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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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說:“你哪里能看他怎么辦呢,你不把他敲打著,他說不定受不住前妻和女兒的勸,就把錢給了呢。以后你們要怎么辦。” 柳mama說:“他但凡還要和我過日子,就會好好考慮,要是他真的不考慮我和思揚了,我也不會去強求的?!?/br> 柳箬便說:“反正我也能養(yǎng)mama和思揚?!彼F(xiàn)在覺得,她媽要和袁一原離婚,她都是贊成的了。 外婆罵她道:“你這丫頭,就知道搗亂。思揚是姓袁的的兒子,他不養(yǎng),你養(yǎng)什么?!?/br> 柳箬只好苦著臉看著她,外婆說:“好啦好啦,知道你心疼你媽?!?/br> 柳箬晚上在電話里同楚未講這件事,楚未就說:“我對這些事,不知道該怎么幫忙。不過要是阿姨真和袁叔叔離婚,以后就和我們住?!?/br> 柳箬本來還在郁悶家里的煩心事,因他這話,突然就感動起來,但是卻無法將“謝謝”說出口。 很多時候,真會生出“如此深情,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的感覺。 柳箬第二天要自己回s城,但被堵在路上了,一大早出門,晚上才到,好在她總有很多辦法打發(fā)時間,堵在路上時就坐在車里用電腦看文獻和處理實驗室的雜事。 楚未除了忙家里的應酬,還必須陪父母。 何迎父母與何迎一同前來楚家拜訪,楚未不得不作陪,好在他不用陪何迎,只是在書房同父親,以及何迎的父親一起說話。 之后,他的大哥帶著大嫂也回家來了,他便也來了書房。 楚騫人處中年,是他這一代里的佼佼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處要職,又出身優(yōu)越,家世顯赫,卻不驕不躁,儉樸隨和,只要多和他接觸,就能感受到他的深沉內(nèi)蘊,心機內(nèi)藏,這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何迎的父親何志銓對著楚未的父親贊他的兩個兒子,“看到楚騫和楚未,我們就知道,我們這些人都老了,不如他們,他們是前途不可限量啊?!?/br> 又和楚父說:“看到你的兩個兒子,我就只剩下羨慕?!?/br> 楚父說:“何迎也很爭取嘛?!?/br> 他是個嚴肅的人,且久居上位,出口的話都是一言九鼎,他自然是很少說贊揚人的話的,這般贊揚何迎,的確是他認為何迎真的不錯。 何迎自小嬌生慣養(yǎng),上高中時就被送出國讀書,有一位姨媽去做陪讀,最初是既嬌且驕,但大學畢業(yè)后,她卻沒有留在國外,毅然選擇回國辛苦創(chuàng)業(yè),自己創(chuàng)立了一個文化公司,還做得風生水起,吃得苦受得累,的確是不錯的。 但何父顯然不這么認為,說:“可惜只是個女孩子,而且又是做拋頭露面的事。要是楚未能給我做兒子,那多好?!?/br> 楚父因他這話笑起來,看了坐在一邊一直沉默的楚未一眼,說:“楚未去你家做兒子,也沒什么不好。” 楚未當然明白兩人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并沒有做表示的意愿,只是笑了笑,甚至沒有說兩句場面話。 何父便說:“其實呢,是我家丫頭求到我的跟前……楚未的優(yōu)秀,大家都知道,何迎當初會回國來,也是追著楚未回來的,我們家里都很喜歡楚未,要是兩人能成,自然是很好的事,現(xiàn)在兩人年紀也都不小了……” 何父這話已經(jīng)說得非常清楚,楚父因他這話倒是有些驚訝的,雖然兩家都知道何迎一直以來都在追求楚未,而楚未這小子又總在外面桃花不斷,對何迎似乎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但兩家知道這一件事是一回事,要何志銓親自來說這種媒,楚父卻是想也沒有想過,因為何志銓就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楚父這下不得不鄭重對待了,他說:“楚未和何迎,年紀的確是不小了,也都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 一直以來一言不發(fā)的楚未此時卻突然開口打斷了楚父的話:“爸,何叔。我一直以來都是把何迎當親meimei一樣看待,我們倆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我有女朋友呢?!?/br> 他說得非常直白,這是明明白白的拒絕了,這讓何父不大下得了臺,楚父則說:“你的那些女朋友,哪一個上得了臺面嗎。你現(xiàn)在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收心了?!?/br> 楚未皺了眉,站起了身來,眼神里甚至也帶上了不快,“爸,我的女朋友,哪一點上不了臺面?!?/br> 又對何志銓說:“何叔,何迎的事情,是真的很抱歉,但這種事,真是要靠緣分和感覺的,強扭的瓜不甜,我和何迎之間,真的沒有那份緣分,要是有,我們早就成了。” 何父臉色也變得不大好看,但他笑了一聲,對楚父說:“我家的這個丫頭,也不是嫁不出去,只是她現(xiàn)在是死腦筋,只想嫁給你家楚未,在我面前又哭又鬧的。女人家,總是這樣……” 楚父說:“楚未這小子,玩物喪志,欠收拾?!?/br> 楚未臉色更難看了,但他忍著給何志銓敬了一杯茶,說:“何叔,是我對不住何迎。但我真的沒法答應她,以后,我依然會將她當親meimei一般照顧的?!?/br> 何父干笑了一聲,喝了茶。 楚未又說:“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br> 也不聽他爸吼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楚父臉色黑得像鍋底,楚騫則打圓場道:“他這是從小沒有受過挫折,年輕氣盛?!?/br> 何父說:“誰讓何迎那丫頭就喜歡他這樣,哈哈……” 楚未回自己的臥室里去給柳箬打電話,柳箬還堵在路上,車窗外陽光明媚。 在她的車前后左右,有大巴車,也有家庭的小車,司機乘客們都從車里出來了,有些人在路上擺上了野餐毯子,坐著打麻將吃零食,還有人跑到高速外面的田野里去拍照的,四處笑笑鬧鬧,大家苦中作樂。 柳箬便將這幅場景描述給楚未聽了,楚未笑著問:“那你在做什么?” 柳箬說:“開著車門坐在車里看文獻。要是再來一杯咖啡就好了?!?/br> 想著,不知為何又將心里話說了出來:“要是你也在旁邊,就更好,今年暖和,遠處的田野盡頭,已經(jīng)有桃花開了。我們可以去看桃花?!?/br> 楚未低聲說:“對不起,之前也答應你要去麗江陪你,也沒能去?!?/br> 柳箬說:“這有什么可對不起。你正事要緊嘛。不過,我訂的今晚八點的飛機,怕是趕不上了,我想改簽,今晚上的已經(jīng)沒有了,只能改簽明天,我明天才能去b城見你?!?/br> 楚未說:“沒事,你等一下,我讓人幫查查,看有沒有今晚的機票。” 掛了電話之后,柳箬將筆電放到一邊,從車里出來伸懶腰,她后面那輛車里的一對龍鳳雙胞胎跑著打鬧,meimei撞到了柳箬的身上來,柳箬順勢把她扶住,她就甜甜地對她笑著說:“謝謝jiejie。” 柳箬笑道:“該叫我阿姨了?!?/br> meimei盯著她笑,說:“是jiejie啊。jiejie好漂亮?!?/br> 柳箬愣了一下,也笑了。 之后又受她mama的邀請去吃零食,路通了后,她們還互相交換了電話。 楚未為柳箬訂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機票,柳箬回了一趟家,收拾了衣物,才又趕去了機場,在機場里吃了一碗米線,既是這日的午餐,又是這一日的晚餐和夜宵。 柳箬在凌晨一點多才到了b城的機場。 她身體已經(jīng)有些困倦,精神卻還不錯,走出通道,楚未站在等待線外面看著她,只不過幾日不見,柳箬卻明白了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意思。 她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楚未向她張開了手,她撲進了他的懷里,由著他把她抱了起來,楚未親吻她的耳朵:“箬箬,想死你了?!?/br> 柳箬除了笑,既不知道能說什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她的眼中,如蘊滿了漫天的星子,璀璨而明凈。 因為周圍不少人看兩人,柳箬便緊緊拽住了楚未的手,拖著箱子趕緊走了,以免有人都要掏手機拍他們了。 從電梯下去,柳箬一直盯著楚未笑,楚未不由被她感染:“笑什么呢?!?/br> 柳箬不答,楚未無論怎么問,她都只是笑而不答。 到了停車場上了車,楚未欠身湊過去親她,又問:“剛才笑什么?有什么好事?!?/br> 柳箬說:“沒什么,我只是高興而已?!?/br> 楚未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面頰:“傻丫頭?!?/br> 這是楚未第一次這么稱呼她,柳箬一邊覺得甜蜜,一邊又反駁他:“你更傻?!?/br> 楚未喜好安全帶,一邊發(fā)動車,一邊說:“那正好,兩個傻子,最相配了。” 柳箬只想笑,好像這一生的笑容,都要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笑完才罷。 車開出地下停車場,柳箬便開始打量車窗外,路邊在修路,四處都被圍了起來,實在沒有什么風景,但她突然驚呼:“呀,下雪了。” 楚未也看到了,說:“真下雪了,我來時還沒有下呢。看來這是好兆頭嘛?!?/br> 柳箬要把車窗打開,楚未卻將車窗鎖死了,說:“會冷到?!?/br> 柳箬便只是用手指去覆在車窗玻璃上,像個小孩子一樣地對著車窗玻璃吹氣,楚未笑著說:“誰能想到,你也會這么孩子氣。” 柳箬偏頭看了他一眼:“這是孩子氣嗎?人作為自然的動物,本來就應該好好感受時節(jié)的變化,我只是在欣賞轉(zhuǎn)瞬即逝的美好而已?!?/br> 楚未第一次聽她這樣的高論:“那你平??偞趯嶒炇遥銘摱喑鲩T走走才對啊?!?/br> 柳箬說:“我有時間的時候,就會出門旅行。再說,實驗里的美好,也同自然界里的美好的東西一樣,珍貴而轉(zhuǎn)瞬即逝,一個細胞,也是很美的啊。” 楚未抓過柳箬的手,在自己的唇邊狠狠親了一口,這才放開,又繼續(xù)好好開車,柳箬的異于常人的思維里,帶著她的赤誠和單純,讓她永遠都能保持這般的清靈和剔透。 楚未想,他對她的愛,怎么可能會隨時光的流逝而變化。 柳箬又看了一陣雪,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們是去哪里?” 楚未笑著說:“把你帶去賣了?!?/br> 柳箬很配合地說:“你要把我賣給誰,一般人怕是買不起呀。” 楚未問:“那要怎么才能買到?” 柳箬兩只手潔白的手指交握在一起,做出一副高冷的姿態(tài),道:“那太難了。得是一顆真心,說會永遠愛我,容忍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和對未來的追求追逐,得我也愛他,愿意放他進我的心里,他是獨一無二的,我愛他亦如他愛我,我支持他亦如他支持我,我要他的一生……你說,有誰會愿意買,誰能出得起這般的高價……” 楚未說:“我!” 楚未帶了柳箬回他在b城的房子,這里沒有他在s城的房子大,只有兩室兩廳,小區(qū)不新了,房子里卻沒有什么居住過的痕跡。 楚未摟著柳箬進了屋,關上門,放下柳箬的箱子,就將柳箬壓在了門廳處的墻上,捧著她的臉熱切地親吻起來。 柳箬本要將腳上的高跟靴子脫掉,就被他的吻打斷。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門廳處地上的落地花瓶里插著數(shù)枝紅梅,梅花的幽香飄散在屋子里,柳箬被他柔軟而熱燙的唇舌洗禮,幾乎要無法呼吸,世界里似乎再無其他,除了楚未,除了他熱熱的呼吸,除了濃郁的梅花香…… 楚未緊緊抱著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感受著她的喘息,渴切地說:“箬箬,我愛你。” 柳箬長長的眼睫輕輕顫抖,然后睜開了眼,昏暗的光線里,她的深褐色的眼瞳顯出純粹的黑來,里面又那般亮,她伸手環(huán)住了楚未的頸子,主動親吻他的嘴唇。 楚未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柳箬低呼:“沒脫鞋子?!?/br> 楚未說:“沒關系?!?/br> 當身體觸碰到柔軟的大床,柳箬才明白楚未的意思,她往一邊躲了躲:“我還沒有洗澡呢。” 楚未將她的靴子脫了下去,又脫了大衣,房里暖氣充足,柳箬已經(jīng)覺得很熱,楚未將她摟到懷里:“那我們?nèi)ハ丛韬昧?。?/br> 柳箬被他抱進浴室時,完全控制不住臉紅,甚至連腦子都一團亂麻,理智控制著她,她不想和楚未一起洗澡,但是身體卻動不了一分一毫。 浴室里光線昏暗,浴缸在薄薄的輕紗之后,但柳箬被他抱著坐在洗手臺上,被他親得腦子一團漿糊,當熱水澆在身上,她才稍稍回過神來。 她輕輕推還衣冠楚楚的楚未:“我想……自己洗?!?/br> 楚未只是笑著捧著她的臉親她,柳箬那話就變得沒了底氣。 她受不了他的笑,簡直像是塞壬的歌聲一般,引誘著她沉入海底,直到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