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最難捱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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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緩解過來的一瞬,像是察覺到什么,她陡然睜開了眼眸。 “……” 明明稀松平常的水流聲,不知為何,落在耳中,卻覺得太過單調(diào)。 想著宿舍也沒他人,溫昭從衣簍的防水袋里摸出手機(jī),打開了音樂軟件。 在主頁面躊躇了一會兒。 她打開搜索欄,將聽到的那首歌的名字打上去。 熟悉又陌生的旋律充盈了整個空間的那一瞬。 溫昭腦海里遽然涌現(xiàn)的,是她對上祁灼視線的那幕場景。 溫昭也說不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 那時候,她還陶醉在男生的歌聲中,秉持著尊重的態(tài)度,充當(dāng)著一個虔誠又忠實的聽眾。 哪曾料到,一直旁若無人垂眼唱歌的祁灼忽然玩起了互動,將視線投向了聽眾席。 對于她而言,那是一個猝不及防的眼神碰撞,沒有任何心理預(yù)設(shè)。 雖然不至于整個人都是呆愣愣的狀態(tài),但溫昭覺得,作為一個深陷在歌聲的世界里、七魂六魄都未能全數(shù)抽離出來的人。 她的眼神必定是平淡木然中透露著些許震驚,震驚中夾雜著一絲疑惑。 通俗地講,就是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而祁灼的反應(yīng)也恰好印證了她的猜測—— 在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意味不明地頓了下。 溫昭沒有避讓,目光短兵相接那一霎那,祁灼沖她抬了抬眉梢,露出來一個比以往都更含蓄且復(fù)雜的笑容。 那時候,可能是白天高強(qiáng)度的學(xué)習(xí)纏攪,溫昭如墮云霧中。 她的腦子像是有一團(tuán)亂糟糟的線頭相互捆繞。 一時不太能明白,為什么祁灼要沖她笑? 還是破天荒地在舞臺上演唱情歌的時候。 還有,他之前還買了一整行李箱的零食給她。 溫昭那時候就想問,這些只有她一個人有,還是其他人都有。送給她這些,是不是喜歡她。但這些問題太像林meimei了,她有些問不出口。 雖然沒想明白,但氛圍使然。 溫昭那一秒,胸口咚咚直跳,像是有什么未明的情愫幻化成一朵擠壓著心臟的花,充盈在她心房,飽脹得快要藏不住了。 但是,還沒等她理清頭緒,一旁的辛欣就問了她一句話:“昭昭,你覺得灼哥這唱得怎么樣?” 辛欣問的是唱得如何,而不是疑惑他是不是唱給誰。 似乎大家都不覺得祁灼這是特意為一個人唱,而只是單純唱了一首歌而已。 也是,那可是一首暗戀的歌,祁灼怎么可能會暗戀誰。 那一瞬,溫昭就像是醍醐灌頂,所有不受控的情緒盡數(shù)被一抔冷水澆滅。 她抿了下唇,輕笑了一聲,溢出些氣音,像是在自我嘲笑。 幾秒后,所有心思頃刻間偃旗息鼓。 溫昭說出來自己的看法:“他的聲音很好聽,情感投入不錯,完全不跑調(diào)?!?/br> “就是這首歌,跟他很不搭。” …… 浴室里。 溫昭擠了一泵洗發(fā)露,揉進(jìn)發(fā)絲里,泡沫浮滿發(fā)頂,一個可能性也后知后覺地出現(xiàn)在她的思緒中。 想著祁灼以往種種行徑,那個念頭也就越發(fā)篤定,她搓弄頭發(fā)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 按照以前學(xué)的邏輯學(xué),結(jié)合祁灼這個人的脾性。 溫昭依照邏輯自洽,總結(jié)歸納了下—— 那個挑眉笑,應(yīng)該只是一個十分想要顯擺,但礙于品性不得不克制的成品。 雖然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對于祁灼這人來說,卻十分正常。 所以,祁灼。 一定是在跟她。 炫耀他自己唱歌很好聽吧。 作者有話說: 歌詞來自《靜悄悄》 明天就在一起,嗯(自我肯定 晚安 第52章 52、心動難捱 “我曾以為窮極一生, 也無法擁抱到你?!?/br> “上天悲天憫人,我得償所愿了。” ——祁灼題記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溫昭依舊很久都沒能跟祁灼見面。 沒了心理課這個聯(lián)接通道, 兩個學(xué)院距離又那么遠(yuǎn), 來往的機(jī)會少得可憐。 有時候,忙里偷閑的時候,溫昭會忍不住去想, 上學(xué)期她能跟祁灼有那么多交集, 到底是上天賦予的緣分,還是有人為因素在其中牽線搭橋。 但思來想去,好像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她對于感情太過慢熱,唯一嘗試過的事情便是開學(xué)后偷偷去ai系旁聽過幾節(jié)課, 但都沒碰到過祁灼。 聽宋明理說他好像是跟著老師在做課題, 另外有實驗室,是旁人所不能進(jìn)去的。 反正大學(xué)還有三年多的時間, 溫昭的性子向來溫吞, 所以也不急。 又過了幾天, 她開始著手準(zhǔn)備上學(xué)期邏輯學(xué)老師說的講座,這次需要去另外一個城市, 進(jìn)行電視臺的錄播。 兩個城市距離不遠(yuǎn), 往返的交通工具是大巴。溫昭和幾個學(xué)姐一起去, 其中就有她比較熟悉的柯杏學(xué)姐。 她有些暈車,加上對車?yán)锏南鹉z氣味混雜著日漸升溫的熱氣氣味有些排斥,上車后,腦袋一直發(fā)脹。 兩個小時后, 大巴抵達(dá)電視臺門口。溫昭腹腔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惡心感卻還是沒有平息了, 腦袋里的眩暈感更上一層樓。 柯杏看出來她的不適, “學(xué)妹,你還好嗎?” 溫昭揉了揉太陽xue,勉強(qiáng)笑了下:“沒事,學(xué)姐,我只是有些暈車。” “那你有帶暈車藥嗎?”柯杏關(guān)切問道。 溫昭搖了搖頭,“我第一次坐大巴,沒想到會那么暈,所以沒有準(zhǔn)備?!?/br> “那你等會去買點,或者休息一會兒?!?/br> “好?!?/br> …… 節(jié)目是在晚上錄制,下午是休整和準(zhǔn)備時間。 溫昭去附近的藥店買了點暈車藥,便獨自一人回電視臺給安排的酒店。 因為精力不振,她回去的路上眼皮疲倦地耷拉著,只能費(fèi)勁地分出一點精力支撐著她走路。 在拐角處,因為目光渙散,加上視野盲區(qū),她迎面撞到了一個女人身上。 溫昭沒有力氣抬頭,只后退了幾步,垂眼給人道了幾聲歉,便打算埋頭離開。 但那個女人卻叫住了她:“阿……阿梔?” 溫昭腳步一頓,垂下的眼睫飛快地扇動了兩下,才抬頭看著眼前穿著雍容閑雅的女人。 淡色的眼眸定定,卻毫無波瀾。 溫蘭選了一家西餐廳,沒有過問溫???昭的意見,自顧自地跟服務(wù)員點了幾個菜。 溫昭沒什么情緒地看著這一幕,心里覺得異常諷刺,但從小到大也習(xí)慣了。 自己就像是一條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根本不需要被征詢意見,只能溫馴地接收他們給自己安排的一切,叫她往東就不能往西。 溫蘭點完餐,將視線落回到她這個女兒身上。 看到溫昭垂著眼,一副興致不高的模樣,她不滿地皺了皺眉:“阿梔,你怎么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mama不是跟你說過,女孩子在外一定要呈現(xiàn)出最好的狀態(tài)嗎?” 溫昭抬起頭,定定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妝容打扮永遠(yuǎn)精致、卻甚少分出精力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她垂下眼瞼,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句:“嗯。” 這副不走心的樣子更讓溫蘭擰緊眉頭,但還是走流程一般詢問了下溫昭的近況。 溫昭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著,手里慢吞吞地用銀質(zhì)刀叉卷了點沙拉,放進(jìn)嘴里。 “不要一直吃素,吃點rou。”溫蘭夾了塊切好的芝士牛rou放進(jìn)溫昭的餐盤,“mama看你瘦了不少。” 一副對女兒關(guān)懷備至的模樣。 溫昭目光沉沉地盯著那塊被大廚靜心烹制的美食,明明冒著熱氣,香味撲鼻,她卻在一瞬間胃口全無。 溫蘭見她一直沒動,問道:“阿梔你怎么不吃呀,是不合胃口嗎?” 溫昭沒回答她,而是徑直起身,一張臉沒什么表情。 溫蘭見狀,表情一下子也變了色,精致的眉擰著,語氣滿是責(zé)怪和不滿: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