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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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文:“……!” “這還不止,打起呼嚕開始,就在床上手腳不老實,不是踹了一腳就是砸了兩拳,你哥明天還得上班,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你嫂子,你哥經(jīng)不起折騰了,你就饒了哥吧!”許嘉文算是鐵了心的不跟武大老板一個地兒過夜了,再跟他擠一塊兒,他容易受傷。 “那爸……”許思文也無奈了,明知道這是武慶剛的小伎倆,可要真不搭理他,東北虎可不是吃素的。 “得了得了!”許爸爸拉長臉起身披了衣服在身上:“我跟嘉文去看看?!?/br> 欺負(fù)小兒子也就罷了,誰讓人倆情投意合呢,可欺負(fù)大兒子就過分了啊! 許思文不放心跟在后邊去找武慶剛,結(jié)果到了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武慶剛抱著枕頭被子正要往出走。 “你干什么去?”許爸爸還沒開口呢,許思文先問了出來。 “找你去!”武慶剛吸了吸鼻子:“你不在身邊躺著,俺老是做惡夢,夢見你讓關(guān)起來了,不讓俺見著,還有人跟俺搶你,俺就狠削他,可咋削都弄不沒,把俺急的咬牙切齒……” 許嘉文眼神詭異,許爸爸憋氣窩火,許思文憋笑滿臉通紅! “滾滾滾!”許爸爸跺腳:“我跟嘉文在這屋安寢,你愛上哪兒去上哪去!” 老頭兒拉著大兒子進屋“咣”的一聲就關(guān)上了門,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噗嗤!”許思文終于沒憋住,笑了出來。 他知道武慶剛非要使壞不可,就不知道他這么能折騰,他哥那人多好的脾氣?。慷寄芙o折騰的半夜跑出去找他爸了,可見武大老虎多厲害了。 武慶剛跟偷到了老母雞的黃鼠狼似的jian笑連連:“你爸這人心忒好,臉皮兒忒??!” 他才起了個頭,許家大哥就受不了了,等許家大哥跑了之后,他就起來打點了東西,等老頭兒來了還以為會有一番胡扯六拉,他是打定主意當(dāng)個大噶吧,死貼著媳婦兒不下來。 結(jié)果老頭兒面皮忒薄,敗退的飛快?。?/br> “你還敢說!”許思文拿手指頭點點武慶剛的大腦門兒:“欺負(fù)我哥好玩兒吧?” “不好玩兒!”武慶剛嬉皮笑臉:“你哥那人忒好,下去手,不敢折騰。” “不敢折騰還讓他三更半夜的跑去找我爸來主持公道???”許思文拉著武慶剛往自己那屋走。 “大哥就是良善,舍不得咱倆分居?!蔽鋺c剛乖乖的跟只大型犬似的被領(lǐng)著,身后要是有大尾巴,保證搖晃的跟風(fēng)扇似的。 “我哥跟我嫂子才是分居呢?!痹S思文帶人進了屋子,發(fā)現(xiàn)許爸爸沒帶走被子和枕頭。 許思文扭頭看武慶剛,以及武慶剛抱著 的東西,滿臉通紅又笑彎了腰。 “要不我給老爺子送去?”武慶剛看了看自己抱著的枕頭和被子,再看看床上的,呲了呲牙。 “別折騰了,我哥那屋里應(yīng)該有備用的,都一點多了,趕緊的熄燈休息,不然明天你還能起得來嗎?” “嘿嘿嘿……”武慶剛美滋滋的把自己抱來的東西往椅子上一堆,特別自覺的上床鉆進了被窩,老丈人這回不承認(rèn)自己也沒行了,誰讓他給自己倒了地方呢。 關(guān)了燈之后,武慶剛就不老實了,蹭啊蹭的就蹭到了跟許思文蓋了兩床被子成了一個大被窩,抱著許思文不撒手。 許思文也反抱著武慶剛,頭枕著他的肩膀,小聲兒的呢喃:“今天累壞了吧?” “沒,就是緊張,嘿嘿,爸?jǐn)R書房都跟你說了啥?有沒有為難你?罵你了嗎?動手了沒?” 其實許爸爸跟許思文單獨在書房里談話也沒多長時間,可是就那么一會兒的功夫,武慶剛卻真正了解到了“度日如年”的含義,從進去開始,他就一直在客廳里轉(zhuǎn)磨磨,身后跟著小妞妞當(dāng)他的小尾巴,看的許mama和許家大哥直搖頭,許家大嫂那個時候在收拾廚房沒看見熱鬧。 許思文悉數(shù)跟武慶剛說了談話的內(nèi)容,武慶剛這才松了口氣,他就怕許家家長給許思文出什么難題,硬的不行玩軟刀子,非要撬開他們倆。 “你想要自己拾掇那癟犢子也成,我給你當(dāng)靠山,咱想咋拾掇他就咋拾掇他,不出完氣不結(jié)束。”武慶剛聽了許思文的打算,便表示支持到底。 解鈴還須系鈴人。 他也怕許思文心里有疙瘩,往后日子長著呢,老是不痛快可遭了罪了。 “嗯,我知道。” 倆人又是說了很多的悄悄話,許思文真是回家了,從早上睜眼睛到現(xiàn)在,情緒波動太劇烈,在以往早困了,現(xiàn)在卻精精神神的很,武慶剛一邊跟他絮絮叨叨,一邊輕輕的拍打他的后背,這是哄小孩子睡覺的招數(shù)。 不過這一招對許思文也好使,不到一小時,許思文就眼皮打架哈欠連連了,武慶剛抱著媳婦兒閉著眼睛,不一會兒就一起找周公嘮嗑去了。 早上起來后,許家婆媳倆聽說了昨晚的事情,都笑彎了腰,許mama幸災(zāi)樂禍:“讓老頭子非要找別扭?!?/br> “爸也是怕文文吃虧?!背堂利愐贿呅σ贿呑鲈顼垺?/br> 妞妞一大早就鉆進了許思文跟武慶剛的屋子,進來一看倆大人起來都有洗完臉了,不禁有些換房的嘆了口氣。 小小的人兒愣是裝大人樣兒,別提多逗人發(fā)嚎了。 “一大早的,什么事兒呀就嘆氣?”許思文抱起妞妞,覺得小孩子真可愛。 “以為你們賴床,會堵著你們的被窩呢!”妞妞完全不怕生的摟著許思文的脖子:“叫你們一起去上早課。” “上早課?”武慶剛捏了捏小家伙兒的胖爪爪:“你才多大點兒就上早課?”然后李付春問許思文:“啥是早課?” “就是早上起來洗臉后,吃飯前,要背誦四書五經(jīng)選段,許家的規(guī)矩,以前單是男孩兒,現(xiàn)在女孩子也加了進來。”許思文帶著武慶剛抱著小妞妞還真到了院子里。 許爸爸已經(jīng)拿著一本三字經(jīng)在手,許家大哥出去打豆?jié){買油條了,看到許思文先是一喜,等看到武慶剛的時候,許爸爸輕咳了一聲。 “爺爺早上好?!辨ゆは冉o爺爺問好,小家伙兒奶聲奶氣的還帶著些嘟囔,好似沒睡醒。 “早上好,許叔。”武慶剛在小家伙兒問好后,也趕緊跟老丈人問好。 “妞妞上早課,你倆一邊兒看著就行,不許插言打擾?!痹S爸爸對后代的教育很嚴(yán)格,哪怕是幼兒啟蒙也沒容有誤。 許思文拉著武慶剛在一邊裝背景,許爸爸念了一段三字經(jīng),妞妞就跟著念,中午溫和的聲音與奶聲奶氣的童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遺世古韻,在清晨的許家集四散。 武慶剛頭一次見識到文化人家的教育方式,他說不出那是一種什么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看著妞妞的樣子,突然李付春看身邊的媳婦兒,文化人小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過來的? 許思文感覺到他的目光,轉(zhuǎn)頭與他對視,眼中盛滿了情意,嘴角帶著笑容,整個人沐浴在晨光中,看起來那么美好。 武慶剛?cè)滩蛔∩焓治站o了許思文,許思文也回握了他的,倆人手牽著手,迎接晨曦里第一道風(fēng)景,好似那句古語: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084牛嚼牡丹 吃完了早飯,武慶剛佑飭的人模狗樣,提溜著帶來的東西,跟在許思文身后,由許爸爸帶著去八爺爺家。 一路穿堂過道,遇到人都要打招呼,一出門的時候人還挺少,后來遇到的人就越來越多,許爸爸得意洋洋在前面昂首闊步,許思文小媳婦兒樣跟在老爸身后,武大老板憨憨的裝老實。 他算是看出來了,老丈人這是牽他出來溜溜彎兒亮亮相呢。 不過這樣也好,武大老板趁此機會,裝大尾巴狼,比許思文還小媳婦兒的跟在后面,見到有人跟許家父子打招呼,他端著一張老實人的嘴臉也跟人點頭微笑。 你別說,許家集的人光知道許思文帶了人回來,消息傳的飛快,當(dāng)年的事情鬧的那么大,大家都憋著一口氣呢。 這會兒看到真人,一瞅,還行! 挺有禮貌…… 和和氣氣…… 老實巴交…… 呆了吧唧…… 反正沒不好的印象,大家都覺得許思文這回找人的時候戴了眼鏡的,于是這一路走來,很多人都是故意過來打招呼看一眼的,武大老板人來瘋,人越多他越能裝,許思文不好意思偷偷的捅了他好幾下也沒能讓他收斂一下。 一路到了八爺爺家,其實許思文家離八爺爺家沒多遠(yuǎn),就三條石板路的距離,愣是讓三個人走了半個小時。 八爺爺家是離祠堂最近的人家,也是許家集唯一的三進大宅院,古色古香到連門檻兒都帶著陳舊的久遠(yuǎn)。 此時八爺爺端坐在堂屋里,兩邊站滿了人,四世同堂不是單指一家人,而是八爺爺?shù)娜齻€兒子兒媳婦,六個孫子孫媳婦,和四個曾孫曾孫女兒,最小的曾孫女兒十二歲了,最大的曾孫子十八。 老頭兒八十八高齡,鶴發(fā)童顏紅光滿面,拄著個龍頭小拐棍,笑瞇瞇的看著門口進來的三個人。 “侄兒昌,給八叔請安問好了?!痹S昌進來后就是一個九十度的作揖,態(tài)度嚴(yán)謹(jǐn)神情嚴(yán)肅。 “嗯嗯?!崩项^兒點頭就算是反映了。 許爺爺直起腰束手微微低頭。 這位八爺爺可不簡單,年輕的時候可是教過三年族學(xué),現(xiàn)在沒有了族學(xué),都改成了學(xué)校,可老人家也在最初的時候,在青蘭大學(xué)任過六年的古文學(xué)教員,后來因為老頭兒脾氣不好,體罰學(xué)生,學(xué)校沒人說得了他,就給辦了病退勸回了家,實在是老頭兒太嚴(yán)厲,再讓他管下去,那一期的學(xué)生畢業(yè)都難。 還各個被揍的手腫的連筆都握不住了。 “咚!”許思文跪了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恭恭敬敬的給八爺爺磕了一個頭:“不孝孫兒思文,給您老人家請安問好。” 武慶剛一看文化人都跪下磕頭了,他也趕緊一邊兒貼著許思文跪了下來,他留了個心眼兒,萬一老頭兒暴起啥的,他摟著媳婦兒點兒,護著別被打了。 “言玉啊,不錯不錯,善惡到頭終有報,種了什么因他就得嘗給咱什么樣的果。”八爺爺摸著雪白的胡須笑的意味深長:“暮年勾踐臥薪嘗膽,而后夫差沒了宗室社稷,言玉呢?”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辱我一寸,我還人千里?!痹S思文抬頭安靜而認(rèn)真的看著這位老人。 “好!好!好!”八爺爺笑了,拍著桌子連說了三個“好”字兒,虛虛的抬了抬手:“好孩子,起來吧起來吧?!?/br> “八爺爺,這是武慶剛。”許思文站了起來,但是站起來的同時卻一手好像是扶了武慶剛肩膀一下,實際上卻是按著武慶剛不讓他跟著自己站起來,順便出聲引見介紹。 武慶剛老老實實的跪著,仰脖看著八爺爺,心說老頭兒這模樣兒跟家里大爺爺有的一拼?。?/br> “止戈為武,好姓氏;慶子家駒;剛,堅也。名字也好?!卑藸敔斠慕雷种摺?/br> 可武大老板聽了只覺得耳朵嗡嗡響,跟有幾百只蒼蠅圍著他飛似的,聽得頭都大了。 “那個啥,您老說的這些吧,俺沒整明白。”武慶剛本來想耍耍小心眼兒的,可不知道為啥,在八爺爺笑瞇瞇的注視下,他就是不敢胡來! 沒辦法,只好實打?qū)嵉膩恚猩墩f啥。 “嗯!是個好苗子,不懂沒關(guān)系,以后啊,跟言玉讀讀書認(rèn)認(rèn)字,學(xué)得多了就懂啦!”八爺爺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訓(xùn)斥。 別人聽了武慶剛的大實話都目瞪口呆,唯有八爺爺卻是越看武慶剛越是高興。 “起來吧起來吧。”八爺爺看向許爸爸:“此子有大才,為人立世,偉丈夫當(dāng)如斯?!?/br> “是?!痹S爸爸恭敬受教。 武慶剛一頭霧水,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 許思文卻是松了口氣,八爺爺這關(guān)過了,別的就都好說。 “上茶!” 家里輩分最小的兩個孩子端了個托盤,上面一個青花瓷的帶蓋茶碗兒,一個遞給許思文,另一個則是端到了武慶剛面前。 許思文接過茶碗兒就又跪在了八爺爺面前,舉起茶碗過頭頂:“請八爺爺喝茶。” “噗!” 誰知道八爺爺卻是噴了! 盡管八爺爺已經(jīng)及時轉(zhuǎn)頭,可也讓許思文濺到了一點點茶葉水在頭上,許思文都茫然了! “哈哈哈……!”八爺爺噴了之后卻笑開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