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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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非白的傷看似內(nèi)傷,可是綜合幾人的內(nèi)力都沒有多大的起色,這不得不讓他們重新思考,這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問題,而問題的關(guān)鍵就是他被何人所傷。 不言而喻,那必定是個高人,高到天際的那一種,否則以萬非白之前的實力絕不會被傷的這樣徹底,而且他有個習(xí)慣是楊概知道的,就是“打不過就跑”,可是他連跑都跑不成,可見這個人的實力可怕到了何種程度。 陰影再次籠罩在幾人心頭。 當(dāng)下只有先找常圣人了,實在不行,也只好去尋玄鏡老人了。 每個人都對常之春寄予厚望,希望這個圣人能給大家?guī)硪稽c希望。 萬非白的屋子,楊概從外面返回,發(fā)現(xiàn)屋里不光有雷打不動的唐盛平,就是落雪也還沒有睡,在一邊的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吹著茶杯的蓋子,楊概甚至都懷疑,落雪根本沒喝茶,他有些于心不忍,勸道:“東海還有那么多事沒了,王不二現(xiàn)在也還在傷中,你不在誰來主持大局呢!我看這里也用不了那許多人,不如你先回落風(fēng)島,等我有消息通知你就是,” 落雪凄然一笑,萬兄弟是為了我們東海才出這樣的事,如果我回去,恐怖大局主持不了不說,還要被我?guī)熜至R個狗血淋頭。就讓我在這待著吧!我心里也舒坦點。 楊概點了點頭,表示默認(rèn)了,半天他才說道:如果常圣人來了也找不到癥結(jié)所在,我看我還是把他帶回綠宮,長時期在這叨擾實在不妥。 可是萬兄弟的傷怎么能受的了這長途跋涉? 那不如我們隨便找個地方搬出去?唐盛平說道。 這里是南海圭的地盤,搬到哪里都在他的勢力范圍內(nèi)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比這里更安全。 落雪的一句話成功的打消了楊概的念頭,他默默的喝了一口茶,發(fā)現(xiàn)索然無味,干脆解下自己隨身攜帶的酒葫蘆,一口灌下,室內(nèi)寂靜無聲,三個人都看著床上的萬非白,焦急的等待常之春的到來。 而常之春沒有讓他們久等,很快的就風(fēng)塵仆仆的到來,見過南海圭之后,就來看萬非白。 楊概率先施了一禮,哽咽說道:“國師日夜cao勞,憂心國事,還要勞煩你前來。楊某心懷感激?!?/br> 常之春只是揮手,滿臉疲憊盡顯,扒開眾人,來到萬非白的身邊。 他細(xì)看了一下萬非白的臉色,發(fā)現(xiàn)蒼白的面頰上還帶著一絲潮紅,眼眸緊閉,看著像正常人睡覺一樣,從容安詳。他本身看的書太多,醫(yī)理也懂的一些,他把萬非白的衣裳撩開,檢查身體的傷,外傷一概沒有,只有許久之前留下的印記,但很明顯不是新傷,撩起萬非白的衣袖,他查看脈象來。 每個人都屏住呼吸,就是三個半大孩子大氣也不敢喘,都緊緊盯著常圣人看,就見圣人一會皺眉一會舒展然后又疑惑不已,有一刻鐘時間,常圣人終于才把萬非白的胳膊放下,把袖子拉好,然后轉(zhuǎn)到另一邊,快速的用手點了點萬非白的氣海xue,然后他再次把脈,這次沒用太久時間,他就退到后邊的椅子上,歇了一會兒才看向眾人。 “從脈象上看,萬兄弟氣息平和,毫無波瀾,可我在他的氣海xue處發(fā)現(xiàn)了他體內(nèi)有一個氣囊,那氣囊阻止了他體內(nèi)的龐大氣玄,讓他的氣只能透過縫隙緩緩流淌,而不能快速的流動,這也是他昏睡不醒的原因,如果能把這氣囊吸走,那就可以做到清醒過來了。 幾人一聽,大喜,連問怎么才能把氣囊取走,是否可以用內(nèi)力逼走? 常圣人搖了搖頭,這股氣不是非人力所能驅(qū)散的,要找就要找到根源所在,而那個根源就是傷萬兄弟的那個人。 不等幾人來問,常之春繼續(xù)開口,那個人我也不確定是誰,因為這個人雖說也是一個練氣士但與我們又不盡相同,他的氣另開旁門,似乎是修煉的上古真元,所以我們只有找到修真元一脈的人,最好是找到本人,因為一般真元也驅(qū)散不了,即使強盜如玄境老人,就算他在,也絲毫沒有辦法。 而修真元的人,在這個大陸上不以宗門為主,基本都是靠著自身根基,勤勉練習(xí),都以散著為主,所以要找,難度很大。 常之春見眾人情緒低落,喝了一口酒后又說道;“但也并不是沒有辦法”。 果然,眾人眼中又泛起希望之光來,唐盛平心直口快,哎呦我的圣人,您說話怎么不一口氣說完? 唐盛平一說完,一旁的落雪與楊概紛紛嘆出了一口氣,豈不知要不是面前的是常圣人,二人都想罵他娘了。 常之春笑了一下,辦法有,可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那個人”。 唐盛平再也忍不住,可你剛才還說不好找,找不到,現(xiàn)在又老生常談,這不是說了與沒說一樣嗎? 常之春并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反而露出欣賞之色來,緩緩說道:“你們自然不好找,可是有一人卻能找到,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們速速修書給白芊芊,讓她去找,雖然很有難度,但是我相信她會找到,如果她也找不到,你們想都別想了,所以說萬兄弟的生死就全在她身上了。 楊概不解的問道;既然我們也找不到,為何偏偏師妹可以? “因為她體內(nèi)恰好有兩道氣,一道就是你們修習(xí)的氣玄,另一道就是真元,只不過她投于玄境老人門下,那道真元就沒有用武之地,而她乃玉皇大帝的血脈,體內(nèi)流著上古之血,而真元研習(xí)的就是上古之氣,一般修習(xí)真元的人只要調(diào)動體內(nèi)真元,都會有一點感悟心意在里面,所以我說她可以找到,這下你們明白了吧?” 常圣人果真是常圣人,在下佩服,剛才還氣憤不已的唐盛平現(xiàn)在不吝贊美之詞,可是他剛說完又問道,白芊芊又是誰?好像是個女的,可靠不可靠,人家會幫我們嗎?他沒見過白芊芊,而他與萬非白一路都是忙著救人生死之事,萬非白只是把那道倩影印在心頭,是以也沒與他說過。 眾人大笑不已,無極現(xiàn)在也聽到了非白哥哥有救,心里高興,不由的撇了一下唐盛平,“芊芊jiejie就是我非白哥哥的媳婦啊”! ???他成親了,我不知道??! 眾人又一陣大笑,常圣人的到來驅(qū)散了幾日來的陰霾。 楊概有些后悔,怪自己沒有早把消息帶回綠宮。 常之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就算你早通知芊芊也是跟著干著急,我也是書看得多了,才知道一些,所以你急速修書,萬兄弟的生與死就全在她身上了。 楊概去寫信了,常圣人的一番話卻讓一個小人心里有了想法,那就是萬靈兒,她覺得知識真是太有用了,以后修習(xí)不能忘,可是書本知識也不能落下,她看了一眼她的大師兄,李宸軒被她看的發(fā)毛,問道,哪里不對了? 小女孩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圣人與普通人的區(qū)別啊,我現(xiàn)在有點懷疑你能不能把我教好了? 李宸軒一頭霧水,只有常圣人大笑,“學(xué)習(xí)并非一日一時之事,總歸要循序漸見,你這小姑娘志向不小,也是好事,等你長大一點,可以找我常之春,宮里有女學(xué),只要你肯來,我就讓你來學(xué)。 當(dāng)真?萬靈兒眼睛一亮。 我常之春從不說虛話假話。 好,我去。 沒想到隨著常之春的到來,好事接連發(fā)生,這真是意外之喜。 所以連著幾日,萬靈兒沒事就去找常圣人探討學(xué)問,幾日下來,她已經(jīng)能出口成章,就是嘴皮子利索的無極也不是對手,誰也想不到,那個平日里能不說話的小姑娘能夠現(xiàn)在說一句話能把人說到鎩羽而歸的地步。 無極有了壓力,低聲說道;”我可不敢再與她爭師兄的位置了,靈兒也不敢叫了,以后就叫她師姐好了!” 常之春要走了,因為他出來已經(jīng)有七日了,再收到白芊芊的回音后他決定啟程了。 宮中有太多的瑣事大事,這讓他也很無奈,他走后最失落的就是萬靈兒了,她一失落倒讓李宸軒倍感壓力,因為他負(fù)責(zé)教習(xí)靈兒的書本知識,現(xiàn)在靈兒與常圣人都可以偶爾探討學(xué)術(shù)問題了,這讓他這半個老師很沒顏面,所以他在修煉的同時也把之前的課本重新拾起,不似先前的吊兒郎當(dāng),現(xiàn)在突然能沉下心來了。 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進(jìn)步,但是卻落在了楊概與落雪的眼中,落雪看了一眼床上的萬非白,嘆了口氣,帶著艷羨的口吻說道“萬老弟,快醒來吧!你看你的幾個弟子都如此優(yōu)秀??! 又連過了幾日,落雪依然沒有走,催到后來連楊概也不催了,多一個人也好,還能有人作伴一起喝喝酒,二人趣味相投,不似唐盛平,喝兩口就開始嘔吐,也不似南海圭那個怪人,凈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還沒有酒品。 大人如此,小的們卻很熱鬧,尤其萬靈兒像變了個人一樣,話比以前多了不少,她現(xiàn)在對那個沒見過的師母很感興趣,一旦閑下來就拉著無極問。 你說師母真的不先來南海嗎?師父現(xiàn)在這樣,她真的不先來看一眼?我怎么覺得師父不受她重視呢? 瞎說,無極得意的說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非白哥哥與芊芊jiejie好著呢,jiejie沒來,是因為她不想耽誤哥哥的病,她要先去尋人,有時候大愛都在心里,她又不是一般人。 那師母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美的天仙一般? 芊芊jiejie本來就是仙女,還是仙女里最美的那個,等你見過就知道了。 有時候小孩子也會八卦,也會好奇,這讓萬靈兒更加期待這個師母是何磨樣了? 只不過她有一點不爽,那就是無極稱呼的是jiejie,她卻要叫師母,輩分差著呢! 女孩心,海底針,想到這里,她不似先前姐弟好了,反而氣呼呼的走了,一連幾日都不理無極,這讓無極非常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