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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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尹在距離酌州三十里的小鎮(zhèn)酒肆上喝酒。 他覺得這家酒肆雖小,但是這里的燒刀子卻真的不錯,喝起來心里暖洋洋的,辣而不苦,總之十分夠味。 他心情很愉悅,從他晃蕩著的雙腳就能看出,如果不是堂妹的令牌,他還不知道甄家還有這么雄厚的家底,雖然烏衣幫效力于甄蓁,但是連帶著他這個堂哥地位也拔高了許多。 這些年“那個妹夫”處處小心,總是等待時機,他們就像困于牢籠中的鳥,想飛也飛不出去,活得憋屈至極,如果這次真的能夠成功,無異于走出牢籠,至少不再局限于那一方苦寒之地。 所以他是開心的,愉悅的,他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索性沒讓他等太久,當那壺酒喝了一半的時候,他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因為他隨意挑選的那三人已經(jīng)上了樓來。 三人上前行禮,沒有多余廢話,看起來訓練有素。 甄尹又聞了一下酒壇里的燒刀子,酒香味撲鼻而來,他只感覺到了陶醉,他陶醉了半晌,這才轉(zhuǎn)頭問:“三位好漢可是得手了?” 其中一人答道:“新來知府一刀斃命,殺從屬一十二人,用了半盞茶不到的功夫。” 甄尹聽了,突然就醉了,他只覺得眼前景象都虛無縹緲起來,似乎眼前就是一個巍峨宮殿,高高在上的是他那“meimei妹夫二人”,二人看著下面之人三跪九拜,口呼“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而他站立于臣子的最前方,所有臣子以他為首,看他臉色,一切以他這個國舅為尊。 等他緩過神來,剛才那種流光溢彩的景象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他從酒壇中抬起頭來,眼中已經(jīng)有了笑意:“你們做的很好,看來這么多年過去,你們對叔父依然效忠?!?/br> “只是現(xiàn)在叔父不在了,他的女兒還在,我希望你們要像效忠叔父一樣效忠甄蓁,而對外我就是甄蓁的代言人,你們知道,現(xiàn)在甄家只剩下我們兩個,我們兄妹相互扶持?!?/br>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何況說的也并不隱晦,三人自然聽懂了。 只是那三人依然十分冷漠,不置可否,只有其中一人回道:“烏衣幫聽令于甄將軍令牌,也效忠甄蓁?!?/br> 這話簡單卻又明了,只要令牌傳給甄蓁,他們就效力于她,你是她堂哥,那也就給你一點面子,至于其他的,一切聽甄蓁行事。 甄尹臉色有些不那么好看了,臉色有些發(fā)紅,他不得不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們在出世時可遇到什么麻煩沒有?要知道你們是我們甄家的最得力的一股力量,既然是隱形力量,我就不希望暴露于人前,一切要神不知鬼不覺才好?!?/br> “并沒有,只是在山上碰到人打獵,但是那二人身手極好,我們?yōu)榱瞬淮虿蒹@蛇,并與交流?!?/br>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做的極好,山上打獵之人很多,只要不解近山谷就沒關系,何況整個山谷如果沒有特殊傳召進不去,因為整個山谷根本無人得知,上方被巨大結界鎖住,就是神仙也進不去?!?/br> 烏衣幫之人看了甄尹的得意之色,面上不露痕跡。 —————— 常之春面色鐵青。 新來的知府是他學生,與自己十分親近,這還在其次,而最讓他震驚的是,剛剛上任沒幾日,竟然落得如此下場,而且自己還沒有走的情況下,這些人實在無所忌憚。 此刻東方磊已經(jīng)回了京城,他把北海流民請了兩三人過來,向他們請教北海之事,而幾人說的風土人情與他所知無二,唯一其中離人考這個名字讓他沉吟良久,正在沉思間,正巧碰上萬非白與落雪同姚楓一同前來,二人滿面急色,想必是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始末。 常之春坐在椅子上,依然沉思良久,半晌對萬非白說道:“你見過離人考?覺得他如何?” 萬非白自然知曉他的意思,就自己而言,又何嘗沒有懷疑過他,然而聽常圣人說起昌王之孫已經(jīng)有五六十歲,而離人考怎么看也就最多三十出頭,根本對不上,如果說他不是,或者是昌王孫的屬下,可是萬非白第一眼,就認定他不是可以隨意被人驅(qū)使的人,何況那種天生貴族氣息,是多少人想學也學不來的。 “貴族氣息?”萬非白心中一動。 有些人看著高傲疏離,對下屬頤指氣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可是終究沒有王者之氣,而離人考,就自己看來,儒雅而有涵養(yǎng),不俗外表之下總有一種霸氣外露,說話間就有種王者之氣。 只是離人考與昌王后裔有何關系? 常之春看向萬非白道:“離人考去了哪里可知曉?” 萬非白搖頭,他說天大地大,四處游走,指不定在哪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就安置下來了。現(xiàn)在想想,有許多可疑之處,然并沒有安排后手。 常之春搖搖頭道:“這暫時只是猜測,誰也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如此,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動,幕后人心境也與之前不會相同,藏的再好,也會有蛛絲馬跡出來?!?/br> “不錯,被你們一打岔,差點有件事忘了說,我與非白兄弟在山中打獵也遇到三個獵人,看起來本領十分了得,剛聽姚兄弟說知府大人正是被獵戶裝扮的人所殺,不知是不是我們遇見的?看到之人可在? 這下常之春是真的震驚了,立刻派人去問,結果看見那人說根本沒注意到長什么樣子,簡直是一晃而過,根本來不及細看。 這多多少少打擊了人的自信。 然而那疑惑卻斷然不會消失,所以萬非白決定,有必要重新深入深山去看看,也許會發(fā)現(xiàn)什么結果。 常之春對于眼下情況已經(jīng)如實匯報給朝廷,并且請求,立刻出兵,即可往酌州出發(fā)。 不管怎么樣,如果是昌王后裔,他的眼光絕不會僅限于破壞冰川,他的真正目的也許會更駭人。 所以,常之春深深呼吸一口氣,面露凝重,我最怕的還不是這些,那些年,北地支持昌王的不少,昌王人也很不錯,結交了不少好友,即使他死去,有很多人上書譴責當今皇帝陛下,除了昌王之子暴動外,其實也有許多州府觀望,有的甚至加入隊伍中去。 現(xiàn)在,如果昌王后裔像當初一樣,要想在北海稱王,就少不了暗中與這些官府來往,也許,指不定朝廷之中就有他的人,所以,現(xiàn)在我們根本不知道哪個是友,哪個是敵? 如果不早早做準備,我怕…… 眾人當然知道他怕什么,可是如果是昌王后裔,他哪里來的兵?姚楓忍不住問道。 “當年有一部分昌王兵力被打散,投降的投降,歸攏的歸攏,可是還有一部分人逃往深山幽谷,派兵去追卻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蹤跡,這許多年過去,當年的兵也應該不在人世了?!?/br> 常之春說道,但是面部依然有擔憂神色,就是他們逃亡以后如果繁衍后代,而昌王后代暗地里招兵買馬,這也不是不可能。 常圣人抬起頭,看著眾人:“這是絕對有可能的事,當初皇帝陛下也因為心中對昌王一脈有愧,并沒有真的想趕盡殺絕,后來對北海之地雖然也提防,但是并沒有盡心盡力,現(xiàn)在他們也許就在這深山老林中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不是時機成熟,也不會貿(mào)然發(fā)作?!?/br> “這是明顯的對皇帝陛下不滿了。” 眾人都低著頭,但是對常之春說的話毫不懷疑,“野火燒不盡 春風吹又生?!本褪沁@個道理。 可是世間事,沒有先知。 萬非白與落雪聽過常之春的話后就離開了酌州,而是去往邊境深山,也就是他們上次打獵的地方,進行了一次搜尋。 然而附近這山脈都被二人搜遍也沒有查到任何線索,深山老林里毫無蹤跡,根本沒有人煙。 最后的最后,二人徒勞而返。 落雪與萬非白并肩而行。 “你說我們的懷疑是不是哪里不對,或者干脆方向錯了?也許根本不是昌王后裔?”落雪說道。 “難說,如果不是昌王后裔,哪個顯赫門派能夠與朝廷抗衡?而且動機也沒有,我想這事八九不離十,只不過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br> “而且這深山老林連綿不絕,可以說一座山緊接一座山,如果是昌王后裔,既然想遁世就不會找一處輕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我想我們依然要過來巡一趟,一趟不行,就兩趟,兩趟不行,就三趟?!?/br> “剛開始,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這家伙不簡單,現(xiàn)在時間久了越來越覺得我這個結論是正確的,萬非白,你果然是玄鏡老人看中的弟子?!?/br> 提起玄鏡老人,萬非白心中一痛,同時記起那日之夢。 玄鏡老人對他說:“最近用萬古對戰(zhàn)即可,切不可出拳?!?/br> 這句話依然清晰印在他的腦海,可是他依然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既然師父說的,他總認為沒錯。 因為玄鏡老人在他心中形象,可抵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