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要的,從不是歉疚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反派真少爺是竹馬,我倆三歲半、以身殉道后我重生了、圣手仁婿、英雄聯(lián)盟之雪霽初晴、重生之我的老公是仙帝、梟雄嫡妃:王爺從了吧、穿成暴戾大佬的小人魚、快穿之教父母做人、從修真界到年代文[七零]、異界APP
【手段,他會,但對她,全憑本能,他要她的真心而不是感激,他要她的全心全意而不是敷衍了事,愛她,從不是一件隨意的事——榆次北追人心得!】 隔著聽筒,不太清晰的笑聲傳了過來。 “我在想?!?/br> “想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問。 “在想你應(yīng)該怎么謝我,在想什么樣的謝意最直接,我這個人啊,一向不怎么喜歡接受口頭上的謝意,畢竟,口頭上的謝謝太過膚淺,隨口一說的話,實在令人不太有信服力?!?/br> “所以,凝凝啊你覺得呢?”榆次北掐住命脈,不給退路,問的直接。 此刻,盡管有他的安慰,心里依舊是亂的,這一點(diǎn)不可否認(rèn)。 事關(guān)榆次北,祖凝承認(rèn)自己用心了。 他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念叨,的確讓她不安、焦躁的心逐漸變得平和連帶著愧疚感也少了幾分。 明知他的心思,祖凝順著他的想法就勢附和的笑:“你這個人啊,可真是……” “我怎么?”榆次北坐地起價。 頗有股賣慘裝可憐的意味在其中,“我一沒有找你要燭光晚餐,雙人約會;二沒要求曖昧升級,二人世界,我怎么?” “我這么好說話的男人簡直是絕世罕見,世間少有,我也太好說話了吧!” “你也太不要臉了吧?”祖凝沒忍住就勢吐槽,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 “額?誠然你這么說,我肯定是不會介意的,畢竟我對你的容忍度一向很高?!庇艽伪表樦孪拢瑳]有絲毫不好意思的直接。 “成吧,你今天有理你說什么都對成了吧。”祖凝軟著聲音,囁嚅道。 話題一轉(zhuǎn),男人很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十分講理的強(qiáng)調(diào):“凝凝,在古代這樣的恩情,好像要以身相許的,是吧?”他眨眨眼,明知故問的笑。 “算算,自我們認(rèn)識以來,你究竟欠了我多少次以身相許的事情?我狹恩圖報了嗎?我胡攪蠻纏了嗎?我坐地起價了嗎?” “唉,這年頭像我這么好的‘異性朋友’?!?/br> 男人有側(cè)重點(diǎn)的將話題落在‘異性朋友’四個字上。 “你說是不是該好好珍惜?”榆次北如數(shù)家珍的列舉。 “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怎么這么禁不住夸獎呢?”祖凝笑了會,主動提醒:“榆醫(yī)生,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挺像坐地起價的?!?/br> “哦,這說明我們很真實,實事求是,不弄虛作假,可不是實誠人么?!彼谷坏男?。 “呵,你還真是驕傲啊榆醫(yī)生,不是夸你的,此風(fēng)不可長?!?/br> “還可以吧,既然你說不可長,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個那么不好說話的人。”榆次北在錯誤的路上進(jìn)行錯誤而自我的估計,且沒有絲毫準(zhǔn)備改變的趨勢。 “額(⊙o⊙)…”算了,無藥可救了。 一通電話,心境大變。 嘴角沒預(yù)期的揚(yáng)起,連祖凝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 原本心情很喪,嘴角下垂的人忽然連眼角眉梢都聚著笑意。 女人撳下車窗。 片刻,柳丹嵐回來看見先后情緒變化明顯的人,自己先樂呵的笑了一聲。 隨后跟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她眼熟的早餐,看的祖凝眼眶一熱,“這不是?” “吃吧,就知道你沒吃早餐。” 她今天狀態(tài)不好,原本就不打算開車。 小區(qū)門口的這家雞蛋灌餅,一向味道不錯,是一個中年女子騎著推車擺攤賣的早點(diǎn)。 女人手藝很好,做的既干凈又實惠,很是吸引人。 有時候幾天不吃,祖凝就會格外想念這個。 突然看見,坦白講祖凝確實有些意外。 “怎么?鬧了一個早上你不餓???”柳丹嵐笑著看她,手指往前遞了遞示意:“你不接嗎?” “不接的話,那我就先吃了,早上慌慌張張的往你這邊趕,什么也沒吃,這會正餓著呢?”話說著,她手肘撐在車窗上,腦袋微低,抿唇偷著樂。 余光擒在她眼尾,時刻觀察著她的表情。 “嘿,說好是給我買的,怎么能反悔?”唯恐某人收回,祖凝十分護(hù)食的搶過來。 隨后打開包裝袋默默咬了起來。 “坦白講,有時候我真沒搞懂你是怎么想的?” “明明工作上比誰都拼命,生活上卻孑然一身,有個很不錯的追求者,你倒好雷打不動,我就搞不懂了,你到底是端著,準(zhǔn)備考驗考驗對方還是真的沒感覺,只是礙于面子不還意思回絕。” 柳丹嵐定睛打量了她一會,說實話,她們共事這么久,至今為止,她好像都看不破她小腦袋瓜里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 祖凝苦澀的笑了笑,搖頭沒吱聲。 她也不是個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見她不想說,便很自覺的不強(qiáng)求。 起身,走到另一邊上車的人,跟變戲法似的遞過來一杯現(xiàn)磨豆?jié){,祖凝接過。 見她半天沒動,柳丹嵐掀開塑料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很認(rèn)真的點(diǎn)評:“你別說,真的,你們家門口這雞蛋灌瓶味道真不錯,可惜離我家太遠(yuǎn),不然我要天天過來蹭早飯。” “干飯人,干飯魂,一年之計在于晨,早飯怎么可以沒有靈魂?”女人一邊吃,一邊享受的說。 “對了,以后第二天早上準(zhǔn)備買雞蛋灌瓶前一天晚上記得和我說一聲,我空著肚子去公司哈?!?/br> 很快,雞蛋灌餅的香氣縈滿了整個車廂,祖凝眼神微垂的看著手里的雞蛋灌餅。 手指蓄著塑料袋的口,一下一下的摸著。 一想起剛剛最后掛電話的場景,她知道他存心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這才是讓祖凝最感動的地方。 榆次北啊,這個男人他始終保持著進(jìn)退有度的分寸,不逼迫,不索取,不強(qiáng)求。 站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不甚明顯的攻擊,讓你在渾然不覺間慢慢就接納了這個男人的存在。 等她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這樣?原來還能這樣?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這樣,有一天她的防備心也能在不知不覺間降低,接納也變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她放松的笑了一下,對著電話那端的人還是說出了:“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謝謝你,榆次北,認(rèn)真的?!?/br> “我知道,會討回來的,不急?!?/br> 是啊,他永遠(yuǎn)那么從容不迫。 明明知道有些事,有所圖,明知道這個男人在請君入甕,她依舊心甘情愿的往里跳。 松散的眼神慢慢凝聚,她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瞬間讓回暖的氣氛變得壓抑。 “其實,都不是,對他,我好像什么方法都不管用了?!迸俗栽棺园穆曇粲行┳晕覒z惜的意味。 “他那么好,大概沒有人,會不喜歡吧?” 柳丹嵐喝了口豆?jié){,緩著胸口那陣堵塞的勁,用力吞咽喉嚨。 印象間,祖女王一向是殺伐果斷,灑脫直接。 鮮少像現(xiàn)在這樣怯弱、膽小,如此的不自信。 作為過來人,這樣的話題她最有資格,柳丹嵐不偏不倚笑著解釋:“他再好,別人再喜歡,不是你的喜歡,都是白搭?!?/br> 她沒答,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她的話。 柳丹嵐搖頭失笑。 愛情是酒,輕嗅上頭。 果然,誰聞都上頭。 清酒不醉人,清酒味最澀。 七情六欲,情愛苦澀的前調(diào),入了喉,才能品出其中甘味。 如今,她正在前調(diào)迷失。 香氣四散的味道,突然就沒了食欲。 深深嘆氣,這年輕人的感情,還真是一波三折。 愛與不愛,都難。 相比這邊的高氣壓,顯然榆次北那邊要輕松許多。 掛斷電話的人一直站在窗邊。 醫(yī)院的早晨科室內(nèi)比較安靜,沒到上班時間的走廊上也沒什么來往的人。 開著窗戶,早晨的風(fēng),存了幾分涼氣。 一夜過來空氣里少了悶熱,多了清新。 東邊黃燦燦的陽光落在對面的建筑物上,暖黃色的光醺像仙女散花般起了一層朦朧褶皺,泛著暖黃色的調(diào),氤氳開來。 高聳的參天梧桐郁郁蔥蔥,錯落有致的樹枝相互交嵌。 陽光傾灑進(jìn)去,落成交疊影像,形成形狀各異的細(xì)小圖案錯落在他白大褂上。 既好看又明亮。 男人低頭,手指懸空在白大褂前,光影隨著指尖晃動,像極了一出一出的皮影戲。 跳脫又有趣,平凡暖人心。 晨間,偶爾落下的幾只麻雀,嘰嘰喳喳,如同徹底撕開了一天的寂靜。 大地蘇醒,微光傾軋。 看著這些鮮活平凡的生命,他無聲的笑了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果真是有情飲水飽,看看你這幅樣子,你還能笑的出來?”施翊沒好氣的說。 這位,還真是越來越不拿身體當(dāng)回事。 “我說大哥,您這一回演的又是哪一出吶?” “上演為愛獻(xiàn)身?” “那您這獻(xiàn)身精神也太無私了點(diǎn),既然這么無私,那就好好表現(xiàn)啊,也不說,也不表達(dá),也不告訴,就這么自然而然的放在心里,虧不虧訥?”施翊痛心疾首的說。 男人站在那隱隱蹙眉,像是額間有些痛苦的神色。 施醫(yī)生極有眼力見的湊過去,著急忙慌的問:“怎么了,怎么了這是?” “不會是低血糖了吧?要不要補(bǔ)充點(diǎn)糖分,你可是我們醫(yī)院的臺柱子?!?/br> “要是有什么問題,章院估摸著能提著刀過來,問咱們顧客是怎么照顧你的?怎么把他這個心肝小寶貝照顧到低血糖的?”施翊夸張,嘚啵嘚嘚啵嘚說個不停。 那碎碎念的趨勢,大有股要晉升婆婆嘴的趨勢。 榆次北面色陰沉,施翊過來要扶他坐下。 榆次北伸手推他,“不用。” “你就別死撐著了,現(xiàn)在這里又沒有外人,何必呢?何必呢?” “自家人,我是不會笑話你的?!笔搭H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心里的關(guān)心也是真的。 “不用,我沒事,你太吵,閉嘴就行。” “好好好,都聽你的。” “不對……我太吵?我太吵?”施翊不可置信,“喂,我說榆副主任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訥?” “是嗎?你改名了?”榆次北好奇的問。 想了會,殷切的問:“什么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