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晉升,哪里會有她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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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和利,有了可以分享的那個人,才會覺得幸福,否則食之雞肋,不過就是個頭銜罷了——榆次北!】 “問他呢,偏那種從小就沒有什么表情的臉我是真看不出半點起伏來。”章樅滿肚子的苦水,跟老爺子哭訴。 說到這,他著實頭疼。 打小這小子就有耐心,同他比耐心,章院長覺得他還是想多活一段時間的。 留著這個勁,為醫(yī)院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貢獻(xiàn)不好么? 如此一想,明明是最省心的人,如今倒看起來不太省心的亞子。 哎呦喲,他的腦闊呀,疼得嘞。 “我現(xiàn)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老領(lǐng)導(dǎo)你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章樅怎么想的就怎么脫口而出。 安淮忠聽完,心里一個樂呵。 “就這個啊。”他慢悠悠的語氣,差點讓章樅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梗的慌。 “這個,這還不是大事嗎?老師你是不是真的年紀(jì)大了,返老還童嘍?”心里一著急,無所顧忌的就這么脫口而出。 老爺子氣的那叫一個日月星河,天地撼動,這會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挑事。 “哼,你這混小子是在說我耳朵不好使了嗎?你聽聽我這站如松坐如鐘的聲音像耳朵不好使嗎?” “老師,我沒有那個意思?!闭l能想到堂堂舟大附屬醫(yī)院院長,此刻竟會像個孩子,委屈巴巴的解釋:“我意思是怕老師您誤會我意思,我是說小北他……” “哦,那你就是說我理解能力有問題是吧?嘿,我說你個小兔崽子,怎么當(dāng)了幾年院長,膽大了都敢跟我頂嘴了是吧?” “……”這脾氣是隨著年紀(jì)增長的?。??? “哼,我看啊,你們這些成天就知道坐辦公室的,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鄙狭四昙o(jì)的老爺子性子愈發(fā)的像孩子。 尤其事關(guān)他的親親外孫,那就是他眼睛珠子上的人,誰說都不管。 過了好長時間,電話那端的人都沒敢吱聲,剛剛挨熊的章樅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 長了一個心眼的人,在這邊顫顫巍巍的捏著手機,輕聲巧語恭敬的問:“老師,您還在嗎?” 就在章樅以為,安淮忠不會開口。 老爺子樂呵呵的聲音又重新響起,且聽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嗯,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有不少年應(yīng)該都在吧!怎么,你很失望?”老爺子悠悠的問。 “怎么會呢?我哪敢呀?!?/br> “……”章樅翻了個白眼,這老爺子現(xiàn)在怎么越老越難纏。 玩笑過后,安淮忠這才有了點為人師表的正經(jīng)模樣。 “小章啊,你是在這個位置坐久了,屁股決定腦袋了吧!” “???” “怎么做還用我教你嗎?他要不是我安淮忠的外孫,榆家的孫子,今天院里該怎么辦不是照舊怎么辦,你會來問我?會這么不安,拿不準(zhǔn)主意?” “我一直說在醫(yī)院你們要歷練他,也要提點他,但絕不是搞這種特殊,怎么到我孫子這就要例行通道了,你這是還沒一個孩子的眼界寬吶?”老爺子洪亮的提點,像一道鞭子,無形鞭笞,令人羞愧難當(dāng)。 的確,今天是他多慮了。 后來,也有鳴不平的人在院長面前吐槽:“榆副主任也太較真,就算,任命是代主任,為啥叫個主任也要上綱上線,過分謙虛,難道不是驕傲嗎?” 章樅聽完,樂呵呵的笑。 眾人見院長一笑,以為是自己說的話得到認(rèn)同。 下一秒,他目光一緊,眼底不言而喻的自豪和欣賞淡淡流出,真真有種吾家有子真優(yōu)秀,低調(diào)內(nèi)斂又風(fēng)華。 “哈哈,不是他腦子不清楚,是你們沒人家通透,難怪舟大多少年才出了一個榆次北?!?/br> “院里說是代主任,他要是就這樣以主任自居,難免有人說他輕狂驕縱,何況他是因為懲處才被任命代主任,他自然要謙虛低調(diào),榆次北這個年輕人就是太清醒,克制?!?/br> “戀棧權(quán)位,非他所好,所以你們說他活得多有通透?!?/br> “年輕人啊,都多學(xué)著點吧,沒壞處的。” 最初,私下里,院長問過,跟他關(guān)系好的同事問過,朋友問過,家人問過,他一貫也只是清風(fēng)朗月的笑笑。 每天看著他這幅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有一天施翊實在是忍不住,湊到他跟前,碎碎念的逼問:“你一向不做無準(zhǔn)備的事,臨門一腳那天你到底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那天全醫(yī)院都在等你一個人,到底有什么能比你晉升主任這件事還重要?” “我想不明白,事后也沒見你有什么改變,不是照舊該干嘛,干嘛?” 堵在他面前的人,大有股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不走了的趨勢。 榆次北只覺得好笑,被他堵在一墻之隔的距離內(nèi)哭笑不得。 “能不能麻煩你往后靠一點,我沒有興趣再給別人提供有關(guān)于我和誰誰組cp的話題,好嗎?”男人從胸前拿出簽字筆,反手抵在他的肩頭。 力道不重,榆次北有意識的將他往后推,頓時就讓某人瞬間奓毛。 施翊雙手掐腰很有尊嚴(yán)的說:“別搞得一副我很饑·渴的樣子,我說了勞資對你不感興趣。” “我知道,但是你這個模樣,別人不一定知道。”說完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身后。 施翊扭頭,看著倆小護(hù)士站在門口一臉意味深長的模樣,頭頂就差寫著粉紅色泡泡幾個大字。 施翊怒吼,干巴巴的解釋道:“不是,不是你們看的那樣?!?/br> 小護(hù)士連忙點點頭,十分上道的說:“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都懂得,施醫(yī)生、榆副主任放心我們絕對絕口不提。”說完抬手朝他們保證,順帶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走了一截還不忘折回來,兩人合一做了個愛心的手勢。 施翊:“……”【吐血】 “唉,她們是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腦子不好使,都說了咱倆沒關(guān)系?” “唉,你說,她們一天天的是婚姻介紹所么?能湊成一對是一對?”施醫(yī)生郁悶的滿屋子打轉(zhuǎn)。 “喂,你剛剛怎么不解釋?。俊笔纯粗谖恢蒙戏€(wěn)如鐘的榆次北,好氣氣的問。 “說了,讓你離我遠(yuǎn)點,勸了你,你不聽啊,我有什么辦法?!?/br> “我那不是有話問你嗎?” “所以嘍,樂意給別人提供八卦的人,沒資格叫委屈,畢竟配合你演出的我,還沒找你結(jié)演出費,知足吧好嗎?”榆次北氣定神閑的說。 來回踱步的人,臉黑的像包公似的,那叫一個氣。 話都沒問完,扭頭就走。 一出鬧劇結(jié)束,榆次北神色無常的回到座位上。 舟大附屬醫(yī)院坐落在舟安的正中央,屬繁華地帶,鱗次櫛比的高樓環(huán)繞,襯托出這座醫(yī)院的格格不入。 偶爾不忙的時候,坐在辦公室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和偶爾吹動的微風(fēng)。 聽著桌上的病例和書,被吹得咔咔作響時,他喜歡懶懶的倚靠在桌椅里,任憑自己全身的重量置身其中,保持著放松狀態(tài)。 修長的手指相互拍著玩,腦袋微微垂著。 額前的碎發(fā),被風(fēng)吹得微微亂,冷風(fēng)灌進(jìn)來,周身的疲累散去。 他少了點往日的清冷,多了幾分鄰家大男孩的陽光。 這樣的榆次北在眾人眼中很少見,科室級別的主任、副主任會有單獨的辦公室,他性子清冷,平時沒有會診和查房大多喜歡一個人待著。 除了施翊和他直系的那幫學(xué)生外鮮少有人敢直接靠近,一方面是位置,另一方面是技術(shù)層面不過關(guān),沒事還在榆次北面前轉(zhuǎn)悠,等同于找死。 興許是今天的他太過溫柔,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柔情,一向凌厲的眉峰此刻笑意染眉梢。 多了幾分稚氣,少了興許的氣勢。 微紅的唇角始終抿著,忽然舌尖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瓣。 牙齒輕搭在唇瓣上,很誘·惑,很色·情的一個動作,經(jīng)這個男人,倒顯得有幾分貴氣。 唇邊盛開的笑意,像久違綻放的玫瑰,清香、馥郁。 榆次北忽然自嘲一笑,失了焦距的瞳孔看著遠(yuǎn)方失神良久,才喃喃重復(fù):“為什么?” “你們怎么會懂,晉升哪里會比她更重要?”他說的很輕,咬著唇的聲音近乎于無聲。 低聲繾綣的呢喃不過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近乎癡纏的眼神收了收,又重新恢復(fù)成那個疏離矜貴的榆次北。 一回頭,看到去而復(fù)返的施翊為首領(lǐng)著一群人站在不遠(yuǎn)處,一臉見了鬼的神情盯著他看。 他忽然放肆一笑,扭頭對著眾人不咸不淡的問:“怎么,我是稀有移動病源嗎?一個兩個都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眾人,顯然今天受到的驚嚇太大,一時間沒誰敢率先開口。 這是第一次,從榆次北的口中聽到,“ta?” ta是誰?冷情冷心的大魔王居然也會有心事,有喜歡的人? 聽著還像是暗戀? 榆次北和暗戀,不掛鉤???像他執(zhí)行力這么強的人,喜歡竟然還能忍得??? 反應(yīng)過來的施翊率先上前,湊到榆次北身邊托腮打量。 “離我遠(yuǎn)點,怎么,不怕被誤會了?” “不怕,不怕,頭甩的像撥浪鼓一樣的人一臉興奮,我覺得我好像要有護(hù)身符了?!笔磁d奮的說。 “滾,有也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庇U了他一眼,榆次北冷冷開口,護(hù)短意味明顯。 “喲,這么反常?誰啊,護(hù)的和寶貝似的?”施翊酸溜溜的問。 “和你有關(guān)系么?”他掀了掀眼皮,涓魅狂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