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末世惡女腫么破(NPH)、聽見彈幕后助理成了主角攻、殮妝師、穿成年代文里的惡毒女配(高h)、京城小攤兒美食日常、那些年我在錦衣衛(wèi)、sao動(你好,前任先生)、快穿:瘋批宿主他又兇又野、熊孩子重生記事、盛世嬌寵(重生)
片刻之后,我坐起來,翻身跳下會議桌,接著把她抱下來放到椅子上,握住她右手,同時按住她后心,默念清心咒。 “……九天太白,降心伏魔,妖邪喪膽,退避六合,急急如律令!” 念了幾遍之后,李小寧呻吟了一聲,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我……好累啊……” 我沒理她,將咒語又念了幾遍,鞏固一下效果。 這時她意識清醒了,“林卓,怎么是你?” 我松開她,閉目精神,調(diào)整氣息,現(xiàn)在還不能說話。 “我這是怎么了?”李小寧突然回過味來,看看自己的的衣服,又看看凌亂的桌椅和滿地的文件紙,“這……這怎么回事這是?” 這時我的氣息也調(diào)勻了,我睜開眼睛看著她,“你中邪了?!?/br> “中邪?”她呆住了,“我……我怎么……剛才那個是……是鬼嗎?” “你剛才看到什么了?”我問。 “剛才開會的時候,我看到有個女人從門外進來了,她穿著打扮像是民國時期的宅門太太”,她停下來想了想,“我還納悶,以為是來試鏡的演員,所以就呵斥了她幾句。沒想到她直接沖我走了過來,氣勢洶洶的,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最近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古玩珍品之類的,跟唱戲有關(guān)的?”我看著她。 “唱戲的東西……”她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了,“哦對了,前天路總送給我一套戲服,說是清末民初的名角牡丹紅用過的?!?/br> “戲服?你說的行頭?”我一皺眉,“路總干嘛送你那個?” “是一個客戶送給路總的,他不想要,又不好意思拒絕,就收下轉(zhuǎn)手送給我了”,李小寧臉一紅,“我喜歡收藏這些比較文藝的東西,像這樣的行頭很有收藏價值,所以就收下了?!?/br> “小寧,你說實話,是不是穿著這戲服……呃……”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她很聰明,一聽就明白了,“昨天晚上喝多了,一個老朋友是戲曲評論家,也是個收藏家,他聽說我得了那行頭,所以……” “我知道了!”我尷尬的打斷她,“小寧,你回去之后呢給那行頭恭恭敬敬的磕幾個頭,焚香禱告,跟人家牡丹紅道個歉。梨園行的人對行頭看的比命都重,那代表的是戲,是藝,容不得世間塵埃去污染。你昨天晚上玩的有點過分,人家牡丹紅不愿意了,所以來找你了?!?/br> “???那她會不會黏上我?” “應(yīng)該不至于,你回去道個歉,以后珍惜那行頭點也就沒事了?!?/br> “這行頭我不要了”,她有點害怕了,“我把它送人總行吧?” “就算是送人,你也得先跟牡丹紅道歉。不然的話,她恢復(fù)過來之后肯定還去找你?!?/br> 李小寧愣住了,良久之后她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了……林卓,這么說是你救了我?” 我一笑,“舉手之勞而已,好了,我也該走了,你坐在這別動,一會讓我你部門的人來接你。這樣出去的話,以后你這面子上不好看?!?/br> “沒想到你還懂這些……”她不敢相信似的,“那什么,你辭職不會是準(zhǔn)備做這個吧?” “哦,這個怎么啦?”我看她一眼,“很丟人么?” “不是不是”,她趕緊糾正,“我的意思是,萬一以后我或者我朋友們再碰上這樣的事,可以找你嗎?” “北京有那么多厲害的高手,我就不信你沒有認(rèn)識的”,我笑了,“行啦小寧,你在這待著吧,我先走了”,我起身走到門口。 “哎,那我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她喊道。 我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開門走出會議室。 外面走廊里三三兩兩站著不少人,杜小雨不讓他們靠近,都遠遠的站著等熱鬧。 “林哥,怎么樣了,你沒事吧?”杜小雨關(guān)切的看著我。 “哦沒事了”,我看看走廊里的那些人,沖著一個高個女孩一招手,“哎,小周你過來一下?!?/br> 小周就是李小寧的秘書,聽我喚她,她趕緊跑過來,“林哥,您說?!?/br> “你去倒一杯溫水來?!?/br> “哦,好的”,小周動作麻利,很快從旁邊的辦公室里端來一杯水,“林哥,給您?!?/br> 我接過來,掐劍指在杯子上空畫了一道安神符,接著輕輕一拍,還給小周,“拿起去給李總喝了,等她覺得困了就扶她回去休息,別送她回家,今天晚上讓她去朋友家里住,實在不行去賓館,明白嗎?” “明白!”小周點點頭,“那明天呢?” “過了今晚,她去哪都行”,我看看其他人,“都回去干活去,別怪我沒警告你們,今天的事你們誰也別說風(fēng)涼話,那位可還沒死心,惹不起李總了,未必惹不起你們?!?/br> 這話特好使,眾人一聽立馬不笑了,一個個都溜溜的回去干活了,走廊里頓時一空。 我看看小周,“行了,進去吧?!?/br> 杜小雨等她進去了,輕輕把門帶好,“林哥,你累不累?” “不累,我得去找張巍,你也回去忙吧”,我轉(zhuǎn)身要走。 她拉住我,“林哥……” “怎么了?” “不讓我辭職,你自己卻辭職,你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她忍不住問。 我笑了,“你想那么多干嘛,我沒有什么難言之隱,放心吧,就是做傳媒做累了,想換個活法而已?!?/br> 她不太信,“不是為了她?不是因為我?” 我一指那門,“她?別逗了你,我和她又沒什么事。至于你,那更是沒理由,我有什么可躲你的,你對我那么好。” 她終于松了口氣,“那就好,只要不是為了我就好。林哥,不管你在不在這里,我對你都是一樣的……晚上一起吃個飯,我們好好說說話,行么?” 我想了想,“改天吧,今天晚上還有點事?!?/br> 她似乎有點失望,“那好吧,回頭等你方便了再約。” 我笑了笑,“好,那我去找張巍,你趕緊去忙你的吧?!?/br> 其實不用我找他,張巍早早的就在走廊口那貓著了,見我過來了,他一把將我拉了過來。 “你怎么藏這了?”我好奇的看著他。 “噓……”他看了看杜小雨的背影,“你小子可真夠傻的,小美人相約你都不給面子,夠狠的呀你!” “說正事,不是說有話跟我說么?” “我現(xiàn)在說的不是正事么?”他一拍我肩膀,“林卓啊,你說你都這么大了,至今單身一人,你不會真是彎的吧?” 我笑了,“放心,我比你直多了,有事說事,別鬧了!” “哦,那行,去我辦公室談”,他說著意猶未盡的又看了看杜小雨的背影,“你瞧小雨那身材,多棒啊,你這家伙,真是暴殄天物?。“ァ?/br> 來到辦公室,他從桌子抽屜里掏出一個信封往我面前一扔,“拿著,老三給你的?!?/br> “三爺給我的?”我拿起來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沓人民幣,“這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張巍看著我,“辦事拿錢,天經(jīng)地義,你救了李小寧一命,不該收個紅包么?怎么著,是不是嫌少?沒關(guān)系,我這就給老三打電話,你說多少就多少!” “呃不是”,我放下信封,拉過椅子坐下,“這事有點意外,舉手之勞而已,用不著紅包。你跟三爺說聲,心意我領(lǐng)了,這錢我不要?!?/br> “你傻b啊你!”巍哥罵道,“這陰陽先生哪有白干活的?老三給那些什么大師伍子的一出手就是十萬二十萬的,給你才一萬塊,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趕緊拿著走人,甭廢話,老三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錢你要是不要,萬一以后他要是有事找你還怎么開這個口?” 我看他一眼,“不是我傻,是這事真的用不著,要是三爺找我辦大事,那我絕對不客氣??蛇@次的事真的不值得,三爺對我不薄,公司有小事我來幫個忙還要收錢的話,那我也忒不夠仗義了吧?” 巍哥無奈,“得得得,我說不過你,我跟老三說!” 電話一通,他立馬換了一副無比乖巧的口氣,“喂,姐夫呀,忙著哪……哎哎哎,好,我直說,那個誰啊,林卓不要那錢,他說是小事一樁,不值得……我勸了呀,可他不聽……哦……行行行,我知道了,姐夫您放心,我肯定辦好……好的好的,您多注意身子啊,我先掛了啊?!?/br> 我撲哧一聲笑了,“平時那么能耐,老三老三的,一打電話你就現(xiàn)了原形了?!?/br> 巍哥并不在意,“沒辦法,姐夫嘛,總得照顧著人家的面子。說正事,老三說了,這錢主要不是因為李小寧,他在廣東不是不順么,你提醒他的那句話他說一定注意,這錢呢你也務(wù)必收下,要是嫌少,你開個價,要多少讓我給多少!” “三爺真那么說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巍哥拿起信封塞到我手里,“拿著吧你,嫌少的話我再給你加十萬,夠不夠?” “太多了”,我看看信封,“做什么了呀就一萬塊……” “行了吧,他睡個嫩模一晚上都給個萬八錢的,給你這點不算多”,巍哥笑著說,“哎,正事說完了,說說杜小雨吧,你倆是不是那什么了?” 我看他一眼,收好信封,“跟三爺說聲,這信封我收下了,就這么著吧,我得走了。” “哎別介啊你”,他趕緊拉住我,“杜小雨的事你還沒說呢,你對她到底有沒有意思?別怪我沒提醒你,公司里瞄著她的人可不少,別回頭你丫把腸子都悔青了。” 我瞥他一眼,“巍哥,別怪我沒提醒你,杜小雨你可別打主意,她會讓你死的很慘!” 第21章 耳報神 巍哥楞了一下,“靠,你想哪去了,哥們外面?zhèn)z姑娘,家里一個母老虎,微信上還有一群小炮友,再來一個我這身子骨還要不要?我是為你考慮,人資的老曹,還有那王二胡子,咱們制作部的小高他們可都盯著杜小雨呢,這不是為你著急嗎,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了還!” “盯就盯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一笑,“她只是我朋友,前屬下,又不是我什么人,我cao什么心哪?” 巍哥看了我一會,“我說你這才離開公司幾天哪,怎么說話都變了,那么牛氣……人家小雨配不上你怎么著,瞎子都看得出來她對你有意思。你剛走那會,她來上班沒看到你,人家可掉了好幾天的眼淚呢,你小子有沒有良心,難怪你這么大了還單身,活該你!” 我站起來,“行了巍哥,我錯了,這陣子忙,等忙完了我就約杜小雨吃飯,行不行?” “哎,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呀,你倆要是成了,我可得算媒人,等以后你們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我得做干爹……哎你不是會算么,你算算看杜小雨能不能生個女兒,那樣的話咱還能定個娃娃親……”,巍哥就像一只快樂的蒼蠅,再好吃的食物也不能束縛住他那顆跑題的心。 雖然他嘮嘮叨叨,但,我們愛這只蒼蠅。 回到家里,我把信封往桌子上一放,看著它發(fā)呆,不過是趕走了一個怨靈,提醒了路總一句話,就得了一萬塊,這事想起來怎么就那么夢幻呢。 在公司的時候,每天拼死拼活,日夜不分的cao心受累,一個月下來連獎金算上也就一萬左右。猛然間錢來的容易了,我反而是有點猝不及防了。不過想想爺爺當(dāng)年的經(jīng)歷,這點事似乎也不算稀奇,風(fēng)水師不是誰都能做的,有的人做夢都想吃這碗飯,可老天爺偏偏不給他那個命。而一旦被老天爺相中了,讓你做風(fēng)水師了,那你也只能做這個了。 閉關(guān)這幾個月,雖然我廢寢忘食,殫精竭慮,但身體卻比之前好了很多。為什么呢,因為生活相對規(guī)律了,傳媒之所以號稱是青春飯就是因為這行的作息極其不穩(wěn)定。如果在三十三歲左右還沒混到中層領(lǐng)導(dǎo)的話,那基本就要開始為被淘汰做準(zhǔn)備了。兩年的傳媒圈混下來,我的身體素質(zhì)直線下降,是名副其實的用命換錢。 這也許就是葉歡所說的,我天生就是吃風(fēng)水這碗飯的命,做別的,甭想混的好。就算一段時間內(nèi)看著挺不錯的,實際上也是在同比付出更大代價之后換來的虛假繁榮。 不管怎么說,這事過去就過去了,反正我心態(tài)很好,全然不會像很多初入行的風(fēng)水師一樣去擔(dān)心。爺爺說過,做風(fēng)水師的人,第一筆紅包最好不要太多,不然的的話會把心弄浮躁了?,F(xiàn)在想想,他那些年似乎一直有意無意的提醒我,生怕我以后心太高了。 “爺爺,您放心吧,一萬塊對我來說不算多,一百塊對我來說不算少”,我喃喃自語,“孫子明白您的苦心,低調(diào)者德重,厚積者薄發(fā),我不會忘了自己的根本的。” 說完我把信封隨手扔到一邊,打開《無雙譜》,繼續(xù)研究起來。奇怪的是,現(xiàn)在再看書,已經(jīng)沒有了閉關(guān)時的感覺。五玄經(jīng)以及后面的陣法,符箓,道術(shù)和靈符等我已經(jīng)基本都掌握了,本想溫故而知新,但溫了一會之后才發(fā)現(xiàn),真的不能再看了,因為看不下去了。術(shù)數(shù)和其它學(xué)問不同,嚴(yán)格來說它不能算學(xué)問,而是一種神通。修神通的關(guān)鍵是歸置妄心,打開束縛,所謂為學(xué)日益,為道日損。術(shù)數(shù)屬于道的范疇,掌握了其中訣要之后,就要學(xué)著放下,只有這樣才可以靈變通神。 所以這兩天,我干脆不看書,每天只吃午飯,其余時間都用來打坐練功了。林家秘傳的這套內(nèi)功很神奇,效果非常明顯,算來從閉關(guān)到現(xiàn)在練了不過四十多天,但我的身體中的內(nèi)氣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功底,可以用來修符了。 葉歡曾說,南派道教中,一般人剛?cè)氲罆r修符多用祖靈結(jié)煞。奏職奉印之后,內(nèi)功至少修煉一到三年,然后才可以用符。林家的這套功法很像南派的,但用法則大不相同。 符箓之學(xué),首推龍虎山,龍虎山的符用的是三種煞,分別是天罡煞,涌泉煞和肘后煞。俗話說,刀不用鋼不快,符不結(jié)煞不靈,指的就是這三煞。但林家用的符則不同,用的不是三煞,直接用靈氣成符。這種符很特殊,對修符之人的天資要求極高,用爺爺?shù)脑捳f是百萬中不得其一,但是用起來相當(dāng)厲害,遠非普通符咒可比。 兩天后,葉歡回來了,進門說給我?guī)韮煞荻Y物。 “禮物?”我挺好奇的,“怎么想起送我禮物了?” “你幫我破了陣,我自然要謝謝你的”,她一笑,拿出那塊鳳凰金令放到茶幾上,一把拉過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