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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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算盤挺起胸膛拍得啪啪的響:“我是誰啊!我可是我們越人閣的頭號帳房?!痹捀筛烧f完,人就被對方拉扯著躲到了樹叢中。 “來了?!?/br> 幽暗的過道里,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一步三回頭的靠著墻根一路摸索著靠近織布房。到了門口也不急著進去,反而是靜靜的躲在黑暗里。 樹叢里的胡算盤兩人屏住了呼吸,盯著那個黑影眼睛一眨不眨。吹拂在頭頂?shù)娘L越來越大,花枝亂搖,高過屋頂?shù)拇髽涓侵θ~狂擺,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突地,那黑影入貓兒一般,動作敏捷的鉆入了織布房。 胡算盤將身邊的人推后一些,舉起匕首,也順著墻根慢慢的摸索到了房外的窗口邊,靜靜的附耳聽了一陣,先是沒有任何動靜,過了一盞茶的時辰,才有細微的嚓嚓聲傳了出來,窗戶內有簇微光在閃爍,想來是對方已經(jīng)點了火折。 胡算盤身后之人探指在窗戶紙上戳出一個洞,睜眼看去,里面模模糊糊一個人影正低頭在織布機上剪著什么。 那人推了推胡算盤,胡算盤會意,直接滑到走廊下從墻壁上取出了掛著的燈籠,背著風點燃了蠟燭后,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舉著匕首,大喝:“誰在這里!” 房內之人倏地跳起來,仿佛被貓盯上的老鼠驚慌失措的轉悠了兩圈,發(fā)現(xiàn)無處可去,這才半遮半掩的轉過身來,面對著門口的胡算盤。 胡算盤驚詫只是一瞬,接著眉頭就皺了起來:“怎么是你?” 不怪胡算盤驚訝,這內賊不是別人,正是教導繡莊女孩兒們讀書識字的喬寡婦。 喬寡婦不姓喬,因為長得俏麗,在丈夫未曾過世之前人們都笑稱她俏媳婦。等到她丈夫病死,俏媳婦成了俏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也沒少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上門sao擾。鄰里之間可憐她的身世,少不得幫襯一些,后來為了避嫌,俏寡婦就喊成了喬寡婦。 喬寡婦一見來人,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寡婦生涯磨平了她的純真,見胡算盤就一人,頓時就跪拜了下去,哭泣道:“胡大哥,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胡算盤盯著她手中折疊完整的布料,這些都是最近最新織出來的花樣,布料都不大,剛好將上面一塊完整的圖案給裁剪了下來,拿出去賣給那些同行后很容易就能夠仿制出來。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有時候東西看起來簡單,可是有的人就是想不出。什么料子配什么樣的絲線,用什么的手法織布,再織什么樣的花樣,都需要在上織布機之前就搭配好,畫好圖樣??棽嫉娜酥皇钦蘸J畫瓢,可誰知道在這小小的布料后面有多少人耗費了多少心思和心機,才琢磨出這么一件新品。 胡算盤稱春繡為jiejie,一大部分原因就是佩服她這一方面的手藝,幾乎無人能比。 現(xiàn)在這門手藝被外人輕輕巧巧的就盜了出去,胡算盤怎么不憤怒。 喬寡婦哭了一會兒,見胡算盤無動于衷,這才哀戚的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婆婆病重,我也不愿意做出這等丟臉的事兒,實在是沒了法子,我不拿東西換銀子,我婆婆的病就沒法治。我丈夫死了,留下一個婆婆與我相依為命,婆婆去了,我也活不成了!” “那你也不能做賊??!” 喬寡婦抹了一把眼淚,在朦朧的燭光下,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很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她輕聲道:“家里沒個男人,我不做這違心的買賣,哪里來銀錢?” 胡算盤道:“你可以找我家姑娘借,或者告訴春繡姐,她也可以讓你接一些活兒養(yǎng)活家人?!?/br> 喬寡婦搖了搖頭,細碎的碎發(fā)落在白皙的頸脖間,黑的發(fā),白的肌膚,還有因為動作而微微.敞.露的衣襟都格外的引.人.遐.想。她上前兩步,一把抱住胡算盤的大.腿:“胡大哥,求求你了,饒了我這一回吧!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應你,求你了?!?/br> 柔軟的胸.部.摩.擦在僵硬的大.腿上,對于一個風月經(jīng)驗為零的雛兒而言,這等刺激幾乎是從未遇見過。胡算盤臉頰通紅,想要推開她不是,不推開也不是。 喬寡婦是個善于觀察男人的,哪里還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心神動搖,她半撐在地面上,薄唇輕咬,媚.眼.如.絲,隨手一拉就將半片衣襟給散了開來,單手貼入那純.白的褻.衣之內,露出纖細的頸脖,若有若無的喘.息了一聲,喚:“胡大哥……” 她膝行上前,攀附在胡算盤的身上,還沒來得及‘大展拳腳’,腦袋猛地一痛,就看到她那胡大哥身后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名女子,正高高的舉著木棍莞爾一笑,然后,毫不停頓的又朝著她的胸部捶了下來。 “啊呀!”兩聲驚呼,一聲是惋惜,一聲是驚嚇。 ………… 孟知微無語的看著屋內的三個人,一個被五花大綁捂著嘴巴的丟在地上,正是喬寡婦;一個正蹲在角落里,抱著一瓶藥酒揉著自己的胳膊的是胡算盤,最后一個,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捧著一碗熱茶喝得津津有味,卻是自己的meimei孟如沄。 孟知微身后跟著兩位公差,見到地上的喬寡婦就知曉今日這一趟有了收獲,問:“確定是她了?” 胡算盤放下藥酒,起身道:“兩位官爺,就是她了。捉賊捉贓,這是她偷的贓物,你們過目一下?!?/br> 其中一位公差接了布料,隨口問道:“偷盜的原因呢?” 胡算盤呵呵笑道:“賊嘛,還有什么原因,自然那是缺銀子?!?/br> 喬寡婦咬著布巾嗚嗚的喊叫,眼淚不要命的流淌下來。 胡算盤背過身子,故作惋惜的嘆氣:“我們家姑娘心善,原本是看她窮苦有心照拂,每月二兩銀子請她在繡莊教導女孩兒。如今這皇城里,除了在大戶人家做那伺候人的活兒,還有哪個女人家能夠輕輕松松賺這么多銀子?不用看人臉色,也不用起早摸黑,繡莊里都是老實巴交做工的繡娘們,更加不用擔心捏酸吃醋的腌臜事?!?/br> “這人啊,你不能對她不好,也不能對她太好??纯?,對她太好了,什么都替她打算了,結果直接養(yǎng)出了個白眼狼,狼爪都伸到主人家里來了。我就不說這半個多月鋪子里因為她損失了多少生意,賣了十個她都不夠。只是,這樣的人讓你寒心啦!試想想,你撿回來一只流浪狗,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它不單不替你看家,還把你家值錢的家俬往外搬,你會不會恨得要打死它?” 兩位公差道:“你的話沒錯,不過我們也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不是,你把她的嘴松開,我們要仔細問問。” 胡算盤自然同意,才解開布巾,喬寡婦就哭道:“姑娘,我什么都招,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想坐牢,我家還有個瞎眼的婆婆啊!” 孟知微不是個軟心腸,她早就明白人不為己天地誅。如果你是個失敗者,被人欺辱被人背叛,那是你自己太弱;如果你是個勝利者,還被人欺辱被人背叛,那么只能說對方在輕視你,敵人給背叛之人的籌碼太大,讓她敢于鋌而走險。 所以,她根本不為所動,只問:“你婆婆病了不是一天兩天,當時我就是估算著你婆婆每月的藥費這才同意給你二兩銀子的月銀。普通的一家三口,一個月哪里用得上一兩銀子。你的中晚飯都還在繡莊吃,身上的衣衫用的都是繡莊里余下的尾布,沒有收你一個銅板。一個月下來,你可以分文不用,最多的花費是你婆婆的藥錢,每月還能剩余。就這樣你還來算計我,可見你不是個知恩圖報之人。說吧,那幾家鋪子許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心甘情愿做出這種損人利己之事?” 喬寡婦搖頭,哭得越發(fā)厲害。 孟知微笑道:“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要隱瞞,原來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狠心人?!彼D頭問公差,“請問官爺,偷盜五十兩銀子是個什么刑罰?五百兩又是什么刑罰?一千兩以上呢?” 那公差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其中一位道:“一般十兩銀子就打三十大板,五十兩服徭役一年,五百兩就要沒收家產(chǎn)抵消贓款,余下還欠的話,徭役十年以內;千兩銀子徭役三十年以上,按照這位的年紀,可以算是回家無望了?!?/br> 喬寡婦這才臉色慘白,只聽得孟知微道:“她將偷得的布料賣于我越人閣的同行,造成我們數(shù)萬兩的損失,想來,這輩子是不用再見到她了?!?/br> 公差點頭道:“那是自然?!?/br> 孟知微冷嘲道:“原本還以為她是世間難得的孝順媳婦兒,憐惜她獨自贍養(yǎng)婆婆的辛勞,這才特意優(yōu)待。誰知道,贍養(yǎng)了婆婆的人是她,將她婆婆推往死路的也是她?!彼D過身子,“這種無情無義忘恩負義之人我不想再見,你們要審,直接帶回衙門去審察吧!” 公差們都知曉孟知微的身份,領了命直接就提起喬寡婦,哪知對方掙扎更甚,哭喊道:“姑娘姑娘,我錯了,我都招,只求你照拂我的婆婆,哪怕讓我立即死了都甘愿。” 孟知微轉身要離開,喬寡婦一聲慘叫:“他們,他們許諾我,若是越人閣倒閉了,就給我找個身家百萬無兒無女的鰥夫嫁了!”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身家百萬?” “鰥夫?” “還無兒無女?” 孟如沄一聲輕笑:“這是世間所有寡婦最大的愿望嗎?” 胡算盤嘀嘀咕咕:“他們只說給你找個這樣的人,可沒說對方一定會娶你???一個身家巨富的男人,會娶一個身無長處的寡婦嗎?哪怕是鰥夫,只要有銀子,還怕娶不到門當戶對又年輕貌美的好姑娘?你這夢,算是實實在在的白日夢了吧?!?/br> 相比那兩人,孟知微反而只關注了另一方面:“他們最終的目的居然是要逼得我越人閣關門大吉?好大的口氣!” 等到公差們領著喬寡婦離開,孟知微已經(jīng)平復了怒火,心里琢磨著怎么贏回店鋪的敗局。 賊雖然是抓到了,可有了一個肯定會有第二個。這也是為什么孟知微要將喬寡婦送官的緣故。你若是對賊心軟只是驅逐了事,那其他的人見喬寡婦犯了大錯還安然無恙,不用說,從心底就開始看輕孟知微,看輕越人閣了,到那時,人人都會開始小偷小摸算計著你,一邊感恩戴德的拿手藝賺銀子,一邊心安理得的拿你的命根子換自己的富貴榮華,到那時,越人閣就真的內憂外患只有倒閉一途了。 所以,殺雞儆猴這一招,孟知微用得毫無愧疚,原本就是對方咎由自取,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孟如沄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孟知微在寫著什么,走近一看,居然是一份保密契約,不用想就知道這是為繡莊里的人準備的。契約的內容很簡單,最主要的一條泄露繡莊機密者,需要賠償價值機密物品百倍的價錢,并且還會送官查辦!至于有那些東西屬于機密,下面就逐條列了細節(jié),最后只等復印然后讓人簽字畫押。 等忙完了這些,孟知微又閑心問自己的meimei:“今日怎么這么早就過來鋪子了?” 孟如沄笑道:“我聽說你們要去繡莊抓jian細,想要去看看又怕壞了你們的事兒,所以就大清早的跑來鋪子等消息了?!?/br> 孟知微疑惑道:“昨夜我回家了啊,難道你不知道?” 孟如沄道:“我不是一直呆在屋里繡花打發(fā)時辰么,原本以為jiejie會親自上陣抓jian細呢,哪知道你居然沒去?!?/br> 孟知微理所當然的道:“抓賊是男人該做的事情,我一個女兒家能幫上什么忙?不如早些歇息,等最后結果。” 孟如沄想要反駁,又想起什么,最終只是討好的喚人去買早點,一邊沏茶一邊詢問鋪子之后的打算。 “還能怎么樣,想法子將余下的布料加工一番,再賣出去。” “怎么加工?” “若是淺色布料,在上面鋪一層銀線壓上去,深色布料就壓金線。若是暗紋,就在幅邊處縫制同等長度的皮毛,正好要入冬了,加了皮毛的料子可以縫制冬衣。”好在他們半個多月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前后折損的也就二十匹布料而已。 “那些算計了我們的同行,jiejie準備怎么辦?” 孟知微道:“靠著喬寡婦的供詞是沒法找他們算帳的,我們越人閣說到底在皇城的根基還不穩(wěn)。他們只要花點銀子上下打點就可以安然度過,所以,我們還是要從生意上著手?!?/br> 孟如沄一想到孟知微的手段就渾身興奮,問她:“怎么做?” 孟知微咬牙:“將日后的布料每匹的價格再抬高一百兩銀子?!?/br> “什么?那,那還有人買嗎?” 孟知微笑道:“怎么沒人買,買的人會更加多。我越人閣本來就只做富貴人家的生意,我要讓他們知道,沒錢沒權的人根本買不起我越人閣的東西。有身份的人不差那點銀子,她們差的是能夠襯托她們身份的那一份獨一無二!” 孟如沄覺得自己jiejie有點瘋魔了。等加工后的布料出來,因為金線與銀線的喧賓奪主,很多人關注的不再是布料上的花紋,而是幻想著披上這層金光閃閃銀光爍爍的布料做成的衣裳后,會如何震驚四座。當然,這批布料的價格也格外的高昂,買下它們的人身份那也是一個比一個高。哪怕有人問起布料上的花紋在其他店鋪見過,孟知微也能夠很淡定的回答:“仿冒之作,怎么能夠掩蓋正品的光芒。他們的布料多少銀子,我越人閣的布料多少銀子?正室與外室是不同的,夫人們可不能自貶身份?!?/br> 這話可真夠毒辣,來越人閣的人哪個不是身份貴重的當家夫人。同樣的大紅衣裳,穿在她們身上那是彰顯正室身份,穿在外室身上那是東施效尤,孟知微將越人閣比作正室,來這里的人自然也都是正室。相反,去買那些仿冒之品的人,不外乎就是癡心妄想登堂入室的外室之人了。 這般到了過年,皇城里的貴婦們都以越人閣的衣裳為正統(tǒng),其他店鋪賣的都是仿冒偽劣之物了。 ………… 年前莊起往孟家送了一次年貨,足足拖了十車,將庫房都塞滿了,為此,張氏特意留了他吃晚飯。 問及年三十怎么過,莊起道:“與往年一樣,自己一個人過?!?/br> 張氏立即心疼:“那來我家吧,家里也就我們娘三個,多你一個也不多?!?/br> 莊起很會順桿子爬:“家里還缺什么,母親也盡管與我說,我讓人去置辦?!?/br> 張氏明顯被‘母親’這個稱呼愉悅了,笑道:“你不是外人,不用每次上門都帶禮物來,把這里當作自己的家好了。” 莊起難得的笑道:“母親說的是?!?/br> 話是這么說,轉頭就隔三差五的送各種新奇之物來,有時候是沒見過的奇花異草,有時候是新獵到的獵物,有時候是從符東疏手上打架贏回來的戰(zhàn)利品。他甚至還帶過新鮮的蔬菜,因為下朝回來太早,路過集市遇到趕集,看到鮮嫩的當季小菜就順手買回來讓孟家的廚房做了。 張氏其實很是敏感,對每日里家里發(fā)生的大小事情知之甚詳,被莊起這么細致又毫不做作的討好后,逢人就說這個女婿比半個兒子還好,說得多了,孟知微就戲道:“不如讓他做我孟家的上門女婿啊,這樣我就可以一直陪著母親了?!?/br> 張氏立即擺手:“不成不成,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夠寄人籬下?!?/br> 孟知微也只是說笑,張氏不同意她也不在提。不過,看著只顧著埋頭吃飯的孟如沄,猶豫了一會兒,就道:“也不知道如沄會尋到一個什么樣的夫婿。若是家境不好,招來做上門女婿也成?!?/br> 孟如沄猛地抬頭,似乎被驚住了一般,半響才道:“jiejie怎么知道我日后的夫君會家境不好?” 孟知微道:“我只是隨便說說。興許最后母親會給你選一戶高門呢!我們孟家如今也不差什么,雖然比上不足比下還是有余的,給你選個上進的夫君,哪怕現(xiàn)在官職低一點也無事,日后慢慢的就好了?!?/br> 孟如沄暗暗的松了一口氣:“jiejie還沒出嫁呢,就惦記著我了?!?/br> 孟知微笑道:“還不是母親,折騰完了我的嫁妝,她就成日里琢磨著還要給你添置什么,就怕到時候來不及置辦?!?/br> 孟知沄尷尬的笑了笑,再不答話。 到了年三十,吃過了年夜飯,張氏召集了所有的家仆,每人都發(fā)了一個大紅包。 也許是年初那場雪下得太大,到了年底,反而就稀稀落落的下了半日,堪堪將地面鋪上一層雪白就罷手了。 孟知微坐在抱廈內,一手抱著暖爐,一手執(zhí)著白子,與莊起對弈。 張氏早已耐不住困頓去歇息了,孟知沄有眼色的很,不愿意在這對未婚夫婦跟前礙眼,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孟知微剛剛落下了一子,就聽得莊起問她:“前段時日鋪子里是不是有了麻煩?” 孟知微知道莊起消息靈通,也不隱瞞,將事情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