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山谷之處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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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酌州地界,往南一百里處是齊東地界,兩者中間高山相連,在山谷處,其實有座世外桃源,只是不被世人知曉罷了。 雖然是冬季,這里卻顯得暖洋洋的,沒有一絲風(fēng),可能也是山谷原因,兩邊被高山遮擋,在山谷遠(yuǎn)處能看見有許多房屋,雖然都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卻顯得非常華麗,木頭上面都雕刻著精美圖案,仔細(xì)看都是龍騰風(fēng)舞。 此刻從最豪華最大的一處木屋里走出一位體態(tài)豐腴的女子,穿著看似樸實無華,但仔細(xì)看就不難看出,衣著布料都是上等,女子年齡也不甚大,看上去也就三十上下,她身后還跟著兩個婢女一樣的女子。 婦人在山谷處轉(zhuǎn)了一圈,看著冬季樹枝掛滿冰雕,心里一陣厭煩,這冬季遲遲不走,何時才能到春天?。?/br> 婦人走走停停,也不做聲,想回又不想回,臉上已經(jīng)凍的紅撲撲的,手腳冰冷。 其中一個婢女甚有眼色,壯著膽子對婦人說道:“夫人,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外面冰寒,實在沒有啥美景可言,可別把自個兒凍到了。 婦人瞥了眼自己身后的兩個丫頭,看見二人牙齒打著寒顫,于心不忍,問道:“這個地方已經(jīng)夠暖和的了,你們住了這么久怎么還不適應(yīng)?” 罷了,回去吧!別等我沒凍壞,你們到凍壞了。 三人回轉(zhuǎn),還沒走到山谷建筑前,就見一個女子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身后跟著的丫頭手里拿著暖手爐,一手拿著寬厚的披風(fēng),氣喘吁吁的跟在她身后,邊走邊說:“主子,外面天寒地凍,你可得把披風(fēng)穿好,否則著涼就不好了?!?/br> “愚蠢的丫頭,披風(fēng)穿起來那么臃腫,難看死了,公子要是看我這樣穿,肯定就不疼我了,拿走拿走?!?/br> 丫頭無奈,只能捧著衣裳在后面亦步亦趨的跟著,手還要做著隨時攙扶她的狀態(tài)。 等走到婦人跟前,那女子終于停下,看著婦人挑釁的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夫人,真是在哪里都能看見你,你自己好好的屋子不待,跑到這里做什么?吹風(fēng)?” “呃,對了,回去也是只能一人對鏡貼花黃,公子昨日又宿在了我屋內(nèi),我就是趕都趕不走呢!” 女子面露得意之色,一臉挑釁的看著對面婦人。 婦人并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眼神在她肚子上停留了許久,終究什么也沒說,快步離去。 女子更加得意,輕撫肚子,對著婦人離去的背影,在她身后碎了一句“呸!下不出蛋的母雞,還想與我斗,什么玩意兒?” 婦人回到屋內(nèi)坐下,兩個丫頭都憤憤不平,其中一個叫小蕊的丫頭說道:“梅夫人越來越不像話了,現(xiàn)在剛懷上就在夫人面前囂張跋扈,等生下來小少爺還不知道怎么欺負(fù)人呢?可是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憑什么跟我們夫人比,再說公子可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夫人好?!?/br> “婦人聽了,并沒有表現(xiàn)出喜和樂來,而是十分嚴(yán)肅,以后這樣的話盡量不要再說,我以前就對你們說過,言多必失,你們怎么還不漲記性,這樣的話以后不必再說。我累了,你們也都下去休息吧!” 兩個丫頭見狀,不敢再說話,連忙幫婦人把床鋪好,又卸了衣裝,這才悄悄的退到寢外。 而婦人躺在床上,想起梅夫人對自己的侮辱,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終究沒忍住,淚灑床頭,哭著哭著,也是哭累了,真的睡了過去,就是室內(nèi)來人她都不知道。 一個面朗神俊的男子坐到她的床前,看著婦人因哭泣而發(fā)紅的眼睛,即使在夢中還依然濕潤的睫毛,暗自嘆了一口氣,給她把被子蓋好,輕輕的走了出去。 寢外的丫頭見了,連忙請安,那公子擺擺手道:“你們照顧好夫人,沒事多寬慰一下她,今日我來過一事,不要與她提起?!?/br> 兩個丫頭哪有不應(yīng)的道理,對于她們來說,在這里,公子就是她們的天,她們的神。 等那公子離去,兩個丫頭又去了里間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夫人,這才又悄悄的退了出來。 小翠:“公子與夫人不愧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感情一直要好,現(xiàn)在即使有了蘭夫人與梅夫人,冷落了夫人,但是我看公子的心還在這里。” 翠竹:“我看不一定,你看自打梅夫人有孕,公子對梅夫人多上心,就算以前公子在外不經(jīng)?;貋?,可每次一回來都要在夫人這里陪夫人,現(xiàn)在倒好,對梅夫人那真是百般寵愛,千般呵護(hù),這要是真生了小公子,那夫人的地位就更尷尬了,可我們夫人,藥也喝了,身體也調(diào)理了,怎么就不見肚子起來呢?” 小翠:“快別說這個了,夫人最難過的就是這件事,別被她聽見?!?/br> 二人在外小聲嘀咕著,漸漸的恢復(fù)無聲狀態(tài)。 婦人早就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在二人說公子來過之時她就已經(jīng)醒了,起初聽到他來過,心里還暗自喜了一下,后來聽到兩個丫頭又討論起她的孕事來,不禁又悲從中來。 自己與他,少年夫妻,二人雖聚少離多,卻感情甚篤,只是自己的肚子不爭氣,一直沒有孩子,直到前年,來了一個蘭夫人,那時候他雖然也對蘭夫人好,卻一直也沒忽略她,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梅夫人,囂張跋扈,一來沒多久就有了身孕,他對梅夫人更是百般呵護(hù),就是來自己這里的時間都少了。 她其實都懂,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因為梅夫人的爹的背景實在太強(qiáng)大,至少比自己這個罪臣喪父之女資本雄厚的多,早在梅夫人嫁進(jìn)來之前,就放言,要做正妻,還是他頂著巨大壓力以平妻之位相待才作罷! 要不是梅夫人對他傾心愛慕,死心塌地的要嫁他,說不定這門親事就黃了,可是他是誰,他是這天下最有魅力的男子,這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然后,梅夫人進(jìn)門沒多久就有了身孕,她就處在這樣尷尬的位置,但是她知道,他是做大事的人,雖然一想到他做的事就讓她心驚rou跳,可是她還是愿意相信他,支持他,所以她為了他可以忍。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好似剛剛醒來,然后輕輕喊了一聲小翠,小翠與翠竹就同時進(jìn)了來。 “夫人,您醒了?” 嗯,我找我堂哥有點事,你去把他給我叫來,我有事與他說。 小翠點頭答應(yīng)而去。 婦人坐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 沒多久,被傳喚的人就到來了,是個魁梧男子,眉眼與婦人十分相像。 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堂妹,他坐到了椅子上。 婦人睜開眼,看了一眼小翠與翠竹,讓她們出去守著,這才與魁梧男子續(xù)起話來。 男子看了一眼他堂妹的臉色,面帶擔(dān)憂的說道:“我見甄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有睡好?還是那個梅夫人又給你氣受了?” 婦人笑了一下,嗓音清冷道:“只要我不愿意,誰也不能給我氣受,現(xiàn)在,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罷了!堂哥不必憂心。我今日叫你來,只是想問問外面的事情怎么樣了?你知道的,他從來不與我說這些?!?/br> 魁梧男子嘆了一口氣道:“這樣不是很好嗎?外面有我們在拼,你在宅內(nèi)就不要cao心這些事了?!?/br> 婦人原本手里還拿著一本書,此刻把書輕輕放下,對著魁梧男子說道:“這個時候,我還怎么能安心的在宅院里,他不說與我,難道你也不告訴我嗎?不過不說,我也是略知一二的,現(xiàn)在外面風(fēng)云驟變,整個酌州都亂成一鍋粥,我知道這是誰的手筆,可是那常之春可不是一般人,要是一般不入流的稗官野史他也不能做到國師的位置。” “話說的沒錯,可你的夫君也不是一般人,他能攪動得了酌州,就能攪動得了天下?!?/br> 婦人終于開心起來:“我當(dāng)然相信他,他有這個能力,原本我知道他心里有夢,還曾苦勸他,現(xiàn)在想想我那是在束縛他的夢,現(xiàn)在他既然已經(jīng)著手進(jìn)行了,在酌州掀起了波浪,那么作為他的妻子我也不能甘居人后。” “甄蓁的意思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現(xiàn)在,你拿我的令牌,把我父親暗地里留給我的那個烏衣幫召集過來,我有大用?!?/br> “啟動烏衣幫?你究竟想做什么?要知道那可是叔父留給你最后的財產(chǎn),如果出現(xiàn)意外,以后你將沒有王牌?!?/br> “我的王牌就是他,沒有他,我什么都不是,不要多說了,我要重新填上一把火?!?/br> 見多說無益,魁梧男子只是嘆了一口氣,接下令牌:“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br> 叫做甄蓁的女子只是輕笑了一下,然后緩緩站起來,走到窗前,摸著窗上的冰花,用手指輕輕扣了一塊下來,住在這冰冷的地方,出則出不去,我待的則夠久了,想出去看看了,要不然,我真怕就終老于此了,我現(xiàn)在還年輕不是嗎?再等等那就真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