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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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或有風吹拂著外邊的窗欞,秦清梔有感而發(fā),“劉答應出生世家,切不可妄自菲薄。殘雪無聲無息落于地面,可人在世上活一遭,自己也要縱心一次!” 劉答應頷首,“多謝娘娘寬慰?!?/br> 二人正說著話呢,忽而又聽著門外腳步聲攢動,抬首見著是靜思,手里仿佛拿著東西,秦清梔見靜思甫一入內(nèi),肩上散開一團水漬,想來是在外頭等的太久受了春雨,踏進殿內(nèi),旋即就嗚洇開來。 “娘娘,您讓奴婢找得東西,奴婢已經(jīng)找到了!” “哦,娘娘身份尊貴,要何物沒有,還要宮女特地去尋?” 她語意平淡,并未有反諷之意,秦清梔不置可否,“皇上特賜藏經(jīng)閣隨意走動,自然不能枉費皇上一片心意,雖說只是些許書簡,可其中一些孤品只怕也價值連城,我便拿來隨意翻翻。” “娘娘此言,臣妾定當銘記在心?!闭f完,她轉(zhuǎn)眸深望著面前的人,視線掠過古籍,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不知,娘娘可否能給我看看這古籍?” 靜思愕然,可秦清梔暗想,反正這其中深意她也窺探不到,不如索性給她看便是,微微頷首,示意靜思遞給她。 “這些書不同于女誡那么乏味,不過圖個新奇,若你喜歡,改日也去藏經(jīng)閣尋點這樣的書瞧瞧便是。這些大都是談論天象異常的,你是劉監(jiān)正家的女兒,自然對這些事上有天賦得很?!?/br> “多謝娘娘垂青?!?/br> 殿中一片死寂,只余劉答應翻閱書簡的聲響,秦清梔掩嘴輕笑,“這話才剛落尾音呢,劉答應就看的如此入神,想來真真讓我說對了?!?/br> “不是?!眲⒋饝粲兴嫉膿u了搖頭,“娘娘,并非臣妾刻意為之,只是,這書簡,臣妾似是在哪里見過?!?/br> “哪里見過?” 秦清梔語息陡然降低,屋子里頭薰了上好的龍涎香,飄進眾人的鼻腔之中,可依舊不能讓在座眾人醒神,“難不成,是劉答應之前見過這本書?” 劉答應沉吟些許,“娘娘,若臣妾沒有想錯。這上頭的書簡所記載的內(nèi)容,同家父放予館舍的書簡應當是相同的一本,連名字都是同樣的!” 語罷,秦清梔眼神示意,吉祥趕緊把孤本給呈了上來,她擦去孤本上的灰塵,上頭赫然幾個字昭然若揭,蹙眉詫異道:“你說的乃是真的?” “沒錯,臣妾說的都是真的,不敢有絲毫欺瞞!這本書珍貴,先前臣妾聽家父提起過,這本書普天之下只有兩本,一本在皇上的藏經(jīng)閣里頭,另外一本,則在臣妾家中?!?/br> 話音剛落,秦清梔的目光遂飄然落至遠處,可轉(zhuǎn)念一想,劉易一乃是國朝赫赫有名的監(jiān)正,保留著天象異動這本書也自然有他的用處。 天象異動同自己穿越過來關(guān)系縝密,那,劉監(jiān)正會不會知道事情原委? 秦清梔想的出神,還是劉答應連連喚了兩聲,“這本書的確不錯,我聽聞宮里的老嬤嬤說過,這書里猜測天象都猜測得齊,我資歷尚淺,想聽聽劉答應怎么說?!?/br> 劉答應俯身,她垂首淡然,“這本書的精妙之處,臣妾早前聽父親提起過,十八年前,有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異象,惹得國朝上下驚恐不安。好在父親及時意料到,同先皇稟報處理了這件事,方才把損害降到了最低?!?/br> 十八年前……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秦清梔轉(zhuǎn)身繼續(xù)去問劉答應具體的情況,劉答應當時也并未出生,這些傳聞也是聽旁人提及的,因此也只能記得個依稀模糊。只好把自己尚且能憶起的那部分同秦清梔交代了一遍…… 越聽到后頭,秦清梔心中不由大怮。果真,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是由于凌纖兒穿越過來所至。 所以,如此推敲,倒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秦清梔心中有了主意,“既已如此,我先前也早就聽聞劉監(jiān)正技藝高超,一心敬仰,還望劉答應能帶我前去探詢一二,拜訪一番,圓了這個心愿。” 劉答應面露為難,“娘娘本有如此提議,加上又是臣妾的救命恩人,臣妾本不好拒絕,可如今,父親在儋州老家養(yǎng)病,京中只有幾個領(lǐng)著閑差的宗室子侄們在那。所以,恕臣妾未能答應娘娘您的請求?!?/br> 儋州距離京城兩千多公里,秦清梔頓時有些遺憾。 劉答應離開后,秦清梔一憶及她口中的天象異端,便滿心牽掛著此事。 隱忍的在屋子里坐了半個時辰,終于忍耐不住,轉(zhuǎn)首就詰問吉祥,“皇上可曾下朝了?” “今日事不多,想來是下朝了。御書房里頭,也沒人處理政務?!?/br> “那行,咱們就去云園。” 她音落起身,吉祥給她披上了大氅,掀開錦簾,屋中只余“啪嗒”撞擊之聲,從滿室馨香的屋子里出來,陡然變冷,倒也令秦清梔抽了抽鼻子。 秦清梔踏著風雪進了云園,元春見著她過來,畢恭畢敬請安示下。 她擺手示意,隨即一路徑直入內(nèi),凌寒溟凝心專注的盯著面前的朱批,未幾,還是元春輕言,“皇上,秦妃娘娘來了?!?/br> 凌寒溟方才抬頭看著四周,手中仍止不住的摩挲著玉扳指,待到秦清梔行至她面前,脫下大氅,他頷首微笑,拉過秦清梔,頗顯親昵,“梔兒好幾日不來看朕了?!?/br> 桌上燙了壺熱酒,秦清梔含笑,給凌寒溟斟了杯酒,她如此模樣,倒也著實惹得凌寒溟有些詫異。 倒也并非是說秦清梔平日不懂事,只是她素日以來甚少流露出如此嬌媚的模樣神情,惹得凌寒溟有些異樣。 凌寒溟批朱批之地正對著云園的欄桿,只消一開窗,便能瞟到一樹棠梨花開,昨日晚間有風吹拂,倒也吹拂入暖閣中不少花香。 凌寒溟只拉著她,間或有風掠過衣襟之中,秦清梔溫柔一笑,“今日瞧著皇上下朝得早,所以就特地過來看看?!?/br> “哦?那勞煩梔兒了。” 秦清梔笑著推托,“臣妾本就是皇上的妃妾,有些事情,本就是應當做的?!?/br> 見凌寒溟并不接話,眼里劃過一道異色,秦清梔依舊笑靨如花,佯裝不在意的提及,“皇上,今日臣妾見了個人?!?/br> “哦?何人?” 凌寒溟飲了口熱酒,眉宇之間盡是斟酌。 秦清梔倩聲道:“臣妾今日見一女子,她對天象之事頗有天份心得,細問之下,方才知道原來竟是劉易一大人的女兒,也是宮里的劉答應。” “劉易一?”凌寒溟思襯片刻,便想起她說的是前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 凌寒溟凝眉不語,面色反而泛起些許的隱憂。 “皇上……” “朕自然記得找個劉易一,要說在推算方面,他可是現(xiàn)任監(jiān)正的師父。”凌寒溟言簡意賅的提了幾句,并不想多言,“罷了,你且先自己看看書。” 秦清梔見試探不出什么,心不在焉的她陪著凌寒溟批了會兒奏折,只得告退離開了。 幾日時間輾轉(zhuǎn)悠閑過去,想要拜訪劉易一的心思,卻愈發(fā)的在秦清梔心中落下了一個影。 儋州山高水長,這古代的路又不像現(xiàn)代一般,容易前行,若是自己執(zhí)拗前去,恐怕會引發(fā)不少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