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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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姨娘如今這般就是想要反咬一口,想要將此事扣在秦清梔的頭上。 “秦尚書若是本身不在臟水邊兒上,又如何會被拉進去呢?”門外,凌寒溟不知何時入了人群中。 一見自己心尖兒上的人被人如此欺負(fù),心疼之余朝她邁步過去。 “皇上……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此刻在場之人皆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但也因著凌寒溟在場,不多造次,俱是靜靜望著他。 不知為何,如今這場面倒還讓云姨娘長了幾分膽量,原本她還擔(dān)心凌寒溟會替秦清梔做主。 可轉(zhuǎn)念一想,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九五之尊更在意龍顏,這些后院里的事,他本就不樂意插手,只怕還要躲開幾丈遠(yuǎn)才是。 咬了咬牙,她干脆破罐破摔,“皇上,原本便是貴妃娘娘不顧是非,何平白污人清白!” 秦清梔冷哼一聲,“云姨娘這話有趣,如今證據(jù)確鑿,莫不是打算抵賴不成反咬一口?” 云姨娘惋惜的嘆氣一聲,“梔兒,我怎會與你計較,如今你母尸骨未寒,你卻在此污蔑父親,為人子女不顧父母感受,是為不孝,對著龍顏拉扯后院之事,你又是何意?是否不將皇上放在眼里?如此不忠不孝,該受千夫所指的人是你!可你如今卻渾然不知,反而不跪天子不跪宗堂,將君父置于何地?” 說完,她轉(zhuǎn)向凌寒溟,“還請皇上見諒,這孩子從小被慣壞了,養(yǎng)出來這不忠不孝的模樣,無端污了圣上尊耳,請皇上莫要怪罪?!?/br> 人群中看熱鬧的人聽了這話,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是幫人開脫,分明是把人往深淵里推啊! 眾人紛紛好奇這么些年周冉荷怎么活下來的,不過眾人也忌憚秦府的勢力,誰也不敢背后嚼舌根,是以反而助長了云姨娘的囂張氣焰。 到了如今,要說秦旭嬌縱后院,只怕折子都能堆到大理寺門口,畢竟死人不會說話,只有眾人替她說了。 看到云姨娘的表演,秦雨蘭頓時也來了精神。 只見她用手帕按了按眼角,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伸手拉了拉秦清梔,“jiejie……” 秦清梔見她這副模樣,心里直犯惡心。 誰知秦雨蘭反而來勁了,嬌滴滴的發(fā)著嗲,“jiejie何苦瞪著meimei,許是meimei做錯了什么?” 凌寒溟在這,秦旭看著這母女倆一來一往,恨不得將她二人丟進一旁的荷花池里喂魚。 皇上門前班門弄斧,只怕自己砸自己的腳!更何況……那些東西都是真的! 但是此刻,他也只能隱忍著,默默盯著二人。 可是他轉(zhuǎn)過頭去,卻又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只見凌寒溟臉色如霜,實在談不上好看。 雖然君心難測,可以往在朝堂上,凌寒溟不過是架著一副天子威嚴(yán)的模樣,從來不曾有過這樣冰冷的神情。 或許,他曾經(jīng)是見過的,在那年新帝登基,掃清障礙的時候。 如今已許久沒看見了。 秦旭心底一涼,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這對母女活活掐死。 可是此刻,說什么都晚了…… 果然,等她二人表演完,凌寒溟握住秦清梔柔荑,淡漠的目光看向云姨娘,“你說,你是梔兒的姨娘?” 云姨娘聽到皇帝提到自己,喜不自勝,當(dāng)即跪下來,“正是臣婦,不知皇上有何教誨?!?/br> 凌寒溟冷哼一聲,眸色冷厲,“一個奴才,不好好在后院,竟出來做起了主母的派頭,可見這尚書府,確實沒什么規(guī)矩?!?/br> 云姨娘一愣,僵硬一笑,“皇上誤會了,臣婦雖是姨娘身份,實為續(xù)弦,起初主母新喪,府里確實沒有個主持之人,臣婦也是臨危受命,該感謝老爺抬舉?!?/br> “行了,家事朕不過問,但這些東西,好好給朕解釋解釋!”凌寒溟拿過賬本,怒而丟在秦旭和云姨娘面前。 像是一擊重錘,云姨娘怎么著也想不到凌寒溟竟真的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維護秦清梔,頓時,她有點后悔方才說的那番話了。 “皇、皇上,臣冤枉,臣自打入朝以來,恪守成規(guī),謹(jǐn)記律法,怎會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鼻匦耦~頭上冷汗淋漓,心里有個不敢相信的猜想。 若是……這賬本本就是皇上查到的,那…… 他不敢繼續(xù)想,一顆心懸在嗓子眼。 云姨娘知道害怕了,渾身顫抖,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對,皇上,老爺所言句句屬實,您要相信我們吶!” “是嗎?”凌寒溟未說信與不信,望向秦清梔時怵寒淡漠的神情旋即變得溫情脈脈,“梔兒覺得呢?” 衣著縞素的秦清梔倘過溫暖,凌寒溟這明顯是在為她撐腰,這便是他說的例外和偏愛。 她還沒說話,秦雨蘭便急忙站了出來,“皇上,爹爹素來勤政為民,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萬萬不要信一紙污告!” “皇上,這賬本真實性有待商榷,若因貴妃只言片語就定秦大人的罪,難免會寒了百官的心。”凌寄陽也抱拳說情。 秦旭再怎么說也是他這個陣營的,不管背著他私藏了多少黑心錢財,他也得以大局為重。 看著他們表演得差不多了,秦清梔才聲音冷凝幽幽道:“既然寄王殿下都這么說了,且還有這么多人看著,皇上還是讓大理寺查清楚再論吧?!?/br> “你……你這不是公報私仇,讓我們?nèi)ニ退绬幔俊币宦牬罄硭?,云姨娘不禁打了個冷顫。 作為尚書府姨娘,到大理寺會遭受什么,她再清楚不過了! 凌寒溟贊同的微微頷首,“梔兒所得對?!?/br> 不等秦旭和云姨娘從他話里反應(yīng)過來,莊源已經(jīng)從外面走了進來,后面跟著大理寺衙役,架勢十足。 “皇上……”云姨娘面色一白,身子癱軟在地,只覺得兩眼發(fā)黑。 凌寒溟懶懶地垂眸,孑然獨立間散發(fā)的卻是傲視天地的強勢,“秦愛卿,朕也信你是清白的,你放心,這只是走個過場,辛苦你和云姨娘了?!?/br> 事到如今,秦旭還能辯駁什么,蒼老的臉蠟黃,閉了閉眼,“是,皇上?!?/br> 凌寒溟一揮手,不顧秦雨蘭哭喊,架著秦旭和云姨娘就出了院子。 眾人唏噓,紛紛回想自己是否說話得罪過秦清梔沒有…… 凌寄陽望著凌寒溟和秦清梔握在一起的手,黑眸陰鷙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