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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蔽鍡l悟眨了眨自己雪白的睫毛,吐出一句話,“我就喜歡你這樣的?!?/br> 皺眉想了好一會兒,白辭認真道:“既然這樣,你說下喜歡我什么?” 他認真了,白辭認真了。夏油杰心底咯噔一下,整個班,最有良心的白辭,對最沒有良心的五條悟認真了。這恐怕是一場持久的論爭。 想象中的持久論戰(zhàn)沒有開?始。 五條悟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撥了撥眼鏡。 而白辭知道他沒了話,嘆口氣,小聲嘟囔道:“如果?真的喜歡,至少要告白啊。比如‘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br> “好的,我答應你的表白了?!蔽鍡l悟迅速接過話,“我們可以交往了。” “?”這是充滿疑惑的白辭。 “!”這是震驚不能的夏油杰。 他們兩個都沒想到,五條悟可以這么臭不要臉! · 此后的一周。 成了白辭的人間煉獄。 起床,他看見五條悟躺在自己床上,打?開?門,看到二人從一個房間里出來,隔壁的夏油杰眼神不對勁地路過。 吃飯,他看見五條悟坐在自己對面,學弟們眼神探究地路過。 圖書館,他翻書的手被五條悟拉住,學姐們竊竊私語路過。 辦公室,他坐在班主任夜蛾正道的身邊幫忙處理教務,五條悟坐在他的身邊,沒事拉拉他小手,揪揪他頭發(fā),老師集體看著他們二人。 就連回家,溫馨的飯桌,除了他與父母,還多了五條悟這個不速之客。 更別說晚上睡覺,明明客房那么多,五條悟卻偏偏躺在他的床上。 ——救命,在學校里醒來睜眼看到五條悟的噩夢,又回來了! 當晚,躺在自己臥室的白辭,氣得睡不著,睜眼盯著天花板,恨恨道:“你還要糾纏我到什么時候?一周的時間,足夠你再找新的集會搭檔了!” “你在說什么呀,白辭?!蔽鍡l悟的聲音懶洋洋地響在他身邊,那只手也不安分,去抓著白辭的手,“我們現(xiàn)在是情侶了,情侶呀?!?/br> “……你!”白辭氣得差點一個挺身坐了起來,顧及到隔壁房是父母的臥室,避免動靜鬧得太大,他強忍住自己起身毆打五條悟的沖動,猛地撤回手,“手拿開!” “哦?!蔽鍡l悟乖乖收回手,然后又惡作劇一樣捏了捏他的手,“如果?你不答應跟我約會,那就繼續(xù)?!?/br> “……” 白辭恨得裹住自己的被子翻身,拿背對著五條悟,默然抗議。即將步入睡夢,迷迷糊糊中,他聽見五條悟喊他:“白辭?!?/br> 模糊糊糊地,白辭含糊應了一聲“嗯”。 “你現(xiàn)在幸福嗎?有父母、朋友,還有我……”五條悟的聲音又低又沉,不像是平日那種自大囂張。 “什么?”感覺五條悟不對勁,白辭翻過身,去看他。而身邊的人已經(jīng)閉眼沉沉睡去。 ……再跟這家伙有牽連,自己就是豬頭! 再過兩周。 沒錯,我是豬頭。 耷拉著濃重的黑眼圈,白辭已經(jīng)對自己有了清晰的認知。 五條悟剛步入教室,白辭一個健步?jīng)_上去,沖到他面前,不勝其煩地嚷嚷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別再去我家吃飯了,別在睡我床了!我媽都默許你是我家一份子了,可惡??!” mama不光打?包各種?手工甜點專門給五條悟,很多自己都很少?吃到!作為親生兒子,自己的待遇居然還不如他! 跟五條悟一同走進教室的夏油杰硝子二人,齊齊愣住,尚且在分辨什么情況。而主人公之一的五條悟大笑起來,得意洋洋地摘下眼鏡,眉毛一挑。 “那我親愛的男朋友,多多指教?” “閉嘴吧你?!卑邹o面無表情道,“集會完了就分手?!?/br> 而在旁的夏油杰已經(jīng)幫硝子理清情況,滿臉復雜地鼓掌起來。最后,了解情況的硝子面無表情道:“需要我提醒你們,集會這兩天就完了嗎?” “真的?!”白辭喜上眉梢。 看來自己只需要委屈兩天,就可以跟五條悟分手了! 一個月以后。 翠綠欲滴的樹葉底,有只蟬發(fā)出微弱的叫聲,不復之前的尖銳嘹亮。 那片葉子底下,懷里抱著班級作業(yè)本的白辭停住,眼睛望著葉底瀕死的蟬。 夏季已經(jīng)到了大半。正發(fā)著呆,一罐冰涼的可樂罐貼著他的臉,被其冰冽的感覺冰到,白辭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覷眼看著身邊忽然靠近的人。 “悟,你實在太煩人了?!卑邹o略帶抱怨。 “黏著自己男朋友,不應該嗎。”五條悟委屈地嚶了一聲。 長長嘆了一聲,白辭撩起眼看他,無力道:“謝謝你提醒我這個糟糕的事實啊?!?/br> 而教室里,夏油杰打開?自己的錢包,掏出十萬日元,自覺遞給了家入硝子:“愿賭服輸。” 硝子老實不客氣地收下錢,一撩短發(fā),道:“再賭一把?” 夏油杰沒有冒失地答應,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喃喃道:“說真的,上次賭他們不超過一個月分手,我本來很有把握。那兩個人水火不容,相性不符,怎么可能交往一個月……” “事實是,你輸了?!被瘟嘶问种械氖?萬日元,硝子殘酷地打斷了夏油杰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