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避重就輕,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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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愛我,卻還是贏走了我的心,——宿馨茵!】 “接受了?!弊婺院喴赓W的說。 “你……你對我好像有一些敵意?”她看著祖凝目光沉沉,最后落下的這句話看似是疑問句實則是陳述。 祖凝莫名有些想笑,斜斜的看了她一眼,默念道:‘自信點,去掉「一些」不好么?’ 心里這么想的人,面上卻如往常一樣如沐春風(fēng),大方又得體的假笑,真是笑的她腮幫都酸了,果然應(yīng)付人這種事情,她這輩子都get不到精髓。 “宿小姐,你確定你沒有搶了我的臺詞,說了我的對話,這句話難道不該是我先說嗎?” “有些話也不是誰先開口,誰就掌握主動權(quán)吧?”祖凝似笑非笑的說,聲線爽朗,聲質(zhì)音潤卻有著步步緊逼的意思。 宿馨茵仿佛不介意她這樣咄咄逼人的模樣,坐在對面依舊自顧自的喝茶。 等她說完,才點點頭或作贊同,或作恍然狀。 “也許吧,你剛剛說之所以愿意坐下來是看在米瓊和樂嶸戈的面子上,看來你是真的挺喜歡她,那天在醫(yī)院也能看得出來,謝謝你的喜歡,我替我們家米寶謝謝你。” 這話雖然說的沒錯,但她就這么堂而皇之說出來,落在耳中祖凝總感覺有種宣示主權(quán)的意思。 meimei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 大家之所以對她這么客氣,無非是因為出于禮節(jié)??? 出于禮節(jié),出于禮節(jié),最后還要她這個女主人特意過來感謝她? 她缺的是她這個感謝嗎? 虛偽,敷衍,警告,一系列不好的詞落入耳中讓祖凝頓時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如此一想,祖凝有一句‘臥槽,’不知道該不該說,妥妥的茶言茶語啊? 點什么普洱,明明有機綠茶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心里這么想,眼神默默瞇著,面上愈發(fā)笑得不著痕跡。 “客氣了,我只是單純挺喜歡她的,不過你們姐妹倆雖外貌有點像,性格上倒是大相徑庭?!?/br> “是嗎?”宿馨茵喝了口茶,看上去像是在思考剛剛祖凝那話背后的深意。 沉吟片刻,氣氛微滯。 “祖小姐應(yīng)該認(rèn)識婁戚吧?” 祖凝不知道這位又賣著什么關(guān)子。 為顧瑨珩一舉奪得“舟安市速度締造者的當(dāng)事人?!焙兔篆傇谥郯灿小帮w人俠侶”之稱的婁戚她怎么會不知道。 就她家?guī)V小戈在她面前念叨的速度,哪里會不知道呢? 腦海里倒著背他的履歷估計都沒什么問題,祖凝心中狐疑面上照舊如常的不得了。 “知道,宿小姐想說什么?” “那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你應(yīng)當(dāng)也清楚嘍!”她面上的笑容給人的感覺比較突兀。 讓祖凝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又或許隱隱能感知她想說什么。 “清楚?!彪m狐疑,但照舊如?;卮稹?/br> “祖小姐覺得我的性格沒有我meimei坦蕩對吧?但你若見過那丫頭吃起醋來蠻不講理時的模樣,估計你會覺得我們是親姐妹一點也沒錯。”她依然是這樣不溫不火的聲音,話語里三分真七分假的感覺讓祖凝心里窩火。 不敢憤怒,不該有所表現(xiàn)。 她知道宿馨茵想看的就是她的不理智,不客觀,不冷靜。 拈酸吃醋,這是在暗示她是那個不光彩的人,讓她拈酸吃醋了嗎? 的確,祖凝面上的神情有了變化,不再是一開始置之度外的隨意,沉靜無波的表情下偽裝終于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晦暗不清的表情變化,它叫嫉妒。 看清楚祖凝眼底的變化,宿馨茵忽然覺得心情沒由來的好。 原來有這種情緒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她一個,豁然一下的笑意沒忍住就這么坦蕩蕩的曝露在祖凝面前。 她面上的表情微收,忽然隨意的笑了兩下,坐在這情意滿滿,休閑談情的地方如同真的能感知到那些情侶之間的濃情蜜意。 祖凝細(xì)細(xì)打量了會,很認(rèn)真的看了一圈, “是嗎?男朋友和女朋友之間理應(yīng)如此,吃醋才是情侶之間正常該有的行為,你說呢宿小姐?”祖凝四兩撥千斤的還了回去。 落在“情侶”二字的音上,刻意重了幾分。 她敢篤定的堅信他們可以是任何關(guān)系,絕不會是現(xiàn)任。 她知道,他不屑,也不至如此,那不是榆次北會有的為人。 好聰明的女人,難怪能和他有上一段。 到底有多愛,愛到分開都還要到她這來混淆視聽,她忽然心生抵觸。 覺得情愛二字,就是負(fù)累,沒有誰可以一直愛誰,地老天荒的愛誰。 人啊,終究還是要靠自己。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要來找你聊聊?” “人間百態(tài),想法自然就千奇百怪,抱歉,我沒有探究別人生活的欲|望?!彼淞饲榫w,面色疏離,凌厲的開口。 “他對你不同?!币痪湓挘苯狱c題,所有的說法都有了緣由。 她真的說出來,祖凝才自己發(fā)現(xiàn)好像也是平靜的。 “我看到了他的心?!?/br>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br> “他不愛我?!?/br> “盡管如此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 滴滴答答,除了周遭的嘈雜,和一曲唱盡的背景音樂讓祖凝頓時有幾分想笑。 難怪說咖啡館這種地方適合緬懷,適合告別,適合祭奠。 原來連背景音樂,都這樣合乎場景?。?/br> 兀自失笑的人,搖搖頭,愛情這杯酒真的是誰喝都上頭,這么好看可惜了。 “我想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以哪種身份或者說立場?”女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她看,并沒有想象中的尖銳,也不是失了方寸的慌張。 得體、大方、淡定、睿智。 這個女人的沉穩(wěn)遠(yuǎn)比她想象中的高,她的眼睛很亮,看著她的時候莫名有種攝入心魂的氣魄和一眼遁尋的本事。 “你覺得呢?”宿馨茵不答反問。 “這是我在問你,宿小姐出于禮貌,你應(yīng)該先回答我。畢竟有問有答,方稱對話?!迸税胃叩穆曇衾镉辛嗽憜柕膽B(tài)度。 這一回?fù)Q做宿馨茵沒了聲音,她紅唇微動,似是心情極佳。 祖凝往前傾了傾身子,這才端起桌上的那杯溫度剛好的茶抿了一口,唇角微笑,施施然的模樣太過大氣磅礴。 “平生足未踐思茅,普洱名茶是至交?!逼斩吨?,卻后香留齒味道經(jīng)久不散。 從前就知道這茶入味,更入心,只是沒想到品茗對面坐著的卻不是至交好友。 過了口的香氣,過濾了口中的黏|膩感,胃里也舒服了不少。 就是覺得棋差一招,少了那么點意思,心里有了遺憾。 好茶好水好天下,用普洱忖度心計,真的是可惜。 女人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捏著墨綠色的黑檀茶具,明顯的視覺差異讓宿馨茵眼神一晃。 不輕不重的茶杯放到玻璃桌上,清脆的磕碰聲讓她回神。 “宿小姐,此時的茶入喉味道香醇適口,才擔(dān)得起‘剛剛好,’你,心急了。” 她面色煞白,盯著她慌了好幾秒的面上才回了幾分血色,手指交握,掌心一片糯濕。 “謝謝提醒。” “宿小姐,請問現(xiàn)在能開誠布公了嗎?” 宿馨茵岔神了好久,勉強笑容里的遺憾和難過是那么明顯。 看的祖凝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太刺眼,刺眼的讓人說不出是哪里不舒服。 “我現(xiàn)在好像能理解,榆次北為什么對你不同?”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今天是以哪種立場坐在這里同我談話?”祖凝倔強的又問了一遍。 “有那么重要嗎?不論哪種都不是名正言順的那種,所以說與不說又有什么區(qū)別?”哽咽的喉嚨悶得發(fā)哼,一股酸澀感順著鼻腔的位置一直向下,鼻頭微微紅,心里堵得難受。 比當(dāng)年,他三番兩次的拒絕她還要令人頹敗。 “抱歉,我這個人不喜歡不清不楚的感覺,非黑即白,宿小姐就當(dāng)做是我的職業(yè)習(xí)慣吧!” “前女友。”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驗證了那段回憶里的所有失敗。 他都已經(jīng)走出來,要佳人在懷,可惜她卻只能執(zhí)拗的存在于那段本就不屬于她的感情世界,固執(zhí)的不肯移步,咎由自取。 就連米瓊都不止一次的勸過,讓她放棄。 可一想到那個人,那些事,從此和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生,她都沒權(quán)再|(zhì)插手,她就好舍不得。 她自嘲開口,聲音里的無限悲嗆,席卷全身。 “我那樣愛他 ,愛到失去自我,愛到與全世界抗衡,愛到所有讓我放棄的人,我都視為對手?!?/br> “可他還是不肯愛我,他怎么就不肯愛我呢?” “愛著那么卑微的我,愛到?jīng)Q絕,連尊嚴(yán)都不要的我,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去等他,等他回心轉(zhuǎn)意,等他能看我一眼。” “曾經(jīng),我甚至想過,他心里有人,我心里有他,我們倆其實也挺絕配的,這樣也好,他守護他心里的那個人,我守護他?!?/br> “就這么湊合的過一輩子,我可以不求過程,不在乎結(jié)果,甚至不要求他愛我,包括對婚姻忠誠,這些我通通都可以不要。” “只要我愛著就好。”宿馨茵笑的瘋狂。 近乎偏執(zhí)的眼底,凝滯,狂熱,決絕,又冷漠。 一系列的神情快的像是場錯覺。 嘴角越是瘋狂的上揚,心里的殤就越痛,越重。 像一只手掐住了她的鼻喉,逼迫著她不能呼吸,如魚失去了水,不斷掙扎,痛苦難安。 笑著笑著,眼眶發(fā)紅的人扯著唇,笑得滿不在乎,好像假裝自己不痛就真的可以麻木不疼一樣。 “因為,他對婚姻的不忠誠,也是他不愛的證據(j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