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風波初起,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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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遇見她之前,在情感上我是個淡漠的人,起初以為這一生不過如此,后來才懂得有些溫柔只會給一個特定的人——榆次北!】 “嗯!”榆次北手托著腮,一臉興味的看著大哥:“看來,你深受荼毒,不容易啊!” “可不是嘛!這清官難斷家務事,說的一點都沒錯,累了一天回到家就想過個安生日子,一天天的,凈是事……” 榆次北熄了火,看著對方雙手環(huán)繞笑得別有深意。 “怎么,都是同道中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來來來,交流交流心得唄!”大哥自來熟的說。 他莫名,手指抵在唇邊,舌尖順著口腔劃了一圈,輕輕抵了一下。 認真解釋:“我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愁云慘淡?!?/br> 大哥剛要變臉,榆次北收回目光,透過前方的車窗玻璃視線落向遠方,很空,卻格外真。 隱匿的笑容越來越大,深淺不一的笑意變得愈發(fā)柔和。 句句肺腑,字字誅心。 “如果我結(jié)婚了,每天下班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回到家,多陪陪她,給她安全感,讓她相信當年的選擇并沒有錯付?!?/br> 大哥剛想開口,榆次北彎腰從副駕駛的車肚里掏出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消消火,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每一對夫妻當年之所以選擇結(jié)婚,大多是是因為愛和合適,既然當初二者皆有,為什么愛著愛著就變成了瑣碎和不耐煩?” “用逃避作為厭煩對方的理由,將不愿回家歸之于借口,歸根結(jié)底依舊掩蓋不了對方于你已經(jīng)失去吸引力的事實,生活很美好,她也仍和從前一樣,變的不過是變得那個人的目光,她對你的那份吸引力還存在嗎?” “細想,哪個女孩嫁人時不是明眸皓齒,眼底有光的年紀?!?/br> 他輕咳嗓音,忖笑道:“對了友情提示,對一個女人而言,你不要騙她,因為她要的不過是你的態(tài)度?!?/br> “婆媳關系也不要當著誰的面,說誰好,誰不好,婆媳之間,作為紐帶的中間人,必定要權(quán)衡好雙方之間的關系,不能顧此失彼,相互心里不舒服?!?/br> “都是你的至親,她們會不會好完全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一個家庭的中間人都想當逃兵,家庭還怎么會好?” “這是一門學問,傳承千年,經(jīng)久不衰,處好了,終生受益?!?/br> “有些寵要么不給,給了就是一輩子,當年給得起的溫柔和耐心,歲月從不會摧毀它?!?/br> “濾鏡雖美,消失了,愛才是真的愛,希望你能聽懂,也祝你幸福?!?/br> “還有?!蹦腥艘暰€游離于車窗上方,大哥頓悟往后退了點。 榆次北禮貌點點頭:“謝謝,再見” 身后,榆次北看向倒后鏡,身影越來越小,大哥在后面朝他揮手。 他想,他應該是懂了。 一生太短,誰不曾求過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只是當初求來的,現(xiàn)在還會珍惜嗎? 車輛匯入主干道,榆次北心中默念:‘如果上天讓我擁有你,這一生我會拼盡全力,給你溫柔,讓你安心,我會愛你,敬你,重你,憐你,信你,我會視你如唯一,奉若神明,我會給予你所有我的所有,赤忱內(nèi)心,毫無保留,直到生命燃盡的那一刻,至死方休?!?/br> 深夜的寂靜,一個男人歸途時的唯一所想,他會拼盡所有,直至完成。 昨天和榆次北聊過,回到家。 祖凝連夜將稿子所需要的資料整理出來,準備第二天拿去主編辦公室商量。 早起狀態(tài)不好,祖凝不準備開車,打算做地鐵過去。 “來,嘖嘖嘖,小可愛過來,過來小祖兒?!弊婺龔澭鼘⑿〖一锉穑癹iejie要走了,和jiejie說再見,小小一只在家要乖哦,不許拆家知道嗎?” 小家伙很乖巧,蹭了蹭她的手掌心。 包里,手機一直響。 祖凝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起身一邊穿鞋,一邊掏手機。 低著頭拔鞋的人也沒顧著看來電顯示,劃開直接放在耳朵上,接聽:“喂,你好哪位?” “祖凝,是我?!?/br> “嵐姐,怎么了?”祖凝歡快的問。 解決了稿子問題,整個人頓時輕松不少,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變得輕快。 “你出門了嗎?”柳丹嵐一邊觀察著車況,關切緊張的問。 祖凝起身,“嗯?”女人手搭在門把上,看著胖貓對著她笑,一邊答,“剛準備出門,怎么了?” “你今天別開車,直接去地下車庫,我馬上就到?!?/br> 察覺到不對勁,祖凝不安。 “嵐姐是出什么事了?”祖凝警惕的問。 “我就快到了,見面說,記住千萬別出小區(qū)知道沒?” 握著手機,祖凝心里直直打鼓。“好?!?/br> 手指搭在門把上,電話再次響起。 看見來電顯示,她劃開接聽。 “喂,怎么啦?”祖凝一邊等電梯一邊問。 隨著那邊一開一合的說話聲,她目光幽深,直到電話掛斷很久心不在焉的人依舊處于神游狀態(tài)。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柳丹嵐摁了好幾下喇叭,站在電梯出口的人這才回神。 祖凝機械上車,面色凝重。 柳丹嵐從中控臺上卸下早餐遞了過去。 祖凝低著頭,接過?!爸x謝嵐姐。” “你,都知道了?” 她偏頭看她,無力的笑,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點點頭。 “是,剛剛枧辭給我打過電話,都說了。” 覷了她一眼,柳丹嵐思考片刻,避重就輕的說:“這種事情在行業(yè)也不是第一次了,別擔心都會解決的。” 她握著手機,指尖摩挲界面,心事重重。 從知道消息到現(xiàn)在她不止一次想要撥通那個號碼去問問,他還好嗎? 手機握在掌心,反反復復,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能說什么,該說什么? 好像不管說什么都顯得太過蒼白,不管怎么說,怎么解釋都像是在把自己摘出來給自己在找借口。 抿著唇的人,面色很差。 眉頭狠狠的皺在一起,滿臉的憂愁和煩悶根本不像平日里那個遇上困難機警聰慧,又行事大方的祖凝。 做這一行被編排的確不是什么太讓人詫異的事情。 雖說這次事情有點刺手,不至于讓她完全亂了陣腳,可涉及榆次北,在他面前,她希望自己獨立,干凈,灑脫,大方。 而不是像現(xiàn)在成為一個負累,去給他平添麻煩。 看著她現(xiàn)在的狀況,柳丹嵐不解。 “你怎么了?面色竟然這樣差?這不像你。”柳丹嵐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寬慰。 她默默嘆氣,捏著手機的骨節(jié)凸起。 誠然,這不像她。 從她聽到消息到出門,她承認腦海里有太多太多的想法劃過。 可沒有一條是應對之策,每一條想的都是他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會不會有人去質(zhì)疑他,采訪他,為難他。 成年人的世界從不友善。 此刻,他會不會正在什么地方,被有心人用那些被曲解和拆分的詞語,去褻瀆他的專業(yè)性。 他會不會生氣、憤怒、不耐煩? 他那樣干凈又矜傲的人,對醫(yī)學懷著一腔熱血之心,會不會覺得失望? 會不會覺得,自己給他惹了麻煩? 無限自責和后怕都讓她惴惴不安。 掌心,手機震動。 祖凝急忙翻過來,看到來電顯示,不安的心被緊緊一拎。 明明自己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心里忐忑又激動,眼下他真打過來又不知道該不該接。 她遲疑的瞬間,柳丹嵐很貼心的看著她笑:“我去趟洗手間,在這等我一會?” “好?!弊婺屑さ某剐π?。 對方也格外有耐心,鈴聲一直響個不停,給她足夠的時間去緩沖應對。 她咬著唇,骨節(jié)捏著手機邊緣不停向車窗外看。 猶疑再三,剛準備接聽,鈴聲斷掉自動掛斷。 低頭,看著熄屏的界面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一些,還是…… 心情莫名低沉。 祖凝盯著手機默默發(fā)呆,手機放在手心里來來回回翻來覆去。 眼神空空蕩蕩卻不知道該立在什么地方。 心里此刻空蕩蕩的,特別想要用什么來填滿,卻又不知道該拿什么去填。 如同漲潮前看見夕陽升起的那一瞬間,層巒疊嶂的襯托,煙煴起伏的顏色,胸口溢滿了別樣情緒,滿眼的期待細細密密攀爬。 突然烏云蔽日,什么光彩都沒了。 叮嚀一聲,手機進了消息。 祖凝興致缺缺的劃開界面。 〖凝凝,接電話〗 眼眶頓時濕潤,看著屏幕上的光影影綽綽怎么也不清晰,一時間心緒難明,榆次北重新?lián)芡ㄟ^來。 這一次,祖凝沒再猶豫劃開接聽。 “凝凝?”男人關切的聲音隔著聽筒傳過來,清質(zhì)的呼聲給她不安定的心上了一顆定心丸。 “嗯。” “別胡思亂想,好嗎?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庇艽伪避浿曇魧捨克?/br> 她能想象的出來,他現(xiàn)在一定眉眼含笑身著一身白大褂站在窗邊和她打電話。 她依舊沒有吱聲,心思難測。 電話接通,榆次北心情定了下來這才反問她:“如果,你有先見之明早能預料到今天的事情,你還會不會寫那篇稿子公開發(fā)送?” “我會的。”她想也沒想,異常堅定。 “好?!钡玫酱鸢福麑捨康男?。 男人乘勝追擊,循循善誘。 “那,你有沒有違背你媒體如實、寫實、實際求是公布,轉(zhuǎn)述事情真相等原則?有沒有因為對方是你朋友的母親就在言語上做到共情而有所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