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后我重生了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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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契剛說完,就看到不停地有桃源弟子御器從千古樓飛出,待他們飛遠了,原本聚集空地上和空中的修仙者便有人御器飛了過來。 羅契立刻懂了:“……沒想到桃源仙尊為了收外來的修仙者當(dāng)徒弟,把住在千古樓的桃源弟子都趕走了。” 裴御掃了眼在千古樓四面八方打坐的桃源弟子:“只趕走住在千古樓的桃源弟子哪里夠啊,桃源仙尊為了收徒,顯然不顧門內(nèi)弟子的死活了?!?/br> 羅契好奇道:“怎么說?” 裴御說道:“今日不過是桃源仙尊決定收徒的第四日,不少離桃源鎮(zhèn)太遠的仙門弟子還趕不過來,等過幾天來的修仙者更多了,恐怕桃源弟子連在周圍打坐的地方都撈不到了?!?/br> 羅契覺得不可能:“不至于吧?那也太慘了!他們好歹在桃源仙尊身邊修煉了數(shù)百年以上,桃源仙尊不至于如此對他們?!?/br> 裴御無所謂道:“走著瞧?!?/br> 眼看著飛入千古樓的修仙者越來越多,羅契問道:“白兄,裴兄,既然別人都想辦法把桃源的消息送回自家門派了,我們要不要把消息送回仙門?” 裴御問他:“你覺得仙門有人想來桃源跟桃源仙尊學(xué)習(xí)功法當(dāng)仙尊?” 羅契:“……必須沒有?!?/br> 仙門弟子自認(rèn)為仙門是“蒼”界第一大派,若是拜入仙門在仙門修煉都無法邁入分神境界成為仙尊,拜入其它門派更無可能。 裴御:“那你把消息送回門內(nèi)干什么?” “萬一有人想來湊熱鬧呢?”羅契認(rèn)真想了想,“畢竟桃源仙尊打扮得很像離火圣尊,說不定明河仙尊會感興趣,愿意屈尊降貴來桃源看看?!?/br> 身在千古樓的明河仙尊裴御:“……” 覺得明河仙尊本人一現(xiàn)身就會暴打桃源仙尊的白燼:“……” 最后讓羅契打消這個念頭的是明河仙尊本人裴御:“我記得明河仙尊在閉關(guān),說過除非遇到攸關(guān)門派生死的大事,否則不要打擾他。” 羅契后知后覺道:“桃源仙尊說不定還在看著千古樓,我們在他眼皮底下聊這些是不是不太好?” 白燼沒有作答。 在桃源仙尊眼皮子底下聊這些就覺得不太好了,不知道等羅契知道裴御就是明河仙尊后,會作何想。 等到午時,白燼他們看著千古樓外密密麻麻的人影,覺得裴御所說的桃源弟子連打坐位置都撈不著的預(yù)言要成真了。 羅契看得無語,不由對桃源弟子產(chǎn)生了一絲憐憫之心:“桃源仙尊應(yīng)該不會收徒收得多到需要趕走所有桃源弟子,給外來的修仙者騰地方吧?” 羅契所擔(dān)心的事并沒有發(fā)生,在千古樓住滿,且千古樓周圍的空地上亦坐滿外來的修仙者后,桃源仙尊便不愿意繼續(xù)收徒了。 據(jù)說唯有已被桃源仙尊收為徒弟的外鄉(xiāng)人中有人死了,他才會收新的徒弟,補上那個人死后留下的位置。 就在眾人以為桃源仙尊是在鼓勵外來修仙者自相殘殺奪取名額,差點動手的時候,桃源仙尊身著和離火圣尊神像一樣的白袍,戴著和離火圣尊神像一樣的面具,飛至千古樓外的空中,出現(xiàn)在眾修仙者的視野里。 頓時,千古樓內(nèi)議論紛紛。 “我徒兒說得沒錯,桃源仙尊果然裝扮得和離火圣尊一樣,他們之間定有什么關(guān)系?!?/br> “奇怪,據(jù)門內(nèi)文獻記載,桃源仙尊數(shù)百年前的打扮還與他的神像一模一樣,怎么如今卻換成了仙門離火圣尊的裝扮?” “聽聞最早進入千古樓的修仙者中,只有仙門弟子沒有向門內(nèi)遞消息,也沒有門內(nèi)弟子從門外趕來,恐怕桃源仙尊作此裝扮,不是巧合?!?/br> “難道他是故意這么穿,想要迷惑我等?” …… 元神境界以上的修仙者可以不張嘴,只用神識交流,因而無論他們聊得多么激烈,千古樓內(nèi)的人依舊沒聽到多少聲音。 “任何人在我選出最滿意的弟子,把他培養(yǎng)成實力足以與我媲美的強者之前,都不得攻擊我收的所有徒弟。”停在空中的桃源仙尊忽然開口,在他開口的瞬間,腳下出現(xiàn)了大片的綠草地,身后則顯現(xiàn)出層層疊疊的桃樹,開滿了粉色的桃花,“否則,殺無赦!” 既然被他收為徒弟的人可能會死,住在千古樓內(nèi)和在千古樓周圍打坐的修仙者都以為桃源仙尊會教他們功法,給他們考驗,借以判斷他們中哪個人修的最好。 沒想到桃源仙尊在這之后什么都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只是在桃花散盡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入千古樓頂樓,住了下來。 桃源仙尊住進千古樓的前幾天,眾人過得非常平靜。若說有什么奇怪的,便是桃源仙尊每日白天都會待在千古樓,等到天黑了,便會離開千古樓,天快亮了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上總是裹著黑氣,一日比一日重。 桃源仙尊的行動關(guān)乎著千古樓樓外樓內(nèi)眾人的未來,從桃源仙尊第二次出去起,有門內(nèi)弟子留在桃源鎮(zhèn)的仙門便讓自家弟子想辦法打聽,最終得到的消息是,桃源仙尊去桃源鎮(zhèn)殺人了。 桃源仙尊殺的大多是背叛他,向其他仙尊祈禱過的凡人,一家殺一兩個人,連尸體都不給幸存者留下,所過之處,怨氣沖天。 桃源鎮(zhèn)沒有能提白燼、裴御、羅契三人調(diào)查還給他們遞消息的人,羅契覺得白燼、裴御二人都不太擅長向人打聽消息,怕他們沒打探清楚消息先把人得罪了,只好自己行自己上。 等羅契在千古樓內(nèi)溜一圈回來,其它仙門打探到的消息便有大部分都到了白燼、裴御耳中。 “要求被他選中的,培養(yǎng)成仙尊的人必須守護桃源,自己卻天天出去殺人,天天裹著一身黑氣回來?!绷_契越講越不理解,“桃源仙尊真的不是走火入魔了嗎?” “不太像?!卑谞a略微皺著眉,“只有心境純凈心的修仙者才能在邁入分神境界后煉出自己的法相,待邁入合體境界后,心境愈純凈,法相愈殊勝。桃源仙尊的法相可謂是日放桃花千樹,看不出有走火入魔的跡象?!?/br> 羅契聽得驚訝:“白兄,沒想到你身處金丹境界,竟然如此了解法相?!?/br> 白燼實話實說:“只是憑感覺判斷而已,遠稱不上了解。” “提及法相,聽聞‘蒼’界數(shù)千年來最為殊勝的便是我們仙門離火圣尊和明河仙尊的法相。一曰日掛長空,一曰月照星河。”羅契始終一臉期待,“可惜我一個都沒見過?!?/br> 白燼只見過一次裴御的法相:“通常只有在為了震懾敵人,或是在應(yīng)對很大的危機的時候,仙尊才會背現(xiàn)法相,你沒有見過,于仙門于你,都是好事?!?/br> 羅契說道:“可據(jù)說仙門成立后的這數(shù)千年里,除了最早最亂的那幾年,明河仙尊寧愿受點傷,也不愿意借助法相攻擊對手,或許是因為那些人都還沒到強到讓他現(xiàn)法相才能滅對方本尊的地步吧?!?/br> 若是在此刻看向裴御恐怕他就要露餡了,白燼端起桌上的茶杯,把茶杯邊緣捏得很緊,指尖都泛白了。 裴御出聲道:“小師叔,茶杯里沒茶了,你還端起它干什么。” 裴御把手伸過來試圖拿走白燼手中的茶杯,但茶杯太小,他想要捏住茶杯,就無可避免的會跟白燼的手指有所接觸,但此時此刻,他并不想碰白燼。 白燼垂眼看著似乎要碰他,卻又停留在杯子附近不動的手,把茶杯往胸前挪了一點,放在桌上。 裴御如愿拿走茶杯,在將熱氣騰騰的茶倒入茶杯后,又把茶杯放在白燼身前。 莫名覺得氣氛有點奇怪,羅契說道:“不聊法相了,我們繼續(xù)聊桃源仙尊?!?/br> 白燼點頭,裴御也沒有反對。 其實有關(guān)桃源,有關(guān)桃源仙尊,白燼最想聊的是他通過仙門知道的那兩個字,愿力。 奈何千古樓有桃源仙尊坐鎮(zhèn),他開口和裴御、羅契他們聊愿力說不定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以防萬一,白燼只能先在心里琢磨著,等他確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再把與愿力有關(guān)的一切告訴他們。 轉(zhuǎn)眼到了桃源仙尊住入千古樓頂樓后的第四夜,這日晚上,桃源仙尊沒有去桃源鎮(zhèn),而是留在了千古樓。 每夜出行的桃源仙尊改變行動留在了千古樓,住在千古樓內(nèi)的修仙者以為桃源仙尊留下來一定有什么目的,想盡辦法揣測著桃源仙尊的用意,越想越煩躁,卻什么都想不出來。 住在千古樓第六層的是長淵門的修仙者。為了搞明白桃源仙尊為何不在夜晚去桃源鎮(zhèn)了,他們聚集在門中弟子所住的最大一個房間中,邊聊邊猜,不知不覺便到了后半夜。 房間里滿是人踱步時發(fā)出的腳步聲,坐在桌前的長淵門弟子越聽越煩,忍不住發(fā)了火:“能不能坐下,不要再來回走了?你們來回走路的聲音吵得我頭昏,什么想法都沒有?!?/br> 正在來回踱步的長淵門弟子停下腳步:“你以為你很安靜?坐在桌上不是跺腳就是抓頭發(fā),聲音比我們走路發(fā)出的聲音都大。” 最開始說話的長淵門弟子一聽不樂意了:“跺腳確實有,我什么時候抓頭發(fā)了?” 那位停下腳步的長淵門弟子走到他面前,伸手指著他的發(fā)冠:“你看你頭發(fā)亂成什么模樣了,不是你自己抓的,難道還是別人給你抓的?” 被指責(zé)的長淵門弟子從儲物玉簡中拿出銅鏡,借著桌上的燭光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如同門弟子所說,他的發(fā)冠和額頭的頭發(fā)都亂了,顯然是被人抓的。 他抬手理了理頭發(fā),喃喃自語道:“好奇怪,我可不記得我有伸手抓過頭發(fā)?!?/br> 把頭發(fā)理整齊后,他不好意思地向被他吐槽踱步聲太大的人笑了笑:“抱歉,我不該那么說你?!?/br> 那人說道:“道歉就不必了,我們二人都小心一點便好。” 他們二人之間有的只是小摩擦,解釋清楚就放下了??蛇@場摩擦,卻讓聽到他們爭吵的同門弟子變得更煩,一個個搞出了更大的動靜,沒過多久,便成了一副隨時會打起來的景象。 “啊——” 一聲凄慘的尖叫傳入六層眾人的耳朵,他們心不靜,分辨不清方向,起初還以為是房間里的某個同門弟子喊的,直到確認(rèn)大家都沒有大喊后,才明白聲音是從外面出來的,當(dāng)即沖了出去,卻只聽到一片寂靜。 有長淵門弟子疑惑道:“怎么回事,難道是我幻聽了?” “有人跳下去了,有人跳下去了……” 聽到從千古樓第七層傳來的聲音,長淵門弟子中最年長的陵七當(dāng)即御器飛行飛到七層,落地后,看到一位穿著凡人衣服的中年人扒著欄桿,哭喪著臉往下望。 陵七走過去問道:“怎么回事?” 中年人轉(zhuǎn)過頭,露出哭得發(fā)紅的眼睛和鼻頭,大概是因為受了驚嚇,說話有點磕絆:“住在我隔壁的那個人,他忽然跑過來敲我的門,要掐我的脖子。我把他推開……他就跑出來跳下去了?!?/br> 陵七往下看了一眼,千古樓建在半空中,一個凡人從七樓跳下去,除了摔死,沒有別的可能。 他們長淵門還有弟子在桃源鎮(zhèn)等著,想要得到成為桃源仙尊弟子的機會,搏一搏那個成為仙尊的可能。 陵七想,他是不是應(yīng)該立刻把千古樓死了人的消息告訴留在桃源鎮(zhèn)的同門?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為了爭奪這個名額在桃源鎮(zhèn)大打出手…… 冒出這般想法的瞬間,陵七以為他為了增強實力走火入魔,已經(jīng)瘋了。 千古樓有舊人死便會有新人進來,這是定局,可并不是讓人開心的局面。 陵七說道:“人死不得復(fù)生,那位死者的尸體有修仙者收拾,你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早點回去休息吧。” 陵七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御器飛回第六層,還未祭出法器,便聽到有人從身后撲過來,他向旁邊一閃,原本撲向他的中年人撲了個空,直接從第七層摔了下去。 陵七:“……” 幸好桃源仙尊知曉發(fā)生在千古樓里的一切,要不然他真的是長多少張嘴都說不清。 “啊——” 尖叫聲再次響起,聲音卻比陵七以為的近很多。 他探頭一看,便看到穿著仙門制式仙袍的人揪著剛摔下去的那位中年人的衣領(lǐng),御器從下方飛了上來,一落地,就伸手推開那扇半掩著的房門,把處于昏睡狀態(tài)的中年人直接扔了進去,順便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來人正是白燼,陵七見他關(guān)人關(guān)得如此利索,問道:“你知道他會攻擊人?” 白燼點頭:“嗯,帶他飛上來的時候,他試圖對我動手?!?/br> 陵七懂了:“所以他會慘叫,是被你打的?” 白燼冷聲道:“更準(zhǔn)確地講,是被嚇的?!?/br> “哦?!绷昶哌€想說什么,便看到白燼已經(jīng)御器飛行飛走了。 白燼一到千古樓底層,羅契和裴御二人便迎了上來。 羅契問道:“白兄,我看到那位中年人攻擊你了,你到上面后,是怎么處理他的?” 白燼收了飛行法器,一邊往他的房間走,一邊回答:“打暈扔進了他的房間,以防他半夜攻擊別的凡人或是跳樓,我把他的房間門從外面鎖了。等天亮了,桃源的人自會替他打開。” 進了房間,白燼徑直走到桌前坐下:“我御器向上飛的時候,聽到最近幾層的修仙者大多有些煩躁,沒有幾個是靜的,甚至有人已經(jīng)打了起來?!?/br> 羅契思考片刻,問道:“白兄,你覺得今夜千古樓的人會有如此變化,是不是桃源仙尊住千古樓頂層導(dǎo)致的?” 白燼說道:“多半是因為他?!?/br> “怪不對他在住進千古樓的那天說他收的徒弟中會有人死,他早就知道自己住進來,會對住在千古樓的人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绷_契點點頭,臉上的表情頗為不滿,“既然知道會這樣,他為何不在住進來之前把住在千古樓里的凡人送走?把他們留在千古樓和讓他們死有什么區(qū)別?” “或許他本來就想看到凡人中有人死?!卑谞a抬頭看向羅契,觀察片刻后說道,“你心境不錯,桃源仙尊夜晚住在里,似乎沒有對你產(chǎn)生任何影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