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后我重生了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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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結(jié)算任務(wù)的人不多,白燼、裴御、羅契三人只等了一小會,就輪到他們結(jié)算了。 秦施在小組名單中找到白燼他們的小隊(duì),先前秦理用金筆寫在紙上的任務(w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秦施手中的冊子上,只是任務(wù)顏色從金色變成了紅色。 秦施拿起掛在旁邊的紅色筆握在手中,把手挪到任務(wù)名字下邊后便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秦施睜開眼,提筆在三個門派任務(wù)下方寫上他們得到的計分。 四分,三分,三分。 他們回來路上接的任務(wù)比較簡單,給他們?nèi)趾苷?,甚至有點(diǎn)高。可救屈廉的任務(wù)對筑基境界修仙者來說難度甚大,給他們的計分?jǐn)?shù)不應(yīng)該這么低。 羅契想了想問道:“師姐,為何第一個任務(wù)只給我們?nèi)???/br> 秦施從不回答有關(guān)門派任務(wù)計分的問題。羅契也只是隨口問問,并沒指望秦施真的回答。 他們二人都沒想到的是,秦施回答了。 她提這筆閉上眼,再次睜開時,給羅契說了四個字:“以人為本?!?/br> 羅契問道:“是何意思?” 又不是我告訴你們的,秦施蹙眉道:“不知,你自己想?!?/br> 白燼也看出另外兩個任務(wù)給的計分?jǐn)?shù)有點(diǎn)高了,問道:“為何其它兩個任務(wù)計分是三分?” 秦施又一次閉上眼睛,睜眼的瞬間,開口說道:“亦是以人為本?!?/br> 白燼:“謝了?!?/br> 三人很快離開。 一出房間,羅契便問白燼:“白兄,你認(rèn)為師姐說的以人為本是何意思?” 白燼想了想道:“或許是以人為根本的意思?!?/br> 羅契疑惑道:“再說仔細(xì)點(diǎn)?” 白燼:“凡人許愿的事追根究底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修仙者和仙尊可以插手,可以幫他們,但不能替他們?nèi)プ?。?/br> 羅契懂了:“可屈大叔的靈氣是被修仙者吸走的,我們?nèi)羰且运麨橹鳎緹o法解決這件事情,除非他愿意走修仙之路,在死之前至少修煉到筑基境界?!?/br> 白燼:“所以這個任務(wù),我們本就不可能拿高分?!?/br> “相比競技場比試能拿到的計分,門派任務(wù)真的給太少了?!迸嵊嶙h道,“小師叔,做門派任務(wù)攢計分這么慢,我們不如搬到競技場旁邊住,天天跟人比試吧?” 羅契連忙勸道:“不行不行,萬一輸了怎么辦?我們完成三個門派任務(wù)拿到的計分,才只夠輸兩場?!?/br> 裴御自信道:“我小師叔既然說了要跟他們比,就肯定不會輸?!?/br> 白燼:“嗯,不會輸?!?/br> 他可不想輸?shù)羲量嘧鋈蝿?wù)攢的計分。 羅契:“……” 他今晚回去就替白兄拜拜離火圣尊。 是夜,白燼在房間里打坐修煉,院子里另外一個本該住著裴御的房間里空無一人。 仙門大殿內(nèi),明河仙尊戴著面具坐在寶座上,下方站著他的大徒弟舞陽仙尊。 舞陽仙尊彎著腰,恭敬道:“仙尊突然出關(guān),所為何事?” 明河仙尊隨意地抬起手,一只染著黑氣的香爐被他扔到臺階上,滾到了舞陽仙尊面前。 明河仙尊:“查清楚香爐的來歷?!?/br> 舞陽仙尊撿起香爐看了看:“仙尊一直閉關(guān),怎會得到此物?難道是我仙門后山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了這種東西?” 明河仙尊:“隨便撿的?!?/br> 舞陽仙尊沒再多問,退下了,離開前關(guān)上了大殿的門。 昏暗的光下,明河仙尊躺在寶座上,從儲物玉簡中拿出白燼雕刻的離火圣尊的神像,只看了一眼,就想抬手扔出去。 但是最終,裴御并沒有扔掉這尊神像。 他垂眼看著離火圣尊戴著面具的臉,看著看著,就起了把面具從這張臉上拆下來的念頭,可惜面具是長在神像臉上的,拆不掉。 就算能拆掉,恐怕看到的也是一片空白。 沒人見過離火圣尊的臉。 他沒見過,白燼肯定也沒見過。 或許是因?yàn)榕嵊措x火圣尊神像看得太久,晚上睡著以后,他竟又夢到了離火圣尊。 他夢到離火圣尊走在前面,自己則安靜地跟在離火圣尊背后。 離火圣尊不說話,也不回頭看他,就好像身后根本沒有裴御這個人。 第040章 只要夢到離火圣尊, 大部分時候,裴御在夢里看到的都是這樣的景象。 他早就習(xí)慣了。 裴御面無表情地看著夢中的自己和離火圣尊,看著他們穿過一個又一個輪廓模糊的場所, 直到走到某個路口時, 離火圣尊停下腳步。 夢里的裴御原地停下腳步,一動不動,輕輕喊了聲:“師父?” “嗯?!眽糁械碾x火圣尊破天荒地回應(yīng)了一聲,慢慢地轉(zhuǎn)過頭。 裴御心頭一跳。 霎時間, 以旁觀者的姿態(tài)注視夢境的裴御覺得身體一沉, 整個人落在了夢中裴御的身體里。 離火圣尊把頭轉(zhuǎn)過來的瞬間, 裴御看到離火圣尊的臉上竟然沒戴面具,而他的側(cè)臉, 和白燼很像。 裴御驚得坐了起來。 他怎么忽然不戴面具了? 為何面具下的臉和白燼如此相像? 難道是因?yàn)樗鼛兹湛偤桶谞a在一起, 又拿白燼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離火圣尊作比較,才會做這樣的夢? 有點(diǎn)奇怪, 數(shù)千年里他見過的人那么多,為何偏偏只會比較白燼和離火圣尊對他的不同。 只是因?yàn)榘谞a的來歷本就跟離火圣尊有關(guān)。還是也有其它原因。 裴御摘了戴在臉上的面具,捏了捏眉心。 跟離火圣尊有關(guān)的人肯定不簡單,以后他在跟白燼相處的時候,要多注意一點(diǎn)。 裴御想完又覺得沒必要這么做。 離火圣尊數(shù)千年前就以身殉道了,他也不再是數(shù)千年那個對離火圣尊唯命是從的裴御。 眼下整個“蒼”界都沒人奈何得了他, 他把觀察白燼當(dāng)消遣就可以了,無須太過放在心上。 但是…… 裴御沒繼續(xù)往下想,再次閉眼睡了。 躺了兩刻鐘都睡不著,裴御略微煩躁地坐起身, 垂在寶座上的手觸到了一件觸感光滑的東西。 裴御垂眼看著,發(fā)現(xiàn)躺在他身體旁邊的是白燼雕刻的離火圣尊神像。 裴御把離火圣尊神像收回儲物玉簡, 在寶座旁站了一會后,回白燼所在的院子睡了。 后半夜,裴御又夢到了離火圣尊。 與往日都不同的是,他夢到的是他小時候的事。 夢里的他跟一群年紀(jì)差不多大的人站在修葺得精致華麗的院落里。其他少年少女肩并肩緊挨著站在一起,只有裴御穿著和他們都不一樣的衣服,站在另外一邊,獨(dú)自占著大半個院子。 守在院子里的長輩對他們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勸說其他人往旁邊走一點(diǎn),不要站得離裴御那么遠(yuǎn),但沒一個人肯聽,也沒人敢過來。 長輩和院子里的其他孩子再次開口的時候,旁觀夢境的裴御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你們快過去點(diǎn)!神仙一會就來了,他看到你們這樣,肯定會生氣?!?/br> “你騙人!神仙心腸那么好,肯定不會因?yàn)檫@種小事生氣的?!?/br> …… 當(dāng)年“蒼”界能被稱為神仙的只有一人,就是后來的離火圣尊。 或許是因?yàn)榕赃叺男『⒆犹?,?dú)占大半個院子的裴御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向院子門口走去。 守在院子門口的護(hù)衛(wèi)看到裴御過來了,齊齊往后退。 “你……你可不能走!” “今天離火圣尊會來挑徒弟,你不能走。” …… 裴御面露不屑:“只有像他們那種什么都不會的人才需要當(dāng)他的徒弟,我不稀罕。” 有出息。 旁觀夢境的裴御只想給年少的自己鼓掌,奈何沒有身體,也沒有手可以拍。 護(hù)衛(wèi)又說道:“少爺,你真的不能走,你若是離開這里,我們都會遭殃的?!?/br> 裴御嫌棄道:“攔著我你們就不會遭殃了?” 守在門派的護(hù)衛(wèi)直接跪下了。 裴御繃著臉站了一會,轉(zhuǎn)身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吹剿貋?,在他離去后站得比較松散的孩子們又快速挪動腳步站了回去,導(dǎo)致裴御占的位置比先前更大了。 “沒出息?!?/br> 裴御瞥了他們一眼,自言自語似的說著,不在意他們能不能聽見。 過了一會,有護(hù)衛(wèi)進(jìn)來稟告守在這里的長輩,神仙馬上就到了。 等在院子里的人都以為神仙會在眾人的簇?fù)硐拢蓺怙h飄地邁入這個院子,卻沒想到,神仙是孤身一人來的。 神仙穿著白色鑲著金邊的華服,臉上戴著白色的面具,身姿筆挺地站在院子里,垂眼看著院中比他矮,比他年輕很多很多的少年少女,最終把視線落在獨(dú)自站在一旁的裴御身上,看了裴御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