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最難捱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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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的另一邊,一個身姿筆挺的男生站在街邊的長燈下,暈黃色光線影影綽綽,大半藏匿在黑暗之中,弄得人臉不是很真切。 夜晚靜悄悄的,他的目光直挺挺地盯著她所在的方向,雖然看不清表情,但能感覺到其中的溫柔和纏綿。 溫昭一眼就看出來那人是誰,一種喜悅的感覺如同清甜的牛奶倒入準備好的溫水之中,一圈一圈地在她的心底緩緩蔓延開來。 她的心臟砰砰跳動了幾下,驚喜之情難以言表。 溫昭按捺住心底的激動,語氣故作平靜地對旁邊的溫衍說:“小???衍,你先回去吧。” 溫衍“啊”了一聲,疑惑地問:“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不了。”溫昭面不改色地掰扯出一個理由:“我下學期要學佛教哲學,想要提前進入一下那個狀態(tài)?!?/br> “什么?”溫衍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這有理論依據嗎?” 溫昭沉沉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高深莫測地說:“叔本華曾經說過,一個人只有在獨處時才能成為自己。禪宗也主張遁世潛修的,這樣才能……” “得得得!”溫衍最是聽不得這些晦澀難懂的言論,急忙叫停了溫昭,“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注意安全啊?!?/br> 溫昭神色很平靜,淡淡地“嗯”了一聲,“好,你快回去吧,不要打擾我修身養(yǎng)性了?!?/br> “好好好,我走了?!?/br> 見溫衍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溫昭才邁開腳步朝前面走過去,步伐比平常加快了一些。 隨著距離不斷拉進,男生的面容愈發(fā)清晰,也更加肯定了溫昭的想法。 看到她走過來,祁灼也不動,就靜靜地等在那里,他背著路燈光線而立,露出一截鋒利硬朗的下顎線,面容輪廓分明。 漆黑深邃的眼一直盯著溫昭,等著她向自己靠近。 溫昭走到他面前,站定,仰頭對上他垂落下來的視線,語氣泄露出驚喜情緒:“你怎么回來了?” “想你就回來了。”祁灼對上她的目光,抬手捏了捏溫昭的臉,語氣輕描淡寫:“今天是七夕節(jié),我們的傳統(tǒng)情人節(jié),當然要跟我的情人一起過啦?!?/br> 其實是祁灼特地請了假,想要趕回來很溫昭一起過節(jié)。但是航班突然延誤,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等飛機抵達海城機場,他再轉車趕回來的時候時間就那么晚了。 其實是能猜到他是特意趕回來的,一顆心頓時軟得一塌糊涂。 但溫昭面上卻不顯露,而是拍開他的手,語氣佯裝嗔怪,“你才是情人,這稱呼怎么聽起來那么奇怪呀。” “是嗎?”祁灼像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想起剛才看到溫衍獨自離開的事情,順口問了一嘴:“你表弟怎么走了?!?/br> “……”溫昭沉默了一會,不知道該怎么說。 總不可能說因為溫衍現在對你印象一點都不好,覺得你很煩,恨不得把你的嘴巴縫上。 而她是為了避免你倆吵架,所以故意支開了他吧。 見溫昭不說話,祁灼便自顧自地尋找理由。 他冥思苦想了片刻,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安靜地只有倆人,加上剛才說的“情人”這兩字眼。 片刻后,祁灼眉眼舒展開來,故作恍然大悟,拖長語調悠悠道:“我知道了。” “……”溫昭再次奇怪地瞅了他一眼,“你知道了什么?” 祁灼不動聲色地靠近了她,躬身彎了彎脊背,湊過去,唇瓣若即若離地貼在她耳朵邊,輕輕地笑了一聲,清淺愉悅的氣息隨著晚風散落耳際。 “因為,我們這是在偷.情。 他烏黑的瞳仁明亮,倒映著碎光,語氣慢條斯理地反問:“我說的對嗎?” 溫昭:“……” 她的表情僵住,腦海里緩緩打出一個符號:“?” 作者有話說: 下章不出意外,“白白”應該會出場 看了下評論,忍不住想說一下,就是祁灼暗戀的原因其實并沒有那么“單薄”,是多方面釀成的,大概會在番外他的視角里具體揭露,寶貝們先不要蓋棺定論qaq — 晚安?。?! 第64章 64、心跳怦怦 “一步步沉淪, 深陷,甘之如飴?!?/br> ——祁灼題記 鉤月高懸,月色層層疊疊地灑落在地面上, 光線朦朧映畫。 夜風浮沉, 輕撫而過,如同雁過無痕。 但圍繞在兩人之間的氛圍卻凝固了下來,空氣陷入了一動不動的停滯狀態(tài)。 如同有鼓點在敲打神經, 溫昭的太陽xue突突跳動了幾下。 但祁灼卻神色懶散地盯著她, 唇邊弧度加深,笑意明晃晃的。 他雙手懶洋洋地插著兜,姿態(tài)慵懶閑適,好整以暇地靜等著她的回答 呆滯了好幾秒, 溫昭才反應過來。 她深深地盯著祁灼看了半晌, 這一次,她沒有反唇相譏, 而是抬起了手。 下一秒。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手勾住祁灼傾身下來的脖頸, 往下一壓, 然后重重地吻上眼前人的唇瓣。 與此同時,她的手指不安分地摸進祁灼的短袖下擺。 夏日單薄的衣服給予了溫昭充分的可趁之機。 帶著些許涼意的細軟手指緩緩往上挪動, 沿著緊實的肌理輕輕地勾勒描摹, 如同一支松軟散開的毛筆。停留須臾, 又捬著腰身側邊的線條重重地按壓了兩下,順著窄腰淺淺的凹陷細細摩挲著。 如所預料的那般,溫昭聽見了男生逐漸加重的呼吸,以及幾聲低低淡淡的抽氣音。 計謀得逞, 她的眼角劃過幾絲笑意。 沒有太過火, 順著唇線重重地吮吸了一下。 幾番淺嘗輒止后, 她松開摟住祁灼的手。 將手抽出來,拉開兩人距離后。 溫昭神色淡淡地看著已經是一臉愣怔呆滯的祁灼,平靜地點了點頭,回答著前面那個問題: “對,我們的確是在偷.情?!?/br> 而后,她盯著祁灼看,面無表情地問:“那你覺得滋味怎么樣?刺激嗎?” 祁灼的大腦早已經轟然炸開,下顎線條早已緊繃到了極點,像是在極力地克制著什么。 那片被觸碰過的腰腹余溫尚存,像是過了一陣電流,薄薄的皮膚下所有的神經仿佛都在戰(zhàn)栗。 路燈下,光影拓在他眼尾,眸色卻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濃墨,晦暗的情緒掩藏在其中。 祁灼喉結重重地上下滑動了一圈,某種情緒一下子如同云霄飛車般沖頂。 他僵住的神色驟然松弛下來,眼尾的笑意描摹得很深,卻又透露出來一種莫名危險的訊號。 溫昭看見他這副模樣,心生一種不詳的預感,她得瑟的神色一僵。 停頓幾秒后,為了將剛才大膽的行為翻篇,她試圖扯開話題,語氣故作若無其事,“你什么時候再回去,還有要在那里待多久來著?” 祁灼要笑不笑地看著她,開口的時候,語氣還有些沉啞,“我明天就回去,待多久不是昨天才跟你說過嘛,我記得我女朋友記憶力很好的?!?/br> “是嗎?”溫昭勉強穩(wěn)住心神,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話:“可能我記憶力衰退了。” “這樣子的啊。”說這話的時候,祁灼湊了過來,溫昭終于看清楚那雙清透的眸子里滿是壓抑著的欲,深沉如墨,翻涌沉浮。 “……”警報倏地在她腦子里敲響,溫昭突然十分后悔自己剛才的舉動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那樣子去撩撥一個血氣方剛的男性。 她踟躕了下,腳步輕抬,想要往后撤退。 但已經來不及了。 祁灼突然低下頭,骨骼分明的手已經饒過細嫩的脖頸捬在了她的后腦勺后,拇指帶著一點粗糲感。 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般,力道微微發(fā)狠。 臨近晚上十點,溫昭才腳步虛浮地走回外婆家,像是踩在棉花上沒有切實感覺。 整個人如同被摧殘過后的風中秋葉,一捻就碎。 溫衍打完一局游戲,正在客廳那里倒水喝,但眼神卻焦急地看著門口。 看著溫昭身影出現,他眼睛一亮,大大松了一口氣,放下水杯,忙迎過去。 但溫昭卻像是看不見他一般,徑直地往房間走去。 “欸,jiejie姐!”溫衍走到她面前,疑惑地對著她的臉擺擺手:“你咋現在才回來,而且怎么看起來魂不守舍的?!?/br> 像是才發(fā)現他的存在一般,溫昭目光沒有聚焦地掃了他一眼。 半晌后,她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什么也沒回答,繼續(xù)往里面走。 溫衍懵逼了:“……” 他更是覺得奇怪,不解地在后面嘀嘀咕咕:“這是修身養(yǎng)性成魔了嗎?怎么一副對這個世界已經無欲無求的模樣?!?/br> 聽到“無欲無求”四個字,溫昭腳步一滯,幾秒后,她再度邁開腳步,朝房門走去。 在房門關上的一瞬,她心里發(fā)出一聲冷笑聲。 呵,她倒是愿意這樣子。 洗漱的時候,浴室水霧氤氳,沾在溫昭瑩白的皮膚上。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瓷白的臉頰上還有殘存的緋紅,心底也剩下仍未散去的羞赧之情。 還有懊悔。 她就不應該去招惹祁灼。 如果現在能穿越回祁灼說“偷.情”兩個字的時候,她一定點頭哈腰地對他說:“不好意思哈,我聽不懂這兩個字,麻煩你不要再說了,我很純潔,聽不懂?!?/br> 而不是挑釁一般親上去,還在他的腰腹肌rou上摸來摸去,肆意地揩油。 誰知道祁灼那么不經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