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好羨慕!要是我家孩子他爹能為我如此,那這輩子,我也是別無所求了!···” 天銘顥的舉動引起了圍觀的媳婦婆子們的贊揚(yáng)和心聲,大家都羨慕激動,渴望自己夫君也能如此對待自己。 讓林純驚訝的是,后來清溪鎮(zhèn)凡是娶親,新郎到新娘家必會受到刁難,各種花招層出不窮,比鬧洞房來的更為有趣熱鬧。 甚至多年以后,一些固定的任務(wù)和難題都成了必不可少的娶親儀式中的一部分,為清溪鎮(zhèn)的娶親習(xí)俗又添上了開心歡樂的一筆。 “太子殿下,開始吧!” 第三次行動,天銘顥速度越發(fā)的快,喝完水跳到竹竿前,香只燒了一點點,抬起手,解開活結(jié),輕輕一撞竹竿,花兒飄落下來。 天銘顥仰起頭,跳到花兒落下的地方,張嘴成功咬住花兒的綢帶。 最后的欄桿,高低不等,最高的有半米,天銘顥咬牙,快速的一個個跳過,回到起點。 “好!” “好!” “好!” 香燒了三分之二,天銘顥任務(wù)完成! 大家都起身吶喊,贊賞聲不斷。 裴老爺子帶頭鼓起掌,坐在高臺兩側(cè)的孩子們和丫鬟婆子都用力的拍著手掌,表達(dá)著心中對太子的鼓勵和贊揚(yáng)。 “恭喜太子殿下通過第六關(guān),因為天色原因,請大家先用午飯,午飯過后,太子殿下會繼續(xù)闖關(guān)!” 安柱說完,梨婆子帶著幾個丫鬟婆子,端著饅頭和小菜,給圍觀的百姓一一發(fā)放。 余先生領(lǐng)著天銘顥到了高臺。 安婆子正在擺飯,林純讓安和將高臺用簾布一遮,大家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裴老爺子,裴二爺,沈夫人,施夫人?!?/br> 天銘顥一一打招呼,裴老爺子感慨天銘顥的表現(xiàn),親自引著天銘顥坐到飯桌前。 “太子殿下今天真是讓老頭子激動高興,都是大丫的鬼主意,還望太子殿下玩的開心。” “裴老爺子言重了,平安郡主想的任務(wù)也是讓我大開眼界,今日如此玩鬧,也是讓我身心放松下來,反倒不再想著宮中那些瑣事,感覺神清氣爽起來!” 天銘顥和裴老爺子笑著說著,裴逸軒等人都點頭贊同,“可不是,我都想過去玩玩,尤其是這第六關(guān),真是···!” “平安郡主,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了婷兒,感謝這些日子婷兒在你家,你和沈夫人等大家的悉心照顧,顥感激不盡!” “太子客氣了,我們也沒做什么,就當(dāng)太子妃娘娘是一家人,加了一雙筷子而已,只要太子殿下今日事后,不要回報我就好?。 绷旨冮_著玩笑,讓大家都樂了起來。 “大丫,你這是活該,不過也沒關(guān)系,太子殿下肯定不會找你麻煩,但是羽世子就不一定,是吧?!” “誒,施夫人這話說的不錯,平安郡主做的事情那是為我和婷兒好,但是以后羽,你可要小心?。」ぁぁぁ?/br> “呵呵呵···” 大家笑意盈盈,聲音傳到臺后的棚子里,余婉婷喝著湯,心里的甜蜜滿滿的快要溢出來。 簡單溫馨的午飯過后,大家吃飽喝好,任務(wù)繼續(xù)。 “謝平安郡主!”安和拉開高臺前的布簾,百姓們坐在地上,向林純表達(dá)謝意。 “大家可都吃飽,不要客氣,這飯是太子殿下請大家吃的,大家都要多吃,一會兒大聲為太子殿下加油!”林純看著有些人手里還拿著饅頭,面帶微笑,和善的說道。 “謝太子殿下,我們都吃好了?!?/br> “平安郡主,你這是?!”天銘顥感覺自己身后的汗毛根根豎起,有了幾絲不好的預(yù)感。 “怎么了?這些鄉(xiāng)親都是來給太子殿下您加油的,這請客吃飯的名頭自然要按在太子殿下身上,以顯示太子殿下愛民的本性!”林純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天銘顥很清晰的感覺到林純深深的算計,只是又不知林純是在算計自己什么,心里嘆了一口氣,完了,看來這后面的任務(wù)難易無法預(yù)料以外,這羽世子妃一定還有后招等著自己! “純兒,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招數(shù)沒有使出來?!”天銘羽嚴(yán)肅的看著林純,可眼底深處的好奇和亮光出賣了他這張嚴(yán)肅的面孔。 林純也不拆穿,“嘿嘿,你等著看就是了!保證精彩!” “太子殿下,這第七關(guān)呢,有點麻煩,你要仔細(xì)了,加油!”安柱帶著天銘顥走進(jìn)第七個方格。 余心樂結(jié)果丫鬟手中的任務(wù)紙卷,展開,從頭瀏覽了一遍,“咳咳咳···”余心樂被紙卷里的內(nèi)容驚到,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異樣,大聲讀道。 “請?zhí)拥钕?,在一炷香之?nèi),找到太子妃娘娘居住在林家的房間,并拿出太子妃娘娘房間中,書桌上的寫了一半的思君詩,將詩歌填寫完整后,交給裴老爺子賞析,獲得贊賞后,方算成功!” “超出時間,從頭開始;拿錯房間的詩,從頭開始;只有三次機(jī)會!若三次都沒有拿對,將要接受懲罰!” 天銘顥懵了! “額···我對平安郡主是徹底的服了!” “我也是,上次我?guī)眿D到林家送雞蛋,這林家的樓房,大小房間加在一起,光樓房就十幾棟,更別說廂房了!” “是啊,這平安郡主要是在各個房間的書桌上都放一首詩,那太子殿下估計要找到天黑了!” “那可不一定,太子殿下應(yīng)該認(rèn)識太子妃娘娘的筆跡啊!這樣找起來,不就快了嘛!只要和太子妃的筆跡不一樣,那就不是唄!” “肯定沒這么簡單,聽說平安郡主的外公可是一個才子,這模仿筆跡就是手到擒來,太子殿下一旦被混淆,那不就少了一次機(jī)會了!” “也對,不過這太子妃娘娘住的房間肯定與別人的不同,就光是發(fā)飾,衣服,也應(yīng)該有所不同吧,太子殿下也可以看看梳妝臺來辨別!” 天銘顥聽著身后的人議論的話語,心里漸漸有了思路,對安柱點了一下頭,安柱燃起香,帶著天銘顥進(jìn)了家門。 直接忽略門房,天銘顥往山腰而去,輕功飄逸,抓緊一切時間。 安柱緊跟其后,到了前廳后,安柱直接進(jìn)廳內(nèi)等候,天銘顥開始搜索。 進(jìn)入后院,天銘顥首先選擇了悅?cè)諛恰?/br> 從一樓到三樓,找到了三首未寫完的詩,但是房間的布局和梳妝臺上的首飾,以及敞開的衣櫥里,擺放的衣物,都不似太子妃的品級所有。 出了悅?cè)諛?,立刻跑向?qū)γ娴撵o語樓,一至三層,完全一樣,里面的擺設(shè)和衣物都是丫鬟婆子所有。 穿過回廊,到了初心樓,林純的房間里,書桌上整齊而干凈,一首寫了一般的思君詩被鎮(zhèn)紙壓著,天銘顥看了一下筆跡,立刻辨認(rèn)。 很像,但是又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轉(zhuǎn)頭打量房間里擺設(shè),梳妝臺上的首飾,天銘顥發(fā)現(xiàn)了郡主品級佩戴的荷花如意琉璃簪,這是婷兒所沒有的。 衣柜里,果不其然,嘴中間掛著郡主的品級服飾,這一定是平安郡主的房間。 山下高臺上,沈茹嫣和施夫人都有些臉色不對。 “外婆,義母,你們這是?!”林純注意到后,立刻走到兩人身邊問道。 “大丫,這太子畢竟是一個男子,這進(jìn)了姑娘的閨房是不是有些?”施夫人說的很委婉,沈茹嫣附和著點點頭。 林純握著沈茹嫣和施夫人的手,“外婆,義母,你們放下吧,這家里一個人也沒有,而且每個房間我都檢查過了,該收拾的東西我都收好了,你們就放心吧!” “再說了,這門窗打開,太子殿下也就是每個屋簡單看一下,沒關(guān)系的,我早就安排好了?!?/br> 沈茹嫣松了一口氣,“你啊,這樣的事情以后可不要再有了,有損閨名!” “是,外婆,下次··不,沒有下次了?!绷旨儞е蛉沔痰母觳?,嬉笑著。 裴老爺子和裴逸軒見了,相視一笑,“還是年輕的孩子們好啊!” “純兒,外婆說的對,傳出去了不好,再說了我還沒進(jìn)過你的房間呢!”天銘羽又開始不樂意了,心里酸酸的。 林純走到天銘羽身邊,“哦···不如這樣,今晚你就在我房間里睡吧,我去和二丫睡,怎么樣?!”林純踮起腳尖,附上天銘羽的耳邊,輕聲道。 “咳咳咳···純兒,別鬧!” “嘿嘿,你害羞啦?!我又不在,真是的,唉!”林純嘆著氣,把頭扭到一邊。 心里無奈,古代就是古代啊,這男子進(jìn)了閨房就是大錯??! 好在自己穿越來了農(nóng)村,大家還不是很見外,有的貧苦的人家就一間屋子,有什么話都在里面商量,不也過了嗎! 不過要是在京城那些大戶人家,恐怕這閨房里住的小姐,要被流言蜚語的逼死了,哎呀,好嚇人! 安柱聽到樓下的鑼響聲,直接在前廳門口用內(nèi)力大聲一吼:“太子殿下,時間到!” 天銘顥剛到了后面的學(xué)堂,還沒來得及找尋,“好吧,從頭開始吧!” 回到山下,重新燃香,再次出發(fā)。 “世子妃就是厲害,據(jù)我所知,不下三十個房間的書桌上放了未寫完的詩,這太子殿下也真是辛苦!” “不過太子妃娘娘現(xiàn)在地位貴重,太子殿下只有努力的份!”沈瑩沖著大家鄭重的說道。 “那是當(dāng)然,這女人懷著孩子本就辛苦,咱們的太子妃娘娘還懷了兩個,太子殿下不出點力,哪能隨便就讓太子妃娘娘回宮!”大雙鼓勵著余婉婷。 “額···這樣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小姐說了,男人生來就是寵女人的,這自己的媳婦都不知道疼愛,就別說干什么大事,太子殿下以后是一國之君,就算朝政再怎么繁忙,也要顧及自己的妻子兒女吧!”小雙和大雙已經(jīng)完全被林純洗腦了。 “太子妃,其實我覺得大雙和小雙說的也有理,太子雖說政務(wù)繁重,但也不能忽略你和孩子,就像流璋,盡管他每日跟著我家世子?xùn)|奔西跑,但還是會時常來信,一回家就先問候我,這是最基本的!” 余婉婷聽著沈瑩的話,若有所思,真是如此嗎?以前在宮里,除了晚上和顥同床共枕,幾乎很少見面交談,顥每日政務(wù)不斷,自己就陪著太后,安貴妃,賞賞花,看看戲··· 或許她們說的對,太子的心都在朝事上,自己和孩子,也是很少得到關(guān)心和呵護(hù),就連自己想要與顥一起出宮走走,都沒有時間··· “太子妃娘娘,其實我們也知道,宮里的規(guī)矩多,不似咱們鄉(xiāng)下人,沒什么講究,只要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行,不過只要有心,什么事都是可以解決的,你看太子殿下今天的表現(xiàn),證明他心里是有你的!” “是啊,太子妃娘娘,皇宮不比鄉(xiāng)下,不過既然太子殿下來了,你可要抓住機(jī)會,與他好好相聚,日后回了宮里,就算不再有這么多的時間,也能有一段美好的記憶?!?/br> 大雙和沈瑩見余婉婷陷入沉思,親和的說著安慰的話。 皇家權(quán)利至高無上,卻比不得農(nóng)家全家歡樂。 第二次開始,天銘顥在安和的靜安樓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在床邊的針線籃里發(fā)現(xiàn)了余婉婷一件沒有做好的衣服。 加上靜安樓的這個房間里簡單,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書桌,上面自然也是有一首未寫完的詩,且字跡十分相似。 天銘顥好著急,先記下,轉(zhuǎn)身往別的房間跑。 “咚!咚!咚!”山下的啰音再一次響起。 不用多說,從頭開始吧! 第三次,終于,腳步到了悅雪樓。 在一樓,天銘顥發(fā)現(xiàn)了余琴的房間,心中大喜。 到了二樓,推開余婉婷的房間一看,尚有薄荷的余香。 整齊的床鋪上疊放著幾件孩子的小衣,針腳密集,件件可愛。 床頭擺著兩雙虎頭小鞋,形貌逼真,天銘顥看的心中一陣柔軟。 靠在墻邊的衣柜的一套套便衣,都是余婉婷最喜歡的顏色和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