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速度在他,有容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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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短,深度,這是一個問題,是長度不夠長,還是深度不夠深,之于存在or毀滅——榆次北!】 那些不自覺移動的微光落在兩人身上,交織得身影像一出皮影戲。 透著古老、傳統(tǒng)、長久、綿延的感覺,形成一組慢鏡頭,匯聚成人生最美的一副畫。 惡戰(zhàn)之后,不服輸?shù)娜颂糁橙说南掳停琅f作死挑釁?!坝茚t(yī)生四肢發(fā)達律動強,速度唯上不遜讓,果然也只停留在說說而已呀?” 說著說著仍氣息不勻的話語里藏著顫音,男人哂笑,目光不善的看著她。 笑問:“凝凝,我對你一直足夠寬容,是誰教你睜著眼睛說瞎話是不需要負責任的?” 男人曲著腿坐在一側,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笑得洋洋得意。 “還能起得來嗎?要不要我扶你一下?”主動示好的人伸出手,笑著給她臺階下。 氣呼呼的人抬手就是一巴掌,“要你管,你管得著嗎?不要你牽?!?/br> “我只是不想起來而已,怎么我現(xiàn)在是連躺著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吃干抹盡,床還沒下呢,這就要提要求,榆次北做個人很難嗎?”原本雙頰靨紅的人,這會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更是氣得想打人。 “好好好,我錯了,那,我們凝凝現(xiàn)在是要起來還是想繼續(xù)躺著呢?都隨你好不好?”榆次北笑得格外寵溺,任憑祖凝自己選。 傲嬌又別扭的人,不愿搭理,白了他一眼。 扶著床邊起身留給某人一個傲嬌又決絕的背影,徒留在原地的榆醫(yī)生哭笑不得。 男人舌尖略過一側,笑得甚是曖昧,聽著衛(wèi)生間傳來的嘩嘩水聲,兀自失笑。 原來,心靈契合,靈魂歸一,竟是這樣的妙不可言。 衛(wèi)生間。 祖凝看著右側潺潺流水,嘩啦啦響個不停。 湍湍水聲像是幕幕水流,萬物于水而不止。 看著鏡子里那個,周身布滿印記,眼尾含情,欲笑不笑卻從頭到尾改頭換面的自己。 原來,破繭成蝶是這種感覺。 原來,撕裂、分離、拉扯、博弈,是在進退有度中張弛,是在情愛糾葛中纏綿。 如此,她便懂了。 一室水霧,鏡子慢慢霧化了那個逐漸模糊的自己,她伸手扯了一下,頓時五指手印留在鏡面上。 很快水霧重新替代,就像潮起潮落的涌動,陣陣涌入,從未斷歇過。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勾著唇笑,無聲且幽遠。 洗完澡,周身倦意散去。 想起一早被忽視的貓,祖凝神清氣爽的走到陽臺上準備擼|貓。 看見來人,小祖兒很傲嬌的扭過頭去,愛搭不理。 祖凝:“……”這是,這是要造反? 她手指戳了戳小祖兒不開心道:“喂,你還記得誰是你主人嗎?” 小家伙哼唧著聲音,嗓音里過了一遍,憤懣哼哧的聲音忖在嗓子里,呼吸粗重?!班粏栲粏枰簧ぷ拥暮??!?/br> 見狀,難以置信的祖凝,默默收回手指,小家伙這才罷休。乜了她一眼,又傲嬌的背對著她,徒留一只尾巴搖搖晃晃的在陽臺上左搖右擺。 “喂,你這是?你這個傻貓,壞貓,懶貓,丑貓。”祖凝一口氣吐槽。 小祖兒“喵”得一聲,回頭瞪了眼祖凝,氣的繼續(xù)嗷嗚嗷嗚。 被嚇得一跳的人,往后退了點。 手指隔空點了點它,“嘿,你出息了行吧,一星期小魚干沒收。” 小家伙無動于衷,懶洋洋的繼續(xù)甩著尾巴。 “得,現(xiàn)在我的話是不好使了是吧?”她氣的雙手叉腰,獨自生著悶氣,“哼,這個月的玩具和小魚干全部沒收,除了貓糧啥也沒有。” “還有啊,廚房里的那個人也不許給你喂?!边@一回,小家伙像是聽懂了似的。 扭頭回看著自己,不再僵持,耷拉個腦袋,一副沒精打采委屈巴巴的勁慘兮兮。 祖凝不忍心,轉身進了客廳。 直到中午情緒都不高的人一直窩在沙發(fā)上勁頭不足。 榆醫(yī)生洗手作羹湯,直到做好最后一道工序,這才笑著叫她。 “吃飯了?!?/br> 白了某人一眼,榆醫(yī)生反思,不應該吧!難道是早上不夠和諧。 一頓稍顯沉悶的午餐過后,男人笑著看她。 心情不佳的人懶得兜圈子,“有事說事,沒事散會?!?/br> 榆醫(yī)生想了會,“有事?!?/br> “說?!弊婺p手攏著,沒好氣道。 “也沒什么,就找祖大編輯做一份問卷調(diào)查?!庇艽伪毖院喴赓W的說。 祖凝懵,看著榆次北暗覺不是什么好事,她謹慎的問:“什么問卷調(diào)查?” “xing,體驗調(diào)查滿意表?” 坐在位子上的人面紅人嬌,就算她彪悍,應該也沒彪悍到這種程度吧? 哪有事后一本正經(jīng)做這種調(diào)查問卷的。 她若是乖乖做了,不是她不正常,就是他有病。 懶得搭理,祖凝作勢要走。 “凝凝,正確面對才能獲取雙方絕佳體驗感,如此美好的事情,難道不值得深入的溝通交流?”榆次北好脾氣道。 “怎么?榆醫(yī)生莫不是嫌剛剛還不夠深入?若剛剛還不夠深入,那便是你自己該想的長度問題,而不是我該關心的深度問題?!?/br> “畢竟深度若正常,只能是長度不夠長。腎虧吃腎寶,長度需手術,醫(yī)者不自醫(yī),榆醫(yī)生節(jié)哀?!弊婺龂N啵嘚啵嘚沒個正形。 男人深深晲了她一眼,笑得隨性,慢條斯理的開始挽起袖口,作勢起身。 “怎么,說不過便要上手,這就是榆醫(yī)生容人的雅量嗎?”祖凝軟了氣勢的問。 “雅量啊,我恐怕沒有,畢竟剛剛說了容量大小不歸我管,怎么凝凝剛說的話這會就要自我否認,還是覺得自己有悖于‘有容乃大’這一精神?!?/br> “算了,我不會介意,補補就好,從明天開始……” “從明天開始,榆醫(yī)生先提高自己的技術吧?差死了?!弊婺龕佬叱膳恼f。 男人點點頭,并不反駁的承認。“知道了,我們勤加練習,畢竟荒廢這么多年沒用過,遲鈍也是常事,還望凝凝不要介意?!?/br> “我才沒有介意?!彼÷暬刈?。 “那接下來滿意度調(diào)查,我們爭取有則改無則勉?!庇茚t(yī)生一本正經(jīng)的強調(diào)。 榆醫(yī)生:“產(chǎn)品合格度怎么樣,使用感是否順暢?” 祖凝:“去死。” 男人默了片刻,默默記下。 首次滿意度檢驗,“榆次北榮獲‘qinshou’稱號?!备郊印?。 乘勝追擊的榆醫(yī)生笑道:“追評環(huán)節(jié)?!?/br> 加評:“那……活,好嗎?” 祖凝:“二皮臉?!?/br> 榆醫(yī)生再度默默總結:恭喜榆醫(yī)生獲“se中餓狼”之昵稱。 而此刻的祖凝也遠遠沒想過,在未來的人生里,歲月漫長,她會如此縱容一個男人在她生命中留下各種印記…… 兩人一路逛完,祖凝明顯今天心情很好。 她不停的翻著圖庫里的照片,男人站在她右側始終虛攬著不讓她跌倒或者絆倒。 看著無數(shù)盞led燈閃閃發(fā)光時暗時明,猶如置身在水晶包裹的世界里,滿眼都是朦朧而唯美的銀色殿堂,里面盛著那個撲朔迷離的自己。 看著魔幻鏡像世界里,可以看見卻無法觸摸到別人的焦急,那種明明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感覺。 心下咯噔一聲,莫名心慌的厲害,祖凝眨了眨眼試圖讓自己趨于平靜。 無端,讓她想起當年也是一尺之隔的距離。 當年,她聽過無數(shù)遍的聲音和安慰,卻怎么都看不清對方的模樣時的絕望,也是大喜之后的絕望。 以為堅持下來就有希望的人生,原來無形中她早就失望過好多次。 察覺到她情緒的失落,男人伸手抽過她掌心的手機。 看到鏡頭反射中折射下,成百上千的她。 淺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她,是絢爛而又鮮活的她,不該是這樣滿目愁容,心情郁結的模樣。 咔噠的息屏聲,成功將某人拉回現(xiàn)實。 修長的手指和女性的收緊形成鮮明對比。 “喏?” 祖凝伸手接過:“謝謝。” 男人笑得不甚在意,神色落在她手機上,意有所指的道出:“照片很好看,但你更好看。” 她詫異抬頭,稍顯失神,大概是沒想榆次北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 “謝謝。”機械道謝。 男人有些好笑的看她,“我記得你第一次看見我,也是這樣,半個小時不到你就和我說了好幾次的謝謝,怎么,你這個人是道謝成癮嗎?” “我……才沒有?!弊婺奶摚蛔杂X間捻緊了裙邊。 一句話死,大概很適合此刻祖凝的心情。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成為聊天終結者,她自己都不知道。 “抱歉啊 ,我、我?!碧搹堉?,卻不知到底該“謝謝”什么,又該“抱歉”什么?猶豫不決不是祖凝的性格,眉目皺著,滿滿都是猶疑。 “如果不是真心覺得需要‘謝謝’;或者‘抱歉’的話,我建議你不用將自己放到一個被動者的角色里,生活嘛,只要對得起你自己就行。”簡潔有力的話,像是在給她重塑信心。 “只要對得起自己,就行?”她喃喃重復。 “對?!蹦腥藞远?。 “今天和你在一起,嗯,很開心。你是怎么來的?開車的嗎?”祖凝探著頭巡視一圈,自然而然的問。 男人剃了對方一眼,昧著良心答:“沒有?!?/br> “榆醫(yī)生你堂堂舟安大學附屬醫(yī)院骨科副主任,年薪應該不低吧?”祖凝擰著眉,好奇的問。 頗具興味的笑意在面上蕩著,榆醫(yī)生笑得極有深意。 祖凝無語凝噎,怎么覺得這是話里有話,話外有音。 她警惕的看向對方,不敢貿(mào)然出擊,眼神掃視對方笑得哈哈哈。 “不知道祖小姐聽過一句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