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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推推眼鏡:“你有計劃?” 寧寧將井仁的異常細細講出:“他的軀體太過堅硬,我覺得我們使用普通的方法并不能殺死他。” “所以我建議,燒了這家旅館,燒死他們?!?/br> “他們?”時伍重復。 寧寧點頭:“如今還活著的NPC只剩井仁和老板了?!?/br> 情侶女皺起眉:“但是老板還沒死。” “我們要燒他的旅館了,你覺得他知道了,會放過我們?”眼鏡男跟上了寧寧的思路。 “我觀察過了?!?/br> 寧寧指了指電梯的方向。 “三樓的房間格局是二樓的三個單人間的大小,所以三零一前面那個空房間,位置和二樓的二零一室一樣?!?/br> “雜物間嗎?”情侶女問。 “不知道?!睂帉幉回撠熑蔚恼f道,“我看這個旅館燒暖氣應該是靠燒煤,那個房間應該是一類的……” 時伍抬起手止住他們的話茬:“躲起來。” 她拉住寧寧,沒讓她動。 眼鏡男和情侶女,一個人靈敏的躲進衛(wèi)生間,一個人鉆進了被窩。 “你今早給我的糖還有嗎?”時伍問寧寧,語調(diào)很正常,“很好吃,我想買一些。” “不過是一包糖罷了,你想吃我直接送你好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睂帉幤鹕砭屯T邊走,“這些糖是我在樓下販賣機買的,你要是想要,我那里還有巧克力,我給你拿幾塊?!?/br> 說著,她打開門,正好與抬手想要敲門的井仁面面相對。 “阿仁,你怎么在這兒?”寧寧眨眨眼,先發(fā)制人。 解釋起來很簡單,井仁放下手:“我吃飯回來見你不在,就想著你可能會在二一零。” “恭喜你,猜對啦!”寧寧順勢豌住井仁的胳膊,“走啦走啦,回房間去,我正好要給時伍拿點東西。” 寧寧臨走前還對時伍揮了揮手。 所有人神色正常的好像之前只是在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兒。 寧寧回房間以后,將她們說好的糖送去時伍的房間。 “你們——最后通知我就好?!彼诘?。 時伍點頭。 井仁看她忙活完,將老板做好的大餐端給她。 “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吃一些正餐吧,零食吃多了對身體不好?!?/br> 有句話說,離開了自己視線的食物最好不要碰。 寧寧面帶微笑將盤子推到一邊:“我想吃漢堡,包子也行?!?/br> “蒸包子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我陪你一起下去吧。”井仁見她不想吃,就端過來自己解決了。 “可以?!闭每粘鰰r間給其他人調(diào)查,寧寧毫不客氣的點餐,“我還想吃披薩,吃蛋撻?!?/br> 井仁起身攬著她的腰,一塊兒往餐廳走去:“我會做水果派,你想不想吃?” 寧寧眼尾一勾:“好呀?!?/br> 吃飯吃到一半,寧寧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們把死去的那些人的尸體,都放在哪兒了?” “之前不是一直在下雪嗎?他們把尸體埋在雪地里,這樣……”井仁的聲音低沉下來,“這樣尸體不容易腐壞。” 寧寧扭頭往窗外看:“那我們一會兒出去看看?” 今天風雪已停,是個晴朗無云的好日子。 “這有什么好看的?!本蕮u頭拒絕了她的提議,伸手撫摸著她的發(fā)頂,“我不想讓你看到那樣的場景?!?/br> “那有什么關(guān)系?!睂帉幫耆珱]把這些尸體、死人的事兒放在心上,“天晴了,我們出去玩雪吧?我還從沒見過這么大的雪呢?!?/br> 井仁的手一頓,專注的看著她,神情里有一分探究。 他發(fā)現(xiàn)寧寧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死亡與痛苦,她的眼中只有她想看到的,她的心里只有她想要的,就像一個純真的、無知又愚昧的稚童。 而他,就像她新奇的玩具,總有一天會玩膩。 你是愛著我的嗎? 他想問,但是問出來又毫無意義。 井仁抱住寧寧,將她摟進懷里,恨不得塞進身體里算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只要再等幾天,她就會完全屬于他了。 “阿仁?”寧寧疑惑的叫他。 井仁嗓音喑啞的回答:“好啊,等你吃完了,我們就去?!?/br> 寧寧歡快的咬了一口他做的水果派。 他們在雪地里玩得幾乎渾身濕透才舍得出來。 寧寧體質(zhì)不像井仁那么好,一回旅館噴嚏不斷。 “我沒帶藥,旅館里好像也沒有備用的感冒藥,我去找別人借一些。” 井仁給換好干衣服的寧寧蓋好被子,沒一會兒,就拿著感冒膠囊回來了。 “這是我找二一零借的,你先吃,吃完好好睡一覺?!?/br> 他看著寧寧吃完藥,摸摸她額頭,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發(fā)燒?!?/br> 寧寧柔弱無力的躺在床上:“玩了一下,我都餓了?!?/br> “你現(xiàn)在適合吃點清淡的,幸好下午蒸了包子,我再給你點一份米粥?!本首テ鹜馓祝贝掖业木鸵鲩T。 他開門正好碰到來探病的時伍,只來得及對她點點頭,就急忙下樓去。 時伍慢悠悠的晃進她的房間:“我們什么都還沒跟你說呢,你就都知道了是吧?” “畢竟今晚是最好最合適的時機?!睂帉幮π?,“我會讓井仁睡在他自己的房間里,不用顧忌我這邊,直接說幾點行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