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貝樂險(xiǎn)些去地府報(bào)道了
讓貝樂意外的是這個電話,竟然是顧柏衍打來的。 因?yàn)橹浪牪灰?,所以身邊的人都是給她發(fā)消息。 都不會給她打電話,顧柏衍為什么給她打電話? 貝樂接通了電話,顧柏衍那邊沒說話。 但是,貝樂能聽到他有些重的呼吸聲。 “晚上我和你二叔還有三叔喝了酒,喝的有一點(diǎn)點(diǎn)多,這會有點(diǎn)難受?!?/br> “嗯,很難受,想你……” 顧柏衍根本就沒有管貝樂這邊,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低沉略微沙啞的聲音里,能聽出醉音。 “你還記得四叔教你喝酒么?就是你來顧家的第一年?!?/br> 顧柏衍說到這里就笑了,似乎說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 貝樂也記起了這件事,確實(shí)挺好笑的。 那不是她第一次喝酒,卻是顧柏衍第一次教她喝酒。 “你喝著喝著就尿褲子了……” 顧柏衍說著笑著,最后就沒了聲音,呼吸聲更重了。 其實(shí)不是她喝著喝著就尿褲子了,而是顧柏衍故意捉弄她。 一開始顧柏衍給她喝的是果汁,然后果汁就換成了果酒。 等到顧柏衍再給她倒酒的時候,故意手不穩(wěn),一杯酒就灑了。 正好都灑在了她的褲子上,然后,顧柏衍就說她是喝多了尿褲子了。 就這事讓他笑了快一個星期,然后,和二叔三叔一起吃飯的時候。 顧柏衍還把這事當(dāng)笑話,說給了二叔三叔聽。 然后就被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通,那個時候她才14歲,就教她喝酒,肯定不會放過他。 三叔還說她一看就不會喝酒,叫顧柏衍以后少教她這些學(xué)壞的東西。 而她在邊漠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能不會喝酒。 邊漠可是有著最烈的酒,最野的馬。 現(xiàn)在想起來,顧柏衍當(dāng)時被教訓(xùn)的樣子,貝樂唇角還帶著笑意。 那個時候挺有意思的,她一味的裝慫扮弱,而顧柏衍則是一味的欺負(fù)她,試探她。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 貝樂覺得自己的變化是越來越大,而顧柏衍則還是那個樣子,幼稚傲嬌又霸道。 天之驕子的顧柏衍,所有的難受和不如意,都和她有關(guān)。 上一次難受喝酒還是因?yàn)樗牟?,而現(xiàn)在這般,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自己。 她可以和他說,“我爸爸的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不會影響到我們,你無需自責(zé)?!?/br> 這樣的話,或是類似乎這樣的話,她都可以和他說。 但是,說出來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她也很清楚。 因?yàn)樗私忸櫚匮芰?,如果她這么善解人意。 那么,顧柏衍心中的愧疚只會更多更深。 他在自己面前會變得小心翼翼,他會傾其所有的對她更好。 因?yàn)樗亩抡徑?,他會變得更卑微,那樣的相處,是她不想要的?/br> 她要的是顧柏衍過了這一關(guān),不管是解決事情,還是梳理自己的情緒。 她都要他自己經(jīng)歷,她就站在這里,偶爾撩撥他一下。 然后等著他一步步的走過來。 她喜歡的是那個幼稚又霸道,傲嬌又病嬌的顧柏衍。 她不要這些過往的事,或是別人的過錯,讓他失去自己本有的魅力。 她喜歡他的這些,她絕對不允許少一分一毫。 “四叔,以前對你很壞吧?總是喜歡逗弄你?!?/br> “故意把酒灑在你褲子上,還笑話你尿褲子?!?/br> “我還逼著你穿裙子,讓你留長頭發(fā),每次都把你欺負(fù)哭?!?/br> “我就是欺負(fù)你不會說也聽不到,真是壞透了。” “壞透了,還有病,就喜歡看你哭……” “有好幾次,你犯了錯,我都想拿那軟鞭子,狠狠抽在你身上?!?/br> “想著能不能把你給抽的哭出聲來,有一段時間,我特別想把你弄哭?!?/br> “我想那個時候,我就已經(jīng)很喜歡很喜歡你了……” 電話那邊的顧柏衍說著,貝樂聽著,她想顧柏衍是喝多了,才給她打了這個電話。 如果顧柏衍沒醉,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 這個電話應(yīng)該是他下意識的行為,就像是他說的他想她了。 可即便是喝多了,以前的事情顧柏衍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顧柏衍還說了很多,貝樂都聽著。 顧柏衍說的時候,貝樂就能回想到當(dāng)時的畫面。 顧柏衍記得清楚,她也沒忘記分毫。 顧柏衍那邊好一會沒說話,再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貝樂才掛斷了通話。 貝樂下了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露臺上細(xì)細(xì)的品著。 晚上的海風(fēng)吹著很舒服,微微涼,貝樂很少獨(dú)自喝酒。 這會感覺獨(dú)自飲酒,感覺還不錯。 當(dāng)貝樂微微仰頭要把杯子里的,最后一點(diǎn)酒喝了的時候。 她驀地一個偏頭,身子一歪,帶著椅子倒下。 然后便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貝樂緩緩?fù)说揭粋?cè),找到了掩體,她看向碎玻璃處。 那里有一枚小小的類似于回形鏢的東西,只是很小。 這是她沒有見過的暗器,對方是沖著她來的,但是,顯然又不是真的想要傷害她。 是什么人?她一時竟想不出來,誰會用這樣逗弄的方式來對她。 如果對方用的不是這小小的暗器,那么這會她已經(jīng)去地府報(bào)道了。 “人已經(jīng)離開了?!蹦侨耍?,那鬼開口道。 貝樂從不會主動問鬼事情,比如,她可以問鬼,那人是一直藏在暗處,還是剛來不久。 如果她問了這鬼問題,那么就要和他簽訂契約。 她不想,所以,她也從不問。 而是鬼心情好的時候,會告知一二。 “小心玻璃,傷了可沒人管你?!蹦枪碚f。 貝樂拿起那枚暗器仔細(xì)看了看,制作的很是精致。 然而貝樂卻在這暗器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樂”字。 貝樂冷冷的“呵”了一聲,一個晚上她見了兩次“樂”字。 她可以確定,發(fā)信息的和暗器的是同一個人,或是同一伙人。 這還真是有意思了…… “有人要對你下手了,你要死了?!蹦侨耍?,那鬼說。 “我要是死了你多孤單?!必悩纺笾灯?,淡聲道。 到底是誰?她特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