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祈彥聽見聲音,直接進(jìn)了廚房,迎面而來一股濃郁香甜的味道。 “今天煮的什么?”祈彥湊過去,聞了聞。 王慧芝一邊盛湯一邊說:“是椰青母雞湯,”她轉(zhuǎn)身看見祈彥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愣了一下,問道,“你怎么沒穿外套回來?” 祈彥接過湯嘗了一口,先是夸了一句好喝,然后回答:“借給我朋友了?!?/br> “朋友?”王慧芝忍不住皺眉,祈彥的朋友都是一些鬼混的富二代,經(jīng)常湊在一起喝酒打牌泡妞,哪有什么正經(jīng)朋友。 祈彥看出她的擔(dān)憂,補(bǔ)充道:“是我們公司的簽約演員,不是別人。” 王慧芝松開了眉,松了口氣。 “媽,這湯還有嗎?”祈彥覺得這湯很純,淡淡的甜味,喝起來很舒服,應(yīng)該適合宿醉后的酒鬼喝。 “有啊,”王慧芝說,“我煮了一砂鍋,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br> “那你幫我用保溫桶裝一份吧?!逼韽┓畔峦?,擔(dān)心她多問,隨后說,“我明天有事要早點去公司,正好可以帶走?!?/br> 王慧芝沒懷疑,立刻答應(yīng)了。 第二天,祈彥比平時早兩個小時去公司,還沒到上班時間,他估摸著傅知言肯定沒走。果然,他前腳剛進(jìn)公司,傅知言后腳就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宿醉的感覺不好受,他腦子又脹又昏,睡覺的姿勢也毫不講究,頭發(fā)被壓的翹了起來,看起來很是滑稽。 白色的短袖經(jīng)過一晚上的摧殘,皺皺巴巴地掛在他的身上,但配上他那張無可挑剔的臉,竟然一點也不狼狽,甚至還有點可愛。 祈彥想笑,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傅知言有些煩躁:“你笑什么?” 祈彥很有眼力見地岔開話題:“要不要喝點湯?” 傅知言下意識想拒絕,但卻被祈彥搶先堵住了話口:“我媽裝太多了,你就當(dāng)幫我的忙分擔(dān)一點吧?!?/br> 對方都用請求的語氣了,再拒絕下去,顯得他很不近人情。 傅知言洗漱完,祈彥已經(jīng)打開保溫桶分好了湯。 他不太自然地坐在祈彥的對面,看著面前奶白的湯汁,有些遲鈍,可能酒精還沒從他身體里散盡的緣故。 “嘗嘗,很好喝?!逼韽┱f。 “昨晚你在公司?”傅知言忽然開口問道。 他今早醒來時發(fā)現(xiàn)蓋在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就知道昨晚見到的人一定是祈彥,他喝了酒,腦子里的片段斷斷續(xù)續(xù)的,但他記得昨晚見到了一個人,好像還說什么。 “嗯?!逼韽┨а劭此?,“怎么了?” “沒說什么瘋話吧?”傅知言又問。 他昨晚的情緒很低落,像是被揉成了一團(tuán)堵在了胸口,悶悶的,打不通,只能用喝醉的方式暫時忘記這種難受的感覺。 “你想希望你自己說了什么?”祈彥故意反問道,又故意刺激他說了句,“你哭的樣子還挺丑的?!?/br> 傅知言心里暗罵你在放屁,他清醒時對祈彥的耐心果然沒多少,才說了兩句,就煩躁地想要走人。 祈彥督見他的神色,用勺子舀了舀湯,十分沉靜地說:“其實你也沒說什么,大概就是一些胡言亂語吧,我也沒聽清?!?/br> 面前的人明顯松了口氣,余光一撇,看見了翻開的計劃書,劍川天河幾個大字收入眼底。 起初他以為祈彥只是說說,沒想到他真的在認(rèn)真研究這個項目。 “你真的要搞這個?”傅知言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祈彥漫不經(jīng)心地放下碗:“如果你能來試鏡就更好了?!?/br> 傅知言被他的離譜發(fā)言弄笑了,他連一個a級劇的都試鏡不上稍微重要點的角色,這種s級別的劇他根本沒可能摸到門檻。 說起來,他還真的感謝宜正查無此人的名聲,對方在看見他簽約的公司時,皆是不約而同地?fù)u搖頭。 沒有強(qiáng)大的公司做靠山,傅知言的演員之路走得非常困難,七年的時間,他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 “說什么鬼話?”傅知言懶得搭理他,一口飲盡面前的湯,準(zhǔn)備起身離開。 祈彥叫住他:“只要你想來面試,我會不顧一切讓你試上的?!?/br> 傅知言愣了一下,他不懂祈彥為什么突然變得如此執(zhí)著。 “你到底為什么非要我去試鏡?”傅知言問道。 祈彥抬起眼,與他四目相對,認(rèn)真道:“因為我覺得你可以?!彼鋈幌肫鹱蛲砀抵蕴稍趹腥松嘲l(fā)里克制隱忍痛苦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傷的刺猬,冷硬鋒芒的外殼下其實是一顆早已破碎的心。 他想為他爭取一個機(jī)會,把那顆心重新拼起來。 末了,祈彥笑了下,補(bǔ)充了句:“而且,不比任何人差?!?/br> 第8章 傅知言承認(rèn)自己有一瞬間的動搖。 面對祈彥認(rèn)真的神色,他很恍惚,分不清哪句是真的,哪句只是在吹牛逼。 那天早晨,他面對祈彥,說自己要想想。 祈彥也不逼他,他也知道自己在未拿下《劍川天河》之前,給傅知言任何承諾都如同空頭支票。 如果傅知言在他的勸說下決定去試鏡,那么接下來他所有的計劃才會變得更有意義。 天啟和愛喵開追資會議的地方是藍(lán)禾酒店,祈彥不請自來,在酒店門口堵住了季晴。 對方看見他顯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