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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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太早,王滿回去后直接趴床上又睡了個回籠覺,一覺睡到十點才起來。她睡意沒消,找出毛巾和換洗衣服放在盆子里,出門準備去女生浴室洗澡。 剛出門,就被王柏拉到一邊。 王柏拿著平板,上面正是她早上發(fā)的微博:“怎么回事?” 王滿欣賞了一下,翻到底下被頂?shù)降谝晃坏闹芎偷脑u論,認真地點頭說:“我拍照的技術(shù)真不錯,看來我是一個全面發(fā)展型的人才,真是快要愛死我自己了?!?/br> “……”王柏哭笑不得,“姑奶奶,您還有精力關(guān)注這個?您是不是忘記我家app小達人也關(guān)注了你?家里已經(jīng)爆炸了好嗎!給你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你都沒有接,興師問罪了我一個上午了!” “app小達人是誰???”王滿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拍額頭,“我忘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呀?”王柏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王滿眨眨眼睛,忽然笑笑:“發(fā)都發(fā)了,反正遲早都是要知道的,隨便唄?!比缓蠛咧铓g快地跑去浴室洗香噴噴的澡去了。 王柏:“您心真是夠?qū)挼摹?/br> 他這么大了,談戀愛也不敢明目張膽告訴爹媽,總覺得這是一件有點羞于出口的問題。被王滿這么一鬧,王柏郁悶完了,突然想道,“對啊,反正都是遲早要知道的,干嗎要偷偷摸摸的,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若不是他沒報備這一茬,王爸王媽也不會理所當(dāng)然把他支使過來給meimei保駕護航了。 手機鈴聲又響起來,電話那頭是王mama氣急敗壞的聲音:“你meimei到底醒沒醒!你是怎么看護她的!她還不起床你去給我把她叫起來!我要問她話!” “媽。”王柏說,“你要教訓(xùn)她那你就給她打電話呀,她已經(jīng)起來了,在洗澡。一個人啦?。?!好好好,我給她守在門口!不過我也就守這么一會,等會我就回學(xué)校了,我還有女朋友要照顧呢,這里阿和在,meimei不會有事的,阿和可是從小就學(xué)散打的,一個頂十,我都打不過!???你說什么?信號不好……就這樣啊,掛啦?!?/br> 他掛了電話,像是完成了一項開天辟地的壯舉,默默地敬佩了王滿一下,等她出來后幫她點了餐,又請教了幾招“如何和女朋友保持親密的戀愛關(guān)系”,就喜滋滋地跑到周和房里,把他拖起來扔給王滿,收拾收拾東西就滾回學(xué)校了。 周和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競賽的事情,加上昨晚一夜沒睡,又長途奔波,兼之心情起伏太大,被丟過來時完全沒睡醒,跟理智打了一會仗,又很困地爬到床上去了。 王滿吃著早餐,南瓜粥清甜的香味漂浮在空氣中,剛剛洗過的長頭發(fā)滴答滴答往下滴水,撒開一些洗發(fā)水的清香。 周和躺了兩分鐘,朝她招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毛巾幫她擦頭發(fā)。 王滿采取就近原則,搬了個小板凳當(dāng)桌子,依然一口一口很饞地吃粥,偶爾回頭看一眼,周和總是擦著擦著就睡著了,然后又迷迷糊糊醒來繼續(xù)給她擦。王滿吃完后,揪了揪他的長睫毛:“睡吧,我跑不了的?!?/br> 周和勉強撐著一絲清醒的神智看她。 王滿舉手保證:“我馬上就去吹頭發(fā)?!?/br> 他這才了了一樁心事似的,沉沉地閉上眼睛。 王滿悄悄地收拾好東西,拿著碗筷準備去還給店家,卻聽到周和低低地喊了一聲:“王滿……” “嗯?”王滿扭頭,見他又不安分地撐起眼皮,溫柔地看了眼她,輕聲說:“我愛你。” “我知道。”王滿甜甜地看他一眼,合上門出去,還給碗筷給店長,又借了個吹風(fēng)機在樓下吹頭發(fā),差不多快吹干了,外面進來一群人,原來是配音小組的人都回來了。 他們見到王滿,禁不住全都笑起來,有點起哄地說道:“小meimei,一大早的就虐狗,知不知道保護動物???” 王滿笑嘻嘻地說:“哎呀?jīng)]辦法,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br> 一陣哄笑。 喬冶走在后頭,忍不住問了句:“你還這么小,家里允許你戀愛嗎?是高中同學(xué)?以后上了大學(xué)……” 問到這里,他覺得自己話太多,卻隱約有些煩惱,但還是適可而止地停下來了。 王滿搖頭晃腦,也不知有沒有領(lǐng)會他更深的含義,只調(diào)皮笑著說:“家里面一直把他當(dāng)‘童養(yǎng)媳’來養(yǎng),還是很支持的。大學(xué)嘛,在不在一個學(xué)校都沒問題,反正我們一直住在一起。何況——喬冶哥哥,你不要詛咒我嘛,他是科大少年班的,自然能一直在科大,除非我落榜,否則——” 喬冶聞言笑笑:“祝你好運?!?/br> 王滿笑道:“多謝多謝!” 然后,掐斷苗頭,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房間,周和睡得正香,王滿托腮看了會兒,覺得他身上有迷之漩渦,讓人怎么也看不夠。可她還有正事要辦,拿了手機悄悄溜出來,一開機,果然幾十個未接電話蹦了出來。 王滿回過去,王mama幾乎暴跳如雷:“滿滿!你才多大!剛高中畢業(yè)就談戀愛!還親人家男生的臉!你要不要女孩子的矜持了?簡直不像話!” 王滿揉揉耳朵:“mama?!?/br> 王mama氣得不行,又數(shù)落了一通。王滿一一聽了,又撒嬌道:“mama?!?/br> 王mama怒火終于燒完:“干嘛?現(xiàn)在知道討好我了?” 王滿:“mama,我愛你?!?/br> 45、chapter 45 ... 周和忙完手頭的事情,抬頭一看,一朵燦爛的鳳凰花從窗前吹落,劃過一道好看的弧度。他輕輕笑笑,關(guān)了電腦,和同事告別。 “周老板,還是一下班就回家?”要好的同事從公務(wù)中拔出腦袋,調(diào)侃道,“全研究所只有你‘氣管炎’最嚴重,秋天到了,小心發(fā)病啊?!?/br> 周和的外號叫周老板,并不是頭銜上的尊稱。 他初入研究所那日,三月杏花開落,粉粉嫩嫩,一簇簇,一團團,像是積攢著的少女心,開成一道曖昧引人的背景圖。高大清瘦青年推門而進,長眉入鬢,眼里帶情,穿著一身淺棕色風(fēng)衣,愈發(fā)顯得高挑精壯,一開口便是周正清晰的普通話,字字句句,自帶光環(huán),催得一片少女心隨之開放。 研究所里女生不多,難得都清秀可人,閑談時忍不住放輕聲音,眸光流轉(zhuǎn),想要多瞧瞧那個新來的“美男子”。 為了表達對于新人的盛情歡迎,他們組組長準備了一個小型派對。研究所的日子清淡,他們難得選了個鬧哄哄的酒吧,預(yù)備放縱一次。到了派對開始時,其他組的人全都跑了過來,女生們競相怒放,只為吸引花朵綻放。 組長拍拍周和的肩膀,笑著調(diào)侃:“小周啊,還是你魅力大,姑娘們都圍著你轉(zhuǎn),我們是沾了你的光了。我們所里姑娘雖然不至于傾國傾城,卻也清新可人,家世清白,冰雪聰明,配你是足夠的?!?/br> 周和搖頭:“我結(jié)婚了?!?/br> 組長失笑:“你開什么玩笑?你才剛滿二十二歲!” 他想到什么,“莫不是你覺得所里姑娘們年齡比你大?嫌棄這一點?這就是你不對了,女大三,抱金磚,大點的女人寵著你!” 周和聞言笑了,伸出手指,果然佩戴了一枚簡約優(yōu)雅的戒指:“我真的結(jié)婚了。二十二歲生日那天領(lǐng)的證?!?/br> 酒吧里燈紅酒綠,組長只看到一團銀光耀耀,以為他隨手拿了個易拉罐鐵環(huán)偽裝,擺擺手不信:“你這就沒意思了啊,真的,別覺得你年輕就可以揮霍,還是多相看相看?!彼f完,讓出周和身邊的位置,進入舞池。 卻沒想到,周和從始至終,不給任何女生面子,全程板著臉,只有男同事靠近時,才會輕緩神色,交談兩句。 舞會過后,眾人見他生活規(guī)律,卻對所有女性生物一敬再敬,保持在一米開外的距離,不禁再生猜測,莫非是——他不喜歡女人? 可,他對男同事們,也沒有態(tài)度熱情到哪里去,是個踏實做實事的好同事。 日子久了,他手上的戒指也沒摘下來過,始終佩戴在那里,像寶貝一樣,偶爾視線投入其上,目光便溫柔得能夠溢出水來。 眾人興起新的猜測,或許,他曾經(jīng)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從此對感情絕望,封閉自我。 這個猜測一出,得到眾人肯定。他們一邊給他取外號叫“周老板”——老板著臉,一邊心里同情他。女同事們更是憐惜得不行,踟躕著是否要用于奉獻去融化這塊冰山(?) 周和解釋多次,眾人的態(tài)度變得更加憐憫小心,他只好再不談此事,有點潰敗地告訴了王滿。 沒幾天,他生病了,俊俏男子臉頰始終氤氳著兩團紅云,說不清的迷人性感。中午時,他沒有去食堂吃飯,同事相邀受阻,好奇問了一句,周和淺笑道:“我愛人要來送飯?!?/br> 一語驚四座,眾人放緩了去食堂的動作,磨磨蹭蹭收拾文件,想要瞧瞧他愛人是真是假,是男是女。 很快,一個漂亮的大美女走了進來,發(fā)上別了只暖紅色大蝴蝶結(jié),穿著舒服單薄的鵝黃色毛線衣,下擺掀起輕微的流蘇,踩著一雙黑色鑲鉆小皮靴,拎著一個超大的飯盒進來。她環(huán)顧一圈,周和已經(jīng)迫不及待迎了上去。她略嬌小,他個子挺拔,站在一塊身高差萌人一臉。周和彎腰低頭,她微微踮腳,兩人臉挨著臉親密地說了兩句話,他幾乎是全程摟著她護送到自己的位置上。 什么“板著臉”,什么“高冷不近人”,什么“冰山小王子”……全都在一剎那間分崩離析。此刻的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寵溺的氣息,就差把她變成個小人捧在手心里了。 王滿跟眾人打招呼,手指上同款的戒指順利入了眾人的眼。 原來——周和真的一到法定年齡結(jié)了婚。 原來——“般配”兩字是這樣寫的。 原來——真的有一種愛,是把你捧在手心。 原來——單身狗就是這樣被虐死的〒▽〒 還有什么不相信的?事實快要化成一團小火苗,把眾人眼睛燒瞎了。等到他們失魂落魄去到食堂時,飯菜也被搶得差不多,只剩了些冰冷的殘羹飯菜。他們只好放棄,回到工作室苦哈哈地點外賣,那一對小夫妻正旁若無人地互喂午餐,也不知道飯盒里裝了些什么食物,甜香的氣息幾乎把人溺斃,等到外賣送來,他們都覺得食不知味,難以下咽。 而周和“氣管炎”的外號也是從這日傳開。一個男人,才二十二歲,已婚,從不參與應(yīng)酬,從不與女性生物相處,從不被巨額加班費誘惑,風(fēng)雨無阻踩著下班點回家,只為了在他愛人下班前把晚餐做好。 如果這都不算妻管嚴,那還有什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