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沒別的事了吧?”祈彥問他。 “沒事了。”許嘉煦委委屈屈地說。 終于解決了這人,祈彥松了口氣,隨后對看戲已久的人說:“你跟我來一下?!?/br> 那聲音,非常霸總。 傅知言覺得好笑,跟著祈彥進了辦公室。 “你怎么回來了?”祈彥對于他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公司依然表示詫異,他此刻不應(yīng)該在橫店嗎? “回來看戲啊。”傅知言故意調(diào)侃他,懶洋洋地坐在他對面的轉(zhuǎn)椅上。 兩人許久沒見,沒有預(yù)想之中的生分,反而倒是更熟絡(luò)了些。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兩人之間如冰點的關(guān)系漸漸開始融化了。 “看戲哪有演戲好。”祈彥對于他的調(diào)侃只是笑笑,“怎么,季晴虧待你了,讓你不得不跑回來找我救助?” 剛剛因為許嘉煦而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祈彥倒是挺享受和傅知言這么一來一回互相調(diào)侃著,他向來不懼任何談判場合,自認(rèn)為在嘴皮子上誰也不輸。 “季晴倒是沒有虧待我,相反,因為祈總對我倒是青睞有加?!彼詈髱讉€字咬的比較重,聽的祁彥不自覺地挑了一下眉。 “那挺好?!逼韽c點頭評價道,不再和他逗貧,問道,“所以你到底回來做什么?” 傅知言玩了一下手指,也收斂了調(diào)笑的神色,說道:“劇組放了三天假,我回來取點東西,順便……”他故意頓了一下,抬起眼,直視祈彥英俊的眉眼,“順便向祈總要錢?!?/br> 要錢?祈彥聞言蹙了下眉:“什么錢?” 傅知言嗤笑一聲:“讓人工作,卻不給工作人的人發(fā)工資,還真是萬惡的資本家?!?/br> 祈彥立刻反應(yīng)過來了,傅知言應(yīng)該說的是《劍川天河》的預(yù)付款片酬。 “天啟的資金都是來自愛喵,因為流程問題,預(yù)付款要這個月底才會到賬?!备抵匀鐚嵉?,又問,“你很著急用錢嗎?” 是挺著急的,傅知言心想,但他卻說:“不著急?!?/br> “那就再等等吧。”祈彥道。 傅知言點頭,他是來要錢的,現(xiàn)在錢要不到也該走人了。他正要起身,卻聽見對面的人問:“剛剛那個……許嘉煦,我和他關(guān)系很好嗎?” 祈彥神經(jīng)敏感,看對方對著自己又是撒嬌又是要上手的,總覺得他和自己的關(guān)系匪淺。 傅知言不屑道:“你倆什么關(guān)系你問我?” 祈彥理所當(dāng)然:“我不是失憶了嗎?” 傅知言語塞。 還真是那么回事。 傅知言很少打聽別人的八卦,但在公司里的人來來往往,想要完全屏蔽這些聲音也是不可能的。他不清楚祈彥和許嘉煦是不是那種關(guān)系,只是有一次聽公司里的小姑娘說,許嘉煦在祈彥的辦公室里待了大半天才出來。 很難不惹人猜想。 按照祈彥的做派,這事沒多稀奇,有人說他開車豪車帶妹子去開房,也有人說曾經(jīng)看見他在酒吧和男人接吻,眾說紛紜,誰也不清楚祈彥的性取向,到底是愛好女還是愛好男。 傅知言以前還真不關(guān)心這事,但今天撞上這么一出,他倒是真有點好奇了。 他深思,瞇了一眼眼睛,動了動唇:“祈彥,你到底……” 門口傳來唐風(fēng)的聲音,似乎很著急:“祈總,有幾個人要見你,在門口徘徊很久了。” 祈彥有些疑惑,問:“誰???” 唐風(fēng)道:“不知道,但他們說是你的朋友?!?/br> 祈彥站起身:“帶我去看看?!闭f著,他跟唐風(fēng)出了辦公室。 公司大廳內(nèi),站著兩個頭發(fā)染著五顏六色的男人,身上的半袖夾克上閃著亮片,破洞褲的口子能露出整條腿。 十分夸張,祈彥看見那兩個人,下意識皺緊了眉。 染著紫毛的人一看見他,立刻伸手摟住了他:“祈少,你出院這么久了怎么都不和我們說一聲啊,要不是小翔說看見你在上班,我都不敢相信你還活著。” 這人說話屬實很沒禮貌。 祈彥想躲開他攬著自己的手,但沒掙開,皺著眉問:“你是哪位?” 他心里大抵有譜了,按照原主祈彥那放浪不羈的做派,想必這些人就是他的朋友。 被問的那人露出疑惑的目光,難以置信地笑了笑:“祈少,你這是玩的哪兒出???” “沒玩?!逼韽├涞乜粗?/br> 紫毛指了指旁邊的黃毛,又指了指自己,聳肩道:“我,我是陳均勝,他是方翔,我們都叫他小翔啊。”他頓了一下,依舊用懷疑又不信的眼神看著祈彥,緩慢地松開手,“祈少,你不是在玩我吧?” 看來他失憶的事情確實不是秘密了。 祈彥平靜地看著他,疑惑這人的氣質(zhì)和他說話的內(nèi)容還真是契合,張嘴閉嘴就是玩。 “兩位找我有事?”祈彥并未回答,只是問道。 陳均勝很快回神,打了個響指:“祈少,今天是你生日你忘了?哥們是特意接你來慶生的?” 祈彥已經(jīng)從最初的茫然中回復(fù)理智,他想著以前祈彥最喜歡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眼前的兩個人很明顯是他的玩伴,但從他的言語間又知曉,兩人并不是什么真心朋友,不然祈彥出院這么大的事,他們怎么會不知道? 想必是圍繞在祈彥身邊的狗腿子,專門騙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二傻子貴公子的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