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當然,誰叫我那么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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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白蓮花這種事情,誰不會。撕b嘛,要來就來一票大的——祖凝!】 “祖凝,每個人都有不愿意說的事情,那沒關系,當然它是你的權利?!绷惯m時關注她的神情和一舉一動。 她纖細敏感,又小心翼翼,她不想傷害她。 一個女人,一個優(yōu)秀的女人還會對什么三緘其口小心翼翼,要么是情殤要么是原生家庭。 顯然,情殤么,這位單身絕緣體好像已經很久了。 這么避諱親情,柳丹嵐心里盤算了一番,自然懂了。 她不著痕跡的笑笑,看著眼前的人眸色暗了暗,意有所指強調:“有些事,你可以把它放在一個角落當做勉勵,或當做傷口;偶爾回味,偶爾舔舐,那都無妨?!?/br> “可若是你將它當做心魔,一次受傷、一次陰影就終身不敢觸碰的心魔,它會逐漸強大,以此來吞噬你,讓你變得怯弱,變得不像你,有些東西就是相互博弈的過程,你不戰(zhàn)勝它,就會被它戰(zhàn)勝?!?/br> 柳丹嵐兀自失笑,轉著手上的筆,腦袋偏了偏,視線模糊了焦距的看向遠方。 清透的聲音,仿佛隔著聲波的頻率一下一下的傳遞。 “一個人啊,若是活著每天都與心魔抗衡,那是一件很容易疲倦的事情,你那么通透,在筆鋒上的廣度、深度、維度及思路都是旁人所不能及的,若因此而滯礙了你的步伐,未免也太可惜了吧?” “不覺得可惜?。俊绷光庵抗獬蛑?,“你不覺得可惜,我還覺得可惜呢?” “你可是我手上的一員愛將,損兵折將的事情,我可沒興趣?!?/br> 女人成熟的面龐上,是走過風霜的睿智和過來人權衡利弊的規(guī)勸。 不世俗,但事無巨細,不功利,但攻克人心。 “怎么,覺得心有不甘?meimei啊人生路上啊,哪有什么事事順心,人生在世,不甘的事情十有八九,關鍵看你怎么選擇?” “不甘,太正常了?!?/br> 祖凝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柳丹嵐的辦公室,短短時間,工作上對她愛護有加的上司,生活上對她勢在必得的異性朋友。 每個人都在意有所指的提醒她。 她的冷漠,榆次北的答非所問。 那天,當他用最平和的語氣,沒有鋪陳,沒有什么山盟海誓的承諾和強硬手段的逼迫行為。 他說:“我知道你現在無心任何人,沒關系,就當我先預約個位置。等到哪一天,你若愿意了,我能不能有一場優(yōu)先錄取權?” 他的謙卑,他將自己低到骨子里,于塵埃處開出一朵花,讓人無法忽視,這就是這個男人的高明之處。 心懷坦蕩,直接將自己的全部底牌悉數亮出來,給她看,讓她知道他的決心。 那一刻不是不動容,那么驕傲的榆次北,眾人羨慕的榆次北卻近乎卑微的帶點憋屈,仍絲毫不讓你覺得是掉價、是賣慘的行為。 足以擔得上進退有度,剛剛好。 這樣的男人,睿智中從容,大度中腹黑。 算計思忖、從容不迫,不管是哪一點都讓你挑不出一絲錯,做男朋友,無疑是滿分的。 這世間不是沒有這樣的人,而有的是故作深沉,裝的;有的是刻意為之,虛的。 偏他不是,一個骨子里透著沉著雅致、溫潤如玉的男人,足以配得上更好的人,至少該是心中有愛,三觀健全。 像她內心這么荒蕪的人,源源烈火都難以燃燒的枯草,憑什么讓一座城為她等,讓一顆心為她燃,為她燒。 眼下的她遠不知道,在她對未來仍猶豫不決的那一刻。 這個男人所心所想皆系以后。 更沒想到有一天榆次北會在她身后輕言細語的告訴她:“若你內心荒蕪,烈火難燃。我便點一場以愛之名的焰火任憑它由荒蕪到繁盛,所及溫柔眉眼皆為你一人綻放?!?/br> 那一刻,心防塌陷,似流沙般點點傾瀉,再無半分反抗之力,拒絕之心。 在工位上坐了許久的人,眼神放空,沒了笑意的祖凝比旁日要冷上幾分。 她坐在那里眉眼微垂,一副冷冽氣場的模樣形同生人勿進的凌厲太過決絕。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祖凝心情不好的征兆。 前段時間她沒過稿的事情在雜志社內引發(fā)了小范圍的轟動,連她都過不了的稿,不少人更是望塵莫及。 如今,她的模樣落在某些人眼中更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祖凝端著杯子,整個人頹然的靠在椅子里,任憑重量傾襲。那些耳語的口舌她不是不知道。 對手和敵人,是傷不了自己的,傷你的,只有朋友。 前者她不給機會,或者不需要機會,剛好,落得清閑。 這表情放在有些人的眼中,如今祖凝這幅模樣就是落敗的公雞,沒精打采。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退稿,確實是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對于老牌編輯也是大忌。 掐準這一點,足夠有些人興風作浪。 “我還以為常勝將軍是沒有敗仗可打的,原來也不盡然啊?!币痪湓挍]點名沒道姓,在場所有人都聽出是指桑罵槐。 作為當事人的祖凝同學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對于某些方面樂嶸戈和祖凝是出奇的像,說好聽點叫與世無爭,難聽點那叫沒心沒肺。 她不甚在意的笑了一下,口舌之爭,她一向不屑爭辯也懶得應付。 有本事就憑作品說話,否則就是跳梁小丑上躥下跳。 人生原就是一場戲,又何謂徒添笑料增人口舌。 祖凝越是不辯解,就越有人當她這次算潰敗不堪,一時間愈發(fā)得意。 驀地,一陣不大不小的走路聲,來人的步伐很輕快,能聽出有多歡愉。 小姑娘背著個雙肩包,高高的馬尾落在身后,隨著步伐一走一擺,青春洋溢的感覺立顯。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有神又靈動,仿佛會說話,會表達。 舉手頭投足間的自信和明媚,更是叫人不能移眼。 “是嗎?連東漢末年最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書法家、曹魏政權的奠基人——曹cao。”輕快的音節(jié)逐字逐句的往外跳,女孩年輕的說話聲存著滿滿的張揚:“都說了‘勝敗乃兵家常事’。” “怎么,這位jiejie是要否認古人古語,還是覺得你的所作所為可以越過古人,傳承萬年?”來人一口氣說完,思路清晰,邏輯有理。 話尾的喘氣聲淺淺的,足以彰顯剛剛那一串話說的有多快,多急。 歇了口氣的姑娘,氣音不變,銀鈴般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劍氣逼人,百里開外自帶非凡氣場。 “哦,我知道了,看來古語這些年漸有下緩之勢,茶言茶語要成為主流,橫空而出,橫行霸道嗎?” “唉,沒文化真可怕,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咱們做文字工作的,可不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 “喬卿璇。”女人尖細的聲音里,足以可見的憤怒。 恨不得撕裂對方的說話聲,震的整個雜志社都覺得振聾發(fā)瞶的錯覺。 “干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只是我的名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心思齷齪的人,就不配。”喬卿璇在社里的名聲一向很好,為人大方,熱情。 生的一副江湖女兒的氣勢,行事作風憑心憑理,向來公正。 加上這個meimei年紀最小,一張白皙秀氣的臉生得跟瓷娃娃一般,惹人喜愛。 yh眾人都將她當做meimei,可謂團寵。 何況剛剛金罍陰陽怪氣,含沙射影祖凝也不是第一次。 有些不合適的風氣和嫉妒,都是心照不宣的擺在心里,也就只有這位敢拿出來。 “呵,喬卿璇,沒看出來你有做舔|狗的資質???” “怎么以為你抱的這雙大腿升任副主編就穩(wěn)了是嗎?別忘了升職任命還沒下來,一切未定你怎么就知道沒有變數?”金罍不管不顧的正面開撕。 喬卿璇樂呵,也不生氣的點點頭。 她雙手環(huán)抱,一雙杏眸纖長好看,此刻半是慍怒,半是含笑的模樣真和那人有幾分相似。 人不怒,氣勢足,讓人自然生畏。 有時候,想想,她的那些年也不是白搭,至少在威懾人這點上,她現在學的有模有樣。 那個人曾教過她:“不怒自威,永遠讓對手猜不準你的底牌,對手最急。田忌賽馬,贏得是變化和技巧,與人博弈也是,有時候輸贏也是一瞬間的事?!?/br> 心思一收,氣場愈發(fā)清冷的人,有樣學樣,喬卿璇心思難測的黠笑。 “是!你說得對,調令是還沒有下來,但我相信領導們也不眼瞎?!?/br> “怎么不給勤勤懇懇工作的人,難道要給巧言令色,躺‘贏’上位的人嗎?怎么,還真以為睡一∠醒來就有決定權?” “那……恐怕有點難喔!要睡也得睡一片,不然哪能那么輕易地就躺贏一片呢?” 她尾指稍稍曲著,撓了撓自己的眉尾。 像個討喜的小松鼠,軟綿綿小小一只,卻藏著巨大的攻擊力。 “公正而不公平的世界,總還是有點底線的,你說呢?”喬卿璇笑嘻嘻的看向對方,懶懶的問。 每個行業(yè)都有那么些不清不楚的事情,圈子里默認的規(guī)律相安無事,則你好我好。 怪,只能怪今天有人非要上趕著踢鐵板。 祖凝玩著咖啡杯的杯把,勾著唇,笑得格外漫不經心,肆意妄為的那股勁,有點寵之任之的態(tài)度。 社里,知道編制和金罍有不正當關系的人不少,明里暗里這種事情也沒少談過。 沒有直接的證據,誰也不敢這么公然的拿到臺面上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