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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棄婦的九零重生日子在線閱讀 - 第三百五十二章 開花店

第三百五十二章 開花店

    在薛清兒骨折住院的醫(yī)院里,薛清兒張大嘴,李成彬喂她吃一根香蕉。

    她快速的咬下一小口,然后笑瞇瞇的咀嚼著。

    左手被纏著繃帶,所以活動受限。

    不過,被李成彬伺候的感覺也十分的美好。

    她抬頭看著李成彬一眼,發(fā)現(xiàn)他突然間站了起來,轉身去拿了勺子過來,然后輕輕的坐在她的床邊,一勺又一勺的香蕉喂給她吃。

    這樣吃起來,味道好像更美,薛清兒的嘴微笑成了彎月狀。

    她吃完,他便抽出紙巾來幫她擦嘴,那專注的神情,讓薛清兒的目光跟隨著他的目光流轉。

    昨晚,應該是有人使了個調(diào)虎離山之計,把他從她的身邊引開了。他們的目標,似乎是讓薛清兒受傷,至于要不要她的性命,他不得而知。

    這幾日,李成彬若是公司有事,也統(tǒng)統(tǒng)拿來醫(yī)院完成。他的手里時常放著一臺電腦,不是在開視頻會議,就是在與一些需要見面的合作伙伴聊天。

    小張則將文件統(tǒng)統(tǒng)送到這里來,給他審閱、批改和簽字,再送到各個部門去。

    李成彬剛剛進行一場視頻會議,結束之后,便抬起手來,大拇指和食指在眉心處揉了揉。

    薛清兒頗有些心疼的看著他,“你要不回去,我沒事的,這里有醫(yī)生和護士呢!”

    李成彬的眸子抬了起來,看著她:“不行,這幾天我要贖罪,守護你的安全!”

    走廊外面,“那件事查的怎么樣了?”,李成彬問道。

    “夫人,掉洞里好像是人為的cao作,但那片林子,平日里去的人少,少奶奶掉進去,學校那邊反應,有可能會有些天然形成的地洞?!?/br>
    小張恭敬的回答。

    李成彬看向一旁的樓梯口,目光陰鷙。

    “這么說,學校想要推卸責任?”

    “這,少爺,好歹是您的母校,這件事恐怕他們也是弄不清楚……”小張生怕李成彬會下命令,公然的和自己的母校談判,若是那樣,可就出大新聞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挑選一些特種部隊背景的女孩過來,我要給她挑選保鏢!”

    “是?!毙堔D過身,快步的離開。

    自從發(fā)生薛清兒落入地洞的事情,李成彬認為,定是有人在暗中cao作。他雖然找不到其人,但一定得保護妻子的安全。

    而此刻,吳浩正穿著一身漢服,頭上做著古代的發(fā)式,帶著一個面紗,和季彤一道,行走在醫(yī)院的走廊之上。

    季彤也稍稍用一塊同色系的面紗遮住了臉。

    “我說,你用得著專門跑來看她嗎?”季彤的嘴翹著,頗有些不滿。

    這個吳浩,心慈手軟,要不然,她讓薛清兒在他們挖的深坑中待上個幾天,就不相信她不變成一個廢人,到時候,李成彬和她離婚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腦子也不知怎么在想,想他們分開,卻又一點都不讓薛清兒受到傷害。

    “她是我的,你以后不要隨便打她的壞主意!”吳浩透過面紗,十分小聲地對季彤說道。

    “知道啦,從昨晚到現(xiàn)在,你可是說了有上萬遍了!”季彤打著哈欠,顯然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

    她昨晚睡著睡著,突然間看見一張臉,嚇得魂飛魄散的。

    一亮燈,卻發(fā)現(xiàn)是吳浩。

    “你做什么?”她當時就問他。

    “她是我的,你以后不要隨便打她的壞主意!”吳浩開口說道。

    季彤點了點頭,剛準備睡過去,又被他給吵醒了。

    她微睜開渴睡的眼,問道:“你又做什么?”

    “她是我的,你以后不要隨便打她的壞主意!”他又強調(diào)了一遍。

    “知道啦,我要睡了!”她的手打算摁在臺燈開光上的時候,他再次重復說了一遍。

    季彤簡直崩潰。

    這個男人,為何這么難纏。

    季彤的痛苦回憶剛剛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就不見了吳浩的身影。

    這個男人,去哪兒?

    說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可不希望自己突然間被發(fā)現(xiàn)了。

    可是,眸光一轉,她看到了趴在門邊望向里面的吳浩。

    “你不要命啦,李成彬現(xiàn)在日夜堅守在那里,你這么大張旗鼓的朝里面看,你當他是個傻子嗎?萬一他出來了呢,你被抓個正形怎么辦?”

    季彤拼命將吳浩拉了過去。

    吳浩閉了閉眼,靠在墻壁上,慢慢蹲了下來。

    走廊上走來過去的病人紛紛朝他投來奇怪的目光。

    原本只是想化個妝讓人認不出來,可他卻直接從衣柜里拿出了季彤好久都沒穿過的漢服。

    他說男扮女裝,更加不讓人懷疑。

    可是,畢竟這是現(xiàn)代,穿漢服還是有些標新立異的事情,季彤搖了搖頭,扯了他的臂膀就往外走:“快點離開,否則被懷疑上了可就糟了!”

    吳浩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她不論是怎樣的狀況,現(xiàn)在都有另外一個男人守候著,沒他什么事了。

    但看見她纏著繃帶的手,他的心就極速下墜著,有些抽疼,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季彤。

    季彤卻在想著別的事情,她覺得顧不得那么多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便是同伙的精神。

    所以,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給暴露了,更加不會讓他被暴露。

    拉著他一路奔跑,下了樓梯,再轉個彎,從醫(yī)院的偏門出來,再跑過醫(yī)院后面的小花園,穿過大馬路,來到這片區(qū)域的步行街,季彤這才彎下身,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累得不行,看旁邊有個長椅子,便坐了上去,并且拉吳浩也挨著她坐。

    他的頭套,被她活生生的扯了下來。

    “哎呀,痛,痛!”雖然是短發(fā),可他還是被她給扯痛了。

    她自己摘下面罩,又身手迅捷的摘下他的。

    “這里沒人,可以不用隱藏了!”她的目光看向吳浩。

    只見畫過妝的他,唇紅齒白,皮膚吹彈可破的樣子,但卻頂著一頭利落漆黑的短發(fā),一身漢服的胸前還有兩個女性特征的東東。

    這幅樣子,不男不女,還真有些滑稽。

    他意識到了她在看什么,急忙伸手撈出兩個大饅頭,直接啃了起來:“簡直熱死我了,做女人,還真不容易!”

    他想起早上的時候,季彤幫他化妝,那簡直讓他抓狂,時間長不說,腦袋還不能動。

    臉上似刷墻一般的唰了好幾遍,然后修眉,涂眼線液和睫毛膏,以及口紅和腮紅。

    總之,一步步,看得他都累了。

    最可氣的是,前面塞著的兩個大饅頭總是錯位,害得他總不時地要把自己的“假胸”往中間擠一下。

    記得在第一次饅頭錯位時,他用手擠一下的時候,一個老頭盯著他看了好久。

    他便故意在他的面前再揉了揉自己的“假胸”,結果,很顯然,那老頭流鼻血了。

    季彤看著那饅頭,不由得掩嘴偷笑:“你這裝備,作用挺多!”

    “那是當然,你要不要一塊!”吳浩將手上的另一塊饅頭遞給季彤。雖說現(xiàn)在的他擁有的資產(chǎn)也不少,可是在飲食等生活細節(jié)方面,還是秉承了以前的老習慣,不浪費,不糟蹋糧食。

    季彤連忙擺手。

    “吃點吧!”吳浩突然想整一下她,將饅頭硬是塞入了她的嘴里。

    “咳咳咳……”季彤接連咳嗽了好幾聲,不斷地“呸呸呸”吐著這讓她惡心的饅頭。

    饅頭夾雜著男人的汗臭味,要多惡心便有多惡心。

    吳浩遞給她紙巾,在一旁笑得無比的燦爛。

    而這一幕,恰好被回來的胡燦燦看到了。

    胡燦燦參加校慶后便回家了,因為,別人比她捐款多,財大氣粗。她又被那幾個同伴排擠,便片刻也待不下去的回來了。

    為了散心,她清早便過來這邊逛街。

    她家便在這附近。

    “吳浩?”

    吳浩雖然化了妝,換了一身女孩子的粉紅色漢服,可是,憑借當初談戀愛時,她對吳浩的了解,他就是吳浩,吳浩便是眼前這個人妖一般的怪人。

    他竟然和別的女孩聊得那么開心,這讓她這個原先故意用富商來氣他的女人嫉妒無比。

    幾步,她走上前去,站在了吳浩的面前。

    吳浩原本手里拿著饅頭,還想逗一逗季彤,季彤身子一偏,面前便被擋住了大片的陽光。

    她抬起眸,和吳浩一起看向了前面。

    “燦燦?”吳浩看見她,此刻覺得有些倒胃口。當初明明說和自己在一起,還用盡了計策分開他和薛清兒,后來卻跟別的老頭眉來眼去。

    “你認識她?”季彤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這個女人。

    不過,她倒是有些興趣的看著她。因為,憑借著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她的眼里正冒著妒忌之火。

    這么想著,她便想報復一下吳浩剛剛對他的戲弄了。

    “吳浩,我們不是約好一起去看愛情電影的嗎?走吧,么么噠!”

    季彤突然間靠近吳浩,在他的胳臂上上下蹭著自己的臉。

    “電影?”剛剛從偶遇胡燦燦的震驚中還沒回過神來的吳浩,此刻看著摟著她胳臂的季彤,覺得渾身發(fā)麻。

    他掙扎著想要抽出手來,季彤突然間松開了她的手臂,可卻在他的手揚起來的時候,猛然間又抱住了他的手掌,她把臉貼了上去。

    看上去就好似吳浩在撫摸她的臉。

    “不要這樣嘛,人家會難為情的!”季彤瞇縫著眼,一邊笑一邊看向旁邊的胡燦燦。

    只見她的樣子,顯然已經(jīng)吃醋了。

    于是,她再加把火,突然間,靠近吳浩,一個唇印落在了她的唇上。

    媽呀,當真給親上了,她可是開玩笑的。

    吳浩看著她,她看著吳浩,兩個人同時尖叫了一聲。

    胡燦燦卻已經(jīng)忍無可忍,她取下肩膀上掛的包包,沖著吳浩的頭就是重重的一甩。

    吳浩啊的一聲慘叫,抱頭蹲了下來。

    胡燦燦揚長而去。

    “喂,她是你什么人???她為什么要打你啊,你是她男朋友嗎?可為何這么多天都沒看見你和她見面呢……”

    吳浩捂著頭,眼白處滿是紅紅的血絲:“你給我閉嘴!”

    他吼了一句,可頭上的傷口卻疼得厲害。

    看見流了一點血,季彤嘖嘖嘖的感嘆:“自古多情空余恨,直叫人生死相依!看來,她是愛之深,恨之切??!腦袋被都打出洞了!阿彌托佛!”

    “給我拿紙來!”吳浩嘶著牙,勉強說道。

    “算是我大發(fā)善心,給你!”季彤遞給他紙巾,可他卻因為一只手捂著頭,不小心抓住了她的手。

    季彤慌忙把手抽離,眼神躲閃的站起身來:“今天陽光不錯!”,她晃動了幾下手臂,做著擴胸運動,一轉身,卻發(fā)現(xiàn),吳浩已經(jīng)側倒在了椅子上面。

    “吳浩,吳浩,你還好嗎?”季彤心下一驚,她快步走到吳浩的旁邊,蹲下身,推了推他,發(fā)現(xiàn)他昏迷不醒,頭上的傷口卻還在淌血。

    她給嚇壞了,手顫抖著從包包內(nèi)取出手機,然后哆嗦著摁下那幾個鍵,“喂,是120嗎?對,我們這里有個……”

    話還沒說完,就聽她“啊——”的一聲,手機落在了地上,是吳浩,伸手將她的手機打落在地。

    “你,你為什么把我手機打掉?。课以诟愦蚣本入娫捘?!”

    醫(yī)院就在這附近,可是,她扛不動他呀,所以,她認為叫120是她必做的事情。

    她將手機從地上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然后又對著前后吹了幾下。

    “不要叫120……帶我回家……”吳浩說完,又暈了過去。

    季彤那個著急啊,她站起身,茫然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大多是男女朋友一起逛街的,有說有笑,女孩手里還拿著一串糖葫蘆,笑得很甜。

    真羨慕啊,只可惜,她喜歡的那個人并不喜歡她,留學歸來,感覺自己突然間沒人要了,季彤失落的垂下眸,看到吳浩,她覺得,干脆一走了之得了,他平日里對自己又不好。

    一個個由他出的主意,全都失敗了,她覺得,也許,她該自己行動了。

    于是,她直接超前走,可沒走幾步,又覺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她故意去逗弄那個女孩才讓他被包包給打了的。

    手,用力的拽了他好幾次,沒動,紋絲不動。

    這男人可真是死沉死沉的,她氣喘吁吁地坐回到位置上。

    然后抬頭看天,不讓送醫(yī)院,他想干啥,直接流血身亡嗎?

    還說要去她家,他這個死樣子,她以什么身份帶他回去呢?

    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

    想到這里,她站起身,打算離開,可,還是禁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五官還是很好看的,只不過那條長長的疤痕有些可怕。

    此刻的他匍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自帶一種柔弱的病態(tài)美,整張臉都泛著白。紅色的血好像已經(jīng)止住了,可卻留了個小小的傷口。

    她不知為何他還在昏迷,剛才那女孩打他的力度并不大,也許他是顱腦出血。

    總之,不論什么原因,她需要帶他立刻去看醫(yī)生。

    “喂,是管家嗎?清快點派輛車過來,對,我在**大街,街口的位置,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季彤還是決定把這個麻煩的男人給暫且撿回家。

    當管家抵達的時候,他沖著季彤打招呼。

    可當他看見吳浩躺在那椅子上一動不動時,吃驚地說道:“小姐,你打算撿個死人回去?。 ?/br>
    “呸呸呸!你這烏鴉嘴,還能不能說點好話了,這樣子,顯然是暈過去了!快把他給我扛車里去!”季彤說完,便打算轉身就走。

    在這大街上待得,渾身發(fā)熱,難受極了。

    “你怎么不動?”見管家沒有聽話的去搬吳浩,季彤瞪了他一眼問道。

    “小、小姐,您撿過小貓小狗,可從來都沒撿過男人回去啊,況且這個男人還不知是死是活,我是怕老爺會生氣。”

    季彤的爸媽都不是好惹的人,季彤是了解他們的脾氣的。

    “不知道帶回去藏著??!”她也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這……”管家嘴巴張了張,“是……”

    …

    吳浩再次睜眼,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粉粉的,眼前,一個手沖著他揮了揮,又揮了揮。

    他極其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低下頭來,盯著他看。

    那黃黃的胡樁,是個男人。

    吳浩嚇得從床上滾了下去。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還以為是碰著了gay,吳浩那個驚嚇啊,伸手就要阻止他繼續(xù)過來。

    大衛(wèi)直起身,轉頭對著旁邊的助手說了一串話,嘰里咕嚕,說得全是外語,高中時的吳浩成績還是不錯的,他聽懂了,心里默默地翻譯道:“記下來,腦子摔傻了!回頭跟小姐匯報!”

    “是。”女孩在一個本子上飛快的記了下來。

    “你才摔傻了呢!你這個外國人!”吳浩拍去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那個馬尾女孩指著他的頭張大了嘴:“不痛嗎?”

    “痛?”

    突然,有如螞蟻啃咬的感覺一下子沖入腦袋。

    “你們對我做了什么?”吳浩就好似那被唐僧念過緊箍咒的孫悟空,疼得兩手抱住了頭。

    可他的手,剛放在頭上,就被扎的叫了起來。

    馬尾女孩看不過去了:“你再這樣不配合治療,神仙也不能救你!”

    雖然只不過是輕微的腦受傷,可腦袋里面還是有些淤血需要慢慢被吸收的。

    她的手里舉著一面鏡子,吳浩嚇得尖叫了一聲:“是誰,把我的腦袋弄成了這樣?”

    只見,他的腦袋上纏著白色的繃帶,繃帶上面又扎滿了銀針,密密麻麻的,看著頗為恐怖。

    “是我讓醫(yī)生給你弄的,怎么樣,對你好吧!”季彤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她微笑著,道:“你得感謝我救了你的命!要不,你這副尊容,早就爛在大街上了?!?/br>
    吳浩卻伸手要去拔針,他搶過女孩手里的鏡子,然后一邊照鏡子,一邊拔去頭上的針,剛拔一根,就疼得他齜牙。

    他忍著,一根根的繼續(xù)拔。

    當拔掉一半的時候,卻聽到季彤說道:“大衛(wèi),給他再扎上吧,記住,這次要深一點!”

    “什么?”吳浩可是第一次聽說,銀針可以這么隨便決定深淺的。

    難道扎多深不是醫(yī)生說了算嗎?看來,那個黃胡樁男人不是gay,而是一個醫(yī)生啊!

    接下來,屋內(nèi)便傳來殺豬般的叫聲。

    門被推開來,季彤沖著她母親招手:“發(fā)生什么事了?”

    吳浩被拉到窗簾的后面,剛準備大聲喊叫,卻被一個臭烘烘的手給堵住了嘴。

    “媽,沒事啊,我在玩spy呢,先練習一下男生,像這樣,啊——”

    “有毛??!”季彤的mama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呼——”季彤長舒了一口氣。

    若不是讀書時代對母親到來的腳步聲了如指掌,這次絕對要露餡了。

    “你們出來吧!”

    季彤的話音剛落,吳浩便從窗簾后沖了過來,進了洗手間,他對著馬桶狂吐了好久。

    “你怎么了?扎針不舒服嗎?”季彤的目光看向了她請來的私人醫(yī)生。

    私人醫(yī)生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他開始說z文了:“他應該是很高興我來幫他治療!”

    吳浩正吐著,聽到這話,想起那大手里難聞的味道,忍不住再一次對著馬桶吐了起來。

    …

    薛清兒的手臂在醫(yī)院休養(yǎng),每日枯燥的度日。

    出院后,她便重新恢復了生機。

    夜晚,李成彬親自下廚,給她做了個魚湯補身體。

    薛清兒一邊喝著,一邊稱贊魚湯很鮮。

    “成彬,我想自己做點事!”

    “你想做什么?”李成彬寵溺的看著她,“當我助理嗎?”

    “不是。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也許我更適合去開個店!公司里的勾心斗角不適合我!”薛清兒時常望著窗外,然后托腮想這個問題。

    “噢,你打算做什么呢?”李成彬頗感興趣的詢問著,眼里是對于這個妻子的刮目相看。

    薛清兒:“開個花店吧!花店的空氣比較好,每天看著鮮花,心情也會比較的愉快!”

    李成彬:“可以?!?/br>
    薛清兒:“你都還沒有聽我說完呢!”

    李成彬:“小張——”

    小張急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少爺,是進壞人了嗎?在哪里,在哪里?”

    薛清兒看著他笑。這個助理,還真是聽逗的??!

    “少奶奶打算開個花店,你快點聯(lián)系旗下的花店公司,給少奶奶分一個店面出來!”

    小張吃驚地望著李成彬,“少爺,少奶奶的傷還沒好全……是不是……”

    “照我說的去做!”

    小張答應了是之后便走了出去。門外聽到他打電話聯(lián)系花店的聲音,薛清兒咬著筷子,看著李成彬:“成彬,我想的是,自己開一家花店,用我自己的錢!”

    她其實是想自己創(chuàng)業(yè),享受那種自己決定做主的感覺。

    小張此刻走了進來:“少爺,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

    …

    新花店開了,開張當天,因為推出了好多的優(yōu)惠政策,訂單源源不斷,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少爺,看來少奶奶招人氣啊,看看這生意好的,肯定能狠狠地幫少爺大賺一筆!”

    李成彬沉默不語,他看著薛清兒一臉陽光的樣子,對著人說:“歡迎下次光臨!”

    也許,人的一生能夠選擇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是幸福的!

    他轉身,打算回公司。此時,一個男人不斷地向前擠著,“讓讓,讓讓,麻煩讓讓……”

    “你這人,怎么插隊啊,沒看見我們都在買花嗎?”幾個年紀大點的婦女忍不住埋怨道,一個個眼神似刀片一般向他刮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麻煩給我來一束香水百合!”直到男人走到薛清兒的面前,她才看清,這個人顯然是剛剛從工地里過來,渾身臟兮兮的,還戴著一個橙色的安全帽。

    灰頭土臉的,遮蓋了他的面容。

    “多少錢?”

    “16八元,先生!”薛清兒盡量微笑著說道,態(tài)度恭敬有禮。

    男人顯然沒料到需要這么多的錢,他尷尬地沖著薛清兒笑笑,然后烏黑泛黃的手指伸進了外套內(nèi)側的口袋里,接著是往褲子里掏。

    一個個前來買花的女人都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李成彬頓住了步子,小張意欲上前,卻被李成彬給阻攔了下來。

    “且看看再說!”

    小張抿唇,卻頗有些擔心道:“少奶奶她……”

    “她能應付的來!”憑借薛清兒做他助理那么久的份上,李成彬對于她解決一些問題的能力還是很肯定的。

    男人好不容易才從內(nèi)褲上縫著的一個大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疊子鈔票來。

    他高興極了,忙低著頭在那里數(shù)著。

    “哎呀,你這人,在公眾場合,這么不講衛(wèi)生,還耽誤我們的時間,讓我們先來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家太太她身患重病,今天可能都要挨不過去了,就讓我先買吧!”他將一大把一塊,五塊的紙幣以及零零散散的一袋子硬幣倒在了桌面上。

    “幫我拿這么多錢的花吧!”他不想自己去數(shù)了,畢竟,數(shù)這個特別的浪費時間。

    薛清兒看了一眼那些零錢,然后,一枚枚的將這些零錢裝進一個旁邊的擺臺皮包內(nèi),轉身吩咐花店員工遞上一束香水百合給這個男人。

    “您好,您是我們今天抽取到的幸運顧,所以,這束花和這個包送給你,祝您生活愉快!”薛清兒一邊說,一邊微笑著遞給他東西。

    后面排隊的人可都傻了眼了,紛紛詢問薛清兒還有沒幸運觀眾的抽獎。

    她笑著點了點頭:“有的,只不過,得人數(shù)超過一定的量才能有哦,大家趕緊叫上親戚朋友過來買花吧,鮮花那么美好,放在家里賞心悅目?!?/br>
    男人感激的接過那束花和那個皮包,對著她做了個拜佛狀。

    “小姐,真的謝謝你?。 蹦腥藥е屑さ男θ蓦x開了,走到門口,他還特意聞了一下百合的清香。

    薛清兒望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突然,一個小男孩跑到了最前面,他還沒花店的桌子高:“jiejie,可以給我一束花嗎?我想把它獻給我的mama,她每天清掃馬路,起早貪黑的,太辛苦了!我想讓她開心!給你,這是我積攢了一個月的零花錢?!?/br>
    只見他的手心里躺著一塊錢的硬幣。

    看著面前這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薛清兒的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

    她哽咽了一聲,又吩咐助理送給小男孩一大束的鮮花,“這個花給你mama,就說是阿姨送的!你mama很偉大!”

    “謝謝阿姨!”

    小張這個時候待不住了,他緊張的看著他家少爺:“總裁,夫人她,好像不會做生意哦,這花都免費送出去了,若人人都來要花,這家店豈不是要虧本了!”

    李成彬伸出手來,擋住了小張后面的話。

    “她,做得很好!”

    漆黑的瞳仁被長長的睫毛覆蓋,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堅毅的嘴。

    李成彬看向外面熾熱的陽光。

    不一會兒,馬蹄般錯落的腳步聲正朝他們的店里涌了進來。

    大家果然都叫來了親戚:“這家有幸運獎,得滿足了人數(shù),就給送花,剛才都已經(jīng)送出去兩束了,超大,可漂亮了。”

    少爺嘴角彎了彎,卻見薛清兒收錢收到手軟。

    “有付出才有收獲,這個是普遍的道理,但很少人能夠做到!清兒她,很好!”

    此時,門外的幾個人突然間闖了進來,他們將門口開張的花籃踢掉了兩個,然后惡狠狠地對薛清兒放出話來:“這是我的地盤,所以,給我保路費!”

    薛清兒旁邊的幾個剛招來的花店員工紛紛躲了起來。

    “快點,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為首的一個雞冠頭男人看了一眼薛清兒:“妞兒長得倒是挺標致的,要是沒有保路費,直接把你送給我也成??!”

    這些人一看就是當?shù)氐牡仡^蛇,地痞流氓之類。

    薛清兒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李成彬,又望了望他,然后搖了搖頭:“跟我老公比,你實在是差太遠了!”

    “你老公?你就有老公啦?你老公是誰?不要告訴我,我會怕你老……”話沒說完,他便看見薛清兒的旁邊多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李成彬比他要高一個頭,此刻正俯視著他,眼神里滿是不屑。

    “總裁……”他們中的一個說道。

    “你不是彬一集團的太子爺嗎?”這兩個壞人看見他,都哆嗦的說不出話來了。

    一記猛拳打了過來,李成彬將那為首的男人給狠狠地揍了一頓。待他起來時,雞冠頭都被打得塌了下去。

    “少爺,怎么處置他們?”小張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