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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后我重生了 第16節(jié)

    羅契有點懵:“好一點?什么意思?”

    白燼冷聲解釋:“剛好惹得起?!?/br>
    羅契:“……”

    “原來小師叔和我一樣,都喜歡跟其它仙門的人切磋?!迸嵊苯訌陌谞a身上取了幾件法器和裝飾掛在自己身上,“如此更好,任誰看到我們,都會覺得你和我是值得搶一次的肥羊。”

    白燼不喜歡跟人切磋。

    他只是很合時宜地想起數(shù)千年前其他仙門的人曾經(jīng)圍攻過他的徒弟,搶他留給徒弟的仙殿,后來又總是跟仙門弟子起沖突。

    來都來了,他不收點利息,枉為人師。

    白燼和裴御都穿著仙門制式的衣袍,羅契跟他們走在一起,不管穿什么,都會被歸在仙門陣營,干脆破罐子破摔:“白兄,裴兄,稍等片刻,我回去換套衣服再來?!?/br>
    很快,羅契換了套仙門給門派弟子統(tǒng)一發(fā)放的新衣服,戴上他用計分兌換的,還有他師父送給他的法器,出現(xiàn)在白燼、裴御的門口。

    裴御見狀笑了:“這才像仙門的弟子?!?/br>
    白燼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筑基境界的修仙者大多只能在“呈”界外圍活動,凡人和練氣境界的人根本無法進(jìn)入“呈”界。

    再加上吸屈廉靈氣的人極有可能只在夜間行動,就算白燼他們想辦法把屈廉帶進(jìn)去,也無法通過他身上靈氣的走向找吸走他靈氣的人。

    因而白天前往“呈”界的只有白燼、裴御、羅契三人,屈廉被留在了客棧。

    為了保障屈廉的安全,羅契貼心的用法寶給屈廉易了容,然后把他答應(yīng)給屈廉的那尊離火圣尊的神像留下來陪屈廉。

    下樓梯時,白燼問到屈廉的情況,羅契一邊下樓一邊講:“屈大叔起初不想留在客棧,拿了離火圣尊的神像后就待在房間里不肯走了,說要好好拜拜。”

    白燼見過屈廉跪在院中的虔誠模樣,說道:“他好像很相信離火圣尊?!?/br>
    羅契想了想說道:“只要心夠虔誠,想要實現(xiàn)的愿望又不是傷天害理的壞事,離火圣尊幾乎有求必應(yīng)。住在仙門附近的凡人,都很信離火圣尊,相信離火圣尊和仙門能帶他們脫離苦海,讓他們過上好的生活。”

    “只靠拜神像是沒用的,不管什么實力的修仙者,都只能算是引路人,能帶凡人脫離苦海的只有他們自己?!迸嵊咴谧钋懊?,說完笑著回頭,看向走在他后面的白燼,“小師叔,我說得對不對?”

    白燼點頭。

    裴御又說:“況且離火圣尊早就不在了,幫那些人完成心愿的都是仙門的弟子,要拜離火圣尊,還不如拜仙門的其他人?!?/br>
    白燼面無表情地順著裴御的話往下說:“嗯,拜離火圣尊確實不如拜明河仙尊。”

    裴御沒吭聲。

    “可是明河仙尊沒有立神像啊。大概比起他自己,明河仙尊更希望求仙門的人多拜拜離火圣尊?要不然,明河仙尊也不會只把世人對離火圣尊的許愿列為門派任務(wù)了。”老實人羅契說道,“明河仙尊真的很敬重離火圣尊,他們真的是師徒情深?!?/br>
    裴御忽然笑了:“師徒情深是互相的,大概是我耳聾,聽過那么多故事,從未聽出離火圣尊怎么對明河仙尊情深了?!?/br>
    羅契下意識說道:“離火圣尊養(yǎng)大了明河仙尊,還把仙殿留給了他?!?/br>
    裴御笑得像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笑話:“哦,這就算好了?”

    羅契:“為何不算?”

    白燼:“他說不算就不算?!?/br>
    羅契:“……”

    裴御沒想到白燼會贊同他的話,揚起嘴角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出來:“看到?jīng)],所謂師徒情深,得像我小師叔對我這般才算?!?/br>
    白燼提醒裴御:“閉嘴,走快點?!?/br>
    要不然,他會忍不住抬腳踹裴御。

    筑基境界的修仙者大多不會在城內(nèi)御器飛行,白燼和裴御顯然不屬于這類人,一出客棧大門,引路人羅契就被迫祭出他的飛行法器飛在前面給白燼、裴御二人帶路。

    穿在身上的是仙門制式的華麗衣著,身上佩戴的是價值不菲的修行法器,就連踩在腳下的飛行法器也非同一般。

    從飛到天上的那刻起,白燼、裴御、羅契三人就吸引了無數(shù)凡人和修仙者的目光。

    就連駐扎在“呈”界門口的守衛(wèi)都對他們?nèi)肆硌巯嗫?,尤其是對只看裝扮就能看出實力不俗,背景更加不俗的白燼、裴御二人。

    直到他們聽到白燼、裴御自報實力時,說的是筑基巔峰境界。

    筑基巔峰境界的修仙者穿成這樣進(jìn)“呈”界,那和行走的搖錢樹有什么區(qū)別?

    可只要想想這兩棵搖錢樹是穩(wěn)穩(wěn)種在仙門山頭的,守衛(wèi)又覺得沒事了。

    仙門能讓他們二人做這種打扮出來,必然安排好了后手。說不定跟他們一起行動的,就是仙門給他們安排的保鏢,至少是元神境界的強者。

    守衛(wèi)之一:“敢問大人是何境界?”

    只要筑基境界以上的修仙者才能御器飛行,守衛(wèi)看到他們都是從天上踩著飛行法器下來的,已然知道他們的實力達(dá)到了進(jìn)入“呈”界的標(biāo)準(zhǔn)。

    眼下問羅契是什么境界的強者,只是例行詢問,羅契可以不回答,也可以隨便編一個。

    羅契本來不想說。

    為了避免麻煩,他甚至打算謊報他是金丹境界的修仙者。

    但白燼和裴御兩個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實在太扎人了,讓羅契產(chǎn)生一種如果他不說實話,白燼、裴御就會找他算賬的錯覺。

    最終,是裴御先開了口:“他跟我們一樣,是筑基境界?!?/br>
    羅契:“……”

    怎么不給他把巔峰兩個字加上?

    萬一對方以為他是巔峰初期怎么辦?

    守衛(wèi)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尷尬,不死心地問羅契:“他說的是真的?”

    羅契搖頭。

    他就知道。

    守衛(wèi)松了口氣。

    羅契認(rèn)真道:“我是筑基巔峰。”

    所有守衛(wèi):“……”

    第019章

    筑基境界包括四個階段,分別是筑基前期、筑基中期、筑基后期和筑基巔峰。

    通常情況下,筑基巔峰境界的修仙者體內(nèi)蘊含的神力最多,實力也最強。

    只有少數(shù)天賦異稟,或是修煉高深秘法的修仙者能打敗同一境界中更高階段的強者。甚至有極少數(shù)的絕世天才,在身處筑基境界時,就能和金丹境界的強者對抗,甚至打敗他們。

    但就算是那樣的絕世天才,恐怕也很難在“呈”界護(hù)住兩棵來自仙門的行走的搖錢樹。

    守衛(wèi)之一對白燼、裴御他們說道:“祝你們好運?!?/br>
    羅契收下祝福,真誠道謝:“多謝多謝?!?/br>
    裴御故意把守衛(wèi)的祝福理解成了相反的意思:“借你吉言,希望我們能多遇到些不長眼,來搶東西的人。”

    守衛(wèi)之一:“……”

    每一批進(jìn)“呈”界的修仙者都不能在入口逗留太久,眼看著下一批修仙者就要過來了,白燼、裴御、羅契三人便進(jìn)了入口。

    “呈”界的入口看起來和長約七丈的山洞沒什么區(qū)別,從守衛(wèi)把手的那端走到另外一端,便算是進(jìn)入“呈”界了。

    初入“呈”界,除了季節(jié)與“蒼”界不同,靈氣的確比外面更充沛之外,白燼沒有體會到其它特別之處。

    有穿得跟客棧店小二差不多的修仙者站在不遠(yuǎn)處打量他們,一副想搭訕,又不敢搭訕的模樣。

    裴御看了眼那人掛在身上的又長又短的卷軸,徑直走了過去,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看起來也算溫柔,卻讓人體會不到幾分暖意:“想給我們賣輿圖?”

    “店小二”把掛在身上的卷軸攬在懷里,側(cè)身對著裴御,顯然是在怕他:“沒……沒想賣?!?/br>
    裴御:“真的?”

    “店小二”不敢說。

    裴御回頭望了白燼一眼,揚起嘴角笑了,再對“店小二”開口時,整個人的狀態(tài)溫和可親了不少:“可是我小師叔想買?!?/br>
    “店小二”踮著腳看向白燼。

    白燼點頭。

    “店小二”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鼓舞,絮絮叨叨地說開了:“最近十年,我每天都守在‘呈’界入口給新來的修仙者賣輿圖,從未見過你們,你們是否第一次來‘呈’界?是的話,我建議你們買三份輿圖,一份是粗略一些的,包含了整個‘呈’界的疆域,其他兩份分別詳細(xì)地繪制了‘呈’界外圍和核心區(qū)域,對你們在這里修煉很有幫助。如果以前來過,只買兩份詳細(xì)輿圖就好。”

    裴御捕捉到了其中的重點:“最近十年來‘呈’界的修仙者,你都有印象?”

    “店小二”:“嗯?!?/br>
    裴御又問道:“若是我給你看某個人的畫像,你能否認(rèn)出他有沒有來過‘呈’界?又是何時來的?”

    “店小二”思考了一會,說道:“能認(rèn)出來他有沒有來過,至于什么時候來的,近一個月的應(yīng)該有印象,更早一些的,就無法確定準(zhǔn)確時間了。”

    裴御當(dāng)即喊羅契過來,讓他給屈澤遠(yuǎn)畫一幅肖像圖。

    羅契:“我畫不好?!?/br>
    裴御:“不用多好,能看出來畫的是誰就行。”

    可惜的是,羅契畫的肖像和屈澤遠(yuǎn)本人毫無關(guān)系。

    而羅契用掉的,又是“店小二”身上僅剩的紙筆。

    “跟我過來?!卑谞a身姿筆挺地走到道路旁邊的一片空地上,接著拔出掛在腰間的長劍,手握劍柄,將劍尖對準(zhǔn)地面,轉(zhuǎn)動手腕,利用從劍尖散發(fā)的神力在地上畫畫。

    白燼剛把屈澤遠(yuǎn)的半張臉畫出來,“店小二”就認(rèn)出了他畫的人是近兩天剛來“呈”界的人。

    “畫得真像!”他感嘆了一聲,接著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他是前天來‘呈’界的。這個人以前來過‘呈’界好幾次,只是近幾年不常來了。”

    既然人已經(jīng)被認(rèn)出,就沒必要繼續(xù)畫了,白燼隨意甩了下袖子,地面變得平整如初,接著開口問“店小二”:“是否知道他的身份、實力?”

    “店小二”搖頭:“我只知道他是嵐音門的弟子?!?/br>
    白燼又問道:“他每次來是不是一個人?如果有人陪同,陪在他身邊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店小二”:“讓我好好想想?!?/br>
    過了一會,“店小二”告訴白燼他們,畫中人最早是和幾個年輕人一起來“呈”界的,后來又跟著門派中的長者來過幾次,他也是因為那位長著的裝扮,確定了畫中人是嵐音門弟子。

    白燼問道:“前天跟他一起來的人,是不是曾經(jīng)跟他來過‘呈’界的長者?”

    “店小二”:“不是,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位長者,在跟畫中人一起來‘呈’界之前,我從未見過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