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大型社死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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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未謀面就和未來婆婆推薦計生用品,是一種怎樣的囧事,大概是多少年過后回想起來,內(nèi)心os:‘我勒個去,人才??!’——祖凝】 祖凝心里提溜著,總感覺郁顏清這個表情有點怪怪的。 內(nèi)心深處有種想法,或者說很明顯的感覺。 坐在原位的祖凝,雙手緊闔,掌心一片糯濕,扭頭看了眼身后的位置。 沒有回頭都能感覺到一陣灼熱的視線隔著后腦勺,仿佛有種穿透力般,炙熱又直接。 “郁奶奶?!庇艽伪惫Ь吹淖呱锨?,朝著坐在那兒的人點點頭,報以微笑。 “你來了,來的倒是挺快?!庇裟棠炭粗~頭上仍然糯濕的劉海,笑著打趣。 榆次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來的匆忙,剛洗得澡。” “嗯,坐下吃完甜粥吧,暖暖胃?!?/br> 郁奶奶湊手給榆次北盛了一碗,遞給榆次北。 全程,祖凝仿佛像對待陌生人一般,看都沒看他一眼。 男人訕訕摸鼻,低頭喝粥。 “郁奶奶,這粥很好喝,請問,是怎么做出來的?” 郁奶奶看了一眼桌上的甜粥,笑了笑,“丫頭,這粥好喝吧?” 祖凝點點頭,實話實說:“好喝?!?/br> “這好喝的的東西,做起來都不容易,就像入了心的人,風吹草動都會因為不安而感到擔心。”郁奶奶說的含蓄深遠。 看了奶奶一眼,祖凝面色發(fā)燙,總覺得奶奶是在指點她,凡事不要只流于表面。 老人并未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轉而耐心細致的介紹。 “這甜粥啊,首先需要糯米60g,粳米30g,糯米和粳米混合洗凈后加水提前浸泡5小時左右,去超市買那種鐵棍山藥,那種山藥比較面,味道很正,記得帶上手套洗干凈去皮?!?/br> “你們女孩子的手啊,嬌生慣養(yǎng)的,一定要特別注意。那種東西弄到身上容易癢,對皮膚不好的?!?/br> “去皮之后,再用搗碎機器將其搗碎,搗成泥狀,這樣方便后面下鍋。” 一個說,一個記,氣氛好不靜謐。 老人看著年輕人,難得如此沉得下性子的聽她說這樣比較枯燥又乏味的東西。 郁奶奶滿意的笑笑,眼底盡顯慈愛之色。 “做到這一步呢,往往有兩種選擇,就看你們怎么選了?” “不怕麻煩的人會選擇自己熬磨豆?jié){,做底料,怕麻煩的人會選擇成品的豆?jié){,兩種法子都可以。如果要現(xiàn)磨的話,大約600ml的豆?jié){就夠了,可以根據(jù)自己的需求決定?!?/br> “做好這些輔料之后,糯米粳米下鍋,加入豆?jié){和200ml的清水用中火煮開轉至小伙熬煮至米軟爛,約半小時左右,再加入冰糖調(diào)味煮十分鐘,出鍋前撒上泡好的枸杞就可以了?!?/br> “對了熬煮的過程中一定要記得不斷攪拌,以防糊鍋哦。”老人耐心說完。 微笑著看向兩人,老人眼尾的笑意里在歲月長河的記憶里留下最深刻的印記,此刻慈愛與溫柔并存的老人笑意晏晏的看著兩人。 “這煮粥啊,一向講究火候,過大過小都不好?!?/br> 說完,老人擺擺手,“人吶,年紀大了,吃點湯湯水水的東西,就想要去廁所,你們請自便,我去趟洗手間?!?/br> 一時間,熱鬧的餐廳突然只剩下他們兩個。 祖凝攪繞著碗里剩下的粥,雖然香氣四溢,卻不想喝了。 “喝不下了嗎?” 偏頭看了他一眼,祖凝點點頭?!班牛俊?/br> 男人伸手端過她的碗,拿起勺子,直接仰頭喝盡。 喝完起身的人走到廚房,快速將桌上的幾個碗洗干凈。 站在廚房里的人,微彎著腰,此刻窗外,余暉的光圈照在他軟趴趴的頭發(fā),看起來毛茸茸的,有些可愛。 想起,無數(shù)個在家里的日夜,他都是這樣站在廚房里,穿著圍裙不厭其煩的做著這些瑣碎而又細節(jié)的事情。 印象里,她初見這個男人,就干凈清冽。 不知道,當初在外面陪伴自己的那個小男孩,后來有沒有從醫(yī)? 如果他也做了醫(yī)生會不會也像榆次北這樣,拿起手術刀的時候,從容不迫手起刀落從事的都是生與死,放下手術刀,也像這樣溫柔的為一個女人做著瑣碎的家務,關心著她的一舉一動,哪怕只是皺眉一下的心情不好,都會令他覺得,世界頓時失了顏色,沒了焦距? 榆次北一回頭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心事都寫在臉上,眉頭微皺,仿佛像透過他在看誰,或者在想誰一般? 其實,他哪里會不知道她在想誰? 這一刻,榆次北忽然有點吃味,如果那個人,不是他,如今她是他的女朋友,會不會也會想起那個可能不一定存在的人。 儼然,他不知道。 但有一點不可改變,他居然會吃自己的醋? 男人緩緩走近,手指擒著她的下巴,聲音里藏著不可忽視的壓迫感,他有技巧的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頭。 女人仰著下巴,眉眼微微向下,掀長的眼尾開合成一道半彎的弧度。 睫毛一眨一眨,異常的好看。 她稍稍屏氣,但依然榆次北能感到細微的熱氣噴|灑到她的手背上,太過曖昧的姿勢在兩人之間。 一上一下。 “你在想誰?”男人薄唇輕啟,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祖凝心下一驚,嘴唇微張,美人驚詫,美得驚人。 榆次北低頭,輕輕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在想誰?”他溫柔的聲音如同蠱惑般,帶著致命的誘惑。 她立馬偏頭,內(nèi)心波濤洶涌。 定下來,祖凝扭頭瞥了他一眼,也算是實話實說。 “抱歉,想起一個舊人,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舊人?”榆次北呢喃重復。 “對,舊人,一個對我有恩,但我卻不知道他是誰的人,我承認是異性,青春期的異性?!?/br> “一個對我很重要,但是站在我對面,說不定我都認不出來的異性?!?/br> 她聲音里藏著很明顯的難過。 男人單手抄兜,掌心緊握,這一刻,榆次北有想和盤托出的沖動。 但是,他不敢,至今,他仍然不夠確定,祖凝喜歡他?到底有多喜歡?這份喜歡又能持續(xù)多久? 榆次北很貪心。 他只想要一個祖凝,但他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祖凝,而不是一個因為感恩或者其它原因困在他身邊一輩子,折去翅膀,沒了靈性的祖凝。 男人別開目光,用力的吞咽喉嚨。 “我們出去走走吧?” 想了一會,祖凝知道這個男人,可以不喜歡,卻不會玩曖昧。 所以,那個人十九八九是…… 思及,祖凝捂臉,“真是,她不會,不會是?” 沒抱什么希望。 祖凝看向榆次北,真的好希望此刻能從他口中聽到一句否定。 男人點點頭,“我們出去走走吧。” 靈魂出竅的祖凝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 她都說了個球球哇? 什么叫嘴賤一時爽,真是大型社死現(xiàn)場?。?! “那個,當時阿姨是什么反應?。俊弊婺Ш康膯?。 想了一會,榆次北沒吱聲。 “唉,你好歹能不能吱一聲,你這樣我真的很尷尬?就不能讓我死個明白嗎?”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男人果然很認真的,“吱”了一聲。 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的人很不可思議的問他,“不是,你是認真的嗎?” “不是你讓我吱一聲的嗎?我照做了呀?!?/br> “請問,榆副主任,你的高情商都去哪里了呀?我記得你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 “可能是剛剛超速運轉,此刻都丟家里了吧?”榆次北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冷笑話。 真的是好冷。 祖凝吧唧吧唧嘴,豎了個大拇指,“那你可真是好棒棒啊?!?/br> “謝謝?!?/br> “不是夸你的,少嘚瑟。”祖凝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哦,知道了?!蹦腥穗y得很乖巧的點點頭,應下。 “阿姨到底什么反應,榆次北這對我很重要?!苯辜敝?,祖凝露出厲色。 榆次北側眸,看了她好一會,無聲的勾著唇笑。 “笑屁,你笑?!?/br> “你急了?怎么這么擔心在你未來婆婆那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嗎?放心,不會?!?/br> “誰誰誰誰,誰擔心了,我沒有,你別胡說?!遍W躲著眼神,祖凝四處張望,就是不肯看他。 “凝凝。”榆次北突然叫她,滿眼深情?!拔液芨吲d?!?/br> 男人沒再賣關子,而是很實話實說道:“我媽說讓我要好好哄你,然后記得長點教訓?!?/br> “有了女朋友,記得要和任何異性保持距離,這才是對另一半最大的尊重,除了枕邊人,誰都是別人。” 榆次北如竹筒倒豆子,簡單明了的轉述安女士的原話。 咕噥咕噥著嘴唇,祖凝嘟著唇,心里泛著一絲絲甜。 第一次,她內(nèi)心深處涌現(xiàn)一種想法,如果和這樣的人結婚生子,和這樣的母親做婆媳,大概是前世多少年,一個女人才能修來的福氣吧? 千年難解的婆媳矛盾,如果每個女人都能這樣想,家庭很難不和睦吧? “你在想什么?”榆次北乘勝追擊的問。 她笑笑,難得沒有刻意防備。 女人抬頭,看向他,目光堅定,語氣沉著。 “我在想,這樣的家庭很難有女人能夠拒絕不加入?!?/br> “包括你嗎?”男人彎腰,執(zhí)起她的手背虔誠的低下頭,輕輕一吻,孩子氣般的執(zhí)拗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