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最難捱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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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緩了片刻, 他掀開被子,進了浴室洗漱,然后出去買早餐。 因為祁灼昨晚表現(xiàn)得過于木訥和坐懷不亂,溫昭也因此沒有背負(fù)什么負(fù)擔(dān)和設(shè)下任何防備。 她睡得很熟, 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等真正醒來, 溫昭聽見了屋內(nèi)沙發(fā)一側(cè)窸窸窣窣的聲響, 不過聲音放得很輕。 她迷蒙地半睜開眼,便看見了祁灼站在桌前,將一袋東西分門別類地放著。 “……”醒了下神,溫昭將另外一旁已經(jīng)失去余溫的被子也卷到身上,她才咕噥著:“你怎么醒得那么早?” “吵醒你了?” 祁灼抬眼看過來,放下手里東西,走過來坐在床邊,掖緊了被角,卻扯開溫昭蓋在臉上的被衾一角,捏了下她的臉:“先起來吃個早飯吧,等會就涼了?!?/br> “你手指好冰啊?!睖卣巡粷M地嘀咕了一句,想了想,她捏著祁灼的手,大腦沒經(jīng)過思考,直接隨意地放進了自己裹著的被子里,“我給你暖暖?!?/br> 就著這個姿勢,祁灼將人和被子一起擁入懷里,然后垂眸去看溫昭的臉:“你就那么相信我?” “嗯?”溫昭沒睡醒,腦子還很迷糊,“相信你什么?” 祁灼沒說話,被按在兩彎溫?zé)岬逆i骨之間的指腹緩緩挪動了下,貼著的肌膚熱意漸漸攀升,他挑了下眉梢:“你真把我當(dāng)柳下惠了?” 溫昭:“……” 她眼皮忽地跳動了兩下,睡意倏忽散了大半。 幾秒后,溫昭擱在被子里的手動了動,動作迅速地將祁灼停在她頸窩出作亂的手毫不留情地抽出。 弄好后,她卷著被子坐起身來,語氣慢吞吞解釋著:“我沒有,只是不小心放錯位置了。” 祁灼不無遺憾,輕輕捻了下指腹殘余的溫度,也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繼續(xù)原初的問題:“那你還要吃早飯嗎?” “當(dāng)然要。” 溫昭本想直接掀開被子起身,但沉吟了下,動作晃悠悠地朝祁灼伸出手,“不過我要你抱我過去,我才吃?!?/br> 祁灼有些意外,挑了下眉,“今天那么嬌氣的嗎?” 溫昭很坦然地點頭:“對,我今天的人設(shè)就是嬌氣包。” “這樣子啊?!逼钭朴鋹偟剌p笑了一聲,“行,那就只好辛苦一下我自己了?!?/br> 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他心里對于這種活兒可謂樂意之至。 祁灼調(diào)整了下姿勢,順從地躬下腰,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捬在溫昭背后,另外的手掌穿過她的腿與被單貼合的縫隙,牢牢地握住纖細(xì)的腿彎,沒費什么勁兒便將人抱了起來。 屋內(nèi)很安靜,兩人緊密相貼的時候,小小的呼吸聲音也近在耳側(cè),清晰可聞。 邁了兩步,溫昭察覺到不對勁,呆滯了一下。她忽地抬起頭,飛快地往下掃了一眼,猶猶豫豫地開口,“你……怎么,額,起反應(yīng)了?” 說著,她又不確定地瞄了一眼。 聞言,祁灼腳步猛地頓住,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 幾秒后,他繃著臉,語氣很是僵硬地說:“沒消徹底?!?/br> 溫昭:“?” 她也愣了下,腦袋千回百轉(zhuǎn)地開始轉(zhuǎn)動。 “……” 幾秒后,溫昭臉頰一熱。 喔,她好像知道了更多的信息量。 因為學(xué)校還要上課,兩人沒在海城久留。 雖然飛機速度的確很快,但現(xiàn)在回過神來,溫昭還是有些心理障礙,祁灼也清楚,兩人便買了高鐵票。 這一次,兩人依舊是挨在一起的位置。 放好簡易的行李,將座椅往后調(diào)低了一些,溫昭拉著祁灼的手坐下。 因為這個座位安排太過熟悉,就像是情景重現(xiàn)一般,溫昭想起來上次她和祁灼座位并在一起的返校旅程。 那時候,她合著眼假寐,而祁灼被一個小女孩扯著問他喜不喜歡自己。 那時候,溫昭不知道祁灼是怎么回答的,只知道小女孩的反應(yīng)一波三折,先是興奮,后是唏噓。 讓她一顆心先是吊到了嗓子眼,下一秒,又跌入了谷底。 想到這里,溫昭也不想糾結(jié)了,干脆直接側(cè)眸直勾勾地盯著祁灼,也不繞彎子,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吧弦淮?,有個小女孩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你到底回答的是什么?” “嗯?”沒有任何鋪墊,一下子被問,祁灼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片刻后,才似是想起來,但他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笑著反問:“所以,你那時候沒有睡著嗎?” 溫昭有些心虛,但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便坦蕩地點了點頭:“對,我已經(jīng)睡醒了,只是沒睜眼,所以不小心聽到了?!?/br> 祁灼慢悠悠地“噢”了一聲,賣關(guān)子似的拖長語調(diào):“那,你猜?” 溫昭:“……” 溫昭本來想著祁灼都暗戀自己那么多年,肯定說的是喜歡,但又想起小女孩的反應(yīng),以及看著他唇邊浮起來的戲謔的笑,一時之間也拿不準(zhǔn)答案。 也許為了不暴露他的小心思,祁灼說不定對小女孩說的是不喜歡。 越想越有可能,溫昭便試探著回答:“你比的是一根手指?” 在小女孩的游戲里,一根手指代表不喜歡,兩根手指代表喜歡。 祁灼依舊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自顧自地嘆了口氣:“我也不是那種會對小朋友撒謊的人吧?!?/br> “……”溫昭卻懶得理他,掐了掐他虎口的軟rou,示威似的強迫他回答:“別賣關(guān)子了,給個痛快話?!??? 可能是暴力起了作用,這次,祁灼收斂起唇邊的笑意,恢復(fù)成正經(jīng)的模樣。 他盯著溫昭,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我跟她比了五根手指?!?/br> “?”溫昭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明所以:“這是什么意思?” 祁灼朝溫昭完整地攤開另外一只手掌,畫面重現(xiàn)一般。那只手很漂亮,細(xì)長雪白,骨節(jié)清晰利落分明,輕而易舉就能攫取住溫昭的所有注意力。 他盯著她,視線分寸不挪,語氣輕緩但又十分清晰:“我跟她說,這個意思是——” “我非常喜歡這個jiejie?!?/br> 返回學(xué)校后,一切生活又恢復(fù)了正常。 溫昭和祁灼開始按部就班地做著上課、吃飯和睡覺等,這個年紀(jì)和學(xué)生的身份該做的一切事情。 但溫昭和祁灼的關(guān)系卻rou眼可見地甜蜜,甚至比剛在一起的時候還更加親密,幾乎可以達(dá)到如膠似漆的程度。 因為沒有了任何顧慮,加上基本什么都說開了,什么也影響不到他們。 回來后,溫昭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變得分外主動,一有空就往祁灼身邊跑。 那架勢就像是恨不得和祁灼變成連體嬰兒,要不是受限于性別原因,她可以直接拎著行李入住男生寢室 每次總是和祁灼呆在一起,膩到實在不得不分開的時候才會回來。 一開始李文君還很不能適應(yīng),看溫昭跟看到外星人一樣,目瞪口呆地感嘆:“昭昭啊,你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辛欣:“嗚嗚,我那傳說中清冷難以接近的寶貝怎么不見了,是不是被人偷換了芯子?!?/br> 李文君不能再贊同地點頭:“我也覺得,甚至開始懷疑我們所處的世界是一本書,是不是有人穿書,穿到了我們昭昭身上?” 辛欣甚至腦洞大開,思想往某種違背社會主義價值觀的方向發(fā)展:“不會是因為前段時間的事,灼哥傷心欲絕,求而不得之下為了留住你,給你下蠱了?” 溫昭對室友們的腦洞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又覺得分外好笑,“你們說的也太夸張了吧,我最近的行為有那么令人覺得驚奇嗎???” “有啊有??!”辛欣點頭如搗蒜:“ 我還聽說,灼哥他們專業(yè)的教授都認(rèn)識你了呢?!?/br> 這段時間,溫昭一沒課就會去旁聽祁灼專業(yè)的課,雖然有些聽不懂,但這并不能妨礙她要和祁灼膩在一起的決心。 因為男朋友在教授那里關(guān)注度高,連帶著她也被高度關(guān)注了起來,甚至還有好幾個教授點她回答問題。 他們笑容或和藹或揶揄,明知故問:“那個女同學(xué),你是來旁聽的嗎?怎么想來我們專業(yè)聽課了?” 一開始,溫昭還沒打算坦白,抓耳撓腮地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老師,我電腦壞了,想要看一下能不能學(xué)會修電腦技術(shù),自給自足?!?/br> 這句話引起了泥石流般的哄笑。 還有祁灼在一旁,笑得肩膀發(fā)顫。 溫昭一臉懵逼中,被教授笑著意味深長地告知:“可是我們專業(yè)不教如何修電腦的。” 那次之后,溫昭直接選擇擺爛,每次被問都是說:“老師,我是來陪男朋友上課的?!?/br> 或者一臉無辜地指了指旁邊的祁灼,讓男朋友給自己背鍋,“是他拉著我來的?!?/br> 祁灼:“……” 面對著室友關(guān)于自己瘋魔般去祁灼專業(yè)蹭課的行為提出的說辭,溫昭笑了下,也沒再開脫,坦誠地回應(yīng)這個問題: “這倒也沒有,只是覺得前段時間冷落他太久了,想要彌補回來?!?/br> 但是溫昭沒有說。 祁灼這長達(dá)七年的暗戀,自己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 只能余生多和他在一起,多愛他一點。 因為兩人坦蕩到近乎高調(diào)的戀愛行為,前段時間論壇里瘋傳著的關(guān)于兩人各自劈腿的謠言不攻自破。 兩人的西皮粉重振旗鼓,高舉“照做不誤”就是最甜最配的校園情侶大旗,在論壇里瘋狂發(fā)帖,磕生磕死。 …… 時間一晃而過,年末即將到來。 學(xué)校的氣氛圣誕節(jié)前已經(jīng)開始預(yù)熱,各大社團活動熱鬧紛呈,星大cao場上每天都有嗨歌熱舞的人群。 下完最后一節(jié)課,溫昭跟室友穿行過潤澤廣場。幾人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就發(fā)現(xiàn)有有一堆人圍著,也不知道這次是舉辦什么活動。 從烏泱泱的人群中艱難突圍,好不容易走近了些,發(fā)現(xiàn)是星大的研究生學(xué)長正在向他那同為研究生的女朋友求婚。 才剛靠近,還在狀況外的辛欣“咦”了一聲,然后發(fā)出她疑惑的聲音:“研究生院離潤澤廣場那么遠(yuǎn),他們咋大老遠(yuǎn)跑來這里求婚?好怪,不會是來跟我們炫耀的吧。” 同樣有這個疑問的李文君也開口了,十分合拍地猜測:“可能是專門來這邊屠狗的,可惡!合理懷疑他們用心險惡!” 溫昭:“……” 好在人群中有知情者聽不下去了,好心地解釋著:“因為這對情侶本科生時期就是在潤澤廣場認(rèn)識的,聽說女生是跟朋友嬉戲打鬧時差點被絆倒,男生路過攙扶了一把,然后兩個人就看對了眼?!?/br> 說著那人咂咂嘴巴,感概道:“他們直到研究生了還在一起,所以現(xiàn)在是想回到愛情最開始的地方,重溫舊夢然后給這段愛情長跑一個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