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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雙標榆醫(yī)生又想被我采訪在線閱讀 - 第兩百五十二章 他的溫柔,潤物無聲

第兩百五十二章 他的溫柔,潤物無聲

    【到底有多強大,家庭有多幸福,才會培養(yǎng)出像他這樣的男子,心有溝壑,端方雅序,她遠不知道那是幾代人浸潤的結果——祖凝】

    了解癥結所在,他半摟著小孩面上沒有絲毫的不耐,溫柔的細心的同解釋。

    “原來我們小羊是因為我沒有進去看你jiejie才有這么多疑問?。俊?/br>
    小孩的眼睛最是純凈,尚不具備完整世界觀的小孩,幾乎可以蓋棺定論,這就是一個非黑即白的世界。

    “哥哥,我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問,這樣是不是顯得我們很不懂得好歹啊?”

    “大姐說做人應該有良心,你是個好心人,你每年都來我們村,我們村很窮。”

    “大姐說,生活在富裕世界里的人是不愿意來窮,窮,窮鄉(xiāng)……”男孩說了半天,眨巴個眼睛,困惑的想,窮鄉(xiāng)什么來著?

    中華文化實在是太博大精深了,他覺得好難啊。

    為什么大姐才情就那么好,一下子四字四字的成語從她嘴巴里脫口而出好像不需要太多的力氣。

    對他怎么就那么難呢?

    小家伙困惑的模樣又萌又可愛,一下子逗樂了榆次北。

    “窮鄉(xiāng)僻壤?”

    “對對對,就是窮鄉(xiāng)僻壤,我實在是太笨了,我都記不住?!毙⊙虻吐涞恼f。

    “沒關系,小羊還小,你只是太小了,等你大一點你就會知道很多很多的成語,比我們還厲害,少年強,則國強,所以,小羊要好好讀書?!?/br>
    “知識改變命運。”

    小孩子點點頭,仍然執(zhí)著的問:“哥哥,你真的不去看看jiejie嗎?”

    “jiejie好可憐的,我看她最近一直哭,一直哭,我很心疼,但是我沒有辦法?!?/br>
    “哥哥,你去安慰安慰jiejie好嗎?”小家伙拉著榆次北的胳膊,小聲央求著。

    真別說,這孩子倒是挺有韌勁,能堅持到現在繞了一圈,還不忘初衷。

    可見,兩個jiejie平時有多疼他。

    “小羊,我不去看你jiejie,是因為我知道我現在去看她沒什么用,醫(yī)生看病是需要醫(yī)療機械的,你看哥哥身上現在有這些東西嗎?”

    小家伙搖搖頭。

    “是啊,既然沒有,我們只能等我們的隊友來了,我們才可以一起去看你jiejie,治好她,讓她很快就能和我們小羊一起玩,好不好?”

    “能治好嗎?”

    “能的,哥哥和你保證?!蹦腥四托男∫獾暮逯?/br>
    “那你哥哥就不能去安慰一下jiejie嗎?jiejie很疼的?!?/br>
    “小羊?!绷贤蝗婚_口,“哥哥不是說了,一會就會有人來嗎?”

    “我們一起耐心的等著別的哥哥jiejie來好不好?”

    小羊撇撇嘴,依舊不死心。“可是我,我只是想要哥哥去陪jiejie說會話,讓她開心一下?!?/br>
    “她真的好疼,我心疼jiejie?!?/br>
    柳笙喉嚨滾了滾,有什么東西仿佛突然梗在喉嚨處,不上不下的讓人難受。

    她用力吞咽了一下,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沒有結果的期望,這個屋子里除了小孩子之外,誰都懂。

    有些東西,是癮,得了一絲的溫暖,就會渴求的更多,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才是害人害己。

    可這樣的道理,要怎么和小孩子說呢。

    一時間,所有人沉默的沒有開口。

    只剩下小孩子委屈巴巴的啜泣的聲音。

    “小羊?!?/br>
    “嗯?!彼麗瀽灥拇稹?/br>
    “你有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是那種屬于你的,別的小朋友喜歡必須要爭奪你同意的東西?”

    小孩子想了一下。

    “有,大姐給我做的一個我的模型,是燒制出來的,特有的?!?/br>
    “大姐說這個就是我,全天下獨一份,我很喜歡,我們村的小朋友都很喜歡, 大家都想找我借著玩?!?/br>
    “可是,我怕他們弄壞了,我不想給他們玩,我想收起來,收到誰也看不見的地方,好好珍藏著。”

    小孩子的心思簡單,很快喜歡代替了悲傷,他輕快的說。

    “你看,你也有喜歡,而且不能和別人分享的東西,因為你喜歡的這個事物,是物件,所以你可以收著,不和別人分享就好?!?/br>
    “但是哥哥呢,也有喜歡的人,喜歡的人是不能分享的,就和你想要收起來不給別人玩是一樣的道理?!?/br>
    “因為是人,有了最喜歡,就不能分心的去喜歡別人,遇到喜歡自己的別人也要保持距離,懂嗎?”他笑著摸摸小孩子的腦袋。

    突然表情嚴肅的強調,“男孩子一生認準了誰,就要豁了命的對誰好,不能半途而廢,不能讓她傷心,更不能讓她心里不舒服,你明白嗎?”

    小家伙突然點點頭,老道的說:“我知道,大哥哥喜歡這個jiejie,不喜歡我jiejie?!?/br>
    榆次北沒反駁,只是點點頭。

    “是的,我只喜歡這個jiejie,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喜歡,就像小羊喜歡那個獨一無二的你一樣?!?/br>
    祖凝臉上頓時紅了一片。

    “喂,你怎么和小孩說這個?”祖凝又氣又羞。

    “不能說這個嗎?”

    “是啊,他還是個小孩子。”

    “是,但也不是,男生早立也不是什么壞事,他可以承受,也有這個心理承受能力去接受我告訴他的這些消息?!?/br>
    祖凝沒吱聲,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是實話。

    夜色,山路難走。

    加上,本來今晚是準備篝火晚會的。

    人員要比預想來的晚。

    他們帶的東西齊全,直接將人固定住,帶了回去。

    出門前,榆次北扭頭看向祖凝,“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晚點吧,留在這里陪陪她,她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好,要么我過來接你,要么我讓人過來接你,總之不要一個人回去?我結束了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看到剛剛被抬出去的柳綠,顯然祖凝還沒回過神來。

    男人手指有技巧的在她肩頸兩側輕輕按壓,試圖幫她緩解視覺沖突?!皠e想,只要不想就不會產生固化思維,沒關系的,別怕。”

    “我沒事,你快去吧,我不會一個人回去,你忙好了給我打電話,我等你?!?/br>
    “好?!彼父瓜蛏希p輕揉了揉她的后腦勺。

    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么,榆次北偏頭提醒,“你今天有些動了胎氣,最近最好臥床靜養(yǎng),讓醫(yī)生給你開一些益氣補胎的藥物?!?/br>
    “她拿疼痛救回來的孩子,你自己也應該珍之、視之、重之、愛之?!眮G下這句話,榆次北闊步向外走。

    一屋子人離開。

    祖凝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

    柳笙不開口,她就這么坐在旁邊,如同真的為了履行剛剛的諾言,只是陪伴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柳笙終于覺得腹部的那股疼痛感有所緩解。

    長久的同一個動作,讓腿部漸漸失去知覺。

    她扶著椅把手,小幅度的換了個姿勢。

    “沒有話想問我嗎?”

    “我以為你想說的話,是不需要我問的。”偏頭,她自然而然的對她露出一抹笑意,笑容極其自然,不帶一絲輕蔑,或同情。

    這就是祖凝,永遠灑脫,永遠清醒,永遠讓人舒適,永遠不落井下石。

    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就該像眼前這個女孩子一樣,有人寵,有人愛,活的恣意,前途一片光明。

    她突然有點艷羨她。

    這么多年,她從未怨過,怨過那個人為什么要如此輕蔑草率的對待自己的人生,為什么不能循規(guī)蹈矩,安穩(wěn)一生。

    只可惜,一個人的錯,注定要連同著幾代人還,成為了如今不可避免的悲劇。

    她想,她后悔過嗎?

    或許是后悔的吧?

    她永遠也忘不掉,那一天濃煙滾滾的車里,她最后那一眼包裹著太多情緒,和太多想說的話,最后都卡在喉嚨里。

    她用力的伸出手,朝她夠,想要對她笑。

    慢慢,一切都變得無聲,好似定格在了那一天,那一天真冷啊。

    猩紅一片,闃寂無聲,最后都化成一句無聲的,“對不起?!?/br>
    她至今不懂,那句,‘對不起’究竟是說給誰聽的,是那個年少輕狂不計后果,最后作繭自縛的自己?

    還是他們,這一生都要承載這個污點,卑微佝僂的活著。

    一段急促的電話聲,徹底打斷了眼下的氣氛。

    拿起電話,看到來電,她面上終于露出今晚的第一抹笑容。

    如同雪霽初晴的耀眼,一瞬間,讓人迷了心智。

    她看見她站在暗夜里,手持電話,時而回應著什么。

    面上的笑意,時而淺,時而深。

    再進來時,只覺得更深露重,經過她身邊一抹寒氣掠過,冷的她有些不適。

    覷了她一眼,柳笙緩緩起身,走到抽屜旁,拿起桂花藕粉打開,用冷水過底,隨后熱水兌開。

    很快桂花的香氣撲鼻而來。

    竟讓她覺得,坐了這么久,好像真的餓了。

    一個反復攪繞的動作,柳笙一遍一遍的做著,不厭其煩。

    她走到她身邊,將盛好的一碗桂花藕粉遞到她手上,看著碗里晶瑩剔透的藕粉化開之后,伴隨著新鮮桂花的香氣,讓祖凝覺得很是好聞。

    “喝點,暖暖胃吧。”

    “謝謝?!弊婺舆^,她手捧著碗盞,手指覺得這才有點溫度。

    看她欲要坐下,她奇怪的問:“你自己不吃嗎?”

    “不了,我沒有胃口?!彼χ匦伦?,看著她眼里仍存有感激。

    祖凝將剛剛她做好的那一碗重新遞回她手上,“不行,榆次北離開前交代過,你身體虛弱,又坐了這么久,不吃點東西墊一下,你身體會受不住的。”

    柳笙剛想說沒事。

    祖凝起身,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么。

    “不介意我自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