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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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凌寒溟沒有接話,秦清梔整理好思緒,幽幽開口,“臣妾見寄王,第一次沒有隱瞞,第二次也不打算隱瞞,不過兩次稍有不同。” “哦?有何不同?!?/br> 見凌寒溟語氣并無異常,秦清梔心里有了底,“第一次是為了投誠,而這第二次,則是為了結(jié)盟。” 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秦清梔怎能不知,若非有一定把握,她哪里來的底氣直面凌寒溟。 更何況,凌寒溟這個狗皇帝就是個千年的老狐貍,這段時間明著都是在幫她,實則哪一次不是將她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 “結(jié)盟?” 凌寒溟微微瞇眸,薄唇彎出冷笑的弧度,“朕乃大周天子,諸侯為尊,率土之濱莫非王土,而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昭儀,朕要你亡,你便不能生,你哪來的資格和朕說結(jié)盟?” 要是換作旁人說這話,凌寒溟只當(dāng)她是在癡人說夢,但面前的是行跡心思難以揣摩的秦清梔,他難得的來了幾分興趣。 凌寒溟的輕視早就在秦清梔的意料之中,她也不惱,一雙美目里魅人的光暈流轉(zhuǎn),直言不諱道:“就憑皇上今日對臣妾的晉升,存了想讓臣妾和皇后抗衡,那臣妾斗膽,便以命相抵?!?/br> 在秦清梔看來,凌寒溟將她從才人升為貴人是想打擊打擊皇后一派,而這次的晉升無非也是舊技重施。 雖有淡薄的溫情在前,不過秦清梔還未自戀到凌寒溟是真的舍不得她。 “哦?你是這么想的?” 凌寒溟有一瞬間的怔愣,旋即便反應(yīng)過來秦清梔話里的意思了,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怒意。 原來在她眼里,今天他所做的都是為了設(shè)計捧殺她。 實則這次秦清梔想錯了。 在長春宮時,凌寒溟自己都想不通,怎么會一時沖動,直接讓她晉升了,甚至之前還曾下了狠心,不再理會她,偏偏見著她的那一刻就失了分寸。 只是這話卻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卻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在對方眼里,就變成了彎彎繞繞的后宮之爭。 凌寒溟幽邃的眼逐漸冷沉下來,說出的話語里慢慢氤氳著幾分戾氣,“你說的沒錯,皇后一族前期后宮盤根錯節(jié),外戚勢力復(fù)雜,那些個但凡有點(diǎn)心計的都與她自成一派,目前來看你的確是能和皇后周旋的不二人選。” “不過……” 凌寒溟話音一轉(zhuǎn),眼神變得冷銳犀利,“你一再背著朕去見寄王,朕又怎么能相信你?萬一你將朕玩弄于鼓掌,暗中和寄王勾結(jié),朕又當(dāng)如何?” 秦清梔放下茶杯,略微一挑眉,嬌嫩的嘴唇一揚(yáng),勾勒出明媚與張揚(yáng),“皇上這話說得就沒意思了,只怕寄王要私見臣妾的信還沒到這鐘粹宮,皇上的御書房便先收到了吧?” “再者,臣妾是個聰明人,怎會放著王侯之尊、名正言順的靠山不要,卻同一個滿心算計臣妾的封地王爺勾結(jié)?” 凌寒溟冷嗤,“你倒是機(jī)靈的很?!?/br> 不理會對方話里的含義,秦清梔接著道:“這次與寄王相見,也不過是為了和他撇干凈關(guān)系罷了,皇上無須多疑?!?/br> 秦清梔言語雖漫不經(jīng)心,但臉上的輕蔑和諷刺卻是毫不掩飾,不似作假。 聽聞這一番話,凌寒溟不僅沒有生氣之意,就連方才的怒火都消散了不少。 唇角微勾,凌寒溟音線緩和了不少,鳳眸里也蘊(yùn)著幾分笑意:“嗯,不錯,清梔是個聰明人?!?/br> 凌寒溟突如其來的柔和與夸獎,讓秦清梔突覺雞皮疙瘩四起。 這狗皇帝變臉還真是快。 轉(zhuǎn)念一想,秦清梔又蹙了蹙繡眉,“雖臣妾和寄王已將話說明白,但以寄王的脾性,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且秦清梔沒有忘記,他的那個爹和凌寄陽明里暗里的算計可不少。 而他們想要更好的掌控宮里、監(jiān)視凌寒溟的一舉一動,便要往宮里安插眼線,目前來看最好的選擇便是她。 秦清梔說的凌寒溟怎么能想不到,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扣著桌面,似是在思索著。 秦清梔也不著急,悠悠的品著茶水,靜享著恬靜時光。 須臾,凌寒溟望向秦清梔,涼薄的唇一動,淡然的吐出一句話:“前些日zigong里不是都在傳你妲己褒姒轉(zhuǎn)世嗎?既有戲在前,不如繼續(xù)?” “咳咳……” 秦清梔險些被還沒來得及咽下的茶嗆到,“皇上的意思是我們接著做戲秀恩愛?” 秀恩愛? 凌寒溟雖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但竟覺得如此悅耳。 他挑了挑劍眉,嗓音低沉醇厚,透著隱隱威脅,“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br> 秦清梔連忙搖頭,“皇上提議,臣妾謹(jǐn)遵便是?!?/br> 凌寒溟是九五至尊,現(xiàn)在又是寄人籬下,秦清梔能順從的便順從著,加上從目前形勢來看,這是讓凌寄陽和秦旭放下戒備的最佳辦法了。 “那便是了,日后清梔只管好好配合朕就是?!绷韬楹苁菨M意秦清梔的表現(xiàn),繃著的臉突然笑了,就如初春化冰的冬雪,讓人移不開眼。 初步合作達(dá)成,秦清梔也有了底氣,咧嘴一笑就試探著說,“不過皇上,既然我們是同盟關(guān)系,那這權(quán)利……是不是也得該放寬放寬一點(diǎn)了?” 在這尊卑分明的封建社會,秦清梔暫且是考慮不了地位平等的問題了,但為了長遠(yuǎn)之計考慮,該有的權(quán)利還是得有。 “你想要什么權(quán)利?” 對于秦清梔的大膽,凌寒溟見怪不怪了。 相反,若是哪天她像那些女人一樣對他卑恭鞠膝,那才是真的沒意思。 秦清梔想了想:“至少人身自由別太拘謹(jǐn)?!?/br> 接觸的這幾次來看,雖然凌寒溟并非那些頑固不化的老古董固步自封,但秦清梔還是不敢太過分。 凌寒溟卻是驟然褪去笑意,周身縈繞著令人心悸的寒氣,“你還想私會寄王?” “誰想私會他了!” 秦清梔氣得心肝兒疼,回瞪過去,下一秒?yún)s笑彎了眉眼,“皇上,你不會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