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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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問咱們住的賓館叫什么名字,好給咱們找保鏢吧?”我笑著問。 葉歡看我一眼,“你心里明白就得了,沒必要說出來。我跟她說了,這事有特殊的意義,必須我們自己面對才行,她會理解的?!?/br> 我拉住她的手,“嗯,今天晚上,你別下樓,我會把一切都辦好的?!?/br> 葉歡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 晚上十點多,外面的行人不那么多了,我讓唐琪守著葉歡,自己點著一支煙,下樓來到酒店外,慢慢的溜達(dá)了起來。 第一次主動打架,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不過沒關(guān)系,打起來就不緊張了。我不由得一笑,想到了師姐,當(dāng)初她教我武術(shù)的時候就說過這話,如果你動手之前害怕,那沒關(guān)系,先打出去再說,然后接下來的就簡單了。 我這正琢磨著,手機(jī)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是師姐打來的,與此同時,對面有三個男人直直的沖我走來,在他們的身后,濃重怨氣和陰氣膠著融合,仿佛黑色火,烈焰沖天…… 第255章 石魚毒膏 “喂,師姐,一直等你電話呢”,我輕松地說。 “驢哥后天會幫你安排。跟七爺見面”,師姐說,“我得到消息,大衍會的人來北京了,正在找你,你現(xiàn)在在哪?” “在木樨園?!?/br> “在哪做什么?” “準(zhǔn)備打架呢”,我說,“師姐,我有點緊張,給我點力量吧?!?/br> “那就打吧,打完之后早點睡,明天大衍會的人會找你麻煩。不過甭?lián)模H哥已經(jīng)安排好了,別給林家丟人就行了”,她淡淡的說。 “好,師姐費心了,替我謝謝驢哥,不說了。我先去打了”,我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往右側(cè)一個角落里走,那里比較黑,而且屬于攝像頭的盲區(qū),最多也就被照上個背影。 三人一見我要走,趕緊加快了腳步,其中一個還忍不住低聲喊了起來,“就是他,就是他把明明給害了的!別讓他跑了!” 又是小山羊胡子,難怪那么怨氣沖天的,他這是為愛徒兼女人報仇來了。 我快步走到了早已看好的那個角落里,這時他們一路小跑,緊追了過來。最前面的一個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一個箭步?jīng)_上來對著我的后背就是一刀。我步法一變,身形一轉(zhuǎn),左手撥開他小臂的同時,右手如鐵鞭一般劈向了他的面部。 啪的一聲脆響,他發(fā)出一陣怪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后面的兩位想停也停不住了,一個抽出了雙節(jié)棍,一個赤手空拳,怒吼著沖我撲了過來。只聽見幾聲脆響,他們紛紛倒地。滿臉是血,不住的呻吟起來。 師姐說的沒錯,先打出去,只要開了頭,剩下的事就不用cao心,因為一切都是下意識的本能。通背拳善于閃打,連擊,攻擊速度極快,尤其在昏暗的夜色下使用。效果更佳。我砍瓜切菜般的結(jié)束戰(zhàn)斗之后,迅速撤離戰(zhàn)場,按照計劃好的,緊走幾步,混入人流,繞了一圈之后從后門回到了酒店里。 房間里的葉歡從窗戶上看到了完整的打斗過程,我回來之后,她趕緊走過來拉起我的手,“剛才疼不疼?” 我一笑,“當(dāng)然不疼了,我的通背拳可是師姐教的,下過功夫的,雖說沒有鐵砂掌那么玄乎吧,打個人還是沒問題的?!?/br> 葉歡松了口氣,“那就好,剛才我都看呆了,沒想到才不過幾個月,你能有這身手?!?/br> “在宜昌的時候,我記得給你看過我練拳吧?”我說。 “練是一回事,打是另一回事”,她說著把我推進(jìn)衛(wèi)生間,“先把手上的血洗干凈,然后再說別的?!?/br> 我看看自己的手,上面不僅有血,好像還有一些灰塵,于是打開水龍頭趕緊沖洗。血很容易洗掉了,可那些灰塵一沾水卻成了黑油膏一樣的東西,越洗越黏,怎么都弄不掉了。不但弄不掉,它似乎還有腐蝕性似的,沾上的地方皮膚開始變紅,接著開始酸癢難忍,帶著陣陣刺痛,疼得我直冒冷汗。 “葉歡,不對勁,這東西……”我忍不住喊了起來。 葉歡趕緊進(jìn)來,拉過我的手一看,當(dāng)時就是一愣,趕緊掐住我小臂上的xue位,“這是石魚毒膏,心里別躁,我有辦法!” 我咬著牙點點頭,“嗯!” 她在我胳膊上點按了幾下,然后拿過毛巾,將我雙手仔細(xì)包好,接著開始動手脫我的衣服。 “你這是干什么?”我一怔。 “給你療傷,祛毒!”她不由分手,將我扒了個精光,然后讓我躺倒浴缸里,接著開始往浴缸里放水。開始是冷水,這剛過完年不久,北京還冷得很,這頓涼水把我泡的牙齒好些沒咬碎了。 “把手直接放到水里,快點!”她吩咐。 我坐起來,將裹著毛巾的雙手往水里一放,頓時沒那么癢了,但是疼痛不但沒減少,似乎還加重了數(shù)倍。我忍不住一聲悶哼,疼的雙臂都顫了起來。 這時葉歡調(diào)整水龍頭,開始換熱水,同時把我的雙腳搬到了浴缸沿上,我一下子躺到了水里。她是怕熱水燙到我,所以才這么做的,不過這樣一來,后背被冷水猛地一激,我身子一緊,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水漸漸地?zé)崃似饋恚又絹碓綗?,燙的我呲牙咧嘴的,幾次想逃出浴缸,都被她按住了。 “我知道你難受,再忍忍就好了,堅持??!”她說著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將指血滴到了浴缸里。這下我更難受了,因為不僅僅是手疼了,兩條胳膊連著膀子整個都疼的不行。 我不住的深呼吸,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 葉歡看時候差不多了,一把從水里拉出我的右手,同時暗運(yùn)內(nèi)息,以氣催血,中指傷口頓時血流如注,她將幾大滴指血滴到了毛巾上,鮮血迅速被毛巾里的水稀釋了,接著就突然變成了黑色,與此同時,我的右手連同右臂,都失去了知覺。 接著她如法炮制,很快我的左臂和左手也不疼了。沒等我回過味來,她將中指放到了我的唇邊,“快,喝我的血?!?/br> “這……”我吃驚地看著她。狀莊在技。 “你別猶豫了,趕緊的,不然來不及了!”她說著就把手指往我嘴里塞,但我本能的閉上了,我怎么能喝她的血呢! 葉歡無奈,干脆把中指含到自己口中吮吸了幾口,然后俯身摟住我,嘴對嘴的將血喂到了我的口中。我有點茫然,覺得自己的意識仿佛僵住了一般,就那么默默的看著她,一口口的吸自己的血,然后不住的喂到我的嘴里,這些帶著她體溫和唾液的鮮血進(jìn)入我體內(nèi)之后,迅速化作了一股熱氣,從我心口停留片刻之后,旋即散開。片刻之后,雙臂的知覺開始恢復(fù),意識也開始清醒過來。 葉歡看我眼睛亮了,這才松了口氣,調(diào)勻氣息,抹了抹唇邊的鮮血,沖我一笑,“愣什么呀,還難受么?” 我搖搖頭,“不難受了,就是怕明天會感冒。” “你內(nèi)功很深,這點涼水不至于的”,她扶起我,拿過浴巾仔細(xì)的給我擦身子,擦的我面紅耳赤的。雖然我倆已經(jīng)有過親密接觸了,可是這么赤身裸體的暴露在她面前,我心里還是有點不適應(yīng)。擦到最后,她臉也紅了,把我扶出浴缸,去房間衣櫥了里拿了一件睡袍給我披上,然后把我手上的毛巾解了下來。 手上已經(jīng)干凈了,但兩塊毛巾各黑了一大塊,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問。 “石魚毒膏,滇南巫家密藥,據(jù)說已經(jīng)失傳兩百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會”,葉歡仔細(xì)看著我的手,“還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不然這雙手就保不住了。” “這玩意到底是毒么,怎么那么厲害?” “這個不好說,這種毒膏平時是粉末,一旦沾水就會成為毒膏,腐蝕肌理,破壞經(jīng)絡(luò),阻斷內(nèi)氣。這個東西是怎么配出來的我不清楚,不過幸虧師父教過我破解它的方法。只要先用冷熱水交替侵泡,然后在用女人的指血滴到上面,這毒膏自然就會失效。” “那為什么要用毛巾呢?”我看著她。 她一笑,“不用毛巾的話,毒膏就會散落到浴缸里,那你身上不就中毒了?我讓你赤身浸泡,是為了激發(fā)你身上的元氣,冷水激身,經(jīng)絡(luò)會暫時閉塞一下,只要不躁,毒膏就無法侵蝕經(jīng)絡(luò),造成更大的破壞?!?/br> “那為什么讓我喝你的血?”我心疼的說,“你本來身體就不太好,能省就省點不好么?” 她搖頭,“這個省不得,你被毒膏傷了,體內(nèi)多少會有些毒性殘留。如果不喝我的血,我怕會留下后患。你剛才意識模糊,就是跟那毒性有關(guān),幸虧及時喝了血,壓住了,不然可真就麻煩了?!?/br> “多虧你了”,我穿好浴袍,“那這毛巾怎么辦?” “這個不能留下啊,萬一傷了酒店的服務(wù)員就不好了”,她說,“你休息一下,我去把它們?nèi)拥綐窍吕袄锶ァ!?/br> 我拉住她,“還是我去吧。那三個人是來玩命的,他們都能把毒膏粉抹到身上,看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萬一他們還沒走,你一個人下去太危險了,再說沒準(zhǔn)下面還有他們的那些鬼煞靈體之類的。” “你放心吧”,她看著我,“這些人為了對付我們鋌而走險,但絕對不是來玩命的。剛才打斗的時候他們出了汗,毒膏肯定發(fā)作了。你走了之后,那兩個沒暈的各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瓶子,倒了些東西抹倒了臉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女人的血。他們抹完之后,必須立即用冷熱毛巾敷身,不然的話,毒膏一樣可以要他們的命,所以他們緩過來之后,就架著那個被你打暈的人走了。至于說那些鬼煞靈體,剛才就來過,都被唐琪給消滅了,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很快就回來?!?/br> 我輕輕舒了口氣,“這三個家伙,為了迷惑我,不惜讓用自己做引子來下毒,真是夠下本的。你知道么,其中有一個,就是當(dāng)初害路老三的那個小山羊胡子。前天晚上,那個叫明明的用鬼影附魂術(shù)來對付我們,被我用咒語震散了,這小山羊胡子這次就是為了給她報仇來的?!?/br> 葉歡一怔,“鬼影附魂術(shù)?那她的元神……” “我警告過她了,可她冥頑不靈,自以為是”,我平靜的說,“咎由自取?!?/br> 葉歡點點頭,沉思片刻,“林卓,我看他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個事得想法解決,不然這仇會越結(jié)越深的?!?/br> 我看她一眼,冷冷的一笑,“是啊,冤冤相報何時了,所以為了避免這仇越結(jié)越深,今天晚上,我就要給他們來個徹底了斷……” 第256章 老四出事了 葉歡被震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你……什么意思?徹底了斷,你想要他們的命?” 我沒說話。轉(zhuǎn)身走出了衛(wèi)生間。 她遲疑了一下,跟著我來到房間里,在我身邊坐下,“林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狠了?他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可這背后的罪魁禍?zhǔn)资悄闼膸煵弥?,你要是因為今晚的事要了他們的命,那是不是有點太過了?雖然你現(xiàn)在學(xué)會了無雙譜,可咱做事不能這么任性,得有個修行人的底線呀?!?/br> “那他們有底線么?”我看著她,“石魚毒膏,他們就是抱著要我命的心思來的。你讓我忍氣吞聲不成?” “我們和他們是一路人么?”她針鋒相對,“風(fēng)水師也好。術(shù)師也好,說到根本上我們都是修行人。他們用邪術(shù)謀利,自然做事沒有顧忌,無所不用其極。咱們要是跟他們學(xué)了,倒是痛快了,倒是沒有威脅了,可這心里留下的魔障,以后就很難消除了!林卓,別沖動好么,我們做事得有分寸的。如果睚眥必報。那將來路人不善的看你一眼。你也要報復(fù)人家不成?” “我是那種人么?”我頓了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廢了他們的邪術(shù),讓他們以后無法再害人而已?!?/br> 葉歡這才松了口氣,欣慰的一笑,“那是我想多了?!?/br> “像小山羊胡子這種人,在北京不知道有多少”,我說?!澳阏f的那套仁義道德,對這些邪術(shù)師們是沒意義的,這種人既然能走上這條路,就不是一個寬容能感化的了的。面對這路貨色,就必須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打的他疼了,怕了,他自然就學(xué)乖了。過去說,雷霆雨露,莫非天恩?;噬现螄级魍⑹?,如果全是一味的縱容,理解,天真的想去感化,那才是真正的迂腐。” 葉歡點點頭,“好吧,我迂腐?!?/br> “我不是說你”,我看著她,“我是在提醒自己,怕自己迂腐。青檀曾經(jīng)說過,如果怨靈能被幾句良言勸過來,那它們還是怨靈么?小山羊胡子這種人,比怨靈還固執(zhí),比妖魔還邪惡,我今天著了他的道兒,如果不還以顏色,他就會以為我怕他了,就會得志猖狂,接二連三的來給我找麻煩。所以,我必須給他們點教訓(xùn),讓他們以后一想到我就瑟瑟發(fā)抖,不敢再動邪念!”狀共島亡。 “我懂了”,她站起來,“我先去處理毛巾,別擔(dān)心,很快回來?!?/br> 葉歡和我不同,她從小入了道門,是個根紅苗正的道家弟子,因而對這種事,她不能說支持,可也不好再攔著我,所以她選擇了回避。而我不是道教弟子,我是道家傳人,所以我做事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我只把握住大的原則就足夠了。 她出去之后,我站起來走到窗邊,靜下心來召喚老四。 “主人,小四來啦!”,老四顯出身形。 “剛才那三個人,你知道他們?nèi)ツ牧嗣??”我問?/br> “知道,離這里二十多里,也是一個賓館,三個人在那療傷呢”,老四說。 “他們的鬼煞怨靈之類的,都已經(jīng)被唐琪消滅了,你現(xiàn)在趕過去,在他們恢復(fù)功力之前……” “殺了他們?”老四眼睛一亮。 “不”,我搖頭,“留住他們的命,但你要保證,讓他們以后絕對沒有機(jī)會再去害人?!?/br> “主人放心”,老四一抱拳,“小四一定讓他們連那個念頭都不敢再動!” “嗯,速去速回,不要糾纏,動手要干凈利落”,我說,“我四師伯為了讓他們放心辦事,八成是給了他們一些特殊物件。你到時候看情況,可以的話,順便把那些物件也毀了?!?/br> “明白!”老四興奮的一笑,“主人,那小四先去辦了!” “去吧,我就在這等你的消息”,我淡淡的說。 老四點點頭,身形一閃,消失了。 我掏出手機(jī),撥通了師姐的電話,“師姐,我這邊忙完了。” “嗯,早點休息吧,明天有你忙的”,師姐輕描淡寫的說。 “我是想問問后天跟七爺見面的事,驢哥是怎么安排的?” “他怎么安排的,我怎么知道?”師姐說,“先別想這個了,他辦事靠譜,到時候會提前通知你的,別問了?!?/br> “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