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計劃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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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理會花無香,秦清梔轉(zhuǎn)而看向凌寒溟,“皇上可喜歡?” “秦貴人是何時來的?” 凌寒溟答非所問,秦清梔直截了當(dāng)?shù)幕卮穑?/br> “您無非是想問我,有沒有聽到什么不該聽的,不巧,都聽到了。” 隨后沒有給兩人說話的機會,直接福身行禮,“既然禮已經(jīng)送到了,臣妾告退?!?/br> 離開的時候面上沉靜如水,她心底卻是驚濤駭浪,凌寒溟選擇敷衍,指不定是為了她好? 即便是知道了事情真相,她能怎么樣? 皇后是六宮之主,母族聲名顯赫,她一個不受寵愛的庶女,燒高香得了個貴人名頭,怎么配和人家斗? 那日多虧她福大命大沒有中招,現(xiàn)在看來即便是死在當(dāng)場,也只能定為無頭冤案了。 呵,走著瞧! 與此同時,寄王府。 昏暗的書房里凌寄陽眉頭緊蹙,兩道眉毛向上揚起,眼睛透出陰蟄的光,面容肅穆,看著不太好相與。 下首跪著一個渾身濕漉漉的黑衣人,黑色面巾蓋住了口鼻,只露出一雙冷漠的眸子出來。 他在顫抖,不知是被潑茶水的冰涼,還是因為上首寄王渾身上下透出寒意而致的。 “混賬東西,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養(yǎng)著你們還有什么用?” 寄王語氣滲人,有些松弛的面皮隨著他發(fā)怒的動作而動,更是替他增了幾分恐怖。 手邊沒有東西可砸了,剛才在黑衣人進(jìn)門之時,凌寄陽順手就將手邊冒著熱氣的茶杯砸在了黑衣人頭上。 茶杯撞擊在黑衣人頭上,四碎八零,骨碌碌躺在地板上。 黑衣人額頭上的血跡浸濕了包裹頭部的布帽,鮮血在黑布中并不顯眼。 “屬下知罪,求王爺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一定不會再出錯?!?/br> 冷酷無情的聲音從黑衣人口中吐出來,有不甘心,也有害怕。 “還給你機會?她一個弱女子,有多少條命夠你重來?若是她出了一丁點差錯,你們這些爛命抵到一起都不夠。” 他本想自導(dǎo)自演一出英雄救美,不曾想皇后先按捺不住動手了,給了她一個坐收漁利的好機會,若是秦清梔知曉他的良苦用心,定不會再怨恨他了。 可偏偏讓這些豬腦子壞了事,被旁人搶了功勞,讓他如何不惱。 黑衣人聽了凌寄陽這一番話臉色瞬間白了下去,額頭上也開始冒出一顆一顆的冷汗。 “王爺……” 黑衣人想求饒,可話剛到嘴邊,凌寄陽就打斷了他的話。 “行了,這次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再有下次,格殺勿論?!?/br> 凌寄陽不耐煩地沖著地上跪著的黑衣人揮揮手,示意自己的既往不咎。 “謝王爺,屬下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黑衣人說完,凌寄陽要他下去。 黑衣人剛退到房門,準(zhǔn)備開門的一瞬間,一枚飛鏢從后而入,直直插入了他的后背。 “終于安靜了。” 凌寄陽揉了揉額頭,勾起唇角。 “你說,接下來該如何?” 悄無聲息從房梁上冒出兩個人來,將剛才的黑衣人尸體運走之后,凌寄陽才對著對面似謀士打扮般的人幽幽開口問道。 那神秘人面上沒什么表情,一雙眼睛淡漠無光,大抵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 “王爺,要讓一個女人聽話,這種事不用別人教吧!” 神秘人略抬起眼睛,并不看凌寄陽,而是往虛無處看了看,才慢慢看回凌寄陽。 “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br> 凌寄陽向來不喜這樣慢悠悠的交流方式,語氣明顯不耐煩。 “呵,王爺莫不是忘記了秦清梔到底是誰的人?” 神秘人輕笑了聲,不知是對凌寄陽這個愚蠢問題的嘲諷,還是因為旁的。 凌寄陽忽地睜開了眼,靜思半刻又兀自搖搖頭。 “不可不可,清梔對秦家?guī)缀跏潜苋缟咝?,若是將那家人攪和進(jìn)來,指不定又鬧出什么幺蛾子?!?/br> 凌寄陽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任誰也不會喜歡一直被威脅。 “王爺多慮,俗話說的好,一物降一物,您費勁心思的給她留退路,是您心善疼惜她,可她偏不識好歹,這時候秦家人出來鬧一鬧,您再中間一調(diào)停,豈不是比英雄救美還管用?” 聽神秘人說的振振有詞,凌寄陽不禁有些動心,“你說得不錯,既然這樣,那本王這就命人去送信?!?/br> 傍晚,秦清梔簡單掃了一眼信上,隨后毫不客氣的扔了出去。 卻不知與此同時,凌寒溟手中也有一封信,和秦清梔手里收到的內(nèi)容一樣。 權(quán)衡利弊思來想去,秦清梔還是決定鋌而走險,去赴這個約 秦清梔心驚膽戰(zhàn)地看完信,悄悄摸摸打開了焚香爐將信紙扔了進(jìn)去,親眼看著信紙在火中化為灰燼她這才放心地蓋上蓋子。 凌寄陽這個時候約她見面,到底是為何? 秦清梔想了半響也想不明白凌寄陽為,什么在這種時候要冒那么大的險進(jìn)宮來見她,難道是因為刺客的事? 思慮半響,秦清梔到底還是決定去赴約,她還是想看看凌寄陽這個時候到底來見她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凌寒溟看著手中信上的字跡,只覺心血翻騰。他早就知道秦清梔是凌寄陽故意安插在宮中的棋子,他之所以留住她,一是因為想將計就計,二來是因為秦清梔的確有些方面同他身邊的妃臣不同,可若是秦清梔要背叛他…… 凌寒溟潛意識里不希望秦清梔去,他對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試圖催眠自己應(yīng)該要相信秦清梔,秦清梔現(xiàn)在是他的妃臣,只會忠于他。 凌寒溟在殿中枯坐了一下午。 申時一刻,他終于按捺不住,到了御花園中。 只是他剛到御花園,便聽到凌寄陽的聲音從一處涼亭中傳來:“清梔,你總算是來了?!?/br> “嗯?!鼻厍鍡d的聲音雖輕,卻也能夠讓凌寒溟分辨得出來。 那一刻,他只覺怒火似乎燃燒了整個肺腑。他猛地一拂袖,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御花園。 秦清梔對這一切渾然未知,只是對著凌寄陽道:“寄王有事,不妨直說。您是王爺,臣妾是后宮臣妃,你我二人實在是不大適合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