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后我重生了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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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燼:“……這豈不是門內(nèi)弟子能不能接到任務(wù),接什么任務(wù),全看緣分?” “不是全部,還有一些任務(wù)是直接由仙尊發(fā)布的?!蹦鼙晃桕栂勺饐畏Q仙尊的只有明河仙尊,“只是仙尊發(fā)布的任務(wù)要么難度很大,要么任務(wù)地點離仙門很遠,完成這種任務(wù)的,都是門內(nèi)實力比較高、完成任務(wù)經(jīng)驗更為豐富的弟子?!?/br> 白燼覺得奇怪:“按你所說,明河仙尊發(fā)布的應(yīng)該是他的任務(wù),怎么算在了離火圣尊身上?” 莫名有種周遭變得更加安靜的感覺。 舞陽仙尊嚴(yán)肅道:“因為是仙尊聽到的,他聽到有人向離火圣尊發(fā)愿。” 白燼陷入沉思。 他上輩子在“蒼”界也有神像。只要有人向他的神像祈禱、發(fā)愿,白燼就能聽到。 但是,裴御又不是離火圣尊本尊。 連現(xiàn)在的他都聽不到的聲音,裴御為何能聽到,又是怎么聽到的? 白燼問了舞陽仙尊。 “不知?!蔽桕栂勺鹜nD片刻,繼續(xù)說道,“小師弟若是不信,可找任何完成過這類任務(wù)的弟子詢問。所有我們找到的目標(biāo),都是向離火圣尊發(fā)過愿的,且他們的心愿與仙尊告訴我們只有用詞有些許區(qū)別,內(nèi)容是一模一樣的。” 有關(guān)門派任務(wù)的話恐怕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舞陽仙尊把記錄仙門門規(guī)和門派任務(wù)的書冊留給白燼,帶著他的徒弟和負責(zé)門內(nèi)弟子日常起居的人離開了。 白燼先粗略看了門派任務(wù)是怎么來的,又要如何完成。其中內(nèi)容跟他大徒孫舞陽仙尊說的差不多,只有一點內(nèi)容,舞陽仙尊沒有提及。 仙門弟子只要修煉到仙尊級別的實力,且愿意聆聽凡人的心愿,幫助他們,便可找地方立一尊自己的神像。只要在神像里留下仙尊本人的信物,就可以聽到凡人的祈禱、發(fā)愿,選擇是否幫助他們。 只是這些任務(wù),會被算成他們自己的任務(wù)。 仙門任務(wù)只有離火圣尊的任務(wù)算門派任務(wù)。 雖是輔助門內(nèi)弟子了解、完成門派任務(wù)的書冊,但為了方便仙門門內(nèi)弟子行事,書上不僅記錄了離火圣尊神像的數(shù)量和具體位置,連其他仙尊神像所在的位置也記錄了。 神像中數(shù)量最多的,是以身殉道的離火圣尊的神像。 白燼翻遍整本書,別說找到裴御神像所在的位置,連裴御的神像都沒有看到。 難道裴御沒有在“蒼”界立他的神像? 如果是真的,裴御便是仙門二十二位仙尊中,唯一沒有在“蒼”界立神像的仙尊。 天漸漸黑了。 白燼把舞陽仙尊給他的書放進了用來儲物的巴掌大小的玉簡,帶著堆放在院子里的寶物回了房間,又打了會坐后,便上床休息了。 白燼死后走上的那條長而看不到盡頭的通天之路,出現(xiàn)在了他的夢里。 白燼生為“蒼”界的主人。 他生,則萬物生,“蒼”界欣欣向榮。 他死,則萬物滅,“蒼”界生靈涂炭。 想要“蒼”界和蒼界的生靈徹底脫離他,不再因為他的新生,他的死亡而生生滅滅,他必須走上眼前的這條路,通過眼前的這條路。 白燼死后看到那條路的瞬間,腦內(nèi)便有了這樣的意識。 于是,他不停地邁步登上更高的臺階,從不休息。 前一萬個臺階,白燼走得很輕松。 再往后走,便覺察到有道威壓從空中壓了下來,落在他的身上。 從此,白燼每邁上一級臺階,就要付出比上一次更多的力量。 快走到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臺階時,雖然前方的臺階還是一眼看不到盡頭,但白燼的潛意識告訴他,走到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臺階對他很重要。 可當(dāng)時的白燼跪在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七級臺階上,白燼的身體再也無法忍受劇痛,跪在了臺階上。 他膝蓋以下的部位像是和臺階融為了一體。 肩膀、胳膊、手指的每挪動一寸,都疼得像是有刀劍在對著的他的身體亂刮,刀刀見血。 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白燼憑著挪動手腕、胳膊、肩膀,借著上半身,把他帶到了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臺階。 雙腿膝蓋挪到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臺階的剎那,白燼整個人暈了過去,倒地的時候,胳膊搭在了第十萬級臺階上。 無數(shù)金光從遙遠的天際落下,穿破云層照在白燼身上。待他醒來,身下的臺階不見了,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兩條路。 一條通向更遠的天空,道路寬闊明亮,有從未聽過的天籟之音傳到白燼耳中,只聽了片刻,便覺得身上的疲憊全都煙消云散了,身上的傷口也恢復(fù)如初。 另外一條道路通向的也是個白燼覺得陌生的地方,意外的是,那個世界中的一切與白燼每次涅槃重生后看到的“蒼”界格外相似。 因為這種相似,白燼盯著那個地方看了很久。 他漸漸發(fā)現(xiàn),那里其實就是“蒼”界。 一道蒼老的聲音出現(xiàn)在上空。 “走另外一條路罷?!?/br> “‘蒼’界已不屬于你,你不用再回去,不用再負擔(dān)起那里的一切?!?/br> “是時候卸下包袱了,孩子?!?/br> …… 那是白燼在死亡后,第一次回憶他死前的場景。 裴御把劍刺向他時說的話,白燼全都記得。 但記得更清楚的,是裴御說出最后一個字時,泛在他眼角的淚。 當(dāng)時的白燼心中升起了重重的無力感,還沒能明白那種無力感是怎么來的,就來到了那條通天之路前。 此刻,時隔多年再次想起當(dāng)年的畫面,白燼終于明白了他當(dāng)初為什么會那般無力。 他肩負“蒼”界生靈命運,想要渡他們脫離苦海。 可臨走前,他卻連抬起手,擦掉裴御眼角的淚都做不到。 如今白燼回到了“蒼”界,在夢中重現(xiàn)了死后的種種,可就算在夢里,他還是沒有做到。 白燼倏地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突然很想看看裴御。 回到“蒼”界后,他一直沒有好好看過他。 如今的仙門是在曾經(jīng)的仙殿上擴建的,白天裴御cao縱載著他們的青色重劍從空中落下時,便是停在裴御的居所附近。白燼當(dāng)時掃了一眼,便知道了裴御的住處在仙門的什么位置。 獨自在夜里從他住的地方前往裴御所在的住處,對白燼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仙門中的大部分弟子都把時間用在了修煉上,白燼離開院門,在道路上行走時,時不時能聽到從其它院落傳來的各種因修煉而發(fā)出的動靜。有在練習(xí)cao縱飛行法器的,有和人比試的,還有搭著爐子嘗試煉制丹藥的…… 沒過多久,白燼來到了裴御的居所附近。 看到院門敞開著,白燼莫名有點后悔,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還未邁步,就被人喊住了。 而喊他的人,正是他今晚想見的裴御。 裴御戴著白天戴過的那副黑色面具,穿著藏青色的華麗長袍,不急不緩地向白燼走來:“來找我的?” 白燼點頭。 裴御又問道:“是來謝為師的?” 白燼:“不是。” 裴御:“你走罷?!?/br> 白燼:“……” “我一到晚上就只想挺好聽的話?!迸嵊粗谞a的臉說,“你既然沒什么想說的就趕緊走。要是一會說錯話惹我發(fā)脾氣,就沒意思了?!?/br> 白燼像舞陽仙尊對他那樣,對著裴御拱手作揖:“謝了?!?/br> 裴御頓時有了興趣:“謝什么?” 白燼本想問裴御為何書冊上沒有記錄他的神像和神像的位置,提前說感謝,便是在謝裴御即將為他解開疑惑。 當(dāng)他聽到裴御略微有些上揚的尾音后,白燼又不想問了,覺得此刻問裴御,不如明日找機會問其他人。 白燼:“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br> 白燼借著從院中透出來的光,仔仔細細地看了裴御幾眼,轉(zhuǎn)身走了。 翌日清晨,白燼穿著昨日舞陽仙尊帶人送來的衣服,前往仙門為他舉行儀式的地方,仙門大殿。 雙腳邁入大殿,看清大殿中有多少人,都做了什么樣的打扮時,白燼傻眼了。 里面和他穿著同樣白色外袍的人共有三十四位,包括舞陽仙尊在內(nèi)的所有人不管實力處于什么境界,都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發(fā)飾,背著一樣的法器。 其中的每一件都能在舞陽仙尊昨天給白燼送過去的東西中找到。只穿著衣服的白燼站在其中,顯得特別格格不入。 裴御坐在大殿的寶座上,目光在白燼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問道:“白燼,你似乎對我送給你的法器非常不滿意?” 白燼:“沒有?!?/br> 白燼粗略掃了眼站在大殿兩側(cè)的人,心里想,他不是對裴御送的法器不滿意,他是對裴御收這么多徒弟不滿意。 欠大徒孫的見面禮他還沒給,如今又欠了三十三個徒孫的三十三份見面禮。 裴御雖然問了,但好像不怎么在意白燼的回答,白燼說沒有,裴御就沒再問了。告訴其他徒弟白燼是他新收的徒弟,讓他們互相認識之后,就站起來離開了大殿。 舞陽仙尊顧照池先帶著白燼見裴御的二徒弟蘭華仙尊明嵐,簡單地問了好后,明嵐仙尊拿出一塊離火晶,遞給白燼:“小師弟,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br> 他怎么能收二徒孫的見面禮? 白燼拒絕了:“我不能要?!?/br> 蘭華仙尊明嵐笑著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舞陽仙尊,開口問白燼:“師弟不收,可是嫌我送的離火晶不如大師兄送的稀有珍貴?” 白燼:“當(dāng)然不是。” 蘭華仙尊:“那小師弟就收下罷?!?/br> 白燼最終只能收下。 有二徒孫蘭華仙尊開頭,剩下的徒孫們每個都以師兄的名義給白燼準(zhǔn)備了見面禮,其中除了罕見的離火晶外,還有不少法器、丹藥。 白燼把他們送的東西都記在心里,想著等他以后實力提升了,要給他的這些徒孫們送更好的。 早課就快上了,負責(zé)給門內(nèi)弟子上課的人先一步離開。其他人知道白燼后面還有不少事情要做,不忍打擾,跟他寒暄幾句后,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