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是嗎?那你巴結(jié)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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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爭,不是不會爭,而是不屑于口舌之爭,嘴賤,好像誰不會似的——祖凝!】 費茜關(guān)切的想,她貼心的站在那沒出聲打擾。 一直等到熱水機(jī)綠燈變紅燈,祖凝這才回神過來。 看了眼熱水機(jī)才想起來自己明明是要泡咖啡,干嘛要等熱水機(jī)開啊還真是夠健忘的? 不想讓眾人覺得自己是失神才在這里等這么久的祖凝,默默打開一旁的茶葉盒,拿起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幾根放進(jìn)杯子里。 這才重新折回?zé)崴畽C(jī)前,五分之一涼水打底,后用熱水浸泡。 全程站在身后,將祖凝的“失態(tài)”看在眼中的人定睛思考了一會,像是在猶豫該怎么開口,才更合適宜。 一切妥當(dāng),剛回頭就看見站在身后的費茜,祖凝心里一驚。 面上殘留著先前的情緒并未完全收干凈,這會驚訝浮現(xiàn),整個人看起來有絲絲滑稽。 整理好心情,倒是祖凝先開口問:“來泡咖啡啊,正好,剛煮好的,挺香。”瞥了眼一旁的咖啡機(jī),她主動熱絡(luò)的開口。 費茜猶疑,端在手中的空咖啡杯晃了晃,像是不知道該如何詢問。 “怎么?有話要和我說?”她主動解圍,笑著補充。 她咬了下唇,抿了抿,喉嚨深處吞咽了一下,是敏感易見的緊張,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細(xì)微的吞咽聲。 “怎么了這是?怎么今天說話吞吞吐吐,猶豫不決的?有什么想問的,問就好了呀,和我你還用這么客氣?” “我聽她們說,今早,今早……”費茜說的吞吞吐吐。 祖凝以為她指的是早上柳丹嵐去她家接她的事情。 不在意的笑了笑,自顧自開口解釋。 “哦,你說那個呀,對,今早早上是主編去我家樓下接我的,家門口堵了記者,我出不來,可能公司擔(dān)心不安全才讓主編跑一趟的吧?”她笑意自然,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對。 有些話她不想提,總覺得說了像炫耀,不說像高傲。 怎么做都錯,還不如別開口。 氣氛莫名變得有些微滯,費茜低著頭,猶豫著像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怎么了?有什么話直說就好,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都不像你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費茜看了眼祖凝,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問法有問題,還是這個時候的關(guān)心顯得太刻意? 漲紅了臉,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沒,沒什么,沒事,我先就回去了。”說著費茜準(zhǔn)備落荒而逃,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在慌個什么勁。 “唉,等等?!?/br> “嗯?凝姐還有事嗎?”費茜堪堪愣神,很乖的站在原地,腳步半天也沒動一下,虛浮的厲害。 女人低頭看了眼她空蕩蕩的杯子,笑著走過去?!安皇且菘Х葐??怎么走了,準(zhǔn)備空著手來再空著手回去?” 費茜抬手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祖凝從她手上接過杯子,自顧自走到咖啡機(jī)旁,頭也沒回的問:“喝哪種口味?” “摩卡?!?/br> 她撳下開關(guān),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從出口處進(jìn)入杯中,飄香四溢的咖啡味道沒入鼻尖,香味有些勾人,瞬間將綠茶的淡雅給蓋住。 用力嗅了好幾下才發(fā)現(xiàn)茶的味道實在太淡,淡的幾乎聞不到它的存在感,卻依舊是存在的。 就像她此刻站在這里一樣,心懷坦蕩,大大方方。 眼看著咖啡到了杯口的位置,出口機(jī)的地方慢慢停下,只剩下滴答滴答的聲音。 視線隨著滴答滴答虛晃,祖凝腦子里空了一下,隨后端起咖啡杯遞到費茜手上。 她呆呆站立,面上有些走神。 維持著剛剛的動作沒變,耐心等她。“怎么?是想考驗我的平衡能力有多好?還是覺得我可以端很久?” 費茜歉疚接過,不好意思的訕笑:“不好意思啊凝姐,我剛剛走神了?!?/br> “沒事,偶爾走神有利于放松心情,開會時別走神就好?!?/br> “謝謝凝姐。” “好好工作?!?/br> 祖凝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經(jīng)過費茜身邊,她出聲叫住了她,“凝姐?” 幾次被叫住的人面上沒有一點不耐煩,反倒轉(zhuǎn)過身子一臉耐心等著她的下文。 深吸一口氣,再度開口她輕松關(guān)切的問道:“凝姐,我想問的是你今天還好嗎?關(guān)于網(wǎng)上的那些話,你聽聽就好,不用太當(dāng)真,雖然網(wǎng)絡(luò)不是法外之地,鞭長莫及,總有灰色地帶,所以你別太較真?!?/br> “總之……總之我們都相信你的,你千萬別灰心?!?/br> 她一口氣說完,沒等祖凝開口低著頭也不敢看她。 面上從最初的平靜轉(zhuǎn)而浮現(xiàn)了一抹亮麗。 她的確很驚訝,驚訝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共同利益面前同事不給你使絆子,就是一種示好,還能指望所有人都和你相親相愛,親密無間嗎? 費茜不知道祖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相信她說的話,還是以為自己也是和她們一樣,單純的來打探,來幸災(zāi)樂禍? 如此一想,心里頓時難過極了,這種被人誤解的感覺很差。 雖說被誤會是表達(dá)者的宿命,但放到自己身后竟然也是這么的不舒服啊。 雙手用力的握住杯子,腳下虛浮的人低著頭,試圖掩飾掉自己的狼狽。 “那個,凝姐我還有事,我先去工作了?!?/br> 祖凝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失魂落魄的要往外走,一定是她剛剛的表現(xiàn)讓她誤會。 “費茜?”這一次換成祖凝叫住外走的姑娘。 她沒回頭,只是情緒不高的問:“還有事嗎凝姐?” 見她半天沒開口,費茜狐疑扭頭,看見祖凝掛著笑意的面上清秀,干凈。 頓時郁悶的心情變得明朗,“凝姐?!彼≈曇舻慕兴?。 在公司她一向不夠出眾,也不愛拔尖,是那種泯然眾人型,可心底卻是炙熱的。 “有?!弊婺苷J(rèn)真的看了眼費茜,真心實意的對著她笑。“費茜,謝謝你。” “???”晃神一下的人反應(yīng)過來祖凝在說什么,不好意思的看著她笑:“沒,沒事?!?/br> 一陣噼里啪啦的故障聲很響,徹底打破眼下這份安靜,兩人齊齊扭頭視線落在聲音的源頭。 “嘖嘖嘖,真是感人吶!”金罍走近,手指托著手肘看向兩人,笑容甚是輕佻。 “怎么,眼看著風(fēng)向沒變,這就又要上趕著討好了是嗎?” “真是沒看出來啊費茜,平時還挺小瞧了你,看起來在公司不溫不火,跟個小白兔似的,沒想到居然如此有心計???”金罍四兩撥千斤的話說的很慢,一邊說一邊試圖觀察著祖凝的反應(yīng)。 站在原地的祖凝面上沒什么表情,依舊自顧自的站在那兒,清冷自持,高貴依舊。 反倒是費茜的臉上有了一絲的拘束。 手里guntang的咖啡變得灼熱,她不自然的吞咽著喉嚨,并沒有為自己辯白。 金罍察覺到費茜的不自然,更是笑的猖狂。 “呀,這就不自然啦?敢做怎么不敢讓人說呢?”她故作不解撐著下巴腦袋對著她,余光撇的卻是祖凝。 “也是,也是,像祖大美人這樣的資深編輯,離升任副主編可不就差那么一小步,是我的話也是要巴結(jié)的呀!” “可以理解。”女人十分貼心的說,仿佛在為費茜的做法尋了個合理借口。 “嗯,如此的話,又怎么會不在危急時小小的表一下忠心,以示自己的雪中送炭之情呢?”金罍故作好意的笑,滿臉關(guān)心狀的看向費茜。 “你說,是不是呀費茜?” “何況人家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上心?!标庩柟謿獾囊魂囌f話聲聽得叫人心生膈應(yīng)。 隨后,皮笑rou不笑的問:“費茜,你怎么不說話?” 上一次,祖凝得意,洗茶杯的仇她一直苦于找不到機(jī)會,今天可不就是個好機(jī)會么。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解氣啊。 “嗨,你看,多好的機(jī)會,可不是人人都能把握好的?!闭f著說著,好似在為那些沒有巴結(jié)到祖凝的人在遺憾一樣。 此刻,費茜的臉紅成一大片。 這是個死局,容易越描越黑,金罍就是堵死了這一點才敢如此放肆。 她被動的站在那里,此刻沉默好像也變得于事無補。 祖凝捧起自己掌心的綠茶過了一遍喉嚨。 這才笑的施施然,對著眼前興風(fēng)作浪的女人很客氣的回笑了一下,點頭示意。 開戰(zhàn)之前表友好,怎么也不能失了自己的氣度。 “哦,既然人人都要趕著要來巴結(jié)我一下,怎么不見金編輯你也來巴結(jié)我一番呢?” 以形補形,以水潑水,祖凝一向說話水都潑不進(jìn)去的感覺。 她聳聳肩,眼尾吊著隨意的說:“畢竟現(xiàn)在就像你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現(xiàn)在我正不得意,你來主動巴結(jié)示好,說不定還能落得一個冰釋前嫌的好名頭,如此好的買賣怎么看也不虧?” “哦,我知道了,原來金編輯你不是誠心的?。俊弊婺p飄飄的幾句話瞬間掌握整個主動權(quán)。 她面色立馬撂了下來,冷炙開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金編輯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唇齒間的香氣,比眼前這片濁氣要讓人舒心的多。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趨于平靜。 上前走近兩步的人,剛湊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香水是輔料,能使用,而不能被它牽著鼻子走。 眼前人本末倒置的用法,倒真是有些浪費了身上的這瓶香水味,她略微有些遺憾的想。 浸了冰的眼底沒有一點情緒,冷得滲人。 勾起的唇角緩緩抹平,低聲警告:“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少來招惹我?!?/br> “有些話可以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但有些不能,你再敢興風(fēng)作浪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