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有幸同行,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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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同行,一條路的盡頭,未知的是相同地點,讓他覺得或許他們就是命中注定——榆次北!】 祖凝被嚇了一跳,抿著唇笑,“沒什么。” “對了你怎么會在這?” “那你呢?”榆次北不答反問。 “我?”祖凝搖頭,很誠實的說:“拜訪朋友,你呢?” “拜訪尊師?!?/br> “哦哦,那順路嗎?我要去?!彼噶酥覆贿h處的那棟樓。 榆次北瞥了眼,樂了,“有幸同行。” 兩人并列同行,陽光正好的日子,遇見陽光正好的人,連氣候都變得如此溫馨,祖凝低著頭,心情極好的笑。 看她心情不錯,榆次北撇了她一眼,她有變化,榆次北不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得慢慢來,有些事急不得,也不能急。 她心里的那根刺不是時間一長就能緩和的,他想要一場同等回饋的真心,不靠感恩,只是愛意。 兩人站在一起什么也不說,氣氛靜謐的剛剛好。 心虛的人總覺得榆次北知道點什么 又不知道點什么,她雙手交織背在身后不停攪擾。 砰砰跳個不停,額間滲起一層細密的薄汗,臉頰緋紅。 總想找點話題聊點什么的人,心虛四撇。 榆次北覷了她一眼,失笑。 別扭的狠吶這是,真是個別扭的小丫頭。 “有話想問?”榆次北笑問。 閑話家常,他主動給她鋪臺階。 “是,你的尊師是?” “郁顏清。”他有話必答。 “郁老是你的尊師?”祖凝稍稍驚訝,傳聞郁老這個人一向清高自持,年輕那會踏破門檻想要做他弟子的人比比皆是,門庭踏破,他確嫌少收徒。 文人驕傲,一向不為五斗米折腰。 收徒一向有三個規(guī)則:“第一沒有資質的不收;第二沒有恒心的人不收;第三品行不正的人不收?!?/br> 首先前兩點就擊退了多少人。 眼前這位的確符合郁老的收徒規(guī)則,但顯然她沒想到一個學醫(yī)的會對纂刻感興趣? 所以是刀刀相通么? 見她時不時的撇上一眼,目光灼灼,帶著些些情緒。 “對啊,怎么?”榆次北走到她外側,有意識的給她遮光。 他一向愛美,又畏熱,連兩棟樓的位置都要打傘,這會額間滲著汗,面色通紅,榆次北跟在她影子旁邊給她擋著光。 祖凝心里感動,一時間面色更紅,笑得不著痕跡。 “我們雜志社準備采訪他呢?!?/br> 榆次北點點頭,原來如此。 想了會,他很誠懇的總結:“那難了,他不愛被采訪?!?/br> “我知道?!币幌氲侥莻€人完成不了,最后這個任務極有可能的落在她身上,祖凝就頭疼 榆次北笑笑,看著她犯難的臉,“怎么?犯愁呢?” “我今天不是……”她話還沒說完,榆次北截過她的后話。 “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你有什么好的注意?”祖凝關切的問。 “想知道?” “廢話,我上場一向從無敗績,萬一卡在這上面,豈不是丟臉惹?”祖凝難得底氣不足的說。 實在不是她底氣不足,而是郁老,業(yè)界泰斗,一般人真降不住。 采訪前的業(yè)內調查是常態(tài),實在是找了一圈人問的都是些不溫不火的東西去,沒有卡點的記錄顯得沒有爆點。 祖凝偏頭看她,透著點算計意味。 “我有感受到一絲絲的陰謀。 ”男人直白的說。 “陰謀?”祖凝軟著聲音,笑嘻嘻的說?!霸趺纯赡苡嘘幹\呢?再說我們這種關系,對你我會有陰謀嘛?你也太看不起我了?!?/br> 她一副哥倆好的語氣慢悠悠的說,絲毫不肯承認自己有一絲絲的陰謀。 他狹著一雙眼,黑白通亮的眼眸里含著一絲忖度的目光,偏頭哂笑。 “笑什么?”祖凝炸毛。 “真想知道?”榆次北語調微揚稍稍拔高。“怎么租大編輯還有求人不自信的時候?難得呀?!?/br> 祖凝氣結,“我是求人?我怎么沒看出來?!?/br> 頓悟片刻,榆次北訕笑,意有所指的想,“那不是求人,當我聽錯了。” “本來就是?!弊婺刈臁?/br> “哦。”他聲調微揚“是嗎?” “當然是了。” “那就是關系好了?!庇艽伪毖普T,套路的問。 “當然是因為關系好了?怎么難道我們關系不好?”祖凝先發(fā)制人的問。 “嗯,是挺好,所以我們是什么關系呢?”男人站在那,扭頭目光里含著笑,隱約間可以看見氣勢陡然拔高,隱隱占據(jù)上風。 征神數(shù)秒后,顯然祖凝沒想到榆次北會在這個時候如此問她。 他們之間就像一根橡皮筋,你來我往間,時而緊時而松。 榆次北在給她機會,祖凝不是不知道。 有時候會步步緊逼,像現(xiàn)在這樣,他很少會在語言上傾軋她,讓她不自在,這個男人一向深度,不踩到他的臨界點,一向是好說話的。 人際關系就是這樣,她知道他想要的,她不能給他他想要的,那就沒得談了。 祖凝笑笑,依舊姿態(tài)擺的很足。 “那榆醫(yī)生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呢?我怕我以為的關系不是你以為的我們之間的關系,畢竟代溝和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所以還是問清楚為好?!?/br> 眉目間的笑意逐漸收掉,祖凝態(tài)度模糊的說。 “不是該有個先來后到嗎?怎么,是我記錯了嗎?” 男人掠了一口氣,舌尖在口腔過了一遍,被氣笑。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吶 ” “那是自然。”祖凝錙銖必較的說。 “畢竟我們的關系現(xiàn)在態(tài)度不明?!弊婺粗S道。 男人目光忖度,沒了先前的和潤,清透的眼底全是她的倒影。 認命的笑,“我希望我們是那種關系,很顯然你希望是未達標的維度,明顯關系不飽和吶。” 祖凝啞口,“還真是個這個理?!?/br> 存心繞開這個話題。 話題一轉,他笑了笑問:“你剛剛說你來是會友的,誰?。窟@個小區(qū)里的受眾群體有限,說不定能認識?!?/br> “呵,榆副主任廣交天下賓朋吶,不敢,你恩師那但求口下留情就好,別的不用了,我朋友大概也不敢奢求像你這樣的業(yè)界精英的認識 我們能力有限,夠不著?!?/br> “你說說你哪來的這么大氣性呢?”他寵溺的說。 “就是這么大氣性,和你有什么關系,要你管?”祖凝難得不講理的說,不知道為什么碰上榆次北祖凝有時候變得就是不像自己。 自知理虧的人,保持緘默獨自向前走。 兇不得只能哄著的人又能怎么樣呢? 他快步跟上,主動插話:“你剛剛不是說你們雜志社要采訪郁老嗎?其實,我可以給你透露點有用消息?!?/br> “我看起來很在乎嗎?”嘴上如此說,腦袋還是默默探了過來。 榆次北不戳穿的笑。 “郁老有個外孫女,十分受寵,可謂是愛到了骨子里?!?/br> 說完榆次北擒著笑意看她。 傲嬌祖凝冷嗤,“呵,我很在乎嘛?我要你告訴我了么?是你自己非要說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說完晃著腦袋就走了。 盯著她慢慢縮小的身影,男人驀地一笑,還真是好講道理。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男人快速跟上。 快步闊走的人,低頭偷笑,心里卻樂開了花。 早晨,喬卿璇一起床就在家里七七八八的收拾。 一會做曲奇,一會做花茶,上上下下跑個不停。 郁顏清難得看見喬卿璇對誰如此重視,這丫頭心里傲著呢,向來一般人入不了法眼。 他現(xiàn)在心里愈發(fā)的對這個叫祖凝的感到好奇,什么來頭啊這是,能讓他的寶貝外孫女如此重視。 喬卿璇忙完手里的活,看見自家外公外婆腦袋探著,眼神瞇著看著她一臉茫然。 “怎么了二位,你們這是?” “啊?沒什么沒什么,你這是忙著呢?”郁顏清笑呵呵的問。 “嗯,忙的都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差人沒到齊了,早沒想到想到的話就應該去買點彩帶布置布置的,是不是覺得空空蕩蕩的?” 兩位老人看著自家復古的裝修設計,這哪里空蕩了? 明明古色古香,不說頂級至少也是標配的。 這樣的房子居然被說成是不是空蕩蕩,靈魂的拷問莫過如此了吧? 沒得到答案的人默默發(fā)起了靈魂的喟嘆,“果然是空蕩了不止一點點啊,唉,算了這么空蕩,怎么就沒想到要裝飾呢,遺憾啊遺憾?” “不知道我朋友來會不會嫌棄?” “嫌棄?”“他們家房子?” 好像不太搭吧??? 算了算了,不要和魔怔中的孩子計較吧。 “哎呀,我忘記買花了,家里就只要干花沒有鮮花怎么辦?我現(xiàn)在訂花還能來得及么?” “唉,停停停?!庇衾献呓?,拍了怕正在碎碎念的小姑娘。“不是,丫頭,你淡定一點,知道的是知道你在宴會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宴會什么重要人物?!?/br> “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訥?” “夸張,夸張嗎?怎么會夸張呢?”喬卿璇一本正經的說:“因為她值得,又怎么會夸張呢?” “我覺得,怎么對她都不為過,像她這么值得的人,就應該是最好的?!眴糖滂槐菊浀恼f。 “哦,好好好,你開心就好?!眱蓚€人訥訥的說。 叮咚,叮咚。 “一定是凝姐來了,我去接。”喬卿璇風風火火的往外跑。 “唉,你慢點,慢點?!?/br> “知道了。” 門外。 祖凝:“你還要跟我多久?” 榆次北:“我沒跟著你,我就是來這?!?/br> 門從里面推開,喬卿璇興奮的喊:“凝姐?!?/br> “卿卿?!?/br> “好了,我到了,你可以走了?!弊婺淅鋵χ砼缘哪腥苏f。 順著祖凝的目光,看見來人,喬卿璇興奮?!坝艽蟾缒銇砹搜??” “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