托人跟我們公司之間的立場有些微妙。但是,他提供的東西里,有亡靈之海的線索,這不正是你需要的嗎? “這樣吧,我把詳細資料發(fā)你,并給你委托人的聯(lián)系方式,你自己決定?!?/br> 意思是把這事徹底撂給白辭了,如果白辭答應(yīng),他自己跟委托人聯(lián)系,事情發(fā)展好壞,便與喬魯諾那邊無關(guān)。 這些,白辭都看得很明白。 可咒術(shù)界那些上層,為了羞辱自己,讓他坐冷板凳搞文職。情理上白辭能按捺自己,可本身的驕傲并不能。 日復(fù)一日的文件瑣事,說到底只是消磨人。他決定給予自己一點刺激。 何況,亡靈之海的線索,又有關(guān)自己的眼睛詛咒。 總體來說,毫無壞處。 思考幾秒,他答應(yīng)。 “就當(dāng)還你人情。”白辭道。 彼此都是聰明人,喬魯諾聽懂,白辭是在說后來五條悟去意大利,找他拿回關(guān)于眼睛的資料。 正是五條悟整理的資料,白辭才掌握了關(guān)鍵線索“亡靈之?!边@事。 “不用感謝,那個人也不光是以錢買情報。他是你的兄弟?”喬魯諾問。 白辭否認:“不是?!?/br> 喬魯諾笑了:“那白辭,你欠他的,拿什么還?” “這個,是我跟他的事?!?/br> 喬魯諾知趣得沒有再說下去,交代了幾句工作內(nèi)容,后續(xù)便以郵件形式發(fā)給白辭。白辭打開郵件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將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了。 · 當(dāng)晚,伏黑惠的日記。 伏黑惠提筆寫不下去了。連續(xù)寫了好幾個“白辭前輩”,又全部用筆劃掉。 伏黑惠喃喃自語:“我怎么能把在意他這件事,寫進日記里?” · 周五,終于到周五了。 想白辭,靠著自身能力在意大利黑組織當(dāng)二把手,當(dāng)明面上的公司副總,權(quán)力在握,合理分配工作任務(wù),充分信任下屬,反正能偷懶趴著絕不躺著。 而現(xiàn)在,他居然持續(xù)上班五天! 每天八小時坐班坐滿! 他一周的公務(wù)處理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余下百分之五,是伊地知的活。 “以前這些公文,是幾個人處理,伊地知先生?”敲著鍵盤,白辭毫無靈魂地問。 “以前,是我跟其他幾個老師一起處理?!币恋刂馈?/br> “那目前幾個老師呢?” “一年級的班主任是五條先生,二年級的老師目前出差,三年級的老師因為學(xué)生被關(guān)禁閉受到牽連在反省,其他老師在準備京都姐妹校交流會。”伊地知如實說道。 聽了這話,白辭氣得一拳捶到鍵盤上,“京都姐妹校交流會所有的流程內(nèi)容和公文,明明都是我在處理!” 伊地知說了實話:“畢竟,這是一個月的工作量……而木下君,你只用了一周就處理得差不多了……” 怪我咯? 推了推滑下的墨鏡,白辭心知爭辯無用,埋頭處理完文件。恰好到下班點。“啪”的一聲把筆記本合上,接著鎖好。 他整理好桌上剩下幾份文件,頭也不回絕不留戀地離開辦公室。 快步走到自動販賣機那,白辭忍無可忍,一拳打在機器上,罵道:“該死的上層,玩資本主義血淋淋的剝削那一套,很順手??!” 平心而論,跟之前副總職位比,咒術(shù)高專的文員工資待遇不算好,但事情非常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