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暗潮涌動,險象環(huán)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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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過的學長,搖身一變成為你的上司,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如果是可以的話,就敬而遠之吧——祖凝!】 眾人鼓掌。 男人轉(zhuǎn)身,笑著看向所有人,身子前傾,笑露八齒。 標準的一個笑容,很公式化。 “各位,大家早上好,我叫宋丞隱,是yh舟安分部,新上任的……總編?!蹦腥酥鹱种鹁湔f的很慢,字正腔圓,聲音圓潤又好聽。 一頭黑發(fā)背到斜后方,男人眼角弧度呈扇形開合,忖著的笑意深而內(nèi)斂。 鼻梁上方戴著一架金屬邊框的眼鏡,愈發(fā)勾得他雅人深致,彬彬有禮。 全程下意識鼓掌的祖凝,沒想到y(tǒng)h新上任的總編居然會是宋丞隱? 怎么會是他呢? 會議桌下,祖凝雙手交叉,心里如擂鼓般打鳴。 宋丞隱肘腕懸空,雙手交疊平放在桌子上,對著所有人開始作自我介紹。“簡單說幾句,恐怕你們對我還不太了解,我畢業(yè)于z大的新聞與傳播專業(yè),后去了威斯敏斯特大學新聞學院進修,畢業(yè)后在vogue工作了兩年,感受一番文化的交融和創(chuàng)新,這一次受朋友相邀回國,分配到y(tǒng)h舟安分部,希望接下來的時光,能和各位有一個美好的故事,共創(chuàng)新征程?!?/br> 話音一落,下面一陣輕嘶的聲音,這樣的履歷相當于真金白銀,牛b??!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宋丞隱環(huán)視一圈,當視線落到祖凝身上,他很輕的定了一下,隨后轉(zhuǎn)開,禮貌又疏離,仿佛兩人今天只是初見。 祖凝覺得今天的宋丞隱和往常不太一樣,卻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一樣。 記憶中那個少年,不是這樣的。 翩翩少年,一身白襯衫干凈清冽,架著一個金絲框架的眼睛看上去特別斯文。 他們之間,應該怎么形容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呢? 大概就是始于初見,終于沒緣吧? 其實,她和他結(jié)束的并不好看,甚至有點撕破臉皮的意味。 那天,她記得是畢業(yè)季。 學校的畢業(yè)季,人有點多,格外熱鬧。 走在路上,不是手撥樂器的男生在樓下手談情歌的浪漫,就是男男女女圍在cao場上的笑談,她不是個多喜歡煽情的人,有些情只能和熟悉的人煽,顯然這些人難以讓她共情。 那一晚,她照例從自習室出來。 一路上總覺得有人跟著她,z大的治安向來很好,她并不擔心尾隨。 當祖凝有意識的放慢腳步,進她們寢室需要拐一個彎,祖凝下意識的頓了片刻,刻意在拐彎處,停了一下,來個反撲。 看見來人,祖凝詫異片刻,微微失神,“學長?” 今晚的宋丞隱狀態(tài)明顯不太對,像是喝多了又像是沒有喝多,他眼底的情緒又濃又重,不斷翻滾的眼底像是給自己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讓祖凝心慌。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學長喝酒啦?” “嗯,是喝了點?!彼幸庾R的強調(diào),“但不多?!?/br> “那,學長早點回去休息吧,你們畢業(yè)了估計要忙的事情也多,該以休息為主的?!?/br> “你是在關(guān)心學長?還是在關(guān)心我這個人?”宋丞隱不著痕跡的逼問。 “哈哈。”祖凝不自然的看他,“難道‘學長’和‘我這個人,’有什么區(qū)別嗎?學長不就是我,我不就是你學長嗎?” 他擒著笑,狹著目光打量她。 “不,那不一樣,我可以是學長,你可以是學妹關(guān)心學長,但祖凝關(guān)心宋丞隱,就不一樣?!?/br> 六月的晚風,清風習習,陣陣吹來。 清風吹的不止是她的秀發(fā),更擊打了她的內(nèi)心。 她心里對宋丞隱很尊敬,這個男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給予她的關(guān)心,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樂嶸戈和時枧辭的空缺,所以對他除了敬佩更有感恩。 祖凝不想失去這樣的朋友,但也僅限于朋友。 四目相對,兩人就這么相互看著。 任憑耳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響起,外物就像隔絕彼此的維度,界限之內(nèi)是他和她,界限之外是青春。 不捅破的窗戶紙,一旦戳破了,有些事情,祖凝就不能裝傻。 再抬頭,眼底只剩下澄澈干凈,內(nèi)心清明,“學長說的對,學長是學長,你是你,祖凝對宋丞隱的關(guān)心,就是學妹對學長的關(guān)心,謝謝學長厚愛,我并不準備在大學談戀愛?!?/br> “所以,很抱歉,學長你錯愛了?!?/br> “你要畢業(yè)了,這幾年多謝照拂,我祝你前程似錦,一路繁花,從此所愿皆所成,事事皆如意?!弊婺槐安豢旱目粗呜╇[,表現(xiàn)的格外決絕。 “是嗎?可你今晚,親手打破了這個美好的祝愿,祖凝,你可真殘忍?!彼呜╇[單手抄兜,人微醺的站在那,不留余地的說。 “其實我早知道你會拒絕,對你我大概是學不會死心,所以寧愿讓自己難堪也要試一次。”他笑的無所謂的說。 自那晚之后,有關(guān)于宋丞隱的后來,全都變成了聽說。 再后來,連聽說也變少了。 他就像陌路人在自己身邊停留過,如今雁過無痕。 這就是他和她全部的曾經(jīng),再見面,祖凝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短暫的發(fā)呆,回神后聽見的就是,“今天的歡迎會先到這,半個小時后,所有部門負責人和資深編輯一號會議室開會。” 宋丞隱眼神環(huán)伺一圈,笑著看向祖凝,“祖副主編一會你留一下?!?/br> 會議室竊竊私語,雖說祖凝晉升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但眾人沒想到九月份的晉升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通知。 畢竟醫(yī)院那一篇報道到現(xiàn)在仍然沸沸揚揚沒有定論。 除此之外,各自心里都敲起了警鐘,覺得新來的總編是個不疾不徐的笑面虎,不好對付,以后做事更要提溜著心,不能大意。 在座的人有哪一個不知道祖凝是柳丹嵐一手帶出來的人,一來就挑對方主力,確實夠狠。 假裝聽不見議論的祖凝,面色如常對著宋丞隱點頭示意,“知道了,總編。” “那就,散會吧,希望未來大家精誠合作,讓yh更加輝煌。” 明顯散會的時候,大家的表情比進來那會要放松許多。 三三兩兩有說有笑,如同今早只是一個如常的例會。 當會議室只剩下宋丞隱,柳丹嵐,祖凝,氣氛沒了先前的活絡。 祖凝率先起身主動伸手笑著和宋丞隱寒暄,“學長,好久不見?!?/br> 宋丞隱沒想到祖凝會主動公開他們之間的關(guān)心,好厲害的姑娘,幾年沒見,學會先發(fā)制人了。 他的確知道祖凝和柳丹嵐之間的關(guān)系。 這層關(guān)系是把雙刃劍,用得好就是利刃一把,用的不好,容易誤傷自己。 還沒想好怎么運用這層關(guān)系的人,一上來被祖凝打了個猝不及防。 的確。柳丹嵐帶出來的人,不容小覷。 看著面前主動伸出來的這雙手,宋丞隱換了一副公式化的笑容,褪去疏離和端莊,此刻就像個鄰家大哥哥,大方,關(guān)切,熱絡。 低頭凝視了一會祖凝主動伸出來的手臂,宋丞隱雅笑,“久違的問候換一個擁抱,學妹應該不會介意吧?” 沒等到祖凝回應,宋丞隱直接上前將人擁進懷里。 下意識的緊張,她還沒得及掙脫,宋丞隱慢慢退回到合適的位置。 “好久不見啊,小丫頭。”男人輕輕拍了下她的額頭,“上一次見還是滿滿的學院風,如今再見,妥妥職場女強人范?!?/br> 這樣的熟稔,旁若無人。 祖凝余光注視著柳丹嵐的方向,她不知道這個下馬威是給柳丹嵐的還是給她的。 女人大大方方笑了笑,“多謝學長抬愛,還是我們嵐姐教得好?!彼恢圹E的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識的挽住柳丹嵐的胳膊,略顯親昵的說。 宋丞隱輕拍額頭,“嗨,瞧我這記性,我之前在總部,口口相傳就聽有人說,yh雜志社的嵐姐是職場女強人,獨當一面,能力突出,她的嫡系弟子,自然不容小覷?!?/br> “果然,嵐姐名不虛傳。”宋丞隱笑著恭維。 多年的職場過招,柳丹嵐怎么會聽不出宋丞隱的言下之意。 她不在意的笑笑,“宋總編客氣,我的學生,我自然是要親自教的,教的好與不好,都是我柳丹嵐一手培養(yǎng)的,若有差池,還請宋總編雅正?!?/br> “客氣,那就多謝嵐姐這些年的悉心培養(yǎng)我這個學妹了,我這邊……” “宋總編?!弊婺摽诙觯皩W長?!彼诺土寺曇?,笑著說:“您剛來,我最近手上的工作還多,加上醫(yī)院的那篇采訪,現(xiàn)在的我還算是紅黑榜上的人?!?/br> “我呢,就暫時低調(diào)點。” “槍打出頭鳥啊學長,你可千萬求放過,咱們怎么說也是一支上下來的,求饒過吶?!弊婺室庥?zhàn)垼p手合十,拜托的說。 一句話成功堵死了宋丞隱所有的后路,再明晃晃的搶人,倒顯得他一上來就要瓦解對方似的。 男人搖頭失笑,故作遺憾。 “你呀你,這么多年過去還這么怕麻煩我,和我你有什么好客氣的,怎么著還怕別人說我以公謀私,偏袒你嗎?” “哈哈,學長,你門清的事情,就繞過我這只出頭鳥吧,我也太難惹?!?/br> 宋丞隱沒再強求,祖凝和柳丹嵐一起出了會議室,進了主編辦公室。 大門關(guān)上,祖凝長吁一口氣。 “你怎么看上去,如釋重負?”柳丹嵐好笑的說。 祖凝連灌幾口水,笑問:“你猜外面有多少眼線希望我們在里面掐起來?” 隔著大門,此刻如同是一雙透|視|眼似的,柳丹嵐盯著那扇門,雙手環(huán)繞,笑得高深。 “我猜,我不猜,這樣無聊的事情,我干嘛要猜?猜才如了她們的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