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再見楊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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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非白決定回迦藍城。 做出這個決定后竟然受到了其他幾人的熱情回應(yīng),秋菱自不必說,那也本是她的家鄉(xiāng),就連東方家族都笑著鬧著要去他的家鄉(xiāng)做客。 他原本以為找到了孤魂草后他們應(yīng)該返程的。 “你們要知道,我回去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 因為路上遇到了何羽,迦藍雖然只是一座城,可是覬覦它的可能不止何羽一人,回去發(fā)生何事,我自己都不確定。 哎!你這人,都不知道說你什么好,好歹從南到北行了一路,我以為咱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言而喻了,你這樣就是瞧我不起,莫非我們?nèi)ツ慵亦l(xiāng)做客讓你為難了? 東方起自從給侄子服過孤魂草,兩日內(nèi)就見恢復(fù)不少,心里開心的不行,對萬白二人的感激由內(nèi)而外,知道萬非白此行充滿了許多未知兇險,與自己侄子女兒商量一番后還是決定同行,畢竟多個人多份力,所以見萬非白這樣說他就故意回應(yīng)。 萬非白聽了果然無可奈何,自從白芊芊一走,老道儼然并不怕他。 他只有苦笑。 俗話說:“近鄉(xiāng)情怯”,萬非白同樣不能免俗,畢竟一場大變離開的家鄉(xiāng),迦藍城如今的模樣他已經(jīng)不敢去想。 進入迦藍城之前,途徑一座孤零零的小鎮(zhèn),鎮(zhèn)中只有一家孤零零的客棧。店外掛著皺巴巴的破舊酒招子。 萬非白決定留宿一宿。 他留宿的目的,一是近鄉(xiāng)情怯在作祟,二是因為東方磊今日酉時要服第二株孤魂草,這是芊芊托人送來時特意交代的,他不想因為趕路而影響到他的藥性。 三是馬上進入迦藍城了,他想看看到底有哪些魑魅魍魎再做祟,想要他們都顯出原形來。在這里動手總比污了迦藍的好。 萬非白突然想喝酒。 他讓老道去打酒回來,可是酒一入口,酒水的優(yōu)劣,他一下就喝了出來,雖然他只與楊概喝過幾次,可是他這次的酒實在難以入口。 他靜靜的看著老道一人喝。 他也不想回房間,因為回去他會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會想白芊芊,想著見到她會怎么跟她解釋,會想玄鏡老人在何地,能不能在迦藍城等著他,雖然這不太可能。 也會想現(xiàn)在的迦藍怎么樣?以后的日子怎么過?自己現(xiàn)在的修為該不該去找獨角大王報仇?去了能不能打的過?楊概現(xiàn)在在哪里?是在別處還是已經(jīng)去了風波渡? 他不想再想,但是他喝不進去這的酒,所以他愿意看老道喝。 客棧外邊趴著一頭野狗,瘦的皮包骨頭,曬著大太陽,眼睛渾濁的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這邊。 萬非白在饅頭里放了幾塊牛rou,放到了它面前,那野狗果然聞到了rou香,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能吃,就死不了! 萬非白默默的又回到座位上,繼續(xù)看老道喝酒.終是看的沒有意思,他還是又抿了一口,這一抿,他眼睛一亮,這絕對不是他之前喝過的劣質(zhì)水酒。 他又把那壇酒重新顛了顛,倒酒入碗,青梅酒呈現(xiàn)出琥珀色,尤其干凈,并不渾濁,光是看一眼,就會有些醉人。 這酒哪里來的?萬非白問老道。 我怎么會知道?我剛才就看你喂狗吃了饅頭,再一嘗,感覺酒都已經(jīng)變了味道,我還以為我喝多了產(chǎn)生的錯覺呢? 萬非白大驚,立刻站起,忙叫小二。 里面立刻傳來一個聲音回道來了,就見一人從后廚破布簾子而出,高大的身姿配上美髯,怎么看怎么玉樹臨風,不似一個店小二。 小二頗為自得,笑著介紹起這青梅酒,分半年釀,三年釀,五年釀,便是最差的半年釀,喝在口中,都如瓊漿玉液。 老道一臉天真無邪,問道:“那要是五年釀,還不是喝了會上天???‘’ 小二被噎了一句,然后哈哈大笑,喝多了自然不就上天了? 萬非白將自己身前那一大碗青梅酒,讓給了小二,不如一起坐下喝個酒? 萬非白與小二對視一眼。 小二嘆了口氣,又進了一趟后廚,直到端出一鍋冒著香氣的干鍋牛雜出來。 三人圍著干鍋牛雜,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來,東方起連連感慨,這客??粗徽Φ兀蛇@酒好菜好??! 萬非白喝了一口青梅酒,味道果真是一絕,要不是愛酒之人,絕對嘗不出這是新釀。萬非白心情都好了起來,問道:“你在這專門等我還是為了別的事?信可收到了‘’? 老道雖然有點迷糊,這會兒也覺得有些不對了,望向“小二”產(chǎn)生了警惕之意。 小二哭笑不得,看向萬非白道: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新朋友,可還記得我這個老朋友? 萬非白點點頭,簡短說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小二已經(jīng)喝完了一大碗酒,這會兒是第二碗了,滿臉漲紅,不過眼神明亮,“我本來已經(jīng)到了北極之地,在那停留了許久,本來還想待個半年,沒想到你的那條龍就找到了我,信我也收到了,小二忽然手舞足蹈起來,真是太好了,我竟然有閨女了,雖然她恨我,可那也是我閨女不是,我高興呀!我就往迦藍城來,到這了想著你也快回來了,就在這等你一等又何妨? “曾經(jīng)一方山神,竟然有這等幼稚行為”,楊概,你大概是醉了。 楊概哈哈大笑,高興一下有何不可? 東方起愣了一下,“這位大爺,你說的啥?誰是山神?‘’ 楊概不等他回答,喝了一口碗酒,一拍桌子,“這酒好喝!” 那山神,不就是曾經(jīng)的我嘛! 東方起一下嚇醒,看向萬非白,不自覺的坐在了地上,手里緊抱著他的腿不放。 萬兄弟,看來真是老道我小看你了,你有儒圣那樣的做朋友,現(xiàn)在又出一尊山神,求抱大腿。 萬非白哭笑不得,把老道一腳踢開。 兩人繼續(xù)喝酒,說著一些分別以來發(fā)生的話,喝到客棧老板催了再催,二人才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房間,當然是回了萬非白的房間。 本來還走路不穩(wěn)的二人哪里還有半點醉態(tài),黑袍美髯楊概看著自己這個小友,無比欣慰,看來我留在這里想助你,怕是不需要了,你發(fā)現(xiàn)了了那桌人的怪異? 萬非白點了點頭,在楊概出現(xiàn)后他有意看了一眼旁邊那幾桌客人,萬非白隨著他眼光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那幾桌人的不同尋常。 那每一桌都坐了一位客人,第一個是一位瞎子老人,雞皮鶴發(fā),可是衣裳還算整潔,吃飯有條不紊,但是萬非白確定那就是個瞎子,渾身邪氣,也許是個修成人型的大妖。 還有另外一桌的是個長須大漢,此人說話聲大如雷,應(yīng)該是個內(nèi)家好手。 最后一桌卻是個浪蕩不羈的穿黑衫男子,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深不可測,很有可能出自哪個修真門派。 所以你知道他們是來針對我的?而你留在這里是要助我? 楊概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得罪了哪路神仙?但是這三人完全不成一派,”如果是出自同一人指派,那這個幕后之人就太有手段了。 如果是三家不同的人,那么你的仇家如此多就更加恐怖了。所以我想問,一個破城的城主,真的有那么好爭搶的嗎? 萬非白苦笑,也許他們不是想當這個城主,而是為了迦藍城管轄的那一處與太白山平行的梧桐山里的寶物吧? “寶物?什么寶物?” 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寶物,而是曾經(jīng)有人在梧桐山挖過金葉子,不知道怎么傳的,就說這梧桐山遍地是寶,但是事實上當時那個人不經(jīng)意間所得,然后以訛傳訛,到最后多少人死在梧桐山的。 后來我父執(zhí)掌迦藍山,第一條就是杜絕一切去梧桐山尋寶的,慢慢幾時,竟然真的沒有被提起來, 誰也不知這個時候又被有心人提出這個是為何? 歸根結(jié)底是我還不夠強大。。 所以你聽說后就留了下來? 不錯,楊概道:我覺得這三人處處怪異的很,跟蹤了幾日,發(fā)現(xiàn)他們針對的竟然是你。本來我想著留下信息給你,可是我想著相交一場,怎么也得幫你掠掠陣呀!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應(yīng)該有我無我都成,恭喜你又百尺竿頭,更近一步??! 萬非白知道他是真心實意的祝福,只是在這種境況下難以讓他開心,他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或者是誰們想置自己于死地?前有何羽,難道這次也是他? 一連串的問號很快在他腦中過了一遍,他把各種猜想都思考了一回,楊概看著他深思熟慮的樣子,忍不住說道:這么長時間這個壞毛病還是沒改過來,任何事情水來土掩就是,想的那么多也無濟于事。 二人并肩靠在客棧的一章矮床上,楊概再次開口,你體內(nèi)那股氣息怎么回事?我能感覺到如火龍游走般毫無章法? 萬非白苦笑,我突破體內(nèi)八道氣玄本體后,再要突破九成這樣了。 楊概想了一下,教了他自己的吐納法子,萬非白聽話練起,發(fā)現(xiàn)果然與往常并不相同,正要說話,楊概卻悄然說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