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還吃什么飯,喝醋去吧!
男人看了貝樂一眼,回道。 他的聲音干澀沙啞,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嗓子壞掉了。 “老師,現在只有你能救她的命,別人不敢做這個手術。” “我這手拿不了手術刀了,就是能拿,你看他現在的狀態(tài),能手術?” “你是我最出色的學生,你不會不清楚他現在的身體狀況?!?/br> 班厚關了水管的開關,扔在地上,拿起架子上的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口。 貝樂看他,不但手抖,而且走路也不穩(wěn)。 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因為有其他的問題。 “如果老師擔心她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手術,可以讓她養(yǎng)養(yǎng)身體?!?/br> “老師也要把酒戒了,練練拿刀了?!?/br> 來之前,白墨就知道,不能到了就手術。 首先是老師必須戒酒,要不他手術刀都拿不了。 班厚看了白墨一眼,就笑了,伸出自己的手,那手抖的厲害。 “怎么練?”班厚問白墨。 “這手廢了,我說了這手術我做不了,酒我也戒不了。”班厚喝著酒往屋子里走去。 貝樂至始至終都站在那里,看著班厚。 這個男人雖然現在看著很頹廢,胡子應該是很久都沒刮過了。 但是,能看得出,以前應該是個很英俊的男人。 剛才伸出來的那雙手,雖然手指在抖著,但是,手指修長,拿著手術刀應該很漂亮。 男人看著有五十多歲,可是白墨和她說,男人剛四十。 要不是痛失愛人,又被吊銷了醫(yī)生資格證,他依然會是醫(yī)學翹楚。 白墨要跟進去,貝樂卻叫住了他。 “白院長,我們先回去,你和我說說你老師的事情?!?/br> 貝樂淡聲道。 對癥下藥,才有用。 白墨看著貝樂點了點頭,他其實也不是個善于溝通的人。 老師和貝樂現在的狀況都讓他很頭疼。 但是,只要老師戒了酒,重新拿起手術刀,貝樂就是有希望的。 哪怕是一分希望,也比等死要好。 私人莊園 貝樂現在吃東西吃不下,廚師都是盡量把有營養(yǎng)的東西,做的精細。 不但要精細,還要味道好。 但是,因為貝樂味覺也受到了影響。 所以,再好吃的東西,吃進嘴里,貝樂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慢一點吃,吃一會休息一會,你需要養(yǎng)身體?!卑啄⑽Ⅴ久嫉?。 貝樂點了點頭,但是,勺子在碗里攪動著,也沒舀起一勺。 “要喂么?”白墨問。 他的話音剛落下,身旁的邊策就說了一句,“要喂,我喂你。” 白墨看了他一眼,還吃什么飯,喝醋去吧! 貝樂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多好。 “不用,我自己慢慢吃,就是我吃不出味道來,有點難以下咽?!必悩氛f著吃了一小口。 “白院長,對于你的老師,有什么是他想得卻得不到的么?”貝樂問。 貝樂突然問這個,白墨還一怔,而后想了想。 回了一句,“那大概就是想讓他的愛人活過來吧!” 貝樂沒說話,這個她做不到。 “你是想用他需要的,來換取他給你手術?”邊策問。 “嗯,很公平不是么?”貝樂點頭道。 邊策看著白墨,眼神意有所表,但是,白墨沒明白。 邊策唇動了動,用唇語說了兩個字,白墨立馬就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 “雖然不能讓她愛人活過來,但是,他愛人的骨灰,是他一直想要的?!?/br> “因為老師愛人的家里人反對,他們一直沒結婚?!?/br> “他的愛人去世后,她的家人拒不把骨灰給老師?!?/br> “老師出國后,一直也沒回去過,因為國內有太多他們的回憶。” “所以,愛人的骨灰,是老師最想得到的?!?/br> 白墨說出這話有些激動,如果能讓老師得到愛人的骨灰,那么他肯定會給貝樂做手術。 貝樂倒是很平靜,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這事我讓人去辦?!必悩返暤?。 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她不想失去這一點點的希望。 她想活著,她想孩子,想顧柏衍。 南洋界 顧柏衍從船上下來,陰沉著一張臉。 他居然有些暈船了,果然,貝樂那個沒心肝兒的走了之后,他就哪哪兒都不對了。 “剛下面的人報告,貝少已經出國十天了?!痹掳仔÷暤恼f。 先生不讓程伯和他提貝少,可是,先生明明就是一副很想知道,貝少情況的樣子。 “副作用一上來就瞎的人,出國浪什么?”顧柏衍惱道。 “下面的人說,貝少是和白院長一起去的,同行的還有邊先生?!?/br> 月白不會知道,他手下報上來的這些情況,都是貝樂的人透露過來的。 顧柏衍一聽到白墨也在,也就放心了。 “以后他的事情,不要和我說,他和我沒關系了。” 顧柏衍說完就走,步子有點急。 因為南洋界的特殊性,讓這里至今都還延續(xù)著很多祖輩的規(guī)矩。 顧柏衍現在雖然擁有這里,百分之六十的海上貿易股權。 但是,他想要推進擴大貿易的計劃,卻一直得不到實行。 固守自封,那就是浪費了好的資源,繼而就會被淘汰。 但是,現在南洋界的人還不清楚這一點。 仗著祖輩留下的金山銀山,就不好好經營。 要不是秦小妞回到秦家,大刀闊斧的進行了一些改革,四分五裂的秦家,已經玩完了。 而股權給了他百分之六十后,就找不到她秦小妞的人了。 可真是給了分手費,就徹底的斷了聯系,霸總范兒十足。 顧柏衍剛要上車,就見秦溫姚走了過來,而他身后還跟著一個馴馬師,牽著的馬,是馳漠。 秦溫姚那一張溫潤的臉冷冷的,雙唇緊抿著,那股子高傲勁兒,也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 顧柏衍每次見秦溫姚,都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敵意。 這種敵意,就像是在看情敵。 “這是我姐送你的馬,你人來了,就直接給你。” “省得我給你送過去了,你們那里一點都不好,冷死了?!鼻販匾Σ荒偷?。 “你姐呢?”顧柏衍摸了摸馳漠的頭,問。 “出國了,”秦溫姚說完,轉身就走。 秦小妞也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