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許歡言笑了笑。 “還行,也不難吃?!?/br> 岳秀是梳著兩個小馬尾的,眼睛圓圓的。 “歡言你絕對是謙虛了,學(xué)校做的好不好吃,我們還是能吃的出來的?!?/br> 許歡言忍俊不禁的嗯了一聲。 一頓飯吃下來,許歡言對她們倒是有些了解。 最不愛說話的是那個叫做何玉的。 其他兩個話比較多,不過她總覺得何玉看起來有些面熟。 但也沒多想,吃完飯。 她們?nèi)齻€回了宿舍,許歡言去了圖書館。 兼顧學(xué)習(xí)跟飯店的活,還是很充實的。 下午課結(jié)束之后,她就又匆匆抱著書回到家里了。 結(jié)果門口的收發(fā)室大爺喊住了她。 “許小師傅,你的信?!?/br> 許歡言過去簽名把自己的信拿了過來,上面蓋著是從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寄過來的。 她猜到是誰了,說真的,她忙的都忘記自己是個有對象的人了。 許歡言正準(zhǔn)備回去拆信,樓下遇到了袁經(jīng)理。 “歡言啊,那個李師傅說讓你有時間一定要回飯店,有事情要找你?!?/br> “好,我明天就回去?!?/br> 說著話跟袁經(jīng)理就揮手直接上樓了。 第51章 逮住 開始 許歡言到家里先把信拆開了, 沒猜錯,就是陳述寫過來的。 信很簡短,不過是問問許歡言最近好不好, 還有讓記得照顧好自己的話。 后面還說不讓寫回信, 因為會收不到。 許歡言看完之后, 有些惆悵, 差不多深刻的感受到了,身為軍人家屬的不容易。 既然不讓寫信,她也就沒再管了。 想起來姥姥, 她應(yīng)該抽空過去看看她老人家的。 陳述他們目前在的地方,形勢很緊張, 都清楚的知道, 這一仗不可避免。 趙晉中跟陳述一起被調(diào)過來的。 “目前來看的話, 形勢真的很嚴(yán)峻?!?/br> 陳述看著地圖和沙盤。 “再難也得上, 我們沒有退路?!?/br> 趙晉中嗯了一聲,然后又看到陳述桌子上還有信封。 “你給家里寄信了???” 陳述沒說話,只是默默把桌子上沒用完的信封放進(jìn)了抽屜。 趙晉中也沒在意,又繼續(xù)說了起來。 “其實吧, 我也不怕死,死在戰(zhàn)場上,那就叫做死得其所,我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 就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 就是擔(dān)心我媽,她一直都想讓我結(jié)婚,不過也幸好我沒結(jié)婚,不然這有一天出事, 不就是害了人家姑娘了嗎?” 陳述手握成了拳頭。 趙晉中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 “我可不是有意說你的。” 陳述抬頭看向他。 “你說的是實話,如果在我知道會有這一場戰(zhàn)爭,我也不會招惹她的,但是既然這樣了,那我們就讓自己努力活著回去,知道嗎?不要死?!?/br> 趙晉中平時沒個正形,這會被陳述說的話也感染了。 “行,一言為定。” 許歡言第二天抽空就去了帝都飯店。 很久沒回來了,洪靜紅雖然跟她住在隔壁,但是許歡言每天都很忙碌,也很少碰面的。 “你咋來了?” “李師傅找我?!?/br> 話音剛落,李德元就從廚房里出來了。 “歡言,走去辦公室。” 許歡言跟洪靜紅眨了眨眼睛,就跟著李德元去了辦公室。 兩個人隨意坐了下來。 李德元看著許歡言的狀態(tài)雖然不錯,但還是開了口。 “我都聽說了,你在那邊過的不怎么樣?湯秋震做的很過分,你要是不愿意待,我這邊給你走流程,把你調(diào)回來?!?/br> 許歡言搖搖頭。 “不用了,李師傅,我還行,雖然不好融入,但是現(xiàn)在還算是能行。” 李德元就知道許歡言還會是這個答案。 “那行,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王玉華師傅,她跟我是朋友?!?/br> 許歡言嗯了一聲,知道李師傅是真心的,但她也不好隨便欠別人人情。 不過關(guān)于湯秋震暗中利用虛報食材,讓自己獲利的事情,李師傅或許能做的比她多。 “李師傅,您有稍微聽說過湯秋震貪污的事情嗎?” 李德元聽到許歡言這么說,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嚴(yán)肅了起來。 “什么?你仔細(xì)說說?!?/br> 許歡言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李德元簡直都聽不下去了。 “他可真是膽子大啊,我以前只是以為他只想向上爬,為了能夠更好地有機(jī)會展示自己的廚藝,現(xiàn)在看來我看錯了,他這些年心變得越來越大的了。” 許歡言抿嘴,自己之前也想過,前面好幾年,整個時局都很動蕩,局面也比較混亂。 可能這就讓他的膽子變得大了,趁亂獲利。 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還是敢這么做。 “李師傅,那我們現(xiàn)在能做什么呢?絕對不能放任他繼續(xù)這么下去,不然整個釣魚臺國賓館都是為他服務(wù)的了?!?/br> 李德元當(dāng)然也知道這個情況,站起來走了一圈,又看向許歡言。 “這件事情你就當(dāng)做不知道,我來辦,你保護(hù)好自己?!?/br> 太危險了,湯秋震這幾十年變化的太大了,自己都不敢說認(rèn)識他了。 如果他知道許歡言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他肯定會滅口的。 許歡言知道李師傅的擔(dān)心自己,但是這件事情她去做是最合適的。 “李師傅,我知道您的擔(dān)心,但這件事情我肯定會管的,而且不會放棄的管,您畢竟不在里面工作,不能進(jìn)一步的了解到里面的情況,但是我跟您說的原因就是希望您能夠在外面幫我,國宴很重要,我們不能動手,但國宴之后,就必須讓他下臺。” 李德元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當(dāng)初如果知道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他說什么都要跟他爭一爭,不知道他迫害了多少廚師們,也不知道又做多少件這樣的事情。 “那你一定要小心一些,他既然敢這么膽大妄為,背后是肯定有人的,你做的很對,沒有貿(mào)然去舉報,如果一旦有危險,就立刻收手,你才是最重要的?!?/br> 許歡言點了點頭。 “我記住了,李師傅。” 李德元說完就坐下來,突然有些頹廢。 很少人知道,他跟湯秋震是同一個師父手下的徒弟。 當(dāng)年他們的關(guān)系還很好,從十幾歲跟著師傅學(xué)手藝,到后面慢慢的一步步的出人頭地。 他從來沒想過湯秋震會在選進(jìn)入到釣魚臺國賓館的時候?qū)ψ约合率帧?/br> 后來也不過是以為他對自己的廚藝很有追求,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變成了這樣。 真是愧對師父。 許歡言雖然不知道這中間還有什么故事,但也能看出來肯定不簡單,默默的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然后自己悄悄的出了辦公室。 洪靜紅看到許歡言出來,就過去了。 “沒事吧?!?/br> 許歡言搖搖頭。 “沒事,你呢,最近還好不?” 洪靜紅嘿嘿樂了起來。 “挺好的,我現(xiàn)在掌勺了啊?!?/br> 許歡言看著她這樣也就放心了,不得不說帝都飯店在李德元師傅的帶領(lǐng)下,發(fā)展的很好,后廚也很好,沒有那么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洪靜紅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 “對了,歡言,你哪天有時間啊,我存了一些錢,也想買房子,不用你當(dāng)時買的那么大,筒子樓就行,我想把我娘接過來住?!?/br> 許歡言聽到還挺為她開心的。