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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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助理是公司安排給他的助理,平時也挺穩(wěn)重,不過再穩(wěn)重也是年輕人,好奇心還是有的。 “鄭經(jīng)理,你旁邊的兩個座位不會就是給老板和他朋友留的吧,”鄭經(jīng)理左手旁留著兩個座位,同桌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留給誰的。 “你們別著急,老板剛才已經(jīng)給我打過電話,他和他朋友已經(jīng)在路上了,”鄭忠看了眼手表,“應(yīng)該快到了?!?/br> 話剛說完,就聽靠門的那一桌發(fā)出喧嘩聲,他抬頭看去,就看到老板與一個相貌十分精致的年輕人并肩走了進來,當他看清那個年輕人的相貌后,大大的吃了一驚。 這不是顧家二少嗎,老板的好友竟然是這尊大佛? 他在上一家公司上班時,曾經(jīng)跟著老總?cè)ヅ憔?,親眼看到平時不可一世的老總在十五六歲的顧二少面前點頭哈腰,所以盡管事情過去了幾年,他仍舊記得當時的情形。 心里雖然吃驚,但是鄭忠面上卻露出幾分尊重之色,上前幾步跟沈邵與顧寧昭問好:“老板好,顧二少您好,請往這邊走?!?/br> “鄭哥不用這么客氣,”沈邵看了眼在座的員工們都站起了身,便道,“大家都坐下,剛才在下面碰到酒店的經(jīng)理,說我們的菜馬上就要上桌了,你們不快點坐好,小心搶不到最好吃的菜。” 員工們發(fā)出善意的笑聲,坐下后偷偷的打量沈邵身邊的顧寧昭,第一個印象就是長得真好,第二個印象就是氣質(zhì)真好,第三個印象就是身材真好。 沈邵與顧寧昭在空位上坐下后,對顧寧昭道:“這桌都是公司的大功臣?!?/br> 在座諸人忙說不敢,不過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做員工的,誰不喜歡重視自己的老板呢? “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顧寧昭,平時不少人叫他顧二少,你們叫他昭哥與二少都行?!?/br> “二少好?!?/br> “二少您好。” 在座眾人都很識趣,沒有誰不長眼到真的去叫顧寧昭為昭哥,他們可不是沈邵,沒那么大的臉。 在沈邵說出顧寧昭的名字時,他們就隱隱猜到沈邵的身份了,京城里姓顧的世家就只有那一家,不管這位是本家的二少還是旁支的少爺,都不是他們能攀得上的,能跟這位同桌吃飯,說出去已經(jīng)是很長臉的一件事了。 沈邵與顧寧昭坐下后不到一分鐘,菜就開始上桌,每一道菜色香味俱全,上菜的速度也很及時,仿佛今天再繁忙,也不影響他們把宮廷廳的顧客服務(wù)好似的。 開飯過后,整個宮廷廳便開始熱鬧起來,不過其他幾桌的熱鬧似乎沒有傳染到沈邵這一桌,他們這一桌的人今天似乎格外在意吃飯的禮儀,連平時比較豪邁的兩個女職員也斯文了不少。 沈邵瞥了眼身邊的顧寧昭,笑呵呵道:“怎么今天大家都客氣起來,難不成是擔心吃得太多,會讓貴客吃不飽?!彼焓执钤陬檶幷训募缟希胺判陌?,菜點得很多,管夠。” 在座幾人笑了笑,雖然還有些拘謹,但是總算要活躍了一些。 “這不是看到老板的朋友長得太帥,我們不好意思破壞形象么,”開口的是宣傳部的徐經(jīng)理,徐經(jīng)理雖然年近三十,不過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的樣子,她笑瞇瞇的道,“如果只有老板你一個人在,我們就不會客氣了?!?/br> “這話聽著,好像是在嫌棄我長得不夠好?”沈邵嘆息一聲,“看來這個月有必要減薪了,理由就是老板遭受美女歧視,心情不好?!?/br> “老板,徐姐的意思是你雖然很帥,不過我們大家看膩了,”坐在徐經(jīng)理旁邊的是何秘書,她捏著湯匙,看著兩人道,“實際上你們兩個一樣帥,走在一起,簡直太合適了。” “虧你還是秘書,合適是用在這里的么?”沈邵擺了擺手,“扣工資?!?/br> 顧寧昭抬起眼皮看了眼何秘書,淡淡的開口道:“做朋友也要分合適不合適,你們公司這個總經(jīng)理秘書很不錯?!?/br> 沈邵:“……” 顧寧昭你這個拆臺帝! 作者有話要說:顧二少:今天心情很不錯,么么噠(☆_☆)`(*n_n*)′ 沈少:一定有哪里不對勁。(⊙_⊙;) 熊剛、王壕:二少,我們只能幫你到這了。(?_?) ☆、第45章 突襲的病 在拆臺帝的攪合下,沈邵吃了一頓比較糾結(jié)的飯,好在他是大老板,公司里的職員開玩笑開得比較婉約,如果遇到兇殘一點,那就比較虐了。 吃完飯后,大家各回各家,沈邵坐在顧寧昭的車上,揉著額頭道:“我先睡一會兒,等下到了叫我?!眲偛旁陲堊郎弦驗轸[得太開心,沈邵被敬了幾杯酒,從暖烘烘的酒店里出來,便覺得頭有些暈。 顧寧昭讓他靠著自己的腿躺好,見他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皺了皺眉,昨天晚上沈邵是不是又熬夜了? “二少,開去哪兒?”司機問道。 “去學(xué)院區(qū)的別墅。”顧寧昭看著窗外,外面又下起雪來,他前幾天就已經(jīng)讓人把別墅收拾好了,別墅里的保鏢還有家政人員也都請好了,缺的只是與他一起入住的人而已。 司機看著后視鏡里二人的相處方式,心頭忍不住跳了一下,隨即小心的開著車朝學(xué)院區(qū)開去。因為下著雨,所以路上的車輛開得都很慢,所以等車開到別墅時,已經(jīng)很晚了。 “沈邵,醒醒?!鳖檶幷褤u了搖沈邵,見他迷迷糊糊不太清醒的樣子,便幫他把外套穿上,與司機一起把他扶進別墅,別墅里安排的家庭管家白伯見狀要去替代顧寧昭的工作,被顧寧昭攔住了。 “去把樓上我旁邊的房間打開,”顧寧昭見沈邵被扶著走不太舒服的樣子,干脆彎腰把他打橫抱起,“讓人準備好醒酒的湯。” 白伯見狀忙上樓開門開燈,然后就看見他們家愛干凈的少爺竟然幫一個同齡人脫衣服,拖鞋還有蓋被子,他猶豫了一下后問道,“二少,這是您提過的那個朋友?” 顧寧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用熱毛巾擦干凈沈邵的手臉,又換了條毛巾幫沈邵擦腳,在白伯震驚的視線中細心的替沈邵掩好被子。 白伯端走裝熱水的盆子,出門后心里有種隱隱的不安,現(xiàn)在年輕人之間朋友是這么相處的嗎? 想到二少有輕微的交流障礙癥,白伯有些失笑,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如果這個男生真有問題,先生與夫人也不會愿意讓這樣的人留在二少身邊。 沈邵在做夢,夢里天空下著很大的雨,他媽坐在一條很小的船上漂流,雨越下越大,船漸漸的沉默,水幾乎已經(jīng)淹到了船舷。 “小邵,小邵!”船上的母親不斷的叫著他的名字,面目卻十分模糊,仿佛就像是隔著一層霧氣,讓沈邵怎么也看不清。 他想去救她,剛跳進水里就被人抓住了手,一個穿著白衣的年輕人對他說:“你不能下去。” 他驚愕的從水里站起身,發(fā)現(xiàn)水莫名其妙的退到了自己腳底,而河面上哪還有他母親的身影。 “小邵,小邵?!蹦赣H凄厲的哭聲從四面八方傳過來,像是不甘又像是召喚,他茫然四顧,卻找不到母親的身影。 他想去找,手卻被身邊的少年拽住,他急得想掙開此人的手,心里卻有些不對勁,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呢? 對了,他的母親已經(jīng)死了,早在好多年前就過世了,他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他心神一震,全身猛烈的抖動,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屋子里,旁邊還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他想坐起身,卻被對方一把按住:“你還在發(fā)燒,別動?!闭f完這話,他就把一支溫度計塞到沈邵的腋下。 沈邵想開口說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又干又疼,火燒火燎的。 一杯水遞到他的旁邊,里面還插了一支長長的吸管,端著杯子的正是顧寧昭:“這是我的別墅,剛才你睡到半夜發(fā)燒了,我就把家庭醫(yī)生叫了過來?!?/br> 沈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還掛著點滴,喝了幾口水后他才覺得自己終于恢復(fù)了說話的能力:“謝謝?!彼X得頭暈得厲害,胃里也在翻騰,“你讓開,我想吐?!?/br> 顧寧昭聞言忙把垃圾桶放到床邊,沈邵當天便起身吐得一塌糊涂,連眼淚都出來了。 輕輕拍著沈邵的后背,見沈邵燒得滿臉通紅的樣子,顧寧昭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定是昨晚下車的時候讓沈邵著了涼,不然哪會燒得這么厲害。 “好些了嗎?”見沈邵不吐了,顧寧昭端來水讓他漱口,等幫傭把垃圾桶端出去后,他扶著顧寧昭慢慢躺下,“要不要喝點水?” 吐了過后,胸口終于不那么悶了,沈邵看著滿臉都是關(guān)切之意的顧寧昭,心頭暖烘烘的。顧寧昭有多講究,他是知道的,就連別人頭發(fā)有些油污都不能接受,更別提讓他照顧嘔吐的病人。 可是今天顧寧昭卻不嫌棄他全身臭汗又吐得一塌糊涂,并且還細心的照顧著他,這種真情流露的關(guān)切他已經(jīng)多年沒有感受到了,沒有想到竟然在顧寧昭這個世家公子身上再度體會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怎么了?”顧寧昭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想吐,忙上前扶著他還掛著點滴的手,免得針頭扎進他的rou里,“還想吐?” “沒有,好很多了,”沈邵對顧寧昭笑了笑,“謝謝你?!?/br> 這幾年他一直沒有生過什么重病,別說發(fā)燒了,就連感冒流鼻涕都很少,沒有想到這次竟然如此來勢洶洶。 顧寧昭握住沈邵輸著液的手腕不說話,眼中的擔憂之色怎么也散不開。 “二少不用擔心,既然您的朋友已經(jīng)醒來,就沒什么大問題了,”家庭醫(yī)生見顧寧昭對沈邵關(guān)心的態(tài)度,心知床上的病人與顧二少關(guān)系匪淺,于是道,“幸好你發(fā)現(xiàn)得及時,如果等到明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那就比較兇險了?!?/br> 大冬天的,能在半夜發(fā)現(xiàn)客居在家的好友突發(fā)高燒,這是怎樣深厚的一種情誼??? 沈邵這才注意到窗外還是黑夜,屋里開著暖氣,還帶著一點他剛才嘔吐過的味道,讓他有些尷尬,可是見顧寧昭全然不在意的模樣,心里突然就酸軟成了一團,“現(xiàn)在幾點了?” “快四點了,你剛才昏迷不醒,全身不停的打顫,很嚇人?!鳖檶幷寻阉谋蛔訅汉?,把汗捂出來就能退燒了。 “也許是最近這段時間太累了,一時松懈下來毛病就來了,”最近一年沈邵因為公司的事情作息很不規(guī)律,有時候一天甚至只睡了兩三個小時的覺,所以現(xiàn)在的病情這么兇險,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沈邵自己作的。 “沈先生您還年輕,對自己的身體可不能這么馬虎,”家庭醫(yī)生道,“別以為現(xiàn)在身體好就不在意,等日后年紀大了,可是要吃苦頭的。咱們?nèi)A國老祖宗很早就說了,早睡早起身體好,像您這樣作息不規(guī)律三餐不規(guī)律,就算賺再多的錢也買不回健康?!?/br> 知道對方是好意,沈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幾個月確實是忙了些,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麻煩醫(yī)生您跑一趟了。” “醫(yī)者父母心,沈先生不必客氣?!备螞r顧二少的診金豐厚得讓他多跑幾圈都愿意,家庭醫(yī)生看了眼沈邵的臉色,雖然還是不太正常,但是比他剛來的時候好多了。 凌晨一點多趕到這邊后,他就沈邵狀態(tài)很不好,額頭燙得嚇人,牙齒緊閉,撬都撬不開,退燒藥也喂不進去。 他只好掛了退燒的點滴,可是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仍舊高溫不退,正當他們準備叫救護車的時候,這位沈先生總算是醒了過來,吐了一次后,精神也好了很多。 因為沈邵剛才動過,所以醫(yī)生又讓他多量了一會兒體溫,才把體溫計從他腋下拿出來。一瞧,竟然已經(jīng)退燒到38度多一點,他總算能放心了。 “二少,沈先生的溫度已經(jīng)降了下來,只要今晚好好休息,并且不反復(fù)發(fā)燒,就沒什么問題了?!奔彝メt(yī)生心里松了很大一口氣,剛才這位沈先生高燒不退的時候,二少看他的眼神簡直充滿了殺氣。 “那今晚就麻煩你在這邊住下了,”顧寧昭看著沈邵頭也不回道,“有什么事我會讓人叫你?!?/br> 家庭醫(yī)生自然只有答應(yīng)下來,等病人掛完點滴,他去取針頭的時候,床上的病人已經(jīng)睡了過去,反而是一夜沒睡的顧二少精神格外的好,一雙眼睛黑黑亮亮的盯著床上的人,仿佛一眨眼床上的人就會跑掉似的。 年輕人的世界真復(fù)雜,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有些看不懂了。 沈邵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他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只知道外面還在下著雪,雪花落得簌簌作響。 身上的汗水蔫噠噠的有些難受,不過身子骨輕松了不少,等他坐起身才發(fā)現(xiàn)床沿邊還趴著一個人,毛茸茸的腦袋抵在他的手臂旁,竟有些說不出的可愛。 察覺到床上的人動了,顧寧昭猛的從睡夢中抬頭,見沈邵從床上坐起身,忙伸手去探他額頭,發(fā)現(xiàn)體溫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后,才放心下來。 “你怎么沒有到床上去睡覺?”沈邵見顧寧昭面色有些白,猜到他昨晚肯定熬夜了,便皺眉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去回房間睡會兒覺。” “我知道,”顧寧昭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我去讓人把粥端上來。” 沈邵見他走了出去,在床頭柜上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開一看,竟然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多了,難怪他覺得肚子餓得厲害。 屋子里已經(jīng)聞不到別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果香味,沈邵看到床頭放著一盤水果,對面的書桌旁邊還放著一只花瓶,花瓶里插著一束盛開著的玫瑰花,在屋子里顯得格外的漂亮,像是新?lián)Q上去的。 不一會兒,門再度被打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西裝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襯衣領(lǐng)子以及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看起來是一個非常講究的人。 “沈少您好,我是別墅里的管家,鄙姓白,您叫我白管家就好,”白伯把床上桌打開,放在沈邵的膝蓋兩旁,然后把蔬菜粥放到床上桌上,又從托盤里端出兩碟色澤漂亮的泡菜以及一包藥。 “白伯好。”沈邵沒有叫對方管家,而是叫了一個比較親近但又不會顯得失禮的稱呼。 “您暫時需要忌口,所以這頓只能喝粥,等過了今天再給你補一補身體,”白伯面上露出一絲笑意,“二少已經(jīng)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您可以吩咐我去做?!?/br> 白伯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身后的門咔擦一響,抱著一床被子的顧寧昭走了進來。 沈邵:…… 白伯:…… 顧寧昭把被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鋪好,拍了拍軟乎乎的被子,便翻身躺了上去,閉眼前看著沈邵道:“有事叫我?!?/br> 大概真的是困極了,他說完這句話后,就閉上了眼睛沉沉睡過去。 “呵呵,二少比較放心不下您的身體,”白伯面上的表情抽了抽,然后對沈邵笑著道,“您先吃,我先出去,吃完后把碗放到一邊,會有人來收拾的。吃完飯半個小時后,記得把藥吃了?!?/br> 沈邵見對方音量放低了不少,視線掃過在沙發(fā)上睡覺的顧寧昭,笑著點頭道:“有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