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臨時中止
王德一臉嘲諷道:“呵呵,誰贏都無所謂,反正我就是看你不爽……” 劉耀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我會贏給你看的?!闭f罷,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看到場上這個情況,葉軒心中也是一凜:連劉耀這么強的人都難免受傷,接下來的每一場都必須慎之又慎,天知道打到最后自己到底還有幾分戰(zhàn)力。 就在葉軒憂心忡忡之際,他剛好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三場,葉軒對熊金吾?!?/br> 葉軒面色不變,對方的確是個難纏的對手,但事到如今,不管是遇到誰,都注定是難纏的對手。 兩人相對而立時,熊金吾突然開口道:“唉,其實我真不想碰到你,為了防個咒術(shù),束手束腳的,根本沒辦法打個盡興。” “那還真是抱歉了?!比~軒不咸不淡地回應(yīng)道。 “這話還是打完再說吧。”說罷,熊金吾便主動地沖了過來,眼神毫不閃躲。 葉軒微微一怔,這家伙看來是打算硬扛? 閃念間,他的咒力便通過對方的眼睛滲透了進去,原以為這一瞬間的停頓也足夠他抓住機會了,但方的動作僅僅稍稍一頓,便繼續(xù)沖了過來。 只有這種程度的影響嗎?葉軒心中一沉,但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真正交起手 “啪!”只聽得一聲爆響,熊金吾已然臂化長鞭,狠狠抽打而來。 葉軒側(cè)身一閃,避開這一凌厲的殺招,而后再度發(fā)動了目擊之術(shù)。 這回熊金吾停頓的時間更短,不過已經(jīng)足夠葉軒拉近跟他的距離了。 因為玄冥真氣的遲緩效果,所以貼身短打?qū)ψ约河欣~軒一開始是這樣想的。 可是當(dāng)對方如同炮彈一般的拳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去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錯的離譜,因為他的反應(yīng)時間也被大大縮短了,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被一拳爆頭! 目擊!目擊!目擊!葉軒只能不斷地使用咒術(shù)來干擾對方的行動,這已經(jīng)跟他最開始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了,但他不得不這么做了。 而熊金吾所受到的干擾也越來越小,他甚至毫不掩飾地露出了笑容,“已經(jīng)差不多習(xí)慣了呢,你的咒術(shù)?!?/br> 而在場外,于風(fēng)一臉平靜地看著兩人的交手,快速地將他們一招一式拆解并記錄下來,而后在自己的腦海中瘋狂模擬。 場上兩人也許不過對拼了十?dāng)?shù)招,而在他的腦海中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成百上千場戰(zhàn)斗,甚至比場上打的還要激烈。 “熊金吾的勝算要高上不少,不過葉軒也并非完全沒有勝利的可能。但是無論他們兩個誰能勝利,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于風(fēng)如此平靜地想道。 “只是,自己真的想要勝利嗎?” 想到這里,于風(fēng)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 場上,感到自己閃躲的越來越吃力的葉軒,大腦也在瘋狂地運轉(zhuǎn)。 “先祖?zhèn)鞒欣镞€有沒有能夠逆轉(zhuǎn)當(dāng)前這一局面的手段?八卦云手?最普通的暗勁而已,根本破不了對方的攻擊,御針術(shù)?這個關(guān)頭自己還能分心御針嗎?” 想來想去,葉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無計可施了。 嘖,只能到此為止了嗎?葉軒有些無奈地想道:犯不著為了救別人,把自己小命丟掉啊。 就在他打算開口認(rèn)輸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動作出現(xiàn)了遲滯,而這并不是因為咒術(shù)引起的。 葉軒眼前一亮,“是玄冥真氣!它的遲緩效果終于生效了嗎?” “異種真氣?”熊金吾也瞬間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常,由于對方的咒術(shù)同樣會帶來冰寒之意,他竟是沒有注意到還有一股真正的寒氣在侵蝕自己的身體。 “不過只要拉開距離,調(diào)息一二,這點寒氣根本不足為慮!” 葉軒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始終把對方咬得死死的,根本拉不開距離。 就在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這一場比試,好奇最后的勝者會是誰的時候,卻聽到臺上的于苦突然開口喝道:“緊急情況!演武暫時中止!” “什么?”眾人聞言都大吃一驚,究竟是怎樣的緊急情況,竟然會讓演武臨時中止? 雖然場外已是一片嘩然,但場上的兩人由于精神高度集中,沒有聽到于苦的話,還在做殊死纏斗,直到陳星流以雷音貫耳,才讓他們兩個回過神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感到有些頭暈?zāi)垦5娜~軒不禁如此想道。 然后他就聽到了更加令他頭暈?zāi)垦5脑?,“就在剛才,原本是由這場演武決定歸屬的吳家后人吳重衣,已經(jīng)從關(guān)押她的劉府逃了出去,所以這場演武暫時中止,我們必須集中力量,全程搜捕對方……” 后面的話,葉軒已經(jīng)懶得去聽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問號:吳重衣居然自己逃出去了?那在這里打死打活的自己又算什么?現(xiàn)在回東海嗎? 他暈乎乎地走到陳敬語等人身邊,而后苦笑了一下。 陳敬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沒能親手救出自己喜歡的人,確實很讓人難受?!?/br> “什么?喜歡?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葉軒用力晃了晃腦袋,而后解釋道:“我跟吳重衣只是朋友啊,甚至算不上關(guān)系特別好的朋友,我之所以會來神都,完全是出于愧疚感……” “等一下!”陳敬語的面色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你該不會不知道這次演武的目的吧?” “什么?不就是決定那家伙的歸屬嗎?”葉軒有些不解地說道:“如果我贏了,我自然會放她自由,到時候她想去哪就去哪,至于還會不會找你們九大世家的麻煩,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br> 陳敬語聞言一怔,旋即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呃,其實吧,這場演武是決定那個吳重衣,到底會嫁給哪一位世家子弟……” “什么?”葉軒的腦海中忽然涌上了一陣強烈的憤怒與暈眩之感,他終于意識到了有關(guān)演武的種種違和感的來源,那個老家伙居然敢騙自己? 下一個瞬間,他便兩眼一黑,直接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