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后我重生了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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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燼點頭:“一起看吧?!?/br> 相比他們進無名神殿時走的那條通道,這條通道要亂一點,也臟一點,通道里的石頭沒有處理干凈,兩邊墻壁和頂部雖然被打磨平滑了,卻沒有染上任何顏色。 看起來距離建成還差得遠,卻已經(jīng)畫上了壁畫。 出現(xiàn)在第一幅壁畫上的是他們在另外一條走廊上見過的白衣人,他躺在地上,周圍冒出好多紅色的石頭,一簇一簇的,連旁邊的山都是紅色的。 “為何只給衣服和石頭上色?”羅契湊近了看著,看不出所以然。 白燼覺得壁畫中石頭的顏色和裴御給他的離火晶格外相似,意識到這一點后忽然想更早看到下一幅壁畫,便立刻邁步往前走:“去看下一幅。” 裴御邁步跟在白燼身側走著,羅契則是走在白燼的右后方。 走了很長的路,白燼、裴御、羅契三人看到了他們來到這個通道后看到的第二幅壁畫。 壁畫上畫著天空和地面,天空中有御器飛行的修仙者,俯瞰著地面,和背靠著某座建筑的黑衣男子對視。 第三幅壁畫里,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些在另外一張壁畫上出現(xiàn)過的修仙者,他們的腳踏著飛行法器,幾乎貼著地面飛行,正在向黑衣人所在的方向趕來。 他們看起來像是為黑衣人提供幫助的,可在第四幅壁畫上,他們卻和天上的那些修仙者一起跟黑衣人打斗。 “怎么又是來打他的?!”羅契忍不住喊了一聲,仔細看了一會后,莫名覺得黑衣人的身形和明河仙尊有點像,“白兄,裴兄,走快點。我們快去看看第五幅壁畫畫了什么?!?/br> 但很可惜,沒有第五幅壁畫了。 他們在通道里走了很久,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第五幅壁畫。 白燼:“極有可能沒有第五幅了?!?/br> 白燼說完轉過身,在黑暗中看著裴御。 裴御疑惑道:“小師叔在這種時候看我,還看得如此認真,是想讓我給你編故事嗎?” “啊,我知道了!”羅契突然喊了一聲,看向白燼跟裴御時,神色有些激動,“我們先前看到的七幅壁畫講的有可能不是吸別人靈氣復活某個人的故事!還有另外一種解讀方法!” 羅契興沖沖地把他的發(fā)現(xiàn)告訴白燼和裴御:“如果像我們方才這般,以從神殿出來看到的第一幅壁畫為故事開端,七幅壁畫講的故事就完全變樣了!” 第037章 羅契簡單地把他理解的故事講給白燼和裴御聽。 原本他們以為的第七幅壁畫可能是第一幅壁畫, 畫的是故事的最初,人和世界是什么樣子。他們看起來很歡樂,像是在慶祝什么。 第六幅壁畫很可能是第二幅壁畫, 壁畫里的山巒、河流、人、靈獸身上的靈氣都變弱了。 第五幅壁畫則是第三幅壁畫, 衣衫襤褸的可憐人跪著求他們信奉的神仙救他們。 第四幅壁畫里,一切變得更差,生靈涂炭,民不聊生。 在這個故事里的第五幅壁畫, 為了讓世間萬物能夠活下去, 他們信奉的神仙選擇了赴死, 倒在了雪地里。 由于他是神仙,羅契覺得他有可能是自殺的, 也有可能是他找了另外一個神仙殺死了自己, 只是壁畫里沒有把那位神仙畫出來。 神仙死后,他身上的靈氣跑到了第六幅壁畫里死氣沉沉的山川、河流、人、靈獸的身上。 于是有了第七幅壁畫里, 人們拿著鋤頭、樂器、修煉用的法器慶祝的畫面。 匆匆講完整個故事后,羅契覺得心里空空的,莫名想起那句白燼跟裴御聊天時說過的,雖然跟用靈氣復活某個人無關,但壁畫講述的故事依舊不會是個好故事。 羅契開口問白燼:“白兄,你是不是早就看出, 那七幅壁畫講的有可能是我方才講的這種故事?” 白燼:“嗯?!?/br> “能通過自己的死改變那么多,那個被跪拜的神仙至少是邁入合體境界的修仙者,甚至更強。”羅契忍不住感慨,猜測起壁畫里主人的身份, “無名神殿建在‘呈’界,壁畫上畫的有沒有可能是‘呈’界之主的故事?” 羅契繼續(xù)往下猜:“無名神殿頂部懸著一副巨大的棺材, 會不會‘呈’界之主的尸體就放在里面。無名神殿雖叫神殿,但其實是‘呈’界之主的墳墓?” 看完先前那條走廊里的七幅壁畫時,白燼曾懷疑壁畫上所畫的故事和他有關。之所以不能確定,是因為白燼不知道在他死之后,“蒼”界還有沒有人做過類似的事情。 而看到這條通道的第一幅壁畫后,白燼幾乎確定兩條通道里壁畫講的故事都與他有關。 白燼一直覺得離火晶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蘊藏在離火晶內的又不是單純的靈氣或神力。 若他死后“蒼”界的變化真如壁畫上所畫,可能是因為他死后流的血,散發(fā)的神力、靈氣太多,在某種巧合下,導致了離火晶的現(xiàn)世。 至于為何他死后“蒼”界出現(xiàn)了很多修仙者,極有可能也和離火晶的現(xiàn)世有關。 比他更了解當年情況的只有裴御,白燼懷疑無名神殿是裴御建的,故意問羅契:“若無名神殿是‘呈’界之主的墳墓,你覺得為他建立這座墳墓的人是誰?” 羅契憋了半天,給了白燼一個他從未想過的答案:“‘呈’界之主自己?” 白燼:“……” “我們先前走的那條通道和神殿內部都建得很用心,多半是他活著的時候建的?!绷_契分析得頭頭是道,“從神殿內部出來后,整個通道破破爛爛的,墻上的壁畫也沒畫完,顯然是在他死了后,他的后人對墳墓不那么上心了?!?/br> 羅契說完嘆了口氣:“沒想到他剛為那么多人犧牲,墳墓就被后人如此對待,真的是……太過分了。” 白燼轉身往無名神殿的方向走。 羅契驚道:“白兄!你為何往回走?” 白燼十分平靜:“去看看棺材里放了什么?!?/br> 羅契連忙回答:“不用看了,里面不是尸體就是衣冠冢,只有這兩種可能?!?/br> 他死后多半沒留下尸體。以無名神殿真的與他和裴御有關為前提,白燼也覺得棺材里放的是他的衣冠冢。 聽完剛剛羅契的推論,白燼不確定了。 墳墓都能建得如此隨意,誰知道他的好徒弟明河仙尊會給他的棺材里放什么糟心玩意。 他必須打開棺材確定一番,若里面放的是與他和裴御都無關的東西,想必無名神殿也與他們無關。 若與他們無關…… 白燼停下腳步。 從看到壁畫起就寡言少語的裴御從后面追了上來:“小師叔,棺材有什么好看的。我累了,想早點回客棧休息?!?/br> 白燼靜靜看著他:“你又沒看過,怎知不好看?” “小師叔,放在棺材里的不是衣冠就是尸體,怎么可能好看?”裴御隱隱覺得白燼好像在試探什么,“若是小師叔躺在棺材里,肯定是好看的,但我寧愿跟小師叔一起躺進去,也不想看到小師叔躺在里面?!?/br> “轟隆——” 突然從極遠處傳來巨石落地的聲音。 它由遠及近,愈來愈大,像極了他們離開神殿前聽到的聲音。 羅契:“不會吧,明河仙尊把我們走的這條通道也給封了?那他怎么出來?” “牧硫已死,爾等速速離開。若要久留,生死自負。” 一道聲音傳入他們腦中,是明河仙尊提醒他們快點離開。 羅契覺得難以置信:“牧硫為何會死?明河仙尊不是不殺人嗎?” 白燼:“……有可能牧硫是自殺。” 裴御思索片刻,一臉真誠地說道:“小師叔,雖然通道被毀了,但我們手上有元丹,還有其它法寶,足以把它炸開。你若是真的很想看,我陪你回去?!?/br> 白燼:“……” 怎會有人能做到在親手炸了通道后,又若無其事地問他要不要把通道再炸一次,陪他回去看棺材? “小師叔不信我說的?覺得我在騙你?”裴御把白燼先前給他的元丹從儲物玉簡中拿出來,握著元丹往神殿內部的方向走。 “轟隆——” 石塊落地的聲音愈來愈大大,若是通道從神殿內部一路塌過來,他們就算有十幾顆元丹,恐怕也不夠炸。 “不看了。”白燼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想著等他以后恢復到化神或是合體境界了,定要獨自來無名神殿看看。 看一眼裴御在棺材里放了什么稀罕東西,藏在“呈”界,藏在無名神殿,不許旁人看一眼。 “小師叔說不看那就不看了?!迸嵊樟嗽?,走在白燼身側,沿著通道繼續(xù)往外走。 從通道深處傳來的“轟隆”聲還在繼續(xù),他們三人只能加快腳步,盡快離開這里。 無名神殿內部,變得跟裴御一樣高低的明河仙尊隨意地坐在供桌上,身旁的空地上散落著幾件被他隨手推下來的法器、靈草。 法器、靈草全都東倒西歪,更是有件寶瓶模樣的被裴御踩著,當成墊腳凳使。 算他們識趣。 明河仙尊抬起手,隔著面具在臉頰邊緣敲了幾下。 若是白燼非得回來看一眼,他肯定會弄點更大的阻礙阻攔他們,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不,他是舍不得,也不會看著白燼死的。 可若是不想白燼死,裴御多半得暴露一些實力,無論控制得再好,都有可能會招來白燼、羅契的猜忌,懷疑他不止是筑基巔峰境界修仙者。 沒關系,就算裴御的身份暴露了,他還可以換個身份拜入仙門的某位仙尊門下,再次加入白燼所在的小組,待在他身邊。 但不知為何,除非是真的瞞不下去了,要不然,他還是更想以裴御的樣貌身份留在白燼身邊。 大概只是因為這是他數(shù)千年來,首次以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臉活在世上。 想到這里,明河仙尊的嘴角溢出一絲輕笑,隔著面具傳出來后,變得有點瘆人,聽得蹲在供桌旁的牧硫心里直發(fā)慌。 明河仙尊閉著眼睛留意著外面的動靜,直到確定白燼等人離開了那條通道,才睜開眼站了起來,踩在腳底的寶瓶被他踢到了遠處,撞在墻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忽然發(fā)現(xiàn)他能說話了,快被嚇出病的牧硫連忙跪在地上:“恭送明河仙尊。” 明河仙尊低頭看著:“誰告訴你我要走了?” “是要把供桌上的法寶帶走嗎?”牧硫連忙讓開,伸手把離他最近的法寶拿下來,擺在明河仙尊身前,“仙尊放心,我這就把所有法寶都拿下來擺在這里,方便仙尊一起帶走。” “別動?!迸嵊唛_腳邊的法器,往前走了一步,“你當成寶貝的這些東西,還不至于被我放在眼里?!?/br> 無名神殿除了法寶,就只剩下他了。想到某種可能,牧硫更害怕了:“仙尊,你此刻還留在此處,應該不是為了殺我吧?” 明河仙尊沒說話。 牧硫被嚇得連連往后躲,恨不得立刻變成供桌擺在這里,當個死物:“……你不是……不是不殺人嗎?” “我說過不殺人,就不會殺人。”明河仙尊伸出手,“我只是拿走不屬于你的東西?!?/br> 牧硫劇烈搖頭:“沒有!我身上的東西都是我的!” “不?!泵骱酉勺疠p聲道,“你身上有司徒巡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