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雙標對待,坑蒙哄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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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控的撒嬌,不設防的心潮漸開。對于榆次北,她似乎天生就有信任的本能——祖凝!】 半天,不知道怎么開口的人心里愈發(fā)郁悶了。 祖凝側(cè)著身體,余光時不時瞥了眼榆次北,龜速似的移著步子往里走,一邊走一邊瞥他。 伸手捻了捻眉心的男人,壓著脾氣哂笑:“呵,同她計較什么,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心思?!?/br> 進了注射室,就一直焦躁不安的人,一直低著頭,像是顧不上癢了,坐立難安的難受。 榆次北目光瞥向她,時不時的看上一眼。 坐在椅子上的人,表情嚴肅,沒了一開始的活潑和樂觀。 貝齒咬著唇,時而看向他,時而看向一旁的注射區(qū),感覺抖得厲害。 心里大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覷了一眼,又默默收回視線不肯多去看她。 狠了狠心沒過去的男人站在配藥臺旁,大有股導師監(jiān)視新手配藥的意思。 注射室的小護士內(nèi)心忐忑,無比煎熬,在榆次北面前賣弄連卓蘅都緊張別說這幾位了。 小護士不停吞咽喉嚨,手上動作更顯得慌亂。 榆副主任的嚴苛,一向是出了名的。 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不是不出錯就沒錯,不出錯那是底線。 幾人時不時的看向榆次北,默默祈禱,祈禱榆醫(yī)生今日能手下留情。 想著想著一個個腦袋溜神的人,個個沒精打采的。 何況,眼下他那張平日看起來溫和的臉上沒了一絲笑容更叫眾人惶恐不安,唯恐自己一個做錯會被訓得體無完膚就更不敢擅動。 收神的男人,眼底的那股心情不佳的情緒尚未收盡,微闔的眼眸辨不清情緒如何。 他站在那里巋然不動,手抄在褲兜里,氣場凌厲,讓人不敢靠近。 偷偷打量的一眾小護士們紛紛低頭,像極了提問前老師點名的場景,好似誰腦袋埋得越低,誰就越能逃過去。 巡視一圈在場的幾個人,沒一個主動出擊。 男人眉心緊縮,一開口聲音竟不自覺的冷了幾分:“都不來,是準備讓我上手嗎?” “榆……榆副主任,您能不能別盯著我們配藥,在您眼皮子底下,有幾個能做到泰然自若呀?”一個膽量稍大點的護士,打著商量的語氣斟酌著問。 “我們會好好工作的,就是能不能別盯?”二米八的氣場,是個人心理素質(zhì)都好不到哪里去??? 他看了眼眾人,將笑未笑的模樣實在讓人掐不準其態(tài)度。 “醫(yī)學要嚴謹,這里原本就是冷酷無情的地方,若這點心理承受力都沒有。以后若遇到大型公共衛(wèi)生突發(fā)狀況,你們還能有條不紊的去應對嗎?” “到那時候你們要告訴那些將命交到你們手上的病人,和他們打著商量問:‘你們能不能別盯著我看?我會緊張’?!?/br> “試問,連沉著應對你們都做不到,他們還怎么敢相信?敢將生死相托的抉擇交到你們手上?他們的家人又怎么能安心?” 眾人面紅,個個低著頭乖乖做事。 頂著榆醫(yī)生那一千八百度變態(tài)的視線,護士完成了配藥工作。 薄怒的面龐有所緩和,足足擔起導師應有的模樣開口道:“做工作,遠不能遇到比你懂得人就退縮,遇到不如你的人就驕縱。” “你們是醫(yī)學工作者,經(jīng)你們之手的每一個人都是生命,都需要秉承敬畏之心,對誰都不能例外。” “嚴于律己,才是每一個醫(yī)學人該有的態(tài)度?!?/br> 他一向話不多,更不愛端架子。 點到為止,更傾向于是一種本能。 眾人受教的點點頭,傳聞榆副主任組里的人都是醫(yī)院骨干,要求極高,果然不假。 讓人害怕不是本事,能讓人敬畏才是能力 小護士看了榆次北一眼,又看了祖凝一眼。 男人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忽視站在窗口對著外面揚聲喊:“祖凝,三十七號祖凝在嗎?” “唉?”高度緊張的人茫然抬頭。 視線失焦,一雙鹿眼濕漉漉的,再配上周身泛紅的模樣,看上去可憐兮兮。 如一個歸家的麋鹿,迷失了方向,走失了同伴,孤身一人,孤生一人。 到底還是心疼了,他走過去,半跪在她面前。 沒忍住,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低聲哄著:“怎么了?” 這是這個男人今天第三次問她,“怎么了?”好像榆次北總是能輕易發(fā)現(xiàn)她的弱點和情緒,然后循循善誘,步步于無形的化解。 或小意,或陪伴。 眾人驚詫,原來私下的榆醫(yī)生竟這么溫柔? 護士盯著不遠處,女人坐著,男人蹲著的畫面。明明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就這么靜謐的溫馨足以輕而易舉的讓人側(cè)目,不忍打擾。 護士默默將手上的東西放下,識趣離開主動將這片祥和留給當事人。 鮮明對比,多么清晰,前一秒撒旦閻王,下一秒溫情男主。 果然啊,溫柔是把刀,能制人,能治人。 “暈針?”他尾音上揚,一語中的的指出。 祖凝揪著衣服不想承認,奈何榆次北耐心似乎極好的等,她不說話,他就這么等著也不著急,也不催促。 含著笑意的眼底,溫吞又細致。 默了好一會,她眼神閃躲,看著他,面上更添幾分羞澀。 “我,是不是很差勁???”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不合適宜,又很合時宜。 榆次北笑,“你指哪一方面?”男人挑眉看她,有意逼迫。 祖凝氣結(jié),“哪有哪一方面?明明只有一方面?!?/br> “哦?一方面。”抑揚頓挫的聲調(diào)格外幽深。 氣呼呼的人頓時抬高聲音,兇巴巴的唬他:“哼,哪一方面都不差勁,你不許說我。” 又好氣又好笑的男人倒是很給面子:“好,不說你好不好?”他一副很好說話的態(tài)度,縱容又親昵。 “既然不差勁,那就去打針?”表面是商量的語氣,一說出口卻是不容置喙的。 說著牽著她的手,欲要往里間走。 她下意識,抻著胳膊攢勁,抱著某人死死不肯撒手,軟著聲音委屈巴巴的問:“能不能再坐一會,就一會好不好?” 她眼尾偏長,求人時偏愛收起棱角,看上去又軟又乖。 男人挑眉笑看,并未接話。 “那什么,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說你了,再等一下好不好,就一下就一下。” “我……我心里緊張?!?/br> “我從小就怕打針,每一次打針我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設?!?/br> 含糊不清,顛顛倒倒的人顛三倒四的說。 一緊張一股腦不過腦的都和盤托出,臨門一腳了,再不說就晚了的祖凝這會也顧不上羞赧。 “你這,這么突然,突然就要打針,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覺得我的ok了可是屁股它不是很ok?!?/br> “為表尊重是不是要給它一點時間緩沖一下下?”她軟哈哈的問。 ‘嗚嗚嗚,其實我的心理也很不ok?!龖K兮兮的想。 能颯能a的資深編輯女王祖凝居然害怕打針,不想承認是自己慫,好像也用不著承認了,今天臉算是丟盡了。 男人盯著她打量了好一會,順從的讓她跟個無尾熊似的趴在他胳膊上。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凝凝?!?/br> “嗯?” “別抓?!?/br> “我癢,特別癢,癢死了?!弊婺喙恼f。 “那去打針?”榆次北商量的問。 “嗯~我覺得,我好像還能再忍忍?”她扭曲又痛苦的說。 “那,不癢了?”榆次北笑問。 “嗚嗚嗚,癢,榆次北你別提了,越提越癢?!?/br> 有時候他是真想打開這位的腦子,看看腦回路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的,明顯不是普通的碳水化合物吶! 他重新蹲下,四目相對。 看著她因為泛紅和著急擴大迅速的印子,男人狠了狠心提醒:“急性濕疹如果不得到有效治療,很有可能會轉(zhuǎn)變?yōu)槁詽裾?,慢性濕疹不治療就會反復發(fā)作?!?/br> “雖然它們本身確實有一定的自愈傾向,可這種自愈的概率非常低?!?/br> “凝凝,你那么愛漂亮,希望看見自己以后的皮膚會出現(xiàn)丘疹、水皰、膿皰、糜爛、結(jié)痂的情況?” 祖凝搖頭,依舊抗拒姿態(tài)明顯。 她稍稍側(cè)了點身子,拒絕和某人說話。 “不聽就不會產(chǎn)生?凝凝,做人可不能這么唯心。你會因為劇烈瘙癢而經(jīng)常搔抓,使得病情更加加重。而搔抓后仍出現(xiàn)糜爛,患處皮膚浸潤增厚,變成暗紅色及色素沉著,持久不愈時,干燥而易發(fā)生皸裂?!?/br> “榆次北?!迸思怃J的聲音里藏著點小小的憤懣。 他頓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她。 細聽之下,憤懣的聲音里還有不易察覺的軟糯、嬌氣、和幽怨。 手指順著她手背偏移,微勾著,在她細白嬌嫩的掌心里撓了兩下。 她敏感的往后抽手,倔強的不肯看他。 “叫我干嘛?”他聲聲引|誘,誘著她跟隨本心。 “你好討厭啊!” 聲輕松軟,字字珠璣,鑿鑿深意。 原來有一個人,從少不經(jīng)事到趨利避害都能如此天真且不設防。 她沒有失去本心,哪怕經(jīng)歷過這世間最晦暗的事情。 男人笑得開懷,仰頭的那一剎,肆意的讓她心驚。 祖凝有些貪心的看他,嘴角不自覺浮著笑意,心情頗好。 “知道了,索性討厭了再多一點應該也無妨吧?這樣的話,那我們?nèi)ゴ蜥樅貌缓??”軟言軟語的商量像極了哄娃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